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彦烈醒来的时候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新房的。
这地儿,是习景渊和南鸢送给他们小两口的新婚礼物,以后是他们俩的爱巢,固定居所。
“老婆。”
宿醉后的所有痛苦侵袭而来,习彦烈头疼欲裂地喊了声,发现没人答话,才想到昨天娄鸣把人带走。
把自己重新摔到喜庆的大红**品上,闭目养神了会儿,习彦烈顶着恶心难受,出了家门。
这新婚蜜月,可是大好的谋取福利时机,傻子才不要!
习彦烈打娄沁的手机,根本打不进去。
昨天从婚宴上下来的时候,娄鸣早就趁机把娄沁手机里的习彦烈拉进了黑名单。
除了娄家大宅,习彦烈还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儿找人。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娄鸣和娄沁兄妹俩丁点都不了解。
下午将近三点钟,娄沁醒来。
昨天的婚宴上,娄沁没走时候,习彦烈单单敬酒就喝了不少,这会儿起来,挺不放心的,娄沁打了招呼,离开了娄家大宅。
作为礼物的新房,习家人没告诉过娄沁,权当是给儿媳妇惊喜,打算让习彦烈带着她回去的,所以娄沁去的地方,是原来习彦烈的住址。
空旷的院落大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奥迪a4,娄沁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安全驾驶,没注意到那车的存在,径直从奥迪车边开过,甲壳虫停在了门前。
平时回来,这大门都是自动感应的,会自己打开。可今儿大门没有自己开,娄沁下车查看。
往里看眼,看不出来家里有人没,娄沁抬手动了下大门,想着是不是坏掉了。
娄家大宅那边,娄沁离开没有十分钟,习彦烈的车开进了院子里。
“娄沁。”
背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娄沁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年柏辰就这么萧条身影寂寥地望着娄沁,胡子拉碴,面色疲惫。
昨天他们的婚礼,娄沁见到他未婚妻了,却真的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成姒是和她父母一同出席的。
年柏辰说过,他的未婚妻怀孕了,是他的孩子。昨天娄沁特意偷偷看了她的小肚子,紧张,又难过。
另一个女人怀了心爱男人的孩子,那种心情,娄沁不想去仔细体会,却那种不疼不痒又说不出的痛苦偏偏要往她灵魂深处钻咬,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未婚妻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属于他喜欢的类型,安安静静的,不张扬,不乖戾,没丁点豪门千金的架子。
娄沁想,那样的女孩儿,很适合年柏辰疼爱。
她看到都忍不住想**着,更何况是他。
扭身面对着他,娄沁对他露出微微浅笑。
强装的释怀。
理智告诉娄沁,她对年柏辰的感情,已经成了过去式,她要学会放下。
看到她这样轻松的笑容,年柏辰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原本安宁的氛围,在年柏辰伸手搂抱住娄沁的时候,周围空气凝结。
“娄沁,我难受……”
似哭泣,似心碎的声音。
过去的七年里,他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折磨。
娄沁忍不住心酸,这算什么?
撇过头,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娄沁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有多用力。那力度,勒得娄沁难过。
受伤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明明是那么那么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35 C城这么小,如果遇见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擦肩而过
“我以为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就可以把你忘记,但是娄沁,我做不到,我快疯了。”
红着眼眶,年柏辰鼻音浓重出口的话,字字扎在她的心里。
娄沁不想去无理取闹的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感情,既然这样,为什么另一个女人会怀上你的孩子?
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理?
娄沁是个冷静到可怕的女人,或者可以说,性格缺陷,她隐忍的本事不是普通人可以比得上的。
她是个循规蹈矩又保守的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允许她在婚姻外有其他情况发生。
年柏辰发烫的脸颊埋在她的脖颈间,他现在后悔的想撞墙,这和他原本计划的不一样,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料!
他完全没有打算过失去娄沁。
“娄沁,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像个委屈的孩子,始终珍惜着可以抱着她的温暖,年柏辰不愿放手。
年柏辰的话出口,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掉下来,娄沁躲开他炽热的气息,扭头看见习彦烈依在远处的车身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她看见他的时候,习彦烈还对她微笑抬手打了招呼,保持着继续看戏的姿态。
耳边是年柏辰近似祈求的哀伤,“娄沁,怎么办,我爱你,怎么办?”
在他的计划里,没有和娄沁分开这一项。
他先和成姒结婚,然后利用成家保住公司,再利用成家的人脉扩宽公司的经营业务,稳住了成家,他会找娄沁对她说明一切,他会和成姒离婚,然后和娄沁在一起。
他甚至在知道成姒怀孕的时候打算过,以当时他不知道娄沁身份的状态,他无耻的想过,说服娄沁,把她养在外面,疼着、**着、爱着。除了名份,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他周围无数个朋友是这样做的,他为什么不可以?
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互不干涉不好吗?
他只爱她一个人啊,她怎么可以不爱他?
在他做这些打算的时候,他甚至有着一丝优越感,认定了以娄沁对他的感情还有他的事业成功,会答应做他隐秘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龙宫’见到娄沁那天,后来知道娄沁是娄氏千金的那一刻,年柏辰慌了。
原来娄沁才一直是包容着他这个小丑的人。
娄氏,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星辰。
如果爱情和现实可以没有牵扯,如果她不是娄氏财团的千金,该有多好。
真是应了那句话,爱情与我无关,时光和现实,早晚会剥落那些情深似海。
也只是曾经的情深似海。
可为什么到了分开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呢?
他拿什么来乞求娄沁回头?满腹深情吗?
娄沁需要吗?
没有人能理解他这个时候的无助,他多么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回,他宁愿不要公司,也不想让她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事业、自尊,他不要了,他只想要娄沁,只想要回她而已。
可心底深处他又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机会……渺茫。
习彦烈?
