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晓一怔,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绕了半天,得来全然不费功夫,但是,这样冒然闯入王爷的浴室,不知道王爷会以怎样的目光看自己,他还会帮我么?
孟毓娴咽了咽口水,又慢慢地将门扇合上,回身看了一眼搁在桌上的托盘,托盘里有几个白瓶和干毛巾,应该就是王爷所谓的药了。
来都来了,总不能落荒而逃吧!
孟毓晓安慰着自己,随即下定决心,慢慢挪了脚步过去,端了桌上的托盘,慢慢绕过屏风。
偷偷瞥了一眼那个端坐在一旁的男人,只瞧见他脸上的面具,便能确认他就是静西王【今天是国庆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啦,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接下来几天贝贝要去忙婚礼了,所有更新都定时,每天九点更新一章,十月四号当天九点、十点、十一点各更新一章。当天婚礼照片和喜糖红包会发到读者群,如有要加群的请返回到第三十三章章末查看群号】
正文 第一百章伺候
“你!”静西王端坐在温池边上的一处椅上,裤腿高高的挽起,健壮的腿上还沾着水珠,侧头看了一眼孟毓晓,精致的面具遮去了大半的容颜,甚至还盖去大部分的神色。
“你是谁?”带着质问的口吻,与先前那一声截然不同。
“臣女孟毓晓见过王爷。”孟毓晓赶紧端着托盘跪了下去。
“孟家三姐?”静西王问了一声,似乎笑了。
孟毓晓一直低着头,听了王爷的话越发地将头埋得更低了,低声:“王爷竟还记得臣女名字。”
端坐着的静西王细细看了一眼孟毓晓,面具下的嘴角扬起了弧度。
“起来话吧。”静西王温声。
孟毓晓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托盘,尽量让自己的手不会抖得太过于明显。
“孟三姐不在后院待着,怎么闯到本王的药浴池来了?”温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孟毓晓心下一紧,连忙又跪了下去,低头:“臣女并不知道这里是浴室,无意闯入,请王爷赎罪。”
抓在托盘上的手越用力,便越是抖得厉害,孟毓晓如今都不敢提帮忙的事,只是想着王爷能够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就好。
静西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孟毓晓战战兢兢的模样,不觉感叹自己这样的身份竟会吓到她,暗叹了一口气之后便随和地问:“会伺候人么?”
端着托盘的孟毓晓一愣,仰起头疑惑地看向静西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换了话题。
静西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挂着水珠的腿,浅笑着:“本王还光着脚。”
孟毓晓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托盘,顿时明白过来,连忙端了托盘起身,跪到静西王脚边。
在古代,服伺人似乎也是女的必修课,而且眼前的人是王爷,是能断人生死的亲王,孟毓晓就算不会伺候也不敢拒绝。
然而伸手拿毛巾的时候孟毓晓还是稍稍愣了一下,自己在现代从未给人擦过脚,就算是亲爹都没有享受过这待遇,而且在古代还讲究男女有别,但是眼前的人是王爷,大概生下来就没自己动手洗过脚。
犹豫一番,想想自己进来的目的,孟毓晓把心一横,便抓了毛巾,心翼翼地为静西王擦去腿上的水珠,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手碰到静西王的腿。
静西王便安静地坐着,目光随和地打在孟毓晓的身上,也不出声,害怕会吓到她,只是偶尔配合着抬抬脚。
孟毓晓总算是擦完了一双脚,又细致地将地砖上的水珠擦干,以免他的脚再弄湿。
将手里的湿毛巾放到一旁,孟毓晓只觉得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看看托盘里的东西,抬头看向静西王道:“接下来是不是应该上药了?”
