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这话句句是在感谢墨艺轩,但是只要不是二傻,都知道墨紫这是话中有话。分明就是这五公子放毒蛇害人,结果人没害成,反而还让人家把蛇给骗走了。但是一想到这位四小姐把蛇当成宠物,还是让人觉得十分可怖。
皇甫宁的包厢中又走出来一位仪态万千的女子,幕离覆面,看不清容貌。女子出声清脆柔和,好听得很:“原先听闻将军府四小姐……如今看来,却是个妙人儿。难怪墨将军这么多年都把人藏着,可不是怕人惦记着,早早地给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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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血奴
墨紫看着带着鹅黄色幕离的女子,仔细搜寻着记忆,却未曾发现类似的身影。对女子身份的疑惑并未持续太久,墨艺轩身后的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孩就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表……表姐。”
墨艺轩眼神露骨地看着皇甫宁身边的女子:“原来小姐是崔尚书的掌上明珠崔小姐,我等真是失礼了。”温香也在墨紫身后悄声提示,崔小姐是当今礼部尚书府的三小姐。墨紫想起,前日里在皇甫碌琪的画舫里遇见过一个男子,叫崔明竹的,看来正是这位崔小姐的兄长。
墨艺轩那般的眼神墨紫看到过很多次,有的是对自己的母亲,有的则是对自己的。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贪婪的欲望,不是因为爱而产生的欲念,只是单纯而邪恶的身体的欲望。反感地将目光移开,转到那刚刚站出来的不起眼的男子身上——或者应该称他男孩子。
看他的样子,才十二三岁,即便是在这个时代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明蕊,那是你家的?”皇甫宁显然并不认得这个娃娃脸的男孩子,转头看着崔明蕊。
崔明蕊似乎轻笑了一声:“那是我表舅家的独子——林然,表舅这两年刚刚上明津任职,事务繁忙,就把他放在我们府里。”
崔尚书府中如今只有一位夫人,便是崔明竹和崔明蕊的母亲,娘家姓林,亦是书香门第。虽非大富大贵,却有不输人前的气度与内蕴。说巧不巧地,崔尚书的第一位夫人,也姓林,出生也是不低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逐渐都被贬黜出了明津。而这林然,是崔尚书第一位夫人的娘家舅舅的儿子。
由于崔尚书的大公子,也是第一任崔夫人的儿子,如今正在边关当守,林然在尚书府中的地位十分尴尬,因此他不大愿意在府中呆着,多在外头晃荡,这不就与墨艺轩等人混在一起了。
而说起崔明竹与崔明蕊,林然是有些敬畏的。这两位兄姐,平日里看着都是一副斯文柔弱的模样,可若是生气起来,还是十分可怖的。尤其是这位表姐,简直是瞬间被母老虎上身了,拿着长鞭直可以抽断树干。
因此,在此处遇见了崔明蕊,林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想到那鞭子将有可能挥到自己身上,林然就止不住地哆嗦。崔明蕊自然是故意叫林然看见她练武的那一幕的,毕竟林然与她们并没有太大关系,即便知道他在外面如此混账,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可能出手教训,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震慑,使之收敛。
“林然,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二哥可是找了你一早上了。”崔明蕊的声音依旧清脆柔和,在林然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头也不敢回地冲了下去:“是,我这就回去。”
皇甫宁看着林然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回头又看向已经走到门前的墨紫:“四小姐,休息好了的话,就过来继续吧,总我们两人也是无趣。”
有皇甫宁开口,那群纨绔公子哥儿也不好拦着墨紫,墨紫就顶着盯着墨艺轩恨恨的眼神进了皇甫宁和崔明蕊所在的包间。
待到侍从将包间的门关上,墨艺轩摸了摸下巴:“那崔明蕊看着倒是个十足的美人儿,不知道玩儿起来滋味如何。”
这群人中,数墨艺轩家世最高,其他人都是以他为中心的。听闻此言,岁有人觉得不妥,但也无人敢出言反对,一个个都点头称“是”,更是发出猥琐的笑声来迎合墨艺轩的想法。
皇甫宁瞧着墨紫臂上的寒卿,想要凑上去摸摸,却又担心被咬,只能眼巴巴在一边看着。墨紫瞧出了皇甫宁的想法,一手包住寒卿的眼睛,一手掐住七寸,将尾巴送到皇甫宁面前:“来试试,它伤不到你的。”
皇甫宁还是有些不敢,倒是拿下了幕离的崔明蕊两步走到墨紫身边,接过了寒卿身子:“这天儿热的时候,倒是可以用它来纳凉。”
皇甫宁终于壮着胆子揪住了寒卿的尾巴,谁知这时墨紫放开了捂着寒卿眼睛的手。寒卿直起身子看着揪着自己尾巴的皇甫宁,皇甫宁的大眼睛与寒卿的绿豆眼对在了一起,顿时没了反应。寒卿趁机将脑袋凑到了皇甫宁脸上,伸出蛇信轻轻碰了碰。
待到寒卿已经离开了她的手,回到了温香腰间的布兜里睡觉,皇甫宁这才陡然发出尖叫:“啊啊啊,我竟然、我竟然,被一条蛇给轻薄了!”
