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职场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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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职场升职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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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咬了哀家一口。哀家一辈子打鹰,不曾想被鹰啄了眼。”
      被鹰啄了眼?何穗儿拭干泪水,“太后,可是白氏那个贱人?”
      太后摇摇头,“她还不够火候。”
      “那是?”
      太后拍拍何穗儿的手背,“你且不用管这些。你虽然身在冷宫,但是有哀家的照料,没有人敢亏待了你。每日抄抄经文,静下心,好好想想日后出去,如何令皇上回心转意才是要紧的。”
      “…是。”何穗儿只有唯命是从,别无选择。
      太后领着长华出了冷宫,何穗儿望着小小的女儿一直回头对自己摆手,心都要碎了。直到泪眼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太后出了冷宫,嫁给长华交给珊瑚,命珊瑚带长华去找裴昭仪。三岁的长华一听皇祖母也不要她了,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太后将其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长华这才不情愿的跟着珊瑚去找裴昭仪。
      见太后招手,李福凑上前,“太后有什么吩咐?”
      “不能拖了…”太后长长叹息一口气,眸光阴鸷的看向跟随自己二十年的太监总管,“找个机会,送她上路罢。皇上已经怀疑哀家了,阿宁是哀家唯一的指望。用她的一死,换来阿宁的果决,她死得其所。”
      *
      新出生的婴儿一天一个样子,刚出生的时候身上发红,皱巴巴的,如今越发的好看。乳母是凤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共四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
      乳娘钟氏长得白净憨厚,做事也利索,很得白筠筠喜欢。“娘娘,小皇子饭量可真大。这才三天啊,竟然胖了六两。寻常家的孩儿,一天也就长一两肉。”
      白筠筠看着孩儿吃的饱饱的,心下高兴。见孩儿刚吃完奶就要睡,白筠筠嘱咐钟氏:“一定拍拍奶嗝再让他睡。”
      钟氏将小皇子竖在肩头,轻轻拍着后背。
      春杏进来,走到床前小声道:“娘娘,宫奴何穗儿殁了。”
      白筠筠放下姜汤,抬眸问:“怎么殁的?”
      “自己用系带悬了梁。”
      何穗儿一时想不开是有的,可是还有女儿呢,自绝的可能性不大。白筠筠刚刚当了母亲,知道一个孩子对母亲意味着什么。
      “去把小路子叫进来。”
      片刻,小路子进来,回身关上门。“娘娘唤奴才来,可有吩咐?”
      碗里的姜片切得极薄,在热水中浮浮沉沉,白筠筠用银勺拨弄着姜片,朱唇轻启:“去替本宫做件事。”
      不管背后的黑手是谁,她不能坐以待毙。就像那刨花水,没头绪又怎样,将水搅浑再趁机摸鱼。
      *
      听闻何穗儿殁了,楚王进了宫。
      太后一见到儿子,顿时泪如泉涌。“阿宁,穗儿她死不瞑目啊。长华这么小就没了母亲,哀家年纪也大了,日后可就只能靠你了。”
      楚王刚从北地办差回来,听到的头一个消息便是何穗儿悬梁自尽。他的穗儿那么乖巧,怎么会突然被打入冷宫,又怎会突然悬梁自尽?
      “母后快快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恬妃生下了皇子,现如今皇上眼中只有她一人。谁料有人陷害哀家,穗儿为了哀家便顶了罪。哀家苦苦求情,皇上这才没有杀了她。哀家本以为日后有机会将穗儿救出冷宫,没想到皇上心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终究还是逼死了她。”
      楚王双目通红,一拳狠狠砸到了柱子上,顿时鲜血直流。他与穗儿年少相识,相知,相爱,若非穗儿被父亲送给了萧珩,他二人又怎会遭受这般折磨。
      可是那个人是他敬爱的皇兄啊。
      萧宁痛苦不堪,抱着一丝侥幸,问:“母后,为何知道是皇兄逼死了她?或许是别人嫔妃下的毒手?”
