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格格,我家只有两位少爷,如今嫡少爷还年幼,大少爷在老爷面前,一向很得心思。”
清月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种违和感呢,不过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大宅门里哪会没有阴私勾当。
不然,红楼里也不会说,只有门前的两对石狮子,是干净的了。
她分析一番觉得多半是鬼物做怪,便带着赵管事、青竹四处转悠了一圈。趁大家不注意之时,在各院落扔下了一朵“示警符”。如有什么异动,她立刻就能查觉。
“格格,这庄子可是要买下来?”
清月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买下来,无论这个鬼物有多利害,她都要消灭掉,只因为,这里相去不远,就是自家的庄子了。“赵管事,你去跟钱管事谈谈,顺便再压压价,若有多出来的差价,分你一半,你放心,这银钱的事我会跟我额涅说清楚的。”
赵管事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如今,他儿媳妇又添了个小金孙。自然也是想多治些产业,好留给小孙子。于是,喜笑颜开的他,迈着八字步去找钱管事商议了,心里盘算着,能省下多少,要不要从中分一些银钱给钱管事。不过,想来,他必是乐意的。
青竹见赵管事走远了,方才用手抱住胳膊搓了搓。“格格,奴婢咋觉得这里特别的寒碜!”
清月耸了耸小鼻子,没有闻到焦臭味,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吗?我到觉得舒服着呢!”
青竹吓得摸了摸自家格格的小手,还好,是热的,温度也正常。清月被她一系例的举动给惊到了,“青竹,你没事吧!”
“我说格格,咱们能不能先回马车上等着!还有这庄子能不能不买啊,奴婢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你是被吓到了吧,算了,胆子真小。好啦,我们先去马车上候着吧!”
青竹忙不迭的跟在清月后面,赶紧离开了。好似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赶她似的。待到了马车里,自顾自的给倒了杯水,几口喝下。这砰砰乱跳的心,才安定下来,她总觉得这宅子里的寒意太碜人。
“格格,咱还是不要买这庄子了吧!”青竹犹不死心的劝道!
“唉,青竹啊,有你家格格在,万事无需担心。哦,对了,你的那红盖头绣得怎样了,前儿,我可是看到某人正含羞带娇的捧着块红绸缎,在傻傻的痴笑呢。唉,女大不中留啦,留来留去留成仇啊!”清月边说边摇晃着她那小脑袋。
“格格!”
“好啦,好啦,不取笑你了!”
“提起这一茬,格格,你可想好了从哪几家挑选大丫头,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将来这四个大丫头可是格格的陪嫁。苏嬷嬷,早就预备要好好的调教一番!”
清月伸手掏了掏耳朵,青竹的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她离嫁人,好像还要好些年吧!最起码也是九年后的事,现在急什么啊!
“格格,你可不要不往心里去,这大丫头,以后可是你的左臂右膀了。”
“我说青竹啊,你就这么急着不要你格格,想去投奔你家那口子的怀抱?”
“格格,奴婢是跟你说正经事!”
清月很无赖的双手一摊,“我也是啊,有苏嬷嬷好好调教一番,又有你当院子里的管事嬷嬷,由你管着四个大丫头,我还操什么心啊!”
青竹歪着脑袋想了想,格格好像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清月把小黑子放在一边,自己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假寐,由得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纠结不已!静静的等着赵管事带来好消息!
第八十四章 新 庄(二)
这一等,却是过了几个时辰。眼见着赵管事还没有出来,青竹便有些着急了。她即想进去看看,又想起那股子寒意,两腿似灌了铅迈不成步子。
快接近晌午时分,赵管事才一脸得意的来到了马车前。恭敬的站在车窗边做了一揖,“回格格的话,事情已办妥了。”
清月撩起纱帘对他说道:“先上车吧,回去再细说!这会子快晌午了,我可是饿得慌了!”
赵管事闻言也不再多语,便上了马车坐在外头叫马夫赶回庄子上。一路上看着这庄上的麦苗长得甚是茁壮,便觉得事情不像那钱管事说的那么简单。这一切,还得等回了自家屋里才方便询问。
不时,便行及自家庄上了。待马车停稳后,孙小福已经候在大门处了。因昨晚其父找来,格格便放了他假,让其归家住一宿。
清月第一眼便看到他了,“小福,不是说了今日可以晚点回来吗?怎地如此早就回大院了。”
“回格格,如今,家里无甚要紧事,奴才便早点归来了!”
