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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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锦路-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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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皆知,汪达是晋王一系的官员。而晋王一派在礼部的高官,也只有汪达一人。
  而晋王的心,太急了。
  “那便让人拟旨,命晋王接待,燕王从旁辅佐。”天和帝道:“不过都是一些战败之国,也值得他这般,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对于天和帝的话,沈皎只是道:“有燕王殿下在,相信晋王殿下会将这次各国觐见的事情处理好的,皇舅舅放心。”
  九皇子十五岁时,天和帝册封其为燕王。
  这些年,晋王能够和太子在朝堂上交手各有胜负,也是因为燕王的缘故,若是没有燕王的存在,晋王与太子来说,连个对手都算不上。
  她相信这次晋王授意礼部右侍郎汪达上这本奏疏,试探天和帝绝对事先没有和燕王商议过,纯粹是自己的昏招。
  这些年来,晋王不与燕王商议,擅自做主的事情有过不少次,且都是昏招,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晋王自己的主意。
  当然,每次晋王擅自做主的决定,每次都会以天和帝训斥一番为代价。后来,晋王也学乖了,有事基本都会与燕王商议。
  这次,实在是其太心急了,晋王,实在是太想要得到这次机会了。
  在大齐,接待各国来使,为了表示尊重,一般情况下负责的官员不是和对方平级,就是身份要高出一些。这次,对方来得是王子和公主,那么大齐的负责人的身份便只会限定在皇子中了,还不能是不受重视的皇子。
  晋王想得到这次机会,不只是想向世人彰显他的身份,让大齐的官员百姓和周围国家的人知道,自己和其余皇子的不同,从而获得更多官员和各国的投靠,从而壮大自己的羽翼。
  可,这心太急了,其的心思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关于这次各国使节觐见的具体事宜,其实礼部的请示题本,这两天就会奏上。
  所以,晋王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可见其的心性,有些过于急躁,这种性子,与一个皇子来说,实在是一个致命的事。但晋王似乎对自己的这个缺点,毫不知晓,丝毫没有想要改一改的意思。
  其实,与天和帝来说,晋王什么样,并不重要,只要燕王不糊涂,能控制地住晋王在大事上的不出昏招就好。
  所以,对于沈皎的话,天和帝不可置否:“老九做事历来都周全的很。”
  “另外,让礼部拟旨,这次各国使臣觐见,依照礼制,在朕这朝见后,也要去太子那里朝见。”天和帝说完后,又接着加了一句,“这个旨意五日后再传旨朝中。”
  一个是去招待,一个是被朝见,可谓是天差地别,可以想象,晋王知道这道旨意后的脸色会多么好看。
  特别是天和帝要求这道旨意五日后再公布,这便耐人寻味了。
  “是。”沈皎应道。
  天和帝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继而道:“还有什么重要的题本?”
  “有御史弹劾山东布政使这些年中饱私囊,贪污修理河道的银两,造成山东大部分河道淤积堵塞,请朝中详查。”沈皎道。
  “可有凭证?”天和帝问道。毕竟,弹劾一地的布政使可不是小事。若没有凭证,便是他也不好直接下旨彻查,布政使是一省的父母官,若只是因为御史一次没有凭证的弹劾,去下旨彻查一个平日里政绩不错的封疆大吏,这样会寒了那些外地臣子的心。
  “没有证据。”沈皎摇了摇头,”这是王渊王御史上的奏疏。“沈皎说完,便将其递给了天和帝。
  特意提及王渊的名字,是因为王渊这些年来所奏的,所弹劾的,基本都是属实的,实事求是。不是向那些捕风捉影的御史,经常拿一些芝麻大点的小事,讲得比天都大。若是这些御史所奏,她相信天和帝连看都不会想看。
  “既然是王渊奏的。”天和帝翻看完后,沉吟了一声道:“先让工部的水部郎中以勘察各地河道的名义前去各省,先去山东。”
  水部勘察河道情况历年都有,是常态,不会引起各方的主意。
  沈皎应是,她知道,天和帝是真的重视这件事情,不是他不相信山东布政使,而是河道治理是真正的关系百姓,国家的大事,不容任何人忽视。
