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个准备。”
“哼!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早就打听过了,你们中原人的官宦门阀、世家大族一直就有把侍妾送友人的习惯!再说,恩平王既然让那个女人来服侍我,当然就有这个意思。”
“倒是你,张宪,你知道那两个女人是谁家的吗?你就盯着人家看?那两个女人穿着华丽,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不是哪家高官显贵的老婆也是女儿。人家说不定就知道你这大名郡王!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身份,再看见了你的龌龊行为,你这张脸往哪儿搁?”
两个人在这风景优美的凉亭之中,好像是欣赏风景谈诗论文,哪知道却是在相互揭短、彼此讽刺对方的无耻勾当。俩人倒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沿着官道又过来了三个人。左边一个戴着璞头,右边俩没戴帽子,梳着髻,每人只在髻上插了一支簪子。那俩没戴帽子的个头比较低,张宪目测,俩人身高不会过一米六。长得倒是挺敦实,就跟矮脚虎王英那造型差不多。
这是仨男人,张宪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向了别处。他只爱看美女,对于男人可没兴趣。
金兀术对这仨人就更没兴趣了,要不是张宪说什么过两天就要进行告天大典,要带着他来熟悉熟悉地形,他连来的兴趣都没有。昨天刚从赵璩那儿讨来的美女不得多陪陪呀?他可舍不得放着那么一个标志的女人独守空房。
然而,俩人不想搭理,人家却偏偏往上撞。那一高两矮三个人顺官道走到近处,一转方向直奔凉亭而来!
张宪挺烦,他看见那俩没戴帽子的身材,就本能的想到了东海外的那个岛国。这俩小子光看外形就像鬼子,天生一副欠揍的模样,张宪哪有兴趣搭理他们?端起杯子,问了问醇厚的味道,一饮而尽。
“请问两位,您这里还有别人吗?”那个戴帽子的拱手问道。这人倒还算有礼貌。
金兀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睛看向张宪。张宪不耐烦的摆摆手,“就我们俩,没别人。”
他这么一说,那位兴奋地赶紧招手,“过来过来,快过来!”那俩矮子噌噌噌,健步如飞,眨眼间蹿进了凉亭。
张宪立刻皱起了眉头,“我说,我让你们进来了吗?你们没看见我们在喝酒吗?擅自打扰别人的酒兴,那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你们知道吗?”
戴帽子的一愣,赶紧再次抱拳拱手,“这位兄台,我刚才问你这里还有别人吗?你说没有。这么大个亭子就坐你们俩,我们三人走累了进来歇歇脚怎么了?你们喝你们的酒,我们又不碍你们的事。”
这人要是说点儿好话,然后赶紧带着人离开,张宪也就不说什么了。然而这三人不但没离开,那俩矮个的瞪着眼睛盯着张宪他们桌上的酒菜乱看,那戴璞头的还说出这么一番不软不硬、不卑不亢的话,张宪的心情可就彻底变坏了。
还不等张宪做出反应,对面坐的金兀术突然站了起来。
第二章 殴打日本贵宾
“滚!”金兀术说话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只用了一个滚字,就把自己的要求和心愿全都表达清楚了。
后进来三人楞了一下,两个矮个子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用贼溜溜的眼睛偷瞄着金兀术和张宪,大概是猜他们是什么身份。
那个戴璞头的稍微一愣神,脸腾就涨得通红,伸手指了指金兀术,又指了指那俩矮个子同伙,“你们,忒也的无礼!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是从东海千里之外来的日本贵客!这是日本客人,是外宾!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对日本客人无礼?”
金兀术愣住了,他可不没听说过日本客人。但是听此人说话他也猜出来了,这估计是哪个国家的使者。既然是外国人嘛,那就不和他一般见识好了。金兀术又坐了下去。
金兀术坐下了,张宪站起来了。日本客人?那一辈子的时候,他就是个普通人,虽然曾经幻想过去炸了神社、或者穿越到抗日年代去打鬼子,但那都是纯粹幻想,想想而已。
这辈子既然做到了这个位置,身边这位又是历史上有名的狠人,他要是不趁机出口气,哪儿对得起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呀?
