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亲一口还给我扔地上了!
不可爱,可是地上凉丝丝的,还蛮舒服的,唔,这么舒服不如……睡……睡一觉吧……呼……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更新!大家猜猜,画画么么哒的是谁啊?
希望大家喜欢(鞠躬)
☆、心肝
这熟悉的房顶熟悉的床,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香。
“我为什么会在三七堂?”
“不要那么猛烈的起身。”
“唔……你不早说。”我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埋怨,“等一下!为什么我会在你这儿?”
“……把醒酒汤喝了。”
“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是我让师兄带你过来的。”
“如诗……”
“怎么,重活一次连姐姐都不愿意叫了吗?还是——”沈如诗忽然靠近我,捏住我的下巴,贴的很近地瞪着我,语气凶到不可思议,“你也成了他景昱仁的走狗?”
“如……如诗?”我被她捏的下巴好疼,可是心里的委屈更压抑不住,“你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这次还想和景昱仁合伙骗我什么?看我哭成那个惨样你很痛快是不是?还是假扮我有意思?我要杀谁需要你们自作多情的帮忙?”
“如……如诗……?”我被她吓得嘴唇哆嗦,她到底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质问我?
沈如诗捏着我的手忽然一松,我眼泪也“啪”地掉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
“师妹在你出事以后,心智就出现了问题,你没事吧?”唐舜任沈如诗靠在他身上,而另一只手只是轻轻的环住她的肩膀。
我被自己的眼泪吓了一跳,赶忙吸吸鼻子。纠结手抬不起来的时候,一只干燥而温热的手,轻轻蹭过我的脸颊,抹掉了刚刚的泪痕。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温柔的,对待我。
唐舜在替我擦掉眼泪之后,也顿了顿,自顾自解释道:“师妹说过,让我照顾你。”
说完就扶着沈如诗在我床上躺下。
“你也再休息一下吧,醉酒……头会疼,师妹醒过来便不会如刚刚那般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在的日子里,师妹太苦了,可是知道你并未出事,却不来找她,她心里难过。”
他没再多解释我是怎么来到三七堂,和沈如诗在我不在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是怎么度过的。
这才最闹心!
毕竟我脑洞大啊。我盯着睡着了也皱着眉的沈如诗,叹了一口气,这人生,谁过的安稳呢?你堂堂女主怎么会这么苦呢?
我和她并肩躺在一张窄窄的床上,她呼吸平稳,但是睡的极不安稳。
“女主也要经历这么多难过的东西吗?我替你承受那么多,还是不能让你一点委屈都不受啊,小可怜。”
“别……别喝那个,”她眉头皱的越发的紧,然后高声喊出来,“如画不要——”
“你不是失语症吗?嗓门不是很大吗?”
沈如诗眼睛蓦然睁大,揉了又揉,我笑着拉过她揉眼睛的手抓在手里,“小姐姐算不算命的呀?十个果仁酥算一次的,多算有团购,可以打折哟。”
小姐姐不说话,就盯着我看,任凭我摆弄她的白嫩嫩的小手。
“……怎么了?”
她还是盯着我,然后毫无预兆的,眼泪从眼眶里往外狂奔,嘴巴一点点张开,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脸都憋红了。
“心肝儿啊,呼吸,呼吸!喘气啊!!!唐舜——”
“哇——如画!我的如画,你没死!如画!!!”
诶哟我的心肝儿诶,这一声声如画叫的我难受极了,女主角本来就是要抱在怀里疼爱的嘛。
我也不记得她刚刚多么凶了。
就伸着手臂把她抱住,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一哭,就是半日。
三七堂的日子逍遥的不行,唐舜还是对我三不管政策,只不过和上次不同,以前他任由我在整个山头乱跑,这次大概是因为有沈如诗的缘故,他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后。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师妹拐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点酸酸的,干嘛这么不信任我啊。
他不理我,依旧抱着他的医书,一目十行的念书,然后默默掀过一页,幽幽说道:“我怕你又饮酒。”
我喝多了到底会怎么样啊?“你怕什么呀。”
他从医书里抬起头,挑着眉看我一眼,站起身把医书扔在桌子上,飘走了。
一个男配而已!哪儿那么大脾气!