墨紫和崔明蕊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忍笑,不过经此一事,皇甫宁确实对寒卿的恐惧少了许多,直言要吧寒卿骗回去。对此,寒卿在布兜里摇了摇脑袋:可惜你不是爷的菜。
夜色降临的时候,墨紫才回到将军府。对她白日的行踪,墨武凌没有任何过问,只是叫人给她送来了一碗乌鸡汤表示关怀。乌鸡入了寒卿的肚子,汤进了软玉的胃,一点都没有浪费,连骨头都不剩。
月上中天的时候,将军府里已经是一片寂静,仆役也都已经睡下,只有守夜的侍卫还睁着眼睛打盹。浓重的夜色中,墨紫带着温香进了软玉的房间。软玉白日里已经醒了,并无大碍,只知道自己是被墨紫的那条蛇给吓晕的,此时已经又睡着了。
墨紫让温香叫醒了软玉,软玉睡颜朦胧地看着两人不知何事。
“让她看着你的眼睛,将你的眼睛不断聚焦,往她的眼底看,一直看。”墨紫指导者温香。
软玉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是软绵绵晕乎乎地,只能任由她们摆布,只是听着她们话,有一些迷茫。
温香按照墨紫的指示,不断尝试。软玉看到温香的瞳孔中逐渐晕染出紫色的光晕,张嘴想要尖叫,声音却卡在嗓子中出不来。她想推开温香,可是却动弹不得,甚至她无法转动自己的眼球!
“就是这样,继续,吸引她的眼神。当你感觉到你们的视线成为了一条实际的线的时候,开始催眠:从今天起,你是我黑夜中的奴隶,向我供奉你最新鲜甜美的血液;然而在白天的时候,你将会忘记这一切,你将还是你。”
温香跟着墨紫喃喃:“从今天起,你是我黑夜中的奴隶,向我供奉你最新鲜甜美的血液;然而在白天的时候,你将会忘记这一切,你将还是你……”温香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直到软玉也开始呢喃着这句话,才松了口气。
软玉立即没有了意识,而温香则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这样,就行了吗?”
墨紫点了点头:“你现在做到这般已经很好了。但是温香,我是血族中的高等贵族,我的要求绝不只是这一点。真正的血奴,当是不需要任何强迫,任何手段,而自甘愿为你献上血液、成为你的奴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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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灵辉寺
第二日,软玉醒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看到温香也同往日一般亲近。只是时不时地,软玉会抬手抚摸自己的颈部,总觉得那里的感觉有些奇怪,却又看不出端倪。
秦慧文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让墨紫栽个跟头了,原本计划两日后才出发前往灵辉寺,这才不过隔日,她就已经着人来请墨紫了。墨紫也不含糊,更不想拖延时间,着温香软玉拾掇拾掇,也便上了马车。
去灵辉寺一共有三辆马车,一辆坐的是秦慧文母女,一辆是墨紫和排行老六的小姐——墨卿,最后一辆,则是那些跟过去伺候的人了。除了贴身的奴役可以上主子所在的马车,其他的都是在那辆马车上的。
灵辉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就在城郊。将军府的马车午膳后出发,傍晚也就到了。秦慧文要带着府中的小姐们前来,自然会先让人来知会一番,提前清场。故而墨紫下车后看到的,不过是满堂僧人。
见到秦慧文等人,一个穿着袈裟的僧人走上前来:“墨夫人一路辛苦,老夫人已经在禅房等着了。”
秦慧文立即装模作样地微微一笑:“我等疲懒,叫大师与老夫人久等了,实在是不敬。”