“哼!”张宪冷哼一声,也没站起来,就在那儿坐着,愣愣的看着面前那戴璞头的。这是自己国家处的软骨头败类,只教训他就行了。至于那两个日本人,在张宪的眼里已经是死人了。“日本客人?呸!纵横海上之海盗,也敢冒充贵客?你这官员,瞎了眼吧?”
“你,你胡说!”带璞头的官员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侮辱外宾?你知道你犯了多大得罪吗?我们国家刚和大金国停战修好,现在正是和周边国家改善国际关系的关键时刻,就连陛下也要登百花山祭告天地。你竟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家伙自认为得了理,说着说着就不着道了,开始信口胡诌,连大逆不道都连出来了。当然,他这话也算是给了张宪一个借口。就见张宪突然一扬手,“啪!啪!”正手反手,两个响亮的大耳光抽过去,把这小子打得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地下了。
璞头也掉了、脸也肿了。这位捂着脸无限惊骇的望着张宪,“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当朝丞相陈俊卿,陈相爷的得意门生,礼部郎中朱振武!”
“噗!”张宪刚喝的一口就喷了出来。本来以为是陈俊卿家的少爷,张宪正准备过会儿扭着这小子去找他爹讹诈点儿东西,哪知道这位竟然说话大喘气,是什么礼部郎中家的孩子。
在张宪面前,礼部郎中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以前他也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朱振武。也别说朱振武家的孩子了,就是朱振武自己说了刚才那番话,张宪也得收拾他!敢维护日本人?打你都是轻的,恼一恼我要了你的小命!
那俩日本人虽然看着挺壮实,却缩在后头不敢上来帮忙。不帮忙张宪就会放过他们吗?那显然不可能。过去一脚把刚爬起来的礼部郎中家少爷绊倒,再走到俩日本人面前,“你们的,过来过来的,跪下!”
俩日本人同时摇头,显然张宪讲的日本话他们听明白了。既然听明白了,还敢拒绝,那就有理由挨揍了!张宪抬脚要踹,那日本人敏捷的往旁边一跳,紧跟着仓啷一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闪亮的日本刀!这家伙把兵器都拿出来了,张宪却是空手。
金兀术抄椅子跳过来,咔嚓一下,把椅子腿掰断一只递给张宪,摆出了一个准备械斗的起手式。
椅子腿对日本刀?武器上吃亏可不是一点半点儿呀。不过张宪也不在乎,他俩喝酒,旁边能没有保护的人吗?原来是不敢影响两位的酒兴人家没露头,现在这边马上就要生战斗了,护卫们能还不出现吗?噌噌噌,从外头跳进来四名彪悍武士,每人手中一把雪亮的钢刀!
两个日本人抱紧了日本刀,警惕地注视着来人。那戴璞头的却是惊呆了。他已经猜到了,这俩喝酒的很可能有着极深厚的背景!说不定是连当朝丞相都不怕的大人物!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刚爬起来一半噗通又坐地下了。
看见护卫们进来,张宪用手一指,“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扭送到临安府,就说他们试图袭击我们俩。”
护卫们答应一声,各摆兵器往上闯,抓捕那俩日本人。两个日本人大概也练过几年,把日本刀舞动起来也算是有模有样。但他们怎么和张宪身边的持刀护卫相比?俩日本人坚持了连半分钟都不到,就被护卫们乒乓几脚给踹倒在地。张宪凑过去,使劲踹几脚,把俩日本人踹得嗷嗷直叫。
连那个礼部郎中家的少爷也被一起捆上,护卫们就要把人押走。那位朱少爷可害了怕了,连踢带打就是不想走,“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爸爸是礼部郎中,我是奉命陪日本贵客的。你们不能抓我呀!”
“放屁,什么日本贵客?”张宪火儿了,乒乓又是俩嘴巴。“就冲你小子张嘴闭嘴日本贵客,你就得挨揍!”
“你是谁?你竟敢打我?还敢殴打日本贵宾?你是谁?”这家伙仍然在这儿乱喊乱跳。
张宪一甩头,其中一名护卫竖了个大拇指,“谁?说出来吓死你!我们这位,就是当今大名郡王恕个罪说张宪!那位你看见了没有,那位是大金国的皇帝陛下,金兀术!你听说过没?”
“小子,我真佩服你,胆儿真大。我估摸着,你爸爸那个礼部郎中的官恐怕也当不成了吧?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就够他丢官罢职了吧!”教子不严、事亲不孝,这代表了人品问题,在古代十足以遭到弹劾丢官免职的大错!