      太后捏起帕子拭泪,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封血书。萧宁打开一看,是何穗儿的字。何穗儿时常与他通书信,她的字怎会认错。
      “阿宁,皇上不给我留活路了,命我自裁,我仓促中留血书一封。长华日后就托付给你了,我们来生再见。你的穗儿绝笔。”
      楚王痛苦的抱头,眼泪湿了衣袖。
      “皇上杀了九江王,下一个就是你了,还有哀家。只有你们都不在了,他的皇位才能坐的稳当。阿宁,不能再等下去了。”
      “哀家知道你心软,从小跟在皇上身后,心甘情愿当他的小跟班。可是阿宁,你没变,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萧珩了。你看看他自从登基,手段多么狠厉,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九江王一事,他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还有叛乱的军士,他竟敢不顾大臣们的劝阻,为了立威,就地坑杀两万人。”
      “他与你的父皇一样,骨子里是个暴君!你与他的兄弟情深,都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总有一天,他会像逼迫穗儿那样逼迫你,逼迫哀家,就连长华也不能逃脱。”
      楚王抬起头,眸中涌现出决绝,“儿臣都听母后的,儿臣要为穗儿报仇。”
      *
      宫里近来不太平。
      何贵人在湖边散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鬼,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直直晕厥在地上。
      孙采女喜欢串门子,晚上回住处的时候,也看到了一个红衣女鬼。这女鬼不会说话,只会嘤嘤哭泣。孙采女当即吓掉了魂,连续多日高热不退。
      冷宫附近,多个小宫女太监晚上也见到了鬼,同样是红衣长发。只看得到背影,看不到正面。
      这个消息传到萧珩耳朵里的时候,宫里已经人心惶惶。萧珩大怒,命侍卫彻查。
      背后是人是鬼,必须揪出来。

      第64章伏诛

      闹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宫里流传出各种版本。有的人说这是刚刚殁去的何穗儿,也有人说宫里的冤魂多了去了,谁知道哪个是哪个。
      闹鬼的事没个头绪,萧珩气不打一处来。日头好,天儿也暖和了,萧珩打了一套龙虎拳,浑身是汗,将龙袍一脱,坐在椅子上看奏折。
      福公公手持蒲扇上前,趁机道:“皇上消消气,闹鬼这事倒让奴才想到一个传闻。奴才没亲眼所见,也不知真假,故而之前不敢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子。”
      见他遮遮捂捂,萧珩将折子一搁,颇有几分不耐烦,“快说。”
      福公公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还请皇上恕奴才无罪。”
      萧珩气恼,作势一扬手。福公公往后退了几步,讪笑道:“奴才有个小徒弟,喜欢上桌赌几把。有一日,竟然听…听人说,罪人楚绣是被…被李福给故意弄死的。”
      “什么?”楚绣犯再大的错,那也是当过宫妃的人,容不得李福一个奴才胡作。
      “听闻,罪人楚氏死相极惨。是被…被…奴才都说不出口。”
      “朕,恕你无罪。”萧珩声音极冷。
      “李福命人做了个大木桶,里面装满黄鳝,将楚氏裸。身放进去,楚氏挣扎至死。那场面,啧啧,在场之人无一不害怕,唯有李福看的直乐。”
      “太后可知情?”
      “听说,起初是不知情的,后来奴才就不知道了。李福是景泰宫的老人儿了,又惯喜欢这般做派,小宫女们都怕他,没人敢拦。”
      “啪——”萧珩怒极,将茶碗砸在了香炉上,碰了个粉碎。“肮脏至极!将其扣押,严刑审问。”怕是紫福宫的事,他也知晓一二。早年太后待他是极好的,萧珩不愿意往那处想,可是不得不多想。
      “那太后那里…”直接去逮人,可就撕破脸皮了。
      萧珩瞪他一眼,“不会找个麻袋从后面一套?还得朕教你不成?”福公公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暗中行事。
      萧珩又补上一句:“不可走漏消息,速战速决!”