  若是河道治理不善,一旦天降暴雨,冲垮河堤,殃及百姓,更何况大水过后,受灾地会发生令人变色的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皇舅舅思虑周全,心系百姓。”沈皎笑着道。
  “行了,别奉承朕了。”天和帝笑骂道:“过两天就是你生辰了,朕放你两天假,朕私库中的东西任你选,省的你外祖母和你母亲整天埋怨朕。”
  沈皎也不客气,笑着俏声道了谢,和天和帝又说笑了几句,气氛很是不错。
  晋王府中,也是如此,自接到天和帝命其负责接待各国使节的之旨意,晋王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而燕王府中,燕王却截然相反,脸色有些铁青,很是不好看。
  对于天和帝的话,沈皎


第103章 劝阻
  燕王听着身边的侍从汇报着天和帝新颁发的旨意; 一双眼睛泛起了冷意; 全然无平日里温和的样子; 嘴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蠢货。”语气和眼中充满了讥讽之意。
  一旁的侍从听到这句话,身子弯地更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以求自己的主子不要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人人都到燕王是一个随和的人,可只有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 自己的这位主子并不是个好脾气,只是平日里在外面掩饰的好,不被人发现罢了。
  燕王看着眼前侍从更加恭敬; 还有些颤颤巍巍地,虽然很是厌烦,但却也不是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警告了一番,冷声道:“备车,去晋王府。”
  等燕王见到晋王时,晋王还没有从喜悦中缓过来; 正要吩咐人在府中设宴庆贺。
  “六皇兄这是再做什么?”燕王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随和的样子,眼中和语气中的冷意和讥讽全都不见; 十分温和。
  “你来的正好。”晋王脸上笑得十分得意和畅快; 走上前去拉着燕王一同走进正厅; “我正准备请你来府中一同庆贺; 没想到你竟然先一步到了。”
  “想必你也知道父皇命我负责这次各国觐见; 你从旁辅助的事情了吧,这是来找我一同庆贺的吧。”晋王笑着打趣着一旁的燕王,“放心,六皇兄这就吩咐府中按你的口味准备几个菜,再准备些好酒,我们兄弟两个好好的喝一杯。”
  “喝酒的事先不忙,关于这件事,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六皇兄。”燕王清楚晋王的脾气,他现在正在兴奋的尽头上,若是他直接和晋王剖析其中的利害,告诉其这件事对其来说弊远远大于利,只怕其不仅不会听,还会把他轰出去。
  所以,他只能从事情的始末一点点地了解,再对着晋王慢慢引导,让其明白其中的危害。最重要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了解清楚这件事的始末缘由,不了解事情的根源,他又怎么得到处理事情的办法。
  晋王只以为燕王想弄清楚自己是用什么方法得到这个绝佳的机会的,于是很是得意地讲出了其请礼部右侍郎汪达上题本试探的事,并言到:“这样的好事,宜早不宜迟,幸亏本王反应快,提前了一步,由汪达表明了我的意思,所以这等好差事,才落到我们手中,不然说不定又会将这等好机会会落到太子那边去。”
  应是在家中,晋王说话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很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语气中充满了对太子的嫉妒和酸意。
  燕王语气中对自己这个决定的自豪和得意,心中又暗暗骂了声蠢货,但面上不显,温和地摇了摇头,“六皇兄认为这差事是好事?”
  “那当然。”晋王看着燕王对自己这个想法的不认同,语气中微微有些愠怒,将自己的想法摆出,不服气地辩解道:“先不说能得到这个差事的皇子的地位不同,能加深我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能代表一国接待各国王子公主的皇子,地位岂是别的皇子可比?
  “最重要的是,本王要趁自己这次接待各国使臣之际,拉拢几个国家为本王所用,如此我们也算添了一笔兵力和筹码。”
  这次来得都是和大齐作战失败,从而沦为大齐附属国的小国家,虽然战力比不上大齐的军队,但也是有自己的军队的,而且有的还是很强悍的。
  只要自己对其许以自己上位后,减轻其每年的进贡,还怕其不答应?