听了护卫的介绍,朱少爷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去,任由护卫像提个包袱一样,提着把人提走了。
日本人和汉奸都走了,张宪和金兀术也没有了喝酒赏美人的性质,俩人懒洋洋站起来打道回府。
第三章 遣宋使
风光气派的祭天大典在临安城外百花山举行。大典当天,张宪、金兀术、宋朝皇帝赵昚,三个人共同签署了两国互为友好兄弟邻邦、福祸与共的结盟文书。
在这份文书中规定,宋朝北路军长期驻扎在长城以北的广大区域。大金国从此成为大宋朝的兄弟邻邦。宋朝孝宗皇帝赵昚加封金兀术为大金国王,加封张宪为大将军王。
这名号其实是张宪自己要的,宋孝宗也不知道封张宪个什么官好,张宪就自己选了个大将军王。这封号,又威风又体面,张宪满意,孝宗也满意。没有具体的封地,就等于是个虚职。其实,当王的,又有几个是实职的?
接下来自然是大肆庆祝。有人高兴有人愁。就在孝宗皇帝加封张宪大将军王的第二天,礼部郎中朱振武因为用人不当、收受贿赂、教子不严等罪名被配岭南。其子随其一起配。
大宋朝廷一个礼部郎中被免职配,就好像在大海里扔了一块小石头子一样,噗通一响就再也没了动静。过后也没人会想到那颗小石子曾经响过一声。
金兀术拿到圣旨的当天就打算离开的,但是没走成。他被张俊给留住了。想当初张俊也是抗金名将,也是中兴四将之一,和金兀术也没少打过交道。现在两国和平了,两位曾经的老对手还不得坐到一起,好好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吧?
和张俊喝过了酒,金兀术刚要走,刘锜的请柬又送到门上了。刘锜也是抗金名将,想当初也和金兀术在战场上玩儿过命。金兀术又没走成。
接下来刘光世、李显忠、吴玠、吴璘轮流请客,似乎没意愿抗金名将都愿意和金兀术在酒桌上一拼高下。有时候一天一喝、有时候一天两喝,到最后金兀术也急了,不就是喝酒吗,谁怕谁呀?来吧!
金兀术一上劲儿,老将们撑不住了。头一天就喝倒了清河郡王张俊,张俊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地;第二天把刘锜给放倒了,一顿酒喝完刘锜将军视力大减,据说酒醒了之后看人都困难了;第三天、第四天,一天一天下去,大宋朝的名将们一个个的被金兀术用酒杯放倒。
到最后孝宗把张宪找过去了,“王兄,你可赶紧去劝劝金王兄吧,他可不敢再喝了。再这么喝下去,我大宋朝必将名誉扫地!”
张宪本不想管这种烂事。不就是拼酒嘛,不能和你们逞什么能?哦,刚开始看人家金兀术是外地人,你们合起伙儿来想让人家在酒桌上出丑。
等到最后现酒量不如人家了,就去找人帮忙求情。哪有这种事?我看真正丢人的,就是你们这帮连自己酒量深浅都搞不清楚的人!
张宪不想管,但是皇帝亲自出面说好话了,他总不能不给个面子吧?好吧,我去劝。不过我只能答应尽力,却不敢保证一定能行。
金兀术在张宪的劝说之下,终于答应放大宋名将们一马,这才没让这些功勋老将们死到酒桌上。接下来自然是歌舞升平,安享太平了。金兀术再次和张宪商量着要北归。
张宪也想回北方了,他的大小老婆现如今都在大名府,他却来了临安。虽然身边有个金陵形影不离,但也不能把那一大家子一直冷落到大名府吧?张宪和金兀术商量好了,等到下一次大朝会的时候,他们俩就向皇帝申请回北方。
三天之后是大朝会。这一天一大早,张宪和金兀术收拾利索去上朝。现在的张宪可不得了,文武百官隐隐地以他为尊。唯一和他不对路的和国公张浚也在半个月前告老还乡了,可以说张宪现在是春风得意,正处在人生的最高峰。
张宪和金兀术随百官一起山呼万岁行礼完毕之后,有吏部的官员出面禀报,说是日本国拍了遣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