不是,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我出现在三七堂之前,我在我的独门独栋小别墅里。然后我那天晚上特别郁闷,我喝了点酒,我看到月光下的沈如诗很美,然后我没控制住,我亲了沈如诗一口,然后我被沈如诗……等等!
我那天晚上见到的如果是沈如诗,为什么她第一次清醒了见我时还那么激动?
如果那天见到的是沈如诗,我是怎么进到三七堂的?
我……是不是对唐舜,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诗主子,许姑娘,用膳了。”采菱微微弯了膝盖。
“那什么,我,我我我,我等会儿自己去吃,你们先吃。”
“怎么了画画?”
“没什么,你们,你们先吃吧。”我努力挣开沈如诗拉着我的手,她一顿,手上力气骤然加重,我再看她的神情时,她似乎又压抑着什么,表情极度的不自然。
“师妹的要求都顺着,便不会那般凶恶了。”唐舜的叮嘱从我脑子里闪过去,我一个寒颤打出来,“好好好,走走走,那诗儿要拉着画儿的手哦。”
“好。”沈如诗如果有尾巴,估计都摇晃出光速来了。
这么神奇吗?
饭菜很简单,但每个菜都有肉。我端着碗,开心的直抖腿,从我买了房子,就再也没吃过肉,每天煮面条,打卤面,后来有明王接济,逢年过节还算能吃上点肉渣。
可肉渣子就是肉渣啊,哪里解馋哦!
我抖到快癫痫的时候才哆嗦着提起筷子直奔桌子上的炖鸡而去,筷子和鸡肉还没有实质性接触,身边的沈如诗和唐舜便一人夹了一块儿肉搁到我碗里,又同时相视一笑。
Emmmmmmm,我是不是,真的认错了男猪脚?
“当住!(唐舜)”我满嘴的肉,还张嘴想说话,“你日唔日宣入室(你是不是喜欢如诗)?”
唐舜皱着眉看我,又扫了一眼起身去看厨房汤锅的沈如诗,低头去盘子里夹了油菜到沈如诗的碗里。
“食不言。”
“唔阔以交里(我可以教你)。”我依旧含糊不清的道。
“食不言。”他从碗里转头。
我咽下嘴里的肉,放下碗筷,用小帕子擦了擦嘴角。
“你要是喜欢她,我可以教你怎么追,不,帮你追。”
他拍桌子站起来,我以为他要打人,却见他一个空翻窜出门去。
不是吧,你们大侠害羞起来都爱翻跟头的吗?
“唐公子,还请把许鸢姑娘还给我们。”这是许汉文的声音。
许汉文!
“我若不呢?”
“那在下只能明抢了。”
接着,打斗的声音就“铿铿锵锵”的响了起来。
唐舜的剑在屋子里啊,他拿啥跟人家干仗呢?
我几步跑到庭院里。萧童和唐舜不分伯仲,看起来好像唐舜更站上风。
也是,毕竟唐舜刚吃完嘛。
“住手。”
“王爷。”“主子。”
唐舜在萧童收手的同时,敛了袖子,背过手去,和景昱仁对峙。
“唐舜,你到底要如何?”景昱仁不怒而威,这大半年的光景,他似乎成长了不少,气场这个东西,他似乎也值得拥有了。
“怎么?占着我一个老婆不够,还要占我另一个不成?”他讽刺的笑了。
唐舜听了这句话忽然就炸了,抬手成爪向景昱仁抓去。景昱仁也抬起手臂去挡,而另一只手早就捏成拳头,狠狠向唐舜砸去。
唐舜也似乎早就有所防备,侧身躲闪抬脚去侧踢景昱仁腰侧,景昱仁低身闪过,随即一个转身又用手肘攻击唐舜侧肋。
简直精彩!
沈如诗本来想去制止,我一把拉住她,“让他们打!真正的男人都要为心爱的女人而决斗的,这是西方的规矩。”
她似懂非懂的歪了歪头。
哦!我的心肝儿!我勾了勾手指,她凑过来,我还没来得及下嘴,一声拳头打到肉的声音和一阵闷哼就同时响起。
唐舜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
“你干嘛呀!”我去扶唐舜的同时冲景昱仁嚷嚷道。
“本王还欲问你欲如何!”