清月见他并无不开心之处,想来他继母也不敢再为难他了。便带着大家进了前院正堂,待用过午饭后,挥退其余人,她问青竹,“你是留下来听呢,还是出去绣你的盖头!”
青竹跺跺脚,微嗔的看着自家小格格,“格格!你又胡说了!”
清月笑嘻嘻的看着她,走到她身边,又招招手,待她弯下身子附耳过来,方才低语道:“哟,待嫁的准新娘,果真是娇俏得很。若是你家那口子见了,还不得狠狠的啃几口!”
青竹顿时被闹红了脸,跺跺脚,扭过身子,挑了帘子躲了出去。清月在后面看得哈哈大笑。
“赵管事,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赵管事笑眯眯的看着晃动的门帘,再次为孙小福找了个好主子而感到欣慰。听到小格格问话,便道:“是格格心善了,体恤下人方才如此说的。再加之,青竹姑娘本就婚事近了。确实不适合接触此等污秽之事!”
“赵管事说的极对,不知先前,钱管事可有什么隐瞒之处。本格格可不认为这事情会如此的简单!”
赵管事眼里精光一闪。幸得自家婆娘早早就叮嘱自己,万万不可怠慢了这位小格格。略一思忖便道:“回格格的话,接到福晋递来的消息,奴才早已按排人混入那庄子细细打探。刚巧,那人比我们先一脚到了家。奴才这就唤来细细询问一番!”
“传那人进来吧!”
“是!”
赵管事再次出门。亲自唤那人进来。孙小福在一边难得的开了口,“格格,为何今早上不带奴才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也有奴在!”
听到小福话里的担心,清月心里一暖。接着对他说:“小福啊,有什么担忧的,别忘了你还是我教的。正好,在庄上也无甚大的事。你若得闲,便去多识些字来!跟在我身边,可是不许做个睁眼瞎的。”
“是,格格。这段时间,赵伯伯已经教得奴才识得些字了。”
“嗯。不若这样吧,叫赵管事去请一个先生回来,我也要收几个大丫鬟。正好可以一并教教你们。”
孙小福做梦都没想到,自家主子会为了几个奴才专门请个先生教授,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已!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说道:“格格,这怎么使得!奴才能有空识得几个字,已是万幸了!”
清月还过要去教全庄子的人识字,但不妨碍她,培养自己的人!当个睁眼瞎,被人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着银钱。
“不妨事的,请个先生,你们自个儿可得好好学,这样才能省了我不少麻烦。”
“是,格格!”
见赵管事快来了,两人便不再交谈,一人坐饮清茶,一人立于身后眼观鼻。清月刚喝了两口茶,赵管事便领着一人进来了。他还有几份头脑,这人,实在太普通了。扔人群里,保管见过一次的,想不起来曾相识过!
两人对清月做了一揖,赵管事先开了口,“回格格,这位,黄大毛,是果子园的人。平日鲜少来这边走动。大毛,你把所了解的都说与格格听。”
黄大毛微垂着眼睑站了出来,“回格格的话,奴才这几日走遍了那个庄子,接触到了不同年龄的人,但是每个人的描述又不相同!”黄大毛内心确实很困惑!
“哦,竟然还有如此怪异之事,你细细与本格格说来。”
“是,奴才,第一日扮做走货郎去了那庄里,接触的多是年轻媳妇子和小孩。听那些年轻媳妇子说,是一个极其妖娆的女子,年方十五、六岁。每每到了晚上,便要从村里勾了年轻壮汉子去。第二日回转时,那壮汉子便眼框发黑,脚步虚浮,在家需躺过十天半个月方才能下地,自此也是元气大伤,早不复先前之体魄了。”
“嗯?还有此等之事?”清月听后腹议不已,莫非是个很饥渴的女色鬼?尼玛,还每晚一个,都是阿若斯瓦辛格型的彪悍汉子。真会享受,这得多缺腐摸呢!