  这才是他非要得到这个差事最重要的原因,他实在是因为自己手中没有一点兵力的情况忧心极了。
  对于晋王的心思,燕王十分清楚,他相信不只是他清楚,他的那位父皇,甚至朝中的一些大臣都清楚晋王打得是这个主意。所以,他才说晋王是蠢货。
  将自己的愚蠢的心思摆在众人面前,还自以为自己演示的很好,毫无自知之明,不是蠢货是什么。
  “六皇兄的打算自然是好的。”燕王看着晋王有些愠怒的神情,首先肯定道,安抚着晋王的心情,看着其在自己这句话脸色变得好些,才继续开口道:“可是六皇兄是否还记得,因着之前滇国对父皇的刺杀,父皇对各个附属国早就开始防备起来,更忌讳朝中官员和各国只见有任何来往。”
  那次的刺杀,除了让他的母族一朝败落,也因为滇国在朝中各处安排细作的缘故,让朝中官员和各附属国之间的关系,成为其最为忌讳的禁区。
  对朝中官员如此,对各个皇子也是如此。晋王,已经踩中了他父皇的禁区了。
  “这些年,父皇派常派遣安抚使前往边疆各地视察,对其监视日益加强,父皇甚至有意对一些附属国,向对待西南的一些土司一般,直接册封其王为宣慰使,宣抚使,讨招使等官职,由此可见,父皇对附属国的态度。”燕王分析着天和帝这些年对待附属国的态度,他的父皇有意将各附属国直接划归大齐的版图之内,不再给其自治的权利。
  而此时晋王想拉拢这些国家为自己所用,必定会许以利益,而这些能让各国动心的利益,必然会触及天和帝对附属国改制的目的和底线。
  毫不夸张地说,晋王这是在作死的节奏。而他的父皇让他协助,便是让他看住晋王,不要让其妨碍他的国策。
  若是他没能阻止晋王的举动,他父皇的怒火,到时受罚的不只是晋王,还有他。
  不过,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常态,他早已习以为常,对付晋王,他自有自己的办法。
  “六皇兄的想法固然是好,可是也要顾及父皇的态度,便是太子,父皇也不会允许他这般做的。”晋王最在意的便是拿自己同太子比较,这样说是最快让其警醒的办法。
  “可是若是我们不趁此机会得到那些附属国的兵力支持,那我们手中可就是一点军队的筹码都不会有了。”晋王在燕王的劝说下已经有些迟疑和动摇,“朝中和边关的那些将领可都是顽固的很,根本对本王送去的示好的礼物无动于衷。”
  那些将领,看到他送去的礼物,有的回了更厚的礼或是相同的礼,有得甚至直接给他送了回来。美人,美酒等等,他都送遍了,可各个都油盐不进,难搞的很。
  “军队这方面六皇兄不用担心。”燕王温和地安抚着晋王。


第104章 态度
  晋王听到燕王的话; 很是着急:“军队这样的大事; 怎么容得本王不急?”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愤怒和质问。
  “军队; 那可是军队。”晋王压低声音嘶吼道:“在最紧要的关头,可是最能助本王的臂力。”
  至于什么最紧要的关头,晋王不说; 燕王也清楚,他父皇只要活着; 就没人感擅动,但他的父皇一旦出现意外,或者是其百年之后; 这每个皇子手中握着的兵权才能发挥其真正的作用,去争夺这皇位最后的归属。
  这是晋王迫切想要得到军权的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并且,这夺嫡的皇子,只有手握兵权,底气更足,心中更踏实。
  “本王手中现在一点兵权都没有。可是太子,”提起太子,晋王连坐都坐不住; “太子有一个正二品指挥使的舅父,半个北境的人马为其命是从; 可是本王呢?除了这王府卫队; 手里哪里有一点兵马?本王怎么能不急?”
  太子生来便是嫡子; 地位尊贵; 有一个出身卫氏的母亲; 整个卫氏都为其所用,卫氏人才济济,哪里是他的母族可以比得?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而不是向太子一般,生下来什么都有。
  他有时真的怨恨这命运的不公。
  听到晋王的这句话,燕王不可置否,太子是有一个卫渊这么统领半个北境人马的一个舅父。
  “父皇今年有意召卫渊进京为其贺寿,另外这次胡人也有来为父皇贺寿的使臣,父皇令卫渊亲自送其进京。”今年是天和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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