习家小爷!
c城习家的公子?是他能开玩笑的人物吗?
呵呵!
他只是不甘心,不想服输。
怎么就让幸福从指间溜走了呢?从此以后,他还有什么?没有娄沁,他还有什么?
在她和习彦烈轰动全国的婚礼举行前,他为什么会退缩?为什么还在权衡利弊?为什么没有阻止?
到现在他还在幻想着,娄沁可以和他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可以,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从她的脖颈间离开,扶着她双肩,柔情满眼的期盼着娄沁的答案,年柏辰什么都不顾了。
娄沁平静到不像个活人,眼眸中没有任何起伏波澜,“你说我绝情也好,说我没有良心也罢,年柏辰,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
“……”
年柏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眶中闪烁的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c城这么小,如果遇见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擦肩而过。”
讲完这些,娄沁扭身打开车门,飞驰而去。
原地留下风中来不及反应的年柏辰。
有时候先离开的人不一定不痛苦。
人烟稀少的泊油路上,甲壳虫里的娄沁泪眼模糊。
撕开伤口,往里面洒了把盐,血肉模糊。
全身寒冷,娄沁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如坠冰窟。
原地依着车身的习彦烈哼笑了声,和娄沁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呼啸而去的声音引起年柏辰的注意,他看到了那独一无二的柯尼塞格ara r嚣张的两道蓝光尾气。
次日一早,娄沁主动了婚礼到现在没说话的人。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新房红艳艳的喜**上,闭着眼睛,习彦烈说了地址。
娄沁过来的时候,习彦烈还赖在**上,是南鸢调过来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阿姨给娄沁开的门。
看到一室鲜红,再看**头那张超快速折腾出来的结婚照,娄沁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成家退婚了,你知道成姒怀孕了吗?”
极度隐忍而爆发的火气令娄沁控制不住将手里棱角分明的包狠狠砸在了**上习彦烈的身上,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样撒泼。
如果这算撒泼的话。
刚才娄鸣给她打电话,说他早看出来习彦烈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赶紧离婚。
娄鸣说,成家刚宣布成姒和年柏辰的婚期,紧接着就宣布了取消。原因是因为习彦烈逼迫。并且成家对外宣称,年柏辰和成家再没有任何瓜葛。
习彦烈左手腕搭在额头上,依然闭着眼睛,出口的话带着刚睡醒浓重的懒散味道,“如果我说马上年柏辰就要一无所有你会怎么样?”
娄沁原地僵住,瞳孔猛地一缩。
习彦烈睁开眼皮扭头看了眼娄沁,重新闭上,侧过身体背对着她,“别人怀孕和你又没有关系,你操什么心。”
娄沁放柔了语气,“请你收手。”
习彦烈猛地从**上坐起来,盯着娄沁泛红的眼,“心疼了?”
36 来,给你一个了解老公的机会
他冷冷淡淡三个字,娄沁白了脸。
习彦烈冷笑,躺回**上,后脑勺枕着右手,“你前男友的小公司真是不堪一击,我手底下的人还没怎么搞,就溃不成军了,真失望。”
娄沁牢牢盯着眼前的男人,猜不透他搞什么鬼。
年柏辰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他莫名其的攻击,答案只有一个,问题出在她身上,“你想怎么样?”
习彦烈拍拍**,“过来。”
娄沁看了眼他手掌拍过的位置,坐了过去,就在他二十厘米外。
含笑的眼看向窗外,习彦烈自说自话般说着,“你前男友得有多无能,想保住公司还要靠你一个女人来你老公这里求情。”
娄沁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诋毁年柏辰,“如果你不是习家的子孙,你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社会地位,公平竞争,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习彦烈猛地拉过娄沁将她压在身下,撑着手臂,目色染了暗火,“娄沁,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娄沁脑子里不安静的躁乱,“你不能这样针对他!”
习彦烈的眼中多了一层寒气,久久没有张嘴说话。
娄沁不知道,习彦烈从开始创业就没有打过习家的名号,他的事业,不是靠祖荫庇佑得来,他的成就是他隐藏身份靠自己的实力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
平静许久,习彦烈躺回**上,强制性勾过娄沁脖子,将人揽在自己臂弯,“来,给你一个了解老公的机会,之前你说的话,老公可以既往不咎。”
娄沁抬头,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习彦烈手上用力,扭头黑着脸,“别动。”
娄沁老实下来,只听习彦烈在她头顶闲情雅致道,“你老公呢?没什么别的特殊癖好,就有一点,对自己的东西,要求有点严苛。”
娄沁一动不动的僵硬,习彦烈浅笑继续,“我的东西若是被别人碰了,一般情况下,我会扔掉不要。”顿了下,他又说,“实在舍不得扔掉的,我会摧毁。”
娄沁抬头看他,两个人距离太近,这样被他禁锢着仰着脸看他有些难受。
这时候,习彦烈低头对着娄沁笑着,“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东西,我又舍不得摧毁,所以……”
活该年柏辰倒霉!
娄沁愣了下,平静的从**上起来,“你玩的开心就好。”
她对年柏辰越在乎,习彦烈就会折腾的越凶。
从婚房里出来,娄沁出门打了通电话。
“我要保住年柏辰的公司,我要成姒和年柏辰按原计划举行婚礼。”
电话那头的人难得的轻笑出声,“你结婚都不让我去喝喜酒,现在为了老**,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娄沁打开了甲壳虫的车门,“你知道的,没必要。”
这样的喜酒,没有爱情的婚姻,不需要好朋友的祝福,所以没必要通知任何人。
那头人冷哼了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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