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还在担心呢,上官浩跟东从容都是有意的避开对方,不想让梅以蓝难堪。她也在想着,这样一辈,是好还是坏。
可现在,听到轩儿这么一说,她才觉得,东从容跟上官浩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梅以蓝选择了谁,都跟东从容无关,只是因为上官浩年轻时候的错误选择,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上官浩也责怪不了东从容。
就算东从容不出现,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梅以蓝是宁愿一个人也不愿意回上官府的。否则的话,她也不会狠心的不要睿儿。
“蓝儿,你说他们回来之后,再把酒言欢的话,你是要阻止呢,还是要点头?”杭青青问的古怪。
“那是他们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什么?”梅以蓝没好气的睨了调侃自己的杭青青一眼,随即又说道:“再说了,他们从来都不是敌人,只是上官浩自己要离京,要避开我们而已!”因为有睿儿在,也知道上官浩这几年的改变,这些恨跟不悦,早就消失了。
如今的她,嫁的更好,东从容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具包容的。而且,东家人都在北方,在丹阳城的家里,自己最大,所以她该感激当年上官浩的选择。
这些年来,因为深受燕莲的影响,他们几个都没有纳妾或者有通房,对身为女人的她们来说,已经是幸福的致了。
这一点,她跟自己的大嫂长公主说起的时候,她也是其赞同的,绝对那是多亏了燕莲,否则多多少少的,这些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毛病。
“好了,大嫂,你不要再调侃她了,免得她跑回了将军府,我这里的事情,让谁帮忙呢?”燕莲一见,立刻笑着打断了。
“娘,我跟凤儿决定……把亲事往后拖延,”应皓轩的话,让原本愉悦的气氛变的有些僵持……。
“定好的日,如何能轻易的改变?”打断这份沉默的人是北辰傲,而立之年的他,越发的沉稳睿智。
跟着北辰傲后面的是北辰卿跟梅以鸿,还有抱着小闺女的长公主……这些年,长公主秉着为梅家开枝散叶的念头,十年来,生了两儿一女,算是对得起梅家的列祖列宗了。
众人看到进来的几个人,立刻让座的让座,起身抱孩的抱孩,一下变得热闹不已。
“诺儿,想姑姑了吗?”梅以蓝抱过长公主手里娇滴滴的女娃儿,爱不释手的问着。
这辈,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女儿。可是,这话要是说出来的话,大概会很多人骂吧!
“想,”梅诺儿糯糯的声音甜美了,在这样紧绷的气氛里,有些轻松。
“轩儿,说说,为什么要把亲事往后挪?”北辰傲坐好之后,望着一边的儿,出声严肃的问道。
当初,他就跟他说的很清楚,若是要娶海凤儿,很多的事情就不会跟以前一样那么轻松,会有更多的人盯上战王府,毕竟跟海国皇室联姻,那是皇宫里的人才有的殊荣,如今被战王府得到了,意味着战王府以后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诟病。
虽然他不怕,可还是得小心一些。
贸然的改变了成亲的日,人家会怎么样,到时候,在京城又会有什么样的风浪呢。
“战王爷,”海凤儿见他的表情有些严肃,怕应皓轩会受委屈,就在一边温和的解释说:“欧阳绪在晋县为救南儿出事了,身受重伤,是师傅在那边尽力的救了他,到现在情况还没有好转,加上晋县因为县衙被烧,不离不悔他们都没有回来,所以外面才商议把亲事后往挪的!”
“县衙被烧?欧阳绪受伤?怎么回事?”北辰傲皱着眉头严肃的问。
不是只是南儿跟欧阳绪因为凤儿的嫁妆被人追杀逃到了晋县吗?怎么还牵扯出那么复杂的事情呢。
“你别那么严肃,他们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燕莲在一边见凤儿有些不自在,就伸手握了北辰傲一下,把轩儿带回来的消息重新说了一遍,然后有些懊恼的说:“我们当初一直在查找被岳少送往进城的原铁去了哪里,没有想到,是被金君凛给藏起来了,”
“那个家伙,在苦寒之地那么多年,竟然还贼心不死,真的是可恶!”梅以鸿一听,立刻愤怒的出声道。
“何止是贼心不死,甚至还想等到他们进攻进城的时候,晋国发动战争,还让安插在整个大秦的人开始动手,若不是南儿这一次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这个,现在的秦国,说不定已经乱成一团了!”应皓轩想到了这里,就更严肃了。
“晋国,”北辰傲的手紧紧的握着椅的扶手,冷声道:“他们要敢来,这一次,我一定要攻打到晋国的京城去,让他们求饶都求不得!”这一次次的退让,当真是以为秦国没人了吗?