墨涵也走到秦慧文身边,微微掀起幕离:“是我们这些小辈贪乐,墨涵在此代姐妹们向大师告罪。”说完,墨涵回头瞥了墨紫一眼,算是挑衅。实际上,她这番话全然是把秦慧文当做正经的将军夫人,把自己当做将军府的嫡女来说的,着实是拂了墨紫的面子。可惜的是,墨紫对这些礼数并不知晓,自己也乐得清闲自在。
官宦之家的这些明争暗斗,即便是这灵辉寺的僧人也见的多了,亦知道明哲保身之道。故而,前来招呼的僧人仿佛什么也不曾听到看到一般,径直将几人送去了禅房。
秦慧文自然是要先去拜见老夫人秦雨的,连自己的禅房都不曾进去就直接去了秦雨的禅房。秦雨正闭着眼睛倚在榻上,一百零八颗佛珠串成的手串在手中不断转动。秦慧文进来也不敢轻易说话,看着旁边伺候秦雨的老嬷嬷眼色,先站在了一边。
虽然秦雨是她的娘家姑姑,但是她们之间并不十分亲厚,自己成了秦雨的儿媳妇,也不曾见老夫人经常和她来往。不过这位姑姑的事迹她是听说过的,为人冷清,早年和老将军一同上过沙场,所以老将军死后,便常年礼佛,以求减少罪孽。
一盏茶时间之后,秦雨才睁开了眼睛:“慧文过来了,你倒是少来这些地方,怎么这次想要过来了?”
秦慧文脸色一红,从前她也是来过这灵辉寺的,借了老夫人的手,除去了墨紫的母亲,也便是墨武凌的正房夫人。不得不说秦雨是个有手段有谋略的,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就让那小贱人自杀了。
虽然秦雨已经看出了她来此是另有心思,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秦慧文跪下给秦雨磕了个头,在嬷嬷的搀扶下站起来坐到一边:“近日来府中出现诸多事端,恐是哪里得罪了先生,所以媳妇带着府中的女眷来这灵辉寺礼佛几天。”
秦雨坐直了身子,虽然说撒手不管府中的事情了,但是真要有什么事,她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秦慧文看秦雨来了兴趣,叹了口气,将墨紫变了个模样以来的事端,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说了。
正此时,墨涵已经收拾好了前来请安。前几日墨紫对她的脸下手不可谓不狠,直到如今,即便是上了厚厚的一层脂粉,还是能看出墨涵脸上的肿胀。也许,秦慧文和墨涵本就不希望墨涵的脸这么快就好了。
秦雨果然问起,墨涵顿时眼中渗出泪光,却强忍着不敢落下:“祖母不必担心,涵儿只是不小心磕着了。”
秦雨哪里肯信,但是看墨涵倔强的模样,亦不再追问。墨紫和墨卿被安排在一间房中,墨紫虽然不乐意和别人同住一屋,但是为了让秦慧文母女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也便决定暂时忍了。
墨卿在将军府中的地位不算太高,但是却比当初的墨紫好上许多,至少物质待遇上还是小姐的份额。但是有墨涵在,这位六小姐实在是不起眼,几乎被人遗忘在角落。
收拾好东西,墨卿喊墨紫一同前去给老夫人请安。墨紫记得,此次计划的重头戏,就是这位老夫人,于是整理好仪容,与墨卿一同前去。一路上,墨卿将脚步放得很慢,便于她和墨紫讲清楚老夫人的喜好与避讳。墨紫静静听着墨卿轻缓的声音,看她眉眼清晰,自有一股灵气,便觉得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庶女在府中的地位是十分尴尬的,若是行事过于大胆,而又没有秦慧文那样的靠山,便是自寻不自在,处处树敌;若是过于懦弱,则会给人可欺的感觉,从此处处受打压。显然墨卿将自己的地位看得很清楚,既不会过于大胆,也没有让自己受欺负,更重要的是,她的眼光很准。
到达秦雨的禅房的时候,秦慧文和墨涵已经在一边喝茶。墨卿先行跪下给秦雨行了礼,站在了一边,也是给墨紫示范该如何行礼。不过要墨紫给人跪下,这不大可能,于是只是虚虚地作揖,而后便抬头看着秦雨。
秦慧文刚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