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看到云清浅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感觉十分愉悦。
“反正昨天晚上看你睡得沉,该摸的我都摸过了,也没什么新奇了,你不让摸便作罢吧。”
然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他居然说昨夜已经吃尽了自己的豆腐。
怎么会这样,她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呀,云清浅心中大惊。
但是她不知道,容澈却在心里偷笑。
他可不会趁人之危,虽然他一心要得到云清浅,但是他一定会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进行。
直到容澈走了出去,云清浅这才安下神来。
真是个要命呃男人,云清浅长吁一口气。
要是下次他在说要让晚上等他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云清浅恨恨的想,不行,但是这个样还是不行,我还要把庭院的大门锁起来。
对,就这么做,今日起,每晚睡觉要把大门锁起来!
想到自己居然被容澈逗弄的四肢无力,真是丢人哎。
但是那种感觉,却又是那么的奇妙,而且似乎内心深处,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云清浅不敢多想。
而回到院子里的云清浅一边自己打发时间写字,一边想着昨夜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她依然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真的很可恶,他竟似知道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似的。
不管他的手触碰到哪里,她都觉得异常敏感。
看来以后真的得处处提防这个男人了,可是想到他霸道的语气,暧昧的眼神,偶尔带着几丝撒娇的神情。
还有那温热的呼吸和灵巧的大手,无一不让她心跳脸红。
“王妃,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哎……”碧儿奇怪的看着云清浅。
“呃……可能是我有点热了……”云清浅慌乱的找了个借口。
“热?”幽若呆住:“王妃,这个三九冻死人的天气里你觉得热么?”
说着她又恍然大悟的说:“王妃,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说着伸过手往云清浅的额头探去,碧儿惊呼道,“哇,王妃,你的脸好烫哎……”
“呃……没什么啦,我喝点水就好了。”
云清浅心乱如麻的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到了一杯水。
“王妃,你不觉得一个人实在是很无聊吗……”碧儿故作惆怅的说:“要不然你跟王爷早日努力一下,赶快生一个小肉包子吧……”
“噗……”云清浅刚喝到口中的水一下子全吐了出来,而且还被呛到。
她一边咳嗽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碧儿,你找打了是吗?”
“人家就是说说而已嘛,你干嘛激动……”
碧儿吐了吐舌头,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嘀咕,“又不是我一个人盼着,好多人都天天念叨着呢!”
云清浅咳嗽了好久,才终于缓过神来,没好气的说:
“这种事情顺其自然,你别拉着瞎参合!”
“呃……你一点都不激动,就是反应有点过于激烈而已……”
碧儿一头汗,心想你都快暴跳如雷了,这还不叫激动么……
云清浅没想到自己竟然跟这个小丫头片子杠上了。
可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小小的激动了哎……反应是不是真的有点太过于激烈了哎……
可怜的碧儿不知道自家王妃今天怎么了,和往常有很大不同,便不再说话。
接着,又用余光偷偷瞟了瞟云清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呀,但她为什么如此的心神不宁。
碧儿怀着极大的疑惑立在一边,却不知道云清浅正是因为自己的不在被容澈吃了豆腐还不觉得难过而犯神经。
云清浅猛喝了几口水,心中不断的默念:“我要静下心来,我要静下心来,我要静下心来……”
就在这时,窗外一个黑影飘过,云清浅很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当下顺手关上了里屋的门到了正厅里。
正厅里,两个丫头正不知说着打趣的话相互逗趣,看到云清浅走了出来,忙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出去一下吧,有人来的话要记得通报。”云清浅吩咐道。
“是,主子。”两个丫头说着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王妃。”门刚刚关上的一瞬间,一个声音在云清浅的耳边响起。
“你查到了什么?”云清浅问道,看了看如同鬼魅一般闪进来的吴庸。
心想,他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套黑衣服。
“晋王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不是他表面的那么老实巴交,他背后,的确有个大人物。”
“谁?”