他们这么做,只是想要强大秦国。晋国在十年来发扬壮大,难道秦国就停滞不前吗?
这些年来,秦国的姓从原先的吃不饱,穿不暖到现在基本没有饿死的大事发生,只要勤劳,图个温饱都不会有问题。再说了,经过十年的准备,秦国的粮仓跟国库可不是十年前的秦国,现在是不管哪国来,秦国都不会害怕的。
“皇上的身体日益虚弱,那些人是在蠢蠢欲动,所以胆才大的,”北辰卿蓄着小胡,声音依旧温和,可说出的话,却是一语中的。
北辰卿的一句话,让众人的心头沉甸甸的,要是皇上身体健硕,就算是有些摇摆不同,没有果断,但是总不至于让秦国陷入至于的局面里。
这十几年的时间,皇上是一直在硬撑着的,他是完全被当年德妃跟双生的死因给震撼的久久不能解脱,心里带着多少的遗憾,谁也不知道。就这么下去,皇上能撑得住这十几年,还是因为秦国这十几年的安宁,若是没有这份安宁,皇上还不知道撑几年呢。
“那个带头的女人呢?”北辰傲想到了最为关键的,出声问道。
“在晋县,”应皓轩出声回答说:“本想带回京城的,可想到此人身份特殊,又在京城各处有联络的人,万一在半道上被劫走,就不好了。还有就是当初她伤了欧阳绪,被不离跟不悔打了两掌,伤势有些重,不能轻易的挪动,”
北辰傲跟梅以鸿等人都知道,应皓轩的亲事固然重要,但是没有把这件事弄妥当,万一在他们成亲的时候出现什么事端,那就真不值得了,所以就由应燕莲跟海凤儿商议,怎么跟海国使者解释这件事……至于晋县的事情,北辰傲决定亲自禀告了皇上,由皇上定夺。
大限快到了的皇上一直想要为撑起一个平稳的大秦,虽然他很努力了,也很努力的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君,可毕竟年龄轻,所以才会被别国轻视。
等北辰傲把这件事禀告给皇上之后,皇上的震怒是可想而知的。句如北辰傲预料的,他没有把这件事交给别人,而是让北辰傲亲自去带金君凛的女儿,把这件事给彻底的解决了。
京城里安插的探,才是最为重要的。这些人,可不是随便查找就能查出来的。
战王府大世的亲事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突然延后了,因为此事,还是战王妃亲自去跟到京的海国使者解释的。至于战王爷,在海国使者还没进京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京城,甚至带走了京城的一些人马,让整个京城的局势变的紧张而敏感起来……。
但凡是能够跟皇宫有些关联的,都知道皇上已经撑不住了。只是,年幼,皇上若是此时驾崩,大秦就会出现动荡,就算有战王北辰傲坐镇,也震慑不住那些野心蠢蠢欲动的人。
京城因为北辰傲的突然离京,大驸马梅以鸿在京城调集兵马而陇上一层化不开的阴影,使得谁家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点的放肆,就怕会撞到枪口上,成了杀鸡儆猴的对象。
北辰傲带着的人,毕竟是行走打仗的,所以速很快,到了晋县之后,看到混乱的晋县在东从容的人马的镇压之下,虽然没有发生暴乱,但不时的还是有人捣乱,就就地格杀了几个带头闹事的,用血腥把这件事给镇压住了。
“还是王爷厉害啊,”东从容不禁感佩的说:“多年不见血腥了,反倒忘记了这最好的解决方法,”有时候,还是血腥能解决事情,避免很多的麻烦。
“你们这些人,都该好好的练练,对这些人还敢放任,”北辰傲的震怒来自这些人是故意在找茬,甚至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却因为东从容的不下狠手而更加放肆,怎么能让他不生气呢。
“父王,你别一来就发火嘛,”唯一敢在这个时候跟北辰傲撒娇的,也唯有南儿了。“东叔叔跟上官叔叔也不容易,都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整个晋县乱成了一团,要不是有他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有着南儿在一边说好话,绵软娇柔的话语,弄的北辰傲想要发火都不行,这才让东从容跟上官浩松口气,否则还真的够他们喝一壶的。
责备是没有了,但该有的警告还是有的。
