少知道,他不过成为一个女人为母亲讨回公道的利器,会不会现在就气的掐死她?!
季笙歌在季家的处境,顾唯深大抵清楚,他仰起脸,入目的便是一张女人潜藏野心的美艳脸蛋。
她有野心,他一直都知道。
顾唯深侧身倚在窗前,夹着香烟的手指在她嘴角轻点,“若是我助你如愿,你要如何报答我?”
报答?
季笙歌扬起头,清澈眼底染上几分笑,“我的余生,都是你。”
她的余生,她已经准备好。
闻言,顾唯深掐灭手中的香烟,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相信女人的话。她的余生,忽然令他有点不想放手。
“季笙歌,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顾唯深宽厚的胸膛充满力量,季笙歌把脸埋在他的心口位置,用力点点头。
所以顾唯深,这一次,她要成为他的顾太太。
只有跨入顾家那道门,她才能拿到她想要的。
今晚的最后,她又再次,再一次,被顾唯深压入那张巨大的双人床。手腕上包裹的伤口,最终还是裂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季笙歌全身虚弱到连手指都不愿意抬起。受伤的手腕处,又凉又舒服,还有淡淡的药香味道。她没有力气睁眼,整个人便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她轻轻挪动了下身子,那种熟悉的酸痛感觉,清晰的提醒着她,她昨晚没有做梦,一切的画面都是真实的。
脸颊微微一热,季笙歌拥着被子坐起身,目光往四周搜寻时,意外的看到她的行李箱已经摆在墙边。
掀开被子走过去,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拿出换洗的衣服。箱子上层的网兜内,放置着她的日记本。
季笙歌伸手把本子拿出来,托在掌心又翻看一遍后,便起身走到垃圾桶前,将本子丢到里面。
吧嗒一声,本子落地的动静虽然不大,却在她心底激起一丝涟漪。虽然舍不得,可她必须要这么做。
抱紧怀里的衣服,季笙歌转身走进浴室。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使得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顾唯深推开进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人。浴室中有水声,他瞥眼地上打开的行李箱,转身打算离开时,却意外看到垃圾桶中丢了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看了眼,那个日记本可怜巴巴的躺在里面。
嘶!
顾唯深好看的剑眉蹙了蹙,他转过脸又往浴室方向瞧了瞧,然后紧绷的嘴角一点点扬起。虽说她这些招数都不怎么样吧,可那个本子,确实看着挺碍眼!
洗完澡,换好衣服,季笙歌出来时觉得饥肠辘辘,整个人要被饿晕的感觉。她打开卧室门,快步往楼下走,想去找点吃的东西。
却不想,楼下的餐厅中,男人拿着报纸,正襟危坐。
“你没走啊?”往常这个时间,顾唯深早都去上班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昨晚他基本没睡,可人家体力好,精神也好呢。
顾锐将早餐端上桌,季笙歌闻着香气,不自觉走过去坐好。这种时候,她肯定不会计较顾锐那道冷冰冰,恨不得冻死她的眼神。反正从今以后,她都要呆在这里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她就要适应顾锐的冷脸。
“好香啊,可以吃吗?”季笙歌眨了眨眼,主动询问身边的男人。
顾唯深放下手里的报纸,低头拿起刀叉。
见他默许,季笙歌立刻开动。昨天晚上她什么都没吃,手腕划伤还流了血,必须要好好补一下。
一份早餐,季笙歌很快吃完。她抽出纸巾擦擦嘴,满足的弯起唇。
须臾,顾锐走到餐桌前,将什么东西交给顾唯深。男人看了眼,反手将东西推到季笙歌面前,“你看看。”
“哦。”季笙歌拿起单子一看,竟然是方云佩的B超单,也就是那天早上她在护士站看到的那张。上面的检查结果,清清楚楚写着胎停育。
男人抬起手,一把将季笙歌从椅子里拽起来,“去穿件外套,我们要出去。”
“去哪里呀?”季笙歌心中猜到大概,但并不能完全确定。
顾唯深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左边脸颊狠狠掐了下,“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却总是给人欺负,尽给我丢脸!”