而唐舜只是轻轻的挣开了我。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我讪讪的收回刚刚扶他的手。
景昱仁一转头看到沈如诗,眸子里刚刚的狠厉,瞬间全部清空,那份温柔又无奈的惧怕,让人看了心里不是滋味。
“我和你回去。”沈如诗忽然道。
“诗儿?”景昱仁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可思议。
“只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你说,本王都答应你。”
“第一,让画儿在三七堂养伤,不再利用她做我的替身。”
“诶?这可不行……”我急道。
“你闭嘴!”
“你闭嘴!”
啧,真是夫妻俩,凶我的口气都一样。
“本王答应,第二条。”
“大秋部落的事,必须尽早解决,慕年不能再等。”
“王爷,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许汉文连忙制止。
“好,本王答应你,第三条。”
“王爷!”许汉文本来想反驳,却被景昱仁无声的制止。
“第三条……暂且先留着。”
空头支票?
“好,都依王妃。”景昱仁也不知为何忽然就开心起来。
我看着两个人的神情,觉得自己手里少了个瓜,来把瓜子儿也行啊。
我假惺惺的留了他们吃饭,他们仨居然没有拒绝。
萧童和许汉文分坐我两侧,景昱仁和唐舜分坐沈如诗两侧。
这大概就是我们这出大戏的所有主演了吧。
想到这里,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景昱仁脸红着瞪我,唐舜依旧一派云淡风轻,许汉文苦笑一声,萧童犹豫得凑近我,“夫人,可否写个小条给属下?”
“给蓝馨吗?”
“……正,正是。”
“还没追到手啊?”
“年前,年前成的亲,只是蓝馨除了成亲那日,便再未笑过。”
“你跟她说,她家许汉三迟早还会回去的。”
“嗯,还有杨娘子也……”
“她就比较可怜了,要不我……”
“食不言。”唐舜冷漠的打断了我和萧童的窃窃私语。
啧,哪儿那么多事儿啊!
我给了萧童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头吃饭了。
那日明王夫妇走后,我想方设法的问唐舜我“死掉”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要么回我一个冷漠的眼神,要么干脆拿着医书挡住我看他。我被他这副明明知道但是就是不想告诉我的傲娇八卦样搞得心痒痒。
“唐哥哥——你告诉我吧——”尾音拉的无限长,他刀枪不入。
“你不告诉我我自杀了,我告诉你,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说完这句话,他就把我穴道点了,我除了眼珠子能动,哪里都不能动。
“还死吗?”他在定了我十分钟之后问我。
“嗯~~~”我把一个字拐出了十八个弯,他这才满意的挑着嘴角笑了笑给我解了穴道,接着就放我去玩了。
三七堂这个地方在一个很隐蔽的山头上,我并不知道明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只是觉得这里宁静优雅的很,我出去山里玩的时候,身边都有唐舜跟着,我坐在小溪边玩水,他也会在附近找个干净的石头,拿着医书看。
我把手放在小溪里,清澈冰凉的溪水缓缓漫过我的掌心,痒痒的清清凉凉,我忍不住笑出来,没一会儿,一条灰褐色的小鱼就壮着胆子游过来,在我指尖的位置缓缓擦过,鱼嘴也往指尖上凑,我惊喜的转头想告诉唐舜,却在回头的瞬间看到他也急速的低头看他摊在膝上的医医书,慌乱还未来得及收起来。
手里的冰凉触感似乎都消失了,眼里心里都是唐舜认真读书的样子,阳光依旧透过茂密的树枝打过来,碎成一片一片的,砸在他身上,这么一看,唐舜的睫毛好像不比沈如诗的短啊。
忽然,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在我心里炸开。
如果,和唐舜这么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啊?
“唐舜?”
“嗯。”
“那个……”
“堂主!诗主子出事儿了!”
“什么?”我和唐舜同时站起身,朝着来传话的紫玉吼道。
紫玉顺了顺气,语速极快但是条理清晰的解释了来龙去脉。
沈如诗去了礼王的赏花宴,然而从礼王府回来以后就一直昏睡不醒了。
没有任何症状,就是昏睡不醒。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