静西王抿嘴一笑,面具下的嘴唇弯出好看的弧度来,看得孟毓晓脸色一红,连忙又低下头去。
“本王自己来吧,你把药瓶递给我。”静西王着朝孟毓晓伸了手。
孟毓晓伸手抓起托盘里的两个瓷瓶递上去,静西王却只拿了一个。
孟毓晓捧着另一个药瓶的手迟迟不敢收回,目光紧紧地盯着静西王手上的动作,看他修长的手指拉开瓶塞,朝着左腿膝盖处倒了一些粘稠的黑色液体。
孟毓晓注意到他盖上了瓶塞,连忙伸手接过药瓶,将自己手上的一瓶递了上去。
第二瓶药是粉末状的,细细地在液体上铺了一层,静西王便伸手找孟毓晓要了棉布,自己为自己包扎好了膝盖。
孟毓晓瞧着托盘里就剩下鞋袜了,于是很自觉地拿了袜,伺候静西王穿上,等一切都弄完了,无事可做,孟毓晓只好继续尴尬地低下头去。
“你打算一直这么跪着?”静西王温厚的声音自上而下传入孟毓晓的耳朵里,声音好听的孟毓晓都想花痴地喊耳朵快怀孕了!
“臣女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赎罪。”孟毓晓低着头,低声着,心中默念王爷能够看在自己又是给他擦脚,又是为他穿鞋袜的份上原谅自己。
坐上的人顿了一下,随即一只手从上而下,抓住孟毓晓的手腕,直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从后院跑来前院找本王,不可能是专程来给本王上药的吧?”静西王话间便牵了孟毓晓往外走去。
孟毓晓也不敢反抗,目光在静西王的手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暗想着还隔了好几层衣服,也就任由他这么抓着了。
静西王带了孟毓晓绕过屏风,却转弯朝着另一边走去,伸手拉开一扇门,里面竟然是一间更大的房间。
孟毓晓这才知道,自己是从下人们送水的门闯进了静西王的卧室。
“吧,来找本王做什么。”静西王松开握在孟毓晓手腕上的手,一甩衣袖,往窗边的榻上坐去。
孟毓晓的目光警惕地扫了一眼屋,见一个人都没有,才稍稍放心一些,连忙跪到静西王面前:“臣女今日来,是有一事求王爷相助。”
静西王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喜欢下跪?起来吧,坐!”
孟毓晓抬头,顺着静西王的目光看了一眼软塌对面的位,连忙低下头:“那臣女还是跪着吧。”
同静西王平坐,孟毓晓觉得还是跪在地上安稳。
“那你便站起来回话吧。”静西王无奈地。
孟毓晓想了想,便起了身,静静地站在离静西王不远不近的位。
“求本王什么事?”静西王看向孟毓晓。
孟毓晓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从袖里摸出自己绣的帕来,偷偷打量了一眼静西王,才将手里的帕双手捧了出去,“先给王爷您送一份礼。”
“哦?还有礼物?”静西王浅笑一声,伸手从孟毓晓手里抓起帕打开看了一眼,随即淡笑着看向孟毓晓道:“你亲手绣的?”
“是。”孟毓晓低头回答。
静西王低了头,笑得是越发的明显,“你可知女给男送方帕是为何意?难道你要求本王办的事情是娶你么?”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作画
“不,不,绝对不是!”孟毓晓听了静西王的话,立马慌了手脚,激动地朝着静西王摆了摆手,“我可没这样想过!”
完又反应过来似乎行为过激了,连忙缩手缩脚地站好,低头委屈地:“臣女不敢有如此妄想。”
“那你送本王这帕是何意?”静西王笑着问。
“就是答谢王爷赏给臣女扇,另外……”孟毓晓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头,犹犹豫豫地不敢开口,只好拿眼睛不停地瞟静西王。
“有话便直!”静西王似乎有些不满,将手里的帕轻轻拍在了身旁的矮桌上。
“另外求王爷再为臣女画一幅扇。”孟毓晓的头都快埋进喉咙里了,话的声音更是轻的听不到。
静西王索性起了身,挪步到孟毓晓面前,稍稍低下头:“你刚才什么?”
“求王爷再为臣女画一幅扇!”孟毓晓将心一横,便痛快地把话了出来,然后直直地盯着静西王,等他答复。
静西王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看得孟毓晓腿上发软,似乎又想跪下了。
果然,方才就不应该起来,还是跪着比较安全。
“画什么?”静西王忽然松了一口气,转身往书桌边走去。
孟毓晓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见静西王已经取了扇面铺好,便立马反应过来,凑到书桌边极其狗腿地:“就画之前那幅中元灯会图!”
静西王刚刚抬起的手忽地就停在了半空中,皱眉看向孟毓晓道:“为何还要一副?”