“唔……”
他的手指很有力气,季笙歌缩着脑袋往后躲,不敢还嘴。
顾唯深黑眸轻眯,不禁想起前两天季闲甩在她脸上的那个巴掌,他沉下脸,道:“走吧,我带你回一趟季家。”
压抑住心底的翻涌起伏的情绪,季笙歌深吸口气,随后点头,“好。”
别墅门前,顾锐早已将车开出来。
顾唯深打开车门坐进去,季笙歌弯腰坐在他的身边。
黑色轿车开出西府名都,一路平稳的驶向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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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撑腰
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前,顾锐将车门打开,等到车里的人下车后,他又回到驾驶室,继续等待。
季笙歌走在前面,伸手按响门铃。
佣人打开门见到是她,立刻怔住,“大,大小姐。”
眼见季笙歌抬脚进来,佣人下意识就要阻止,却在看到她身后的男人时,一下子收回伸出去的双手。
客厅的沙发里,方云佩正在喝补品,季美音坐在她身边,两人低声说笑。
眼角余光扫到进门的人,季美音瞬间沉下脸,“季笙歌,你还敢回家?”
闻言,方云佩放下手中的瓷碗,美目中泛起一阵寒意,“谁让她进来的?”
“太太。”佣人垂头站在边上,不敢搭话。
“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以后这个家门,再也不许她进来。”
不等季笙歌出声,身后一道清冷的男声便传传来,“哟,这季家的门槛倒是挺高,连我也不能来了吗?”
前方走来的男人尊贵优雅,方云佩先是一怔,然后狠狠瞪大眼睛,“三,三少。”
窝在沙发里的季美音,霎时弹跳而起。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唯深,却见他牵过季笙歌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
“三少。”
忍住心中的惊诧,方云佩神态恭敬地走上前,“您来有事?”
顾唯深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偏头看眼身边的女人,随后笑道:“有件事我有点好奇,过来找季总聊聊。”
心中有种不安的情绪闪过,但方云佩不敢拒绝顾唯深的要求,立刻吩咐佣人上楼去通知季闲。
几分钟后,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闲气喘吁吁跑下来,边走边把衬衫的扣子系紧。想来听说顾唯深过来,他还特意选了套正式的衣服换上,才跑下楼。
“三少。”季闲笑眯眯走上前,目光掠过坐在他身边的季笙歌时,眼神微动,“你们一起回来的?”
季笙歌瞥眼面前的男人,脸色平静,“爸爸。”
当着顾唯深的面前,季闲自然不敢造次。他低低应了声,但明显能够听出语气中的不耐与不屑。
季家的人都已到场,顾唯深黑眸微眯,目光徐徐抬高,“听说前几天,季太太出了点事情,而这件事,同季笙歌有关?”
“是,”季闲立刻应道:“云佩被笙歌从楼梯推下来,小产了。”
顾唯深勾了勾唇,侧目看向身边的人,“这事你怎么说?”
季笙歌眉目清冷,回道:“我没有推过阿姨,是她自己摔下来的。”
“胡说!”方云佩一瞬间沉着脸,恶狠狠的望着对面的人,骂道:“季笙歌,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肯放过,以后还能得了?!”
顿了下,她瞥眼顾唯深,立时说道:“三少,您不要被她骗了,她从小就会演戏,最擅长的就是欺骗男人!”
“俪星里面个个都是戏精,我这几年看的倒是不少。季太太说这话的意思是提醒我呢,还是说我眼拙,打我脸呢?”
