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快活,不顾别人生死。但我是爱你的,我曾经真的明确的发觉自己爱上了你。你让我产生想要拥有你的欲望,你让我产生害怕失去你的恐慌。可是,现在不同了”,桂棹一脸愁容的说。
“只要你还爱我,没有什么不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顾采薇不是这样的。她是为了你们家的资产才嫁给你的,她并不爱你”。
“爱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东西。你快走吧,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就这样结束吧?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韩国,会从北京坐飞机走,到时候如果你也在北京,我会去看你,好不好?”桂棹和声哀求道。
“你爱她吗?和她在一起,你会快乐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你不爱她,能和她维持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你能迁就她一辈子?”
这句话,怔道了桂棹,的确,他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忙着整理出国用的东西,我们北京见吧?好不好?我可能没办法再和你在神木见面了,毕竟我已经订婚,我不想被亲戚们撞见我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解释、不喜欢道歉,若是被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得向很多人解释、道歉。你知道我不擅长做这些事情,我也讨厌做这些事情,就这样吧,你赶快走吧”,桂棹边说边将曹小芳往远推着。
“那你还爱我吗?”
“爱”,桂棹犹豫了一下肯定的说。
“那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其实,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已经订婚,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你和顾采薇不就是订了婚?订婚不代表会结婚。何况结婚又怎么着?结婚还可以离婚”,曹小芳一脸真诚的看着桂棹,和声说道。
“别说了,烦死了。我爸怎可能叫我随随便便离婚?你不了解中国的国情吗?一个离过婚三次的男人连个村长都当不上,他还指望我继承他的家产。你能明白吗?他会为我安排一个和我匹配的女人跟我一起生活。他已经知道你做些什么,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桂棹为难的说。
“可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不在乎这些,你说你会包容我。我那时不懂事,何况,你了解我的家境。那个时候,我除了那么做,还能怎么样?你为什么不看看我的现在,我的将来?我现在也是一名大学生。我被特招,肯定有些与众不同的特质。没准我将来会成为女主播。将来你是歌手,我是主持人,我们在一起才是天作之合。我们有着相似的梦想,我们的发展舞台都在北京”,曹小芳定声说道。
“我现在顾不得以后。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和顾采薇结婚,我妹妹可能随时又会自杀。不论她能不能得到顾恺,反正,我是一定得娶顾采薇”,桂棹闷闷不乐的说,显得无可奈何。
曹小芳长舒口气,心灰意冷的看着桂棹。
“那你明确的告诉我,今后我们还联系吗?”
桂棹犹豫了一下,语调平和的说道:“看你的,我都可以,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曹小芳生气的埋怨道。
“我只能这样了”。
“算了,索性不要再联系了,你去北京之后也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来找你。告诉你,现在追我的人比比皆是,我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你不值得我这样付出。既然要离开,我就告诉你,你身上最让我看不起的特质是什么,你太没主见。你一个大男人,完完全全被你父亲控制。别说他是个霸权主义或是强权主义者,是你自己太懦弱”,曹小芳生气的说道,语毕转身离开。
桂棹没有解释,反正他的痛,她不一定会懂。
出生不同、经历不同、性格不同、人生轨迹不同,既然这么多截然不同,不理解彼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第三卷第四十六章
订婚宴结束后,突然有一天中午段翠芸的右耳朵隆隆隆的响动,她当时没当回事,本以为是操劳过度导致上火,本以为吃点降火药就会没事。
可是十天过后,病情依旧没有好转。
她瑞瑞不安的来到医院,检查的结果吓了她一跳:突发性耳鸣耳聋。
她和丈夫商议之后,决定会大柳塔治疗,因为神木的免费医疗制度规定,只有神木户籍的人在规定的神木医院和大柳塔神东医院治疗才给报销。
既然是住院治疗,陪床便成为顾采薇必不可少的活。
可是,祸不单行,不到五天,顾采薇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牙龈肿痛。她之前也牙龈肿痛过,不过只是在普普通通的诊所输过消炎药。这一次既然身在医院,就在医院就诊。