“那把扇被人偷了。”孟毓晓委屈地,也不敢对静西王又所隐瞒,只得尽力作出可怜的模样来,委屈巴巴地望着静西王:“本来王爷赏赐我一些金银珠宝就可以了,可您非得赏赐我一把画扇,这屋里藏了宝,可不叫贼惦记着了,于是就我出个门的功夫,扇便被人偷了。”
“臣女在府里地位又不高,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敢伸张,只好冒险来求王爷,念在臣女这么大的勇气的份上,便发发善心,帮臣女一次好了。”
孟毓晓完,便抬眼期待地望着静西王,只希望他能心一软,就立马挥笔给自己再画一副。
岂知静西王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将手里的笔朝着孟毓晓推了过来,“本王不记得之前那副画怎么画的了,你自己画吧。”
“我画?”孟毓晓错愕地望着静西王,根本就不敢去接他手里的笔。
静西王直接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矮桌上的帕,“你既然能绣出这幅图,想必也会画这幅图,所以由你来画,本王落款便是。”
“呵呵……”孟毓晓望着静西王干笑了两声,“臣女画倒是会画,只是这折扇毕竟要落王爷的款,怕是会坏了王爷的口碑吧?”
“本王不在乎。”静西王淡然。
孟毓晓握了握有些出汗的手心,低头看了一眼静西王手里的画笔,低声问:“臣女非画不可么?”
静西王默默点头,“你若自己画了,本王替你落款,这事便能圆过去。”
孟毓晓咽了口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从静西王手里接过画笔。
静西王浅浅勾了一下嘴角,随即往旁边挪了一步,将位让出来。
孟毓晓握着笔,慢慢地走到左边,抬起另一只手在扇页上比了比尺寸,便落了笔。
倒是为了救自己,孟毓晓不敢有半点的马虎,沉着冷静,一笔笔底勾勒着记忆里的中元灯会图。
静西王一直站在旁边,目光柔柔地盯在孟毓晓巧白皙的手上。
不一会儿,一副中元灯会图便完成了,孟毓晓看着扇上的画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放下毛笔,挪到一旁对静西王:“请王爷过目。”
静西王几乎没看她的画,径直拿了毛笔在一旁落上时间,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枚巧的金印,稳稳地落了章。
看着这张扇页终于成了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孟毓晓激动地只想跳起来尖叫几声,但是眼角瞥到身旁的男人之后立马冷静了下来,连忙朝着静西王屈膝一礼,“臣女谢王爷。”
静西王伸手收了桌上的扇页,又从一旁取了一个盒,打开,里面有一副扇骨,同之前那副是一样的。
将扇页叠好放入盒中,再关上盒递给孟毓晓,“这把可要收好了,再丢了可就没有了。”
孟毓晓开心地接了盒捧入自己怀中,笑着:“王爷放心,臣女自会将它看得比命重要,绝不会再丢了。”
“嗯。”静西王看着孟毓晓点了点头。
“王爷,臣女还要赶去诗会,不能多留,便先告退了,今日之事,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孟毓晓拽了拽手里的盒,又想起还在后院假扮自己的流云,连忙行礼向静西王告退。
静西王也没留她,直接点点头,就让她走了。
屋里瞬时又安静下来,静西王慢慢地走到软塌边,伸手捡起被自己扔在矮桌上的手帕,手指细细地从帕上的绣花上轻轻抚过。
“主。”追风在孟毓晓离开不久后进了屋,一眼便注意到了周牧泽手里的帕,不过并未多问。
“她回后院了?”周牧泽问,顺势在榻上坐下。
“嗯。”追风应了一声,随后问:“主为何知道她今日会来?”
周牧泽轻轻一笑,“我不过是给她一个机会罢了,她若今日来了,便给她,她若今日不来,明日画好再借孟锐之手给她,如今,我倒是赚了一块手帕,也不算白来这一趟!”
“主您对她太过用心了。”追风直言不讳。
“不觉得是个很有趣的人么?”周牧泽慢条斯理地着,两手轻柔地将手里的帕仔细叠好。
“可是她是孟公府的人,还是贤妃娘娘的妹妹。”追风皱眉提醒道。
周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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