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我对着外婆一笑,叫她放心好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外甥女是打死也不干的!
为了方便,我直接把木偶娃娃带到了剧组,外婆不喜欢坐车,就没有随着我们一起来。晚上九点,请神正式开始,其实我请神是不需要在原地跳来跳去,也不需要的唱调子的,但为了装神弄鬼,提升巫婆这种职业神秘性,我还是按照着金枝玉叶交代的方法,在我的周围象征性的都点上了香烛蜡烛,并学着《三月花》的调子,咿咿呀呀的哼了几句请神的歌词,歌词不好说出来,因为歌词都是自己编的,没有什固定性,大意就是这里出现什么问题了,我解决不了,还请仙家出手帮忙。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我朦胧的看见了一团白色的雾气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以为是唐安歌,两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刚一转身,猛然间,那团白色的雾气瞬间钻进了我的体内。
唐安歌来了我心里的底气顿时就足了,刚想开口告诉导演和谢纪年我家仙家来了,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这句话,是从我的口中吐出来的,冰冷的语气就是一条随时都会向你发生攻击的蛇。说着,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向着屋外漆黑的的夜色中走去。身后的人见我的出门了,也都接着跟过来了。
“大仙,你带我们去哪里?大仙……?”
导演在身后不断的追问,我也用意识问唐安歌他要带我们去哪里,但是我身体里的那缕白影就像是个哑巴一般,根本就不会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夜里的风要比白日的来的更加的猛烈些,我正奇怪唐安歌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上山修养了几个月,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吧?还是着他知道了我对他有那种非分之想?所以不想再和我说话,断了我的念想?
“呼啦!”一声风声从我的身后往前吹,我的头发没有束起来,脑后的头发全部都扑在了我的脸上,一股浓重的土腥味从我的发丝端飘逸到我的鼻子里,味道难闻的很。
我的头发怎么是这种味道?晃了这么一会神,瞬间明白了过来,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唐安歌!
我记得唐安歌之前说过,头发是最容易吸体内的精气之类的东西,若是遇见鬼怪之类的东西上身,可以先闻闻头发是什么味道,因而判断附在人身上的是哪种鬼怪,现在我的头发竟然会无缘由的散发出一种土腥味,那么在我身上的鬼物一定和泥土有关联!
我的脚步飞快的向着河边跑,身后的人也使劲的跟过来,我预测不到附在我身上是个什么东西,想张嘴喊身后的人不要再跟着我了,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
身体里的那只鬼怪将我们带到溪边的大柳树下,四周昏暗漆黑,在月光的照耀下,柳树上的那条深深的锯痕显得更加的狰狞恐怖,小溪里的水此时也没有任何的水声,悄无声息的向着前方慢慢的淌流。
我就直直的站着,什么话都不说,远处的某个地方,一声声的鹭鸶尖利的叫声不断传了过来,听的我身后的这些演员们心慌;
“采薇,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谢纪年走近我,问我怎么了?
“你们看,水里是什么?”
我的脸是僵着的,因为我无法控制我面部的肌肉,身后的那七八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听了从我口中吐出来的话,果真往水里不停的观望。
“走过去些,走过去就能看见了。”
我知道,这是我身体里的那只东西的诡计,那些人要是走近了去看的话,就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
“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谢纪年说着,脚步向前移动,其余的人也跟着他的脚步向着前方走!
我真的是要被急疯了,咆哮着对他们大喊不要过去,可是他没一个人理我,走到岸边,探出头往水里张望。
果然,和我预料中的一样,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平静的水里此时忽然向上窜起无数根的黑色大树根,猛地伸过去把探着脖子往水里望的这些人飞快的向着水里扯下去!
扑腾大喊声一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见地面上的整棵柳树在飞速的在枯萎,但是它的延伸在水里的根却是疯狂的滋长,不一会,整条溪水了都翻涌着一条条的黑色根茎,就像是在煮着一大锅生命力还很顽强的蚯蚓,看起来恶心到想吐!
“采薇!这是怎么回事?!”
“大仙,快点,快救我们上去啊!”
…………
被树根缠上的这些人,都在水里喊我,他们再这么下去的话会死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面前呼救而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并不比自己也在和他们一起受苦要来的好过,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干!
我的双脚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的控制下,慢慢的走到正在逐渐枯败萎缩的大柳树,刚想坐下看着他们的好戏,眼前忽然袭来的一阵阴风飞速的刺进了我的体中,强大的冲击力把身体里原本的那一个灵体冲进了身后的柳树里,猛的一转身,手里多了两个正处于燃烧状态的纸人,迅速的往墙上一贴,“啪!”的一瞬间,整棵枯焦的树瞬间被大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你、你,唐安歌是你吗?”我惊喜的语无伦次。
“嗯,来晚了些,让你受惊了。”
第六十一章 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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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歌的到来,对我来说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我知道一味的依赖别人不好,但是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若是有一个值得你放心的人让你依赖,恐怕你也不会拒绝于千里之外。
导演从水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一脸的激动,对我说那鬼东西是不是被我赶走了?
唐安歌借用我的声音对着他们说:
“这柳木是千年神柳,不属于妖魔,只是因他的主人为了钱财而伤了它,怨念大发,夜晚引诱家主来至水边,让水鬼勾腹而死,现今柳木以毁,事后再将柳木灰混上石灰,撒满整整三里的水流,水鬼自会逃走。”
大家都砸感谢我帮他们赶走了这些东西,这种东西在这里,就算是对他们没有生命威胁,但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着,连拍戏都没有心情,导演说到拍戏的时候,那双圆圆的牛眼着我看了一会:
“大仙,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拍戏?”
竟然还会有人请我拍戏?——唐安歌在,我心情也格外的好,饶有兴趣的对导演说演什么角色?