“我……”
方云佩一下子涨红了脸。季闲瞪眼妻子,示意她不能乱讲话。
“三少,不知道您进来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扯过话题,季闲不想惹怒沙发里的男人。
季美音垂头站在边上,偷偷瞥眼季笙歌淡然的面色,心中不禁闪过什么。
男人笑了笑,转而伸手拿出一张单子,直接丢在茶几上,“我这人好奇心重,还有点护短,既然你们非要说是我的女人。把季太太推下了楼,那我就让人去查了查。”
对面几人,一瞬间惊愕。他们都在听到顾唯深那句“我的女人”时,心尖颤了颤。季闲最先反应过来,不禁蹙起眉。
“季总,你看看这东西,我觉得挺好玩。”顾唯深抬手朝茶几上的单子指了指,季闲连连点头,立刻上前将单子拿起来。
B超检查的结果,清晰刺眼。季闲看到胎停育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刷的一变。
方云佩见丈夫神情不对劲,也跟着上前看眼他手里的东西。不看还好,看过以后,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张脸煞白。
“怎么回事?”季闲沉着脸,目光紧紧瞪向身边的人。
方云佩紧紧咬着唇,吓得手脚冰冷,“老公,这,这……”
“这是怎么回事?!”季闲勃然不怒,他扬起手中的单子,直接丢到方云佩脸上,“好啊你,竟然敢骗我?”
“我没有,老公你听我解释。”方云佩抬手扯住丈夫的胳膊,却被他一把推开。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张B超单子掉在地上。季美音弯腰拾起来,低头看过后,妆容精致的脸颊也跟着发白。
完蛋了!
“原来孩子早就没了,”季闲怒不可遏,手指直指方云佩的鼻尖,问道:“那天你在医院给我看的B超单子,压根就不是你的,是不是?”
方云佩咬紧下唇,后背渗出丝丝冷意。
深吸口气,季闲转眼望向坐在沙发里的季笙歌,慢慢回过神来。他猛地走上前,一把拽住方云佩的手腕,厉声问道:“说,你是自己摔倒的,还是笙歌把你推倒的?”
“老公……”方云佩眼底聚起一片水雾,整个人开始发抖。
事已至此,季闲再傻也能看明白,他被方云佩骗了。不仅仅孩子小产的事情被骗,就连方云佩摔下楼这件事,他也被挑拨了。
“看起来,季太太的演技也是不错。”顾唯深抿唇一笑,轻轻牵过季笙歌的手攥在掌心,“不过演技再好,也要事实说话。栽赃陷害这种小把戏,在我面前可藏不住。”
“是,三少。”季闲连连点头,道:“这些小事还要三少操心,真是我们的不是。”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顾唯深低头把玩掌心里的小手,眉眼的神情温和,“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清楚了,那季总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您要我怎么表示?”
“我记得,那天在医院时,季总对自己的女儿,可是下手挺狠的。”
“这……”季闲蹙了蹙眉,回想起那天的事情,瞬间感觉后脊发冷。
顾唯深侧过脸,目光盯着季笙歌的左脸时,眼神倏然变的阴霾。虽然她的脸颊此刻早已看不出任何痕迹,但那天季闲落在她脸上的巴掌,却是让他心中非常不爽!
“怎么,季总连我的女人都敢打,轮到自己的女人却不舍得动手了?”顾唯深开口的声音阴测测。
季闲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又看到他一副袒护季笙歌的样子,瞬间有了某种认知。他抿起唇,抬脚走到方云佩面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异常响亮。方云佩半边脸都被抽偏过去,季闲用的力气不小,她脚下不稳,整个人往后连推两步,幸好被季美音及时扶住。
“妈妈。”季美音见到方云佩脸颊迅速泛起的红痕,含怒的眸子直直射向对面沙发里的人。
季笙歌恰好抬起脸,见到季美音那双饱含怒意的眼睛时,淡淡勾起唇。她敛下眉,轻声道:“阿姨,你想把我赶出这个家,直说就好,不需要这样挑拨我和爸爸的关系。”
方云佩捂着半边脸,尝到嘴角渗出的甜腥味道。她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里满是殷红的血丝。
这个贱丫头,以后走着瞧!
季闲抽回手,完全没有搭理方云佩可怜兮兮的样子,直接走到沙发前,“笙歌啊,这件事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听清状况,害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