“庆安王。”
云清浅大惊,虽然她早就猜到了晋王背后一定有人,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庆安王。
云清浅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想了一遍:
容澈在大军归来途中被晋王暗算,而她在偷闯大西韩军营的时候偷听到了华少荣和晋王的谈话。
这么说来,晋王背后的主人也极有可能是庆安王。
难道,庆安王竟然和西韩私通?
太后极其有可能是被庆安王所害的,这个是不争的事情。
但是自己却苦于没有证据,看来这个庆安王的爪牙还真是遍天下啊。
“那你这几天的监视有没有发现什么?”云清浅又问道。
“这个庆安王只见过晋王一次,看得出他们都很小心谨慎,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重要,所以现在赶来向王妃汇报。”
“什么?”
“昨天夜里,有黑衣人鬼鬼
祟祟的溜进了王爷的书房,把一封书信夹在了王爷的众多文案中。没多久就出来了,我觉得事情有异,便打开了那封书信,一看之下,不由得毛骨悚然。”吴庸说道。
“那里面是什么?”
“是一封爷与西韩互通的书信,里面说西韩既然已经帮助爷取得了胜利,那么爷也该履行他的承诺了。”
吴庸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和感情,但是云清浅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封信,足以让至容澈于死地了。
与此同时,京都城的皇宫内。
金銮大殿上,年幼皇帝正坐在龙椅上,楚太后被搀扶在病榻边上注视着厅下的容澈和凤惜吟。
原来,皇上刚刚封了容澈良田千倾,赐他三军虎符,赏金万两。
容澈安然谢过后退回到自己位置。
这时,另外一位大将军盛安恭敬地走了出来,说道:“皇上,末将有本所奏。”
“何事?”皇上问道。
“皇上,末将带人前去永安关救援的时候,看到摄政王身先士卒,以二万之众挡下西韩军十万铁骑于永安关外,末将心下好生佩服。”
“哈哈哈,没想到皇叔如此骁勇善战,真是是我出云当之无愧的福将,盛将军所奏何事呢?”皇上问道。
“回皇上,可是末将听手下所报,发现摄政王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末将怀疑,容澈在私通西韩。”盛安毫不客气的说。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马上炸开了锅。
容澈心下大惊,怎么这个盛安上来就说他私通西韩了?
其余人等也是莫名其妙,但唯独庆安王心中暗笑,容澈,你就等着进入这叛国的万劫不复的深渊吧。
此时,皇上也收起了笑脸。
凌十一马上站出来说道:“这绝不可能,摄政王此人的为人朝堂皆知,他绝不可能是私通西韩之人。”
朝堂上马上想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盛将军,你倒是说说看,容澈怎么就私通西韩了。”
庆安王说道,脸上不动声色,眼神却掩盖不住的得意。
“禀告皇上,首先,容澈的奏报在报到兵部的时候,同时修书一封递到了右相府府上,可是那时候永安关的将士并不知道西韩兵要攻击。
这件事情,永安关的几位将领通通乐意作证。
也就是说,永安关的哨兵还没有发现一点异样的时候,容澈就向朝廷上了奏报。
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其次,就算他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既然他已经向兵部上奏,为何还要给右相在修书一封?
再次,这场战役,实在是疑点众多,容澈与其夫人常与一帮江湖流寇厮混,曾被困于西韩军阵营,但是却能全身而退。
若不是西韩军有意放人,试问,两个人怎么可能陷身与十万大军还能全身而退?
最后,大军凯旋的时候,容澈和王妃并没有随大军一起返程,而是擅自往西韩方向去了。
皇上,难道这些事情的疑点还不够多么?”
容澈一腔怒气,说他暗通西韩也就罢了,居然还连右相和云清浅也扯了进来。
盛安是庆安王一党的,这他是知道的,看来只是他们敢动云清浅的念头,光凭着这一点,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听完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沉着气问道:“皇叔,你——可有什么话说?”
