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父亲大人人商量一番
再做定夺。
很显然,白冰的这一番动作,的确是将楚太后的注意力给转移开去。
那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柄柄尖刀,刺得德王妃几乎要站不稳脚跟。
“德王妃,我可记得当初这个白杨与你来往甚密。对于这件事你可有什么话说?”
德王妃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楚太后的脚边,眼泪顺势落了下来,哭的是梨花带雨,瞧着让人觉得好不可怜,“太后,您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便将我与那大逆不道之人扯上关系呢?”
白杨在听到德王妃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可是那灰败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已然认命。
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便楚太后也觉得一时间也有些消化不过来。
此刻的她只觉得风声鹤唳,仿佛任何一个小动静,都能让她毛骨悚然。
再看向德王妃,这般梨花带雨的哭泣却再也勾不起心里的半分怜惜,反而是带着一丝惺惺作态的掩饰。
“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证据,摄政王妃断不会将那张脏水往你身上泼。他白杨只不过是一个兵部尚书,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将念头动到了各国的贵女身上?这背后若是没人给他撑腰,他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楚太后将这话说出口,越说心中只觉得越发的冰凉。
没错,白杨只是一个兵部尚书。他手底下的人不可能分散到圣域各国上,这背后若是没有强大的人力、财力、势力来支持,根本就是办不到的。
可若他背后真的有这样一股势力在,那才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第一步先是将各国的贵女掳走;
第二步再将她们都卖到海外,引发冲突;
那第三步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将自己儿子这个皇帝撤了,另拥新王呢?
想到这里,楚太后只觉得后脊发凉一股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了自己的心口。
这一次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一定要将这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只有这样,儿子的皇权才能稳固下来,自己这个楚太后才能做到高枕无忧。
“白杨,若你今日将那背后之人供出来,那哀家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全尸。”
楚太后目光凌厉的看向白杨,这个时候的白杨似乎被人抽干了灵魂,仿佛连身楚太后在说些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目光有些空洞,看向楚太后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所为,太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罪臣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太后不要连累白家的其他人。”
说着这话,白杨更像是疯了一般的磕起头来。
随着一阵“咚咚”的闷响,不一会儿白杨的额头上已经开始青肿流血,血肉模糊一片。
一旁的云清浅冷眼看着白杨,她才不会相信白杨一个人便有这么大的能耐。
话说这个白杨虽然勇猛有余,但是智慧却稍显不足。
能够如此统筹安排,断然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所以他的身后必然会有一个,替他出谋划策之人。
☆、第133章、打入天牢
133、
而白杨,却是为了这个主谋,愿意将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的。
只不过…枞…
每个人都有弱点,就如同容澈的弱点是自己,而自己的弱点是容澈一样芾!
既然这个白杨还有一丝未泯灭的良心,在临死之前还想着替白家的人求情。那么,自己就有一个筹码能够赌一赌了。
就在众人等着楚太后继续表态的时候,云清浅却是站了出来。
“太后,白大人的事情可以交给大理寺去审查,这其中有什么弯弯道道,如今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问,白大人恐怕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倒是清浅这里还有一个请求。”
楚太后心中有些不悦:此时,白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云清浅倒是会凑热闹。
只不过将白杨带过来的人就是云清浅,此刻她有话要说自己,却是不太好拒绝的。
“你且说吧,”楚太后声音冷冷淡淡不带丝毫感情。
云清浅也不在意,她只是缓缓地走到了白杨的身侧。素手一抬,便指向了人群中一脸凑热闹的巫宁。
这一指,也是让原本里在人群里面看热闹的巫宁,身子一颤,面上露出惊诧来。
“方才在百花宴才艺我表演之时,巫宁在我的古琴上动了手脚,意欲加害于我。清浅希望太后能够替我做主,严惩巫宁。
原本还打算在一旁凑热闹的巫宁,在听到云清浅这话之后,一张俏脸顿时惨白一片。
她没有料到云清浅居然知道刚才暗中动手的是自己,而且她更加没有想到:云清浅这个贱人竟然会向楚太后提出这样的要求。
心中惴惴不安,可巫宁还是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楚太后,冤枉啊!”
她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可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云清浅当着楚太后的面请求他严惩自己。
这事明显的就是云清浅要往严重了闹,一时间巫宁被吓得浑身发颤,额头上也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只恨自己方才为何没有出手重一些,直接把云清浅那个贱人给杀了才好。
“是冤枉吗?”
云清浅倾身向前,低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巫宁。
她一把握住了巫宁的右手手腕,将她的右手整个给拉了起来。
分明还能看见:那白皙细长的指尖上还沾着一些黄色的粉末。
巫宁在看到自己指尖的黄色粉末之后,面上也是微微一白。
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云清浅的手却像是铁爪一般,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没有办法挪动分毫。
“你不是说要证据吗?这会儿又躲什么?”
云清浅的脸上清淡,可是嘴角却是挂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她缓缓侧身看向了李准,那清淡的一眼,却是让李准读懂了里面的意思。
下一刻,他便将云清浅方才使用过的古琴递到了众人的面前。
“这个古琴便是我方才表演所用,大家可以看到这上面还残留着与巫宁手上一眼的黄色粉末。这粉末是什么东西,巫宁你不会不知道吧?”
容澈这个时候微微上前,伸手轻轻地缀上了那黄色的粉末,面上也是透出一丝不悦来。“堂堂圣象国公主,没想到还会用失魂散这种下作的东西。”
失魂散,从皮肤、呼吸中浸透,能够让人丧失理智,像疯子一般狂躁伤人!