“如今的晋县是乱,但难保那些人不会趁乱闹出事来,对于那些故意找事的,不防下狠手,免得出乱,伤害更多无辜的姓,”北辰傲的语气放柔了,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是,下官谨记,”上官浩在一边行礼说道。
“南儿,欧阳绪那个小怎么样了?”对于那个小,北辰傲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心思,只是觉得被人抢走了自己的女儿,有些不喜。尤其是欧阳绪是南方人,要是南儿真的嫁给他了,等于以后自己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南儿,这种感觉,让他一想到就很郁闷,想着要收拾欧阳绪。
他还听轩儿说,因为欧阳绪出事,让南儿惊恐大哭,那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弄的他很是心疼。
应燕莲说,这辈,南儿就是他的劫,可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
东从容每一次看着南儿就长吁短叹的,觉得缺少个贴心的女儿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尤其南儿那么可爱。这让他更是得意了。
“还在养伤,姜大夫说不能随意的挪动,”这几天,南儿的心情好了很多,因为欧阳绪终于清醒了,也能认出自己,还能吃些东西了,这是最最好的。
“父王去看看他,等会,父王就带走那个什么县令夫人,尽快的把京城安插的那些人给拔掉,否则上位,京城就该乱成一团了,”想到这些事情,北辰傲就觉得头大。
“那个女人很是厉害,问什么都不交代,”南儿一边带,一边郁闷的说:“我让东叔叔派人去拷问过,死活都不开口,父王,你有办法吗?”
“办法还没想到,但是现在最最要紧的就是派人去苦寒之地,把金君凛那个家伙给彻底的解决了,这么一来,不管这里有多少的人马,没有带头人,看他们还能翻腾出什么花样来!”北辰傲的语气里,有杀伐果断,那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他是知道的,一时心软,就会失去先机。
就如当初的皇上,若是手段狠辣一些,果断一点,直接杀了金君凛,何苦有现在的动荡。
南儿一听,双眼一亮,点头赞同道:“父王说的对,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群龙无,这些人,能闹出什么名堂呢。
北辰傲进屋去看欧阳绪的时候,没有吓到欧阳绪,反倒让郝大娘吓的够呛的。她是知道南儿的身份,因为习惯,一直称呼南儿为小娘。可南儿当着郝大娘的面称呼战王给父王,这一下,见到了皇亲国戚,郝大娘要是不紧张那就假了。
“别乱动,”北辰傲让郝大娘先出去之后,见欧阳绪挣扎着要起来,就冷声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起来行礼,不怕把伤口给弄裂了?”
无端的受了一顿教训,欧阳绪不但没有不高兴,反倒咧嘴笑了。
“傻乎乎的,”北辰傲不屑的评论着,回头看着南儿问道:“就这么一个小,你真的看的上?”
南儿原本挂在嘴上的笑容听到父王的话后,僵住了,有些不悦的撒娇道:“父王,你胡说什么呢?”真是的,当着欧阳绪的面这么直截了当,让自己说是呢,还是不是呢?
“行了,别老跟你父王撒娇,你娘说了,战王府已经够富贵了,完全不需要用你来维护战王府的富贵,所以你想要嫁给谁,知道人家对你真心实意,父王跟你娘亲都不会反对,”北辰傲当着欧阳绪的面,直接承认了他的身份,但也隐隐的给了他一些警告。“但是,你若受了委屈,父王就算是当个天下人咒骂的恶人,也要维护你一世安宁。”
“战王爷,”欧阳绪听到他话里的不舍跟警告,立刻想要挣扎着做起来,但是感觉到伤口有些疼痛,只能无奈的躺着说道:“在南儿没有报出自己身份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她,这辈,我有她一个人,知足了。王爷也是知道的,我爹爹为了一个儿,娶了多少的女人,伤害了多少人的心,以至于欧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