黄大毛思索了下,又道,“后来奴才不放心,又拿了些糖哄骗小孩。那些小孩子说,经常在夜晚见到一个很漂亮的神仙姐姐。时常拿一些末见过的果子给他们尝尝。月圆之夜还会跟他们一起游戏。”
“那这事更奇怪了,若只是如此,也没有见死过人!”
“是的,第二日,奴才扮着一修剪子、磨菜刀的杂工在庄里行走,听那些老妇人说,她们常在夜里听到有一个女子娇俏的笑声。圆月之夜,也会看到女鬼在空中飘来飘去!”
“这样的话,那这个庄子是不干净,但也不至于要贱卖!还有为何这主家不请高僧做法事超度,也算是积了功德!”
“回格格话,这个庄子的名头是落在那家大少爷的名上的,自是不信其鬼怪之说,听这里异常后,时常携美婢来此戏耍!而奴才,在第三日,便扮着一寻访亲友之人。接触的是庄子里农夫,皆道在夜晚时常见到一无脚的白衣长发女子。时常在田里晃动,若碰上晚归的轻壮汉子,便用素绫勾了去,少则一日,多则三日才放回!虽元气大伤,但听其话意,很是勾魂销魄!”
清月怪异的看了一眼这男子,莫不是也被那女鬼寻去过?那太重口味了吧!
那黄大毛又接着说道,“那田庄之所以贱卖有三个原因,一个这庄子名头上的人,已经死在了庄子上。二是,因着那女鬼时常勾了汉子去,这庄户人家在晚上不是紧闭窗门,便是借宿别处去了。也有不少庄户人家打算迁走了。只是还舍不得田里青麦,所以还末成行。”
“哦,那第三个原因呢!听说,一到晚上,那大院里经常会传出一阵鬼哭狼嚎之声。那些庄户们说,那声音就是那家大少爷的。”说道这里他不再往下说了,只是转头看看赵管事,见他微微点头,便松了一口气。
清月见其样,这下更八卦了,好奇的问道:“莫非是被女鬼相中了,留下来做了上门婿!”
“这个小的可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那大少爷生前,确实长得粉头嫩面的,听说,嘿嘿,还跟他老爹的一个小妾还有一腿,只是那个老爷不知道而已!”
清月暗中翻翻白眼,这都是一笔什么烂帐啊!看样子并非是一只历鬼,只是不知其是何来历,为何要盘居如此呢!她暗中思索着,面上却不显,笑着对黄大毛说:“这些日子到是辛苦你跑腿儿了,赵管事,你带他下去领了赏,安排牛车送他回果子园。”
站在一边的赵管事不知自家格格有何打算,事到如今,该他办的事,他都已经办好了。便欲带着黄大毛下去。清月又道:“你俩不得将此事经过外传,否则……,哼!”
两人皆齐声道自知该如何做,不会让她多操心。两人退下后,清月抱起在一旁打盹的小黑子,来到后花园的荷花池旁。坐在了躺椅上,又用神识扫了扫周围,见无一人在附近。
便开口说道:“真奇怪,即是女鬼,为何我没有闻到那股焦臭味呢,一次,两次如此,莫非我鼻子失灵了?”
小黑子横在清月膝盖上,闻言翻转身子,用一只前爪撑着小猫脑袋,打了一个哈欠,“喵~~~,月儿,你的鼻子并没有失灵,世上怪事何其多!”
“你不是自个儿封了自个儿是什么幽冥使者吗?你不也跟着我在宅子里晃悠了半天吗?难道你那个傲娇的天赋,没有看出一点点问题来。”
“喵~~~~,我是猫爷,不是人,我咋知道那女鬼有多诡计,猫爷确实也没看出门题来。”
“这就奇怪了,为何在那院落里,我会感到甚是舒坦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随着你功力的加深,你只会对阴气重地越发的觉得舒坦!没见僵尸是睡棺材的么?也就你这个……,也就你才会天天睡软乎乎的床!”
“有什么不对吗?”
“你难道不知道,僵尸是禀什么而生?”
“哦,阴气啊,怨气啊!”
“那不就结了!”
“哦~~!你这是在说那宅子阴气重,当然重啦,都死过人了,能不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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