巫宁原本就是钟情于容澈的,此刻她看见容澈如此帮衬云清浅。
心中只觉得愤懑悲伤,再抬头看向容澈那双凌厉的眸子,那股子阴鸷的气息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心思去辩驳,只能是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上。
看到容澈如此之配合自己,云清浅的嘴角也是下意识地扬了起来。
她淡淡的扫了跪倒在地上的白杨一言,见他依旧低着脑袋,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
“在宫中私藏禁品,这是什么罪来着?”云清浅不紧不慢地说着这话,一双眼睛也是将目光递向了容澈。
容澈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动,便猜到了云清浅的意思。
他缓缓地走到了巫宁的身侧,用那不高不低,却又偏偏人能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私藏禁品,而且还想要毒害摄政王妃,这罪名……我想想,好像是可以处以凌迟的。”
“凌迟?”云清浅将容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那诡异的目光滴溜溜地从巫宁的身上划了过去,“听说凌迟就是将人的衣服都脱了去,然后用网子将人网住,从网缝里面,将人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直到慢慢死去。”
说着这话,云清浅更是伸手轻轻地触上了巫宁的光滑细致的皮肤,从脸上慢慢的滑到了颈部。
眼里带怜惜的目光,嘴上也是惋惜的说道,“公主如此光滑细致的肌肤,如何能够受得了那个苦?若是被圣象国王知道了,恐怕要心疼死了吧?”
云清浅的手微微发凉,触在巫宁的皮肤之上,瞬间就带起了一排米栗。
再加上她的诡异冰凉的声音更是让巫宁听得毛骨悚然,当下甚至连狡辩的事情都忘记了,只能瑟瑟发抖的开始跪在地上磕头,“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而另一边,方才云清浅的那一句话,更是如同铁锤一样砸在了白杨的心上。
在满意的看到白杨身子轻轻一颤之后,云清浅这才倾身到了巫宁的身边,轻柔的开口说道,“好妹妹,饶不饶你并不是我说的算。”
巫宁猛的抬头,不解的看向了云清浅,“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清浅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伸手朝着白杨那边轻轻一指,“你哥曾经告诉我,白大人曾经受过他的恩惠。如今你若是想活命,只需要去求白大人。只要他点头,我便可以将这事不予追究。”
“白杨?”巫宁狐疑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白杨,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跟他有过纠葛!
只是现在人命关天,她从小就娇生惯养习惯了,受不得一丁点的苦。若是让她被那样上刑,简直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要可怕。
想到这里,巫宁也不管那个白杨是不是真的欠了哥哥的恩情,当即就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面上更是带着几分轻蔑,“白大人,你现在是将死之人,但王妃也愿意给你一个积阴德的机会。你今日替我求了情,他日你下了黄泉我还可以替你多烧一些纸钱。”
听到这话,白杨的面上更是惨败的一片,几乎连一丁点儿的血色也没有了。
白杨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颐指气使的巫宁。
他怔怔的看了云清浅好好一会儿,这才带着忧伤的口气问道,“若这真是你所希望的,那我便会这么去做。”
岂料,白杨的这一番话听在巫宁耳里,却像是自己在威逼他一样。
她有些恼火地沉着脸,不悦地看向了白杨,“白大人你既然往日受了我哥的恩惠,这个时候,救我一命,也是理所应当,你何必说得如此委曲求全?你犯下了那么大的罪过,到现在楚太后还没有马上要你的命已经是对你仁慈了。你就应该趁着你还活着的时候,好好的做些善事在替自己积些阴德!省的到时候去了阴曹地府还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巫宁这一席话说的白杨脸上最后的一丝亮光也黯然褪去。他缓缓的站起身子,目光淡淡地朝着云清浅那边投了过去。
那阴沉沉的目光若是落在别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可惜现在,与他对视的那个人是云清浅。
云清浅双目幽黑,用仿佛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白杨,里面竟然没有丝毫的波动。
白杨心中暗惊,能够露出如此眼神的人,大多都是看破了生死,甚至是经历了凡人难以想象的波折。
嘴角轻轻一扯,勾出了一抹绝望的笑容来,白杨看向云清浅,终于是开口说出了一句话,“摄政王妃果然好手段,这一次我白杨认栽了。”
云清浅嘴角微微一扬,原本绷着的一张脸上面露出了怡然自得的神情,她毫不客气的朝着白杨轻轻拱手,“白大人抬举了!”
白杨目光炯炯的看向云清浅,用楚太后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一并告诉你们,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容澈立在云清浅在身边,将身旁的人儿护进自己的怀中,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现在的你可没有资格谈要求。”
白杨嘴角勾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来,“身为下人谁都不容易。若是摄政王不满足我这最后一个要求,那即便是就地将我格杀,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简直找死!”容澈面色一沉,广袖一掀里面已经涌涌起了强大的气息。
在他身侧的云清浅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息,下意识的用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容澈的右手。
原本清淡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暖意,她看向了容澈,轻轻地摇头。
也就是这安抚的目光,瞬间便平息了容澈心中的怒火。
就连立在容澈身边的墨舞也是感到万分的诧异,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吸引容澈注意力的,除了云清浅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好,我倒要听听看,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要求!”
容澈清凉的声音里没有带丝毫的感情,一双冰冷的眼睛,仿佛能够冻结处人周身的血液。
白杨一个转身,朝着楚太后龙椅的方向便跪了下去。洪亮的嗓音也在下一刻响了起来,“楚太后,我的妻儿都是无辜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我只希望楚太后在处死我之后,能够饶过我的妻子儿女。如果楚太后不答应我这个请求,就算是马上把我一掌打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
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