      “奴才这就去办。”
      *
      李福喝了点小酒,早早睡下了。梦里似是被人堵了嘴,还打了几拳,再后面便人事不知了。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被关在一处小屋子里,空气中满是陈腐血腥,格外憋闷。
      李福晃晃头晕的脑袋,这里应该是处地下暗室。借着甬道里昏暗的火把,能看得出墙壁上挂满刑具。铁钩、皮鞭、铁刺…他暗中做多了私刑,墙壁上的刑具没有不认识的。
      想动动手臂却是动弹不得,已经被反绑的结结实实。正寻思是谁这么大胆,敢绑景泰宫的人,只听甬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
      待门栓上的锁链被打开,来人笑眯眯的走进来,一手捏着鼻子,笑道:“李福李总管,好久不见。”
      李福也不是善茬,若是个善茬怎会横行这些年。“哟!原来是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怎么?请我喝酒还怕我跑了,绑的这般结实。”
      福公公抿嘴一笑,“还真别说,就是怕你跑了。李总管多么难请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今儿个,除了喝酒,还有一道上好的下酒菜。”
      说完一挥手,身后进来几个人高马壮的侍卫,抬进来一只大木桶。单单一只木桶,不需要这么多人抬,只看这重量,便知里面装了东西。
      李福猜到些什么,脸上的笑渐渐没了。“兄弟,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福公公捏着鼻子,“不敢不敢。李总管之前做过不要脸面的事。不巧,被皇上知道了。这不,皇上特意下了恩旨,让李总管也享受一番。”
      说完,福公公命人将桶盖子打开,押着李福往前一凑。里面数百条黄鳝,密密麻麻铺在桶底,让人不寒而栗。
      缺德事他做多了,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李福似笑非笑:“看来,是我的报应来了,难不成近来的红衣女鬼就是死去的楚绣?”李福大笑几声,“里面的畜生最喜欢喝人血,我若是进去了,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紫福宫的事,李总管知道多少,不妨都说出来。兄弟我仁慈,说不定让你走的痛快。”
      “这事不是我干的,都是玳瑁一人的罪过,与兄弟我真无关。”
      福公公挥挥手,示意将李福放进桶里。李福浑身打颤,这些个小畜生可是不认人的。
      急急道:“我说,我说。”李福抬头,对着福公公诡异的一笑,一口咬下了舌头。待侍卫发觉,去掰他的嘴,已经晚了。
      可惜,李福运气不好,舌头咬下来了,没死成。
      福公公轻蔑的看他一眼,“啧啧,黑心事做多了,报应早晚得来。”打个手势,示意将李福扔进桶里。
      *
      李福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太后心惊不已。在宫里,能让李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事。
      八成是皇上怀疑她了。
      李福做的缺德事太多,若是真的落入他的手里,将她吐露出来,那可怎么办好!
      太后一着急,旧病复发,数日不能下床。御医轮番诊病,不见效果。
      李福虽然没吐露别的,可是自己找死就足以说明问题。萧珩琢磨着,这奴才一来自己干的事足够死上百回,二来则是主子不放心他,也会杀他灭口。无论怎样,他只有死路一条。
      便宜他了!
      萧珩没去探望太后,这态度让敏感的太后病上加病,隐隐有中风之相,竟然时不时的眼斜流涎。太后心下不安,不由得面对楚王老泪纵横,“阿宁我儿,哀家的命全然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皇上先是逼死穗儿,又来逼哀家,下一个就是你了。”
      楚王愤恨不已,后悔没有早听太后的话。他的皇兄,早就变了。
      *
      转眼过了半个月,白筠筠恢复得很好,身段窈窕,面若桃花,更添了几分妇人的魅力。小皇子有了名字,单名一个琰字。
      为了这个名字,萧珩想了好久。选了数个名字给她看,最终定下这个字。白筠筠也喜欢,寓意好,朗朗上口。
      尚不足满月的孩子,已经与刚出生的时候完全不同。萧珩日日来看,觉得孩儿每天都变化。胖了,精神了,好看了,吃还是那么能吃。连乳娘都说,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孩儿。
      这孩儿好哄,吃了就睡,睡醒了就玩,脾气不大。萧珩喜欢逗他,小小孩儿也不知道有意识还是凑巧了,十回里有六回笑着回应,可把萧珩乐坏了。
      凤老夫人进宫看过,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上次杜氏的事失手,凤老夫人良心不安,生怕坏了白筠筠的事。白筠筠则摇摇头,杜氏背后之人不简单,很难留下空子让别人插手。
      太后的嫌疑大些,可是白筠筠就是觉得不对劲。
      若是太后下黑手,那碗药里怎会没有毒,又怎会轻易让她察觉。想想杜氏的表情,太过明显。若是按照杜氏所言,太后月前便要挟她,可是杜氏不曾露出一丝可疑的痕迹。
      既然一个月都不曾被人发觉有异,说明杜氏心机不是一般的重,又怎会在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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