导演见我说了这话,脸上的肉堆在一起,喜上眉稍的对我说:
“我给您设定的是一个大唐妃子的角色。唐太宗的老婆,小杨妃,在剧里我们设定小杨妃貌美娇艳,还会些玄学法术,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大仙设定的,不知道大仙有没有兴趣?”
果然,如今的电视剧都是毁在了导演的手里,一个宫里四墙不出的娘娘竟然会玄学法术,拍出去又是一部要经过全国人民吐槽的一等一雷剧,不过所幸的这小杨妃是个配角,不会占有很大的戏份。
我随口的说要是他们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愿意给他们跑龙套,因为演这部电脑剧里就有几个我叫的出名字的明星,具体的是哪几个我也不便透露,到时候指不定还能要到几张他们的亲手签名。
这次的大神柳事件就这么被唐安歌轻松的解决了,第二天的早上,唐安歌要我去溪边帮他拿些烧柳木的黑灰,到溪边的时候,剧组的人已经在溪边撒石灰了,一个很看起来很苍老的中年男人坐在之前的大柳树下,拿着一些书本和衣物在小溪边上焚烧。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向着他走了过去。
我走过去一看,——是郭三根。
我站在郭三根的身边,嘴唇动了几次,但是却想不到什么适合安慰他的话对他说。
“我不怪谁,是我自己没福气把他们留在我的身边,他们跟着我也是受苦。我就是想知道,大仙,是不是好人死了之后,下辈子就会投胎到好人家里去?”
“啊?!”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神情在我看见郭三根那坚定的眼神之后,整个心都平静了下来:
“是啊!那些坏人下地狱去了,好人阎王爷就会物色户好人家。”
“都是我没用,连我儿子的学费都挣不到,我娘没办法,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我死了后,想把我老娘的那份罪扛过来,我去下地狱。”
或许你会觉得我和郭三根说的话幼稚可笑,就像是三岁小孩子说出来的话一般,但是,现在也只有三岁小孩说的话是至纯唯美。
“不会的,你们都没错,在你儿子的眼里,你和大娘,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既然都是好人,好人就有好报。”
“我也相信,好人就有好报,这是我老娘教给我的。”郭三根说着,将一件看着很新的老人穿的衣服投入火中,我依稀的听见他低声的念叨说他娘生前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他特意的去买了一件,要她在下面穿。
心里有点难过,问郭三根今后有,有么打算?
“王导是好人,他见我没去处,问我会干什么,我说会烧菜,他就留我在剧组烧饭,工资也够我养活自己。”
这样也好,也能够生计。之后,我陪着过三根坐在地上听他说他儿子的事情,说他儿子读书可用功了,年年都考第一,还参加过奥赛,得了全市第三名!
有点惋惜,但是,却无可奈何。
想起唐安歌还在等着我的柳木灰,赶紧的和郭三根道别。
一路上我是跑着回去的,心里兴奋到极致,因为唐安歌说今后的鬼怪会越来越来越猖狂,我最好是不要离他太远,若是他来不及赶来的话,我就危险了。
这种护着人的话,总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就算是我知道唐安歌可能只是为了怕我死,才会对我说出这种很容易让我扭曲意思的话,但是,这话,真的没有女人能抵制的了诱惑的。我问你,假如你也有这么一个既能护你周全,你又很喜欢的男人对你这么好,你会舍得拒绝吗?
白天一整天外婆都坐在大门口晒太阳,初冬的白阳光在把她的皮肤照的格外的白润,虽然脸上已经长满了老年斑和皱纹。而我就忍着急迫想见唐安歌的心焦陪着外婆聊天,外婆问我什么我答什么,但是当外婆问到她给我的胭脂有没有用,我说还没用的时候,外婆的语气忽然有些怒意,说为什么还没用!我竟然在一时间没有了言语,而外婆也注意到了她的失态,转过一张和蔼的脸,对我笑着说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外甥女婿啦!还问我要不要她帮我介绍一个?就是上次那个合水镇被狐狸精缠上的那个?你回家的时候他们带了很多的礼品过来酬谢你,那娃子长的真俊,皮白高挑,还斯文,怪不得连狐狸精都看上他。家里条件也不错,虽说不是在市里,但是底子也还是殷实的很,他家里人也有这个要你做儿媳的意思。
我赶紧对外婆摆手,说婚姻要自由,我可不想去相亲,我要自己去找一个。外婆就在旁边笑开了,说要找就要找人样的,到时候要是找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回来,可别想着她有什么好脸色!
心里的某处被外婆的这句话击中,但还是尴尬着一张脸,冲着外婆笑。
一天的时间总算是熬到到了晚上,当我把唐安歌要的柳木灰摊至唐安歌眼前时,唐安歌满眸子的笑色,对我说了声辛苦,便要我帮他将这柳木灰细细的倒在他的头发上。
我点头答应,唐安歌坐在了我面面前的椅子上,满头的乌丝倾泻在我的眼睛里,但是,我却用手触摸不到,这么柔长的头发,也不知道手感是什么样子的。
我打好了一盆温水,把纸盒子里的柳木灰轻轻的洒在唐安歌的头发上,他的头发在接触到柳木灰的瞬间,立即就像是在春雨的滋润下勃勃生长的青藤,一丝丝的缠在我的手上,柔滑厚重的就犹如上好的绸缎,待满头的头发都被我握在手里的时候,我再把唐安歌的头发放置温水中清洗一遍。
长长的头发洗起来有些费力,我的指甲修的有些尖长,不敢使劲的挠着唐安歌白净的头皮,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还不住的问唐安歌这样的力度好不好,这样痛不痛,然后再轻柔的抚顺他那满头温滑的长发。
“采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什么?”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起我生日确实是在这两天了,唐安歌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