可是,她对医院存有很大的抵触感,这些抵触感大都源于以讹传讹。传言中,医院就诊的方针就是:能吃药解决,优先选择输液。
带着胆怯的心理,在顾勋的带领下,她忐忑不安的进入五官科。
给她看病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医生,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医生的时候,顾采薇就产生了一股不详感。
“把嘴张大,智齿,需要输液”,女医生干脆利落的说道,她好像很忙似得,一刻也不让自己闲下来。
“一定要输液吗?我家是孙家岔的,输液不方便,吃药可不可以?”顾采薇弱弱的问道,她的原则是能吃药绝不输液。可是,她又不是医生,分不清到底吃药能不能解决病情。
女医生威胁的口吻说道:“不输液,绝对好不了,一定得输液”。
顾采薇犹豫不决,她记着自己依旧是个学生的身份。作为学生,她不想依赖液体,她害怕一旦对液体形成依赖,今后吃药就不管用。
“有没有根治的方法?”顾采薇问。
“把牙拔了”。
拔牙,这种事超乎了顾采薇的想象。拔牙?怎么拔?拔了之后不就形成了一个空隙?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顾采薇弱弱的问。
“只有把牙拔了才能根治,不然每年都会发作一次”,女医生已经不耐烦的用着沉重的口气说道。
顾采薇决定不了,抬眼看了看父亲。
“那怎么办?”顾采薇问顾勋。
“是输液还是怎么?快点,马上就要下班了”,女医生催促到。
“怎么办?输液还是?”顾采薇问着顾勋。
“你都这么大了,这么点事,还需要你爸做主?”女医生极度不悦的说道。
“我,我,我是怕”,顾采薇支支吾吾也没解释清楚,解释道一半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输液吧”,顾勋对着医生说道。
顾采薇常舒了口气,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本来牙疼就折磨的她半生不死,现在又被医生数落一通,她心情更是一落千丈。她开始思量医生与病人间的关系,思量为什么医生要凶巴巴的对待一个病人,思量医生难道不知道心情舒畅有利于病人恢复?
就在她拿着医药单退出就诊室的时候,一个捂着牙的中年男人跨着急速的步伐与她擦肩而过。
“下班了,下午再来”,女医生粗暴的声音传入了顾采薇的耳中,她饶有兴趣的停下步伐,想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啊呀,实在不行了,下班你也得帮我看看”,男人哀声祈求道。
“怎么了?”
“昨天牙疼得厉害,我就把牙拔了,现在肿的厉害,疼得要命”。
“谁给你拔得?”
正在此时,顾勋进入了她的眼中,她放下好奇心,朝着顾勋加速走去。
“中午吃什么?焖面行不?我刚打电话订了”,顾勋和声说道。
“以后再也不来医院,我们根本分不清吃药管不管用”,顾采薇忧声抱怨道。
“快走吧,下去把液体取上,下午看看能不能帮你也安排一个病床,没住院手续是不给报销”。
“没有住院手续,不给报销?”顾采薇饶有兴趣的问道,她对全民免费医疗知之甚少。
“不给”。
取上药,吃过饭后,顾采薇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其实,顾采薇对针头插入体内存有一定的恐惧心理,这种恐惧的形成和马连湾的村医有关。
那是她小学四年级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次她因为扁桃体发炎被顾勋带到折村医家救治,那是次叫她想来都哭笑不得的经历。
至今她还清清楚楚的记着那次经历,至今她还记着那是个隆冬的夜晚,至今他还记着折村医的一举一动。
折村医手握发着微微弱弱灯光的手电,在灯泡坏掉的药房里摸摸索索了半天,最终拿着一瓶青霉素和一瓶葡萄糖出来。
“青霉素过敏不?”折医生满脸横肉,粗声粗气的问道。
“不知道”。
话语间,他们来到了客厅。折医生一边用自己发颤的手带上眼镜,一边对着自己的妻子粗暴的吩咐道:“去弄点热水”。
“需要温药,是不是?”顾勋问。
“得温一下”。
折医生边说边走到顾采薇身旁,拾起她的手,连连拍打着她的手背。
“把手握紧”,老医生皱着眉说。
顾采薇乖乖照做。
“到灯底下看吧”,顾勋和声说。
“我看看另一只手”。
顾采薇心底发毛,慌乱至极,可还是乖乖照做。
“先皮试”,折医生说完,便拉紧顾采薇的手,扎了下去。顾采薇别过脸,不敢去看。
皮试过后,便是正式输液,折医生将顾采薇带到灯光下,艰难的寻找着血管,找了很久很久,可还是漏针了,给顾采薇手背上留下来一大片黑印。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每次顾采薇想到这件事,都哭笑不得,也因为这次经历,她对输液产生了恐惧和敌视。
☆、第三卷第四十七章
连续三天的液体之后,炎症消失了。
接下来便是*智齿的时候,要不要*?怎么*?对于顾采薇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不然还是算了吧?拔牙也有拔死人的”,顾采薇商量道。
“我昨天问了一下*主治医生,她说不拔牙也可以,只要把包着牙的肉割掉就可以”,顾勋说。
包住牙的肉割掉?如何才能把包住智齿的肉割掉?怎么割?割了之后不是会发炎吗?顾采薇实在想不通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怎么割?隔行如隔山,我妈的主治医生也懂牙科?”