“回皇上,盛将军所说的,都是以偏概全,断章取义。如果皇上可容末将禀报的话,我倒是可以将盛将军的疑点解释清楚。”
“说。”皇上冷冷的说。
“首先,关于为何哨兵不知西韩军进犯而我知道的事情,我要说的是,我在奏报中已经说明了我是如何幸运的躲过了山崩没有死。
也说过了,我是因为从西韩军中刺探到的消息。
其二,我为何既上奏朝廷又修书于右相,是因为我知道处理奏章的程序。
如果一道道审核再递到皇上手中,
恐怕已延误时日,于是才修书于右相请他帮忙照看尽早的让陛下知道这件事情并派出大军。
其三,我与王妃的确陷身于西韩军中,可是盛将军为什么不告诉皇上陷身于西韩军中的并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众多的我出云义士,还有各位沙漠山庄的英雄好汉?”
容澈瞪了盛安一眼,盛安顿时觉得一道杀气射过。
容澈接着说:“本来我和王妃恐怕的确会丧命于西韩军中,但是多亏了沙漠山庄的主人庄主出手相救,才幸得死里逃生。
可是有的人却非要把这些不为功名不为利的义士叫做流寇,诋毁他们,不知是何居心。
最后,我和王妃确实没有随大军同来,那是因为永安关这场战役,我们不是完全靠的自己。
我们承蒙沙漠山庄的各位义士出手相助,大军胜利后我们同去沙漠山庄谢过的原因。
我容澈自问无愧于天地,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宁战死沙场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容澈义愤填膺,说的铿锵有力。
“不错,摄政王断然不会做种事情的。”
“对,坚决相信摄政王。”顿时,私下里一片哗然,多是右相的支持者。
“各位爱卿且静下来。”皇上说道:“盛将军,你不要凭着这些无端的猜疑怀疑摄政王,你们都是军中同僚,倘若自己相互猜疑,日后如何共事?”
“回皇上的话,末将有证据。”盛安坚定的说。
“证据?在哪里?”皇上问道。
容澈也不禁疑惑,证据,私通西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些什么花样。
“回皇上,证据有二,其一,昨天夜里,西韩军俘虏大将华少荣被人劫狱救走,如若不是位高权重者,也不可能将人自兵部大牢救走,说明此人与兵部有极大的联系。”
“那也不能说明人就是摄政王救走的啊,你也是兵部的人,是不是你放的也不一定呢。”不知谁喊出这么一句。
盛安脸上一片通红。
“回皇上,就算这个证据不能足够证明,但是末将还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容澈和西韩军一直有书信来往,如果不信,摄政王,你书房中的信件是怎么回事?我的下人是无意中和王府的仆人聊天中无意得知这件事情。”盛安狠狠的说。
书信?什么书信?容澈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阴霾,他们这究竟是唱的哪出。
“嗯,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便交由刑部调查处理吧。”
皇上摆了摆手,很是心烦意乱,太后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没料到这个盛安竟然又如此摆了一出。
“皇上。”容澈抱拳说道:“既然有人有意要诋毁我,那么还请皇上派人去摄政王府我的书房中把所有东西都带来,也好让各位都知道我容澈是不是私通西韩之人。”容澈义正言辞的说。
“也好。”皇上点了点头,他打心里还是相信容澈的,也想马上知道这个结果。
于是对身边的凌十一说道:“你带几个人去摄政王府,把容澈书房中的文案都带来。”
“是。”凌十一领命而去。
此时的朝堂上,大家都是各自心怀鬼胎。
右相党当然都希望容澈没有事情,因为摄政王要娶的人是云清浅,到时候肯定是向着他们的,这样的话他们就多了一位手握实权的将军。
而庆安王党当然希望容澈就是私通西韩之人,这样一来,容澈就完了。
那么盛安就成了朝廷上最具潜力的将军,而盛安是庆安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