“*主治医生就是五官科的主任,其实,主任说,你吃几天药也能消炎”,顾勋无关痛痒的说道。
顾采薇心底感激的想着:还是主任好,不像小喽啰。
既然主任的人品得到了顾采薇的认可,她决定牙的救治方法也选择主任的建议。
手术是段翠芸陪顾采薇去做的,按照惯例,一大早便去排队挂号。按照惯例,等了一早上,终于在快下班的时候轮到了她。
因为要做手术,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她一直瑞瑞不安。直到一个出现六七岁的小男孩也在口*做手术时,顾采薇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既然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都不惧怕,她也不应该太过惧怕(男孩的舌头上长了一个肉瘤,要切除)。
等待的过程中,小孩一不小心将麻药打碎了。
已经和段翠芸熟络了男孩的母亲竟然朝着段翠芸问道:“你那有几只麻药?”
这话当场就把顾采薇吓懵了,做手术,麻药有多重要,不言可喻。不能你把自己的摔坏,就打我的主意吧?
段翠芸打开医药袋,磨磨蹭蹭的象征性的望了望。
“也就一只,我帮你看着孩子,你赶紧下去再买一只”,段翠芸灵机一动这样说道。
女人走后,顾采薇的提在半空的心才安然着落。
虽然她也希望危难时刻能帮助别人,可是,这样的时刻,恐怕也得另当别论。
没一会,女人上来了,上来的时候正对着手机冲自己的丈夫抱怨着。正好此时,医生站在手术室门口叫唤着下一位病人。
段翠芸和顾采薇刚起身,女人也赶紧站了起来,一脸抱怨的对着段翠芸说道:“我们今天特别忙,能不能我们先做?”
段翠芸没有吱声,却也再次坐回座椅上。
段翠芸连连抱怨着:“谁不忙?一会饭就送来了。下午我还要做治疗,中午还得休息一会”。
顾采薇带着好奇心,挪到了手术室门口,朝里张望着,只见那个男孩瞪着眼对着医生破口大骂:“你是个坏人”。
顾采薇转身,咧着嘴,冲段翠芸招了招手。
段翠芸会意的走了过来。
“那个小孩骂医生呢”。
“骂什么?”
“坏人”,顾采薇风趣的说。
“肯定是麻药不管用”,段翠芸极度肯定的口吻说道。
听到这话,顾采薇愣住了。麻药不管用?那我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男孩的手术结束了,顾采薇瑞瑞不安的走进手术室,她脑海中就一句话:麻药不管用。
在这句话的带领下,身子进入了发软的行列。
“不用麻药了?”顾采薇见医生将她的麻药搁置在一侧,不解的惊愕的问道。难不成医院太黑?麻药准备留着入库,卖给下一个消费者?幸亏我今天机灵,这医院也太黑了。想到这里,顾采薇思量着要不要把段翠芸叫来替她做主。
“那麻药不管用,这个效果好”,医生边说边从一个大瓶子里吸了一管子液体。顾采薇瞟了一眼瓶子上的字迹,吊着心这才安稳着落。看来是我把别人想歪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这年头还有这么好的医生,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