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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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驿丞-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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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呀,姑姑您跟我客气啥呢?”阮白让云姑坐下,越泽王跑去围观活的匈人,房间内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
  云姑也不拘束了,眼泪哗啦啦地下来:“老爷啊,这回可吓死姑姑了……我杀人了啊……”
  云姑原先在家的时候,是一大家子人。去年遭了兵灾,她原本以为家里面人都死光了,结果等流民遣送回来的时候,一大家子人竟然还剩下一半。虽然家业都没了,但是人在就好。云姑在荒驿的时候,也算是改头换面,不仅带着家人,还带着返乡的村民,一起积极向上,建设新农村。
  阮白发展一些新业务的时候,也给了他们一些照顾。虽说亲人逝去的悲痛永远都在,但是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总算是有个奔头。
  手上有钱了之后,他们就想着得防着匈人再来。于是他们锻炼身体,又找了猎户什么的布置陷阱,家家户户筑墙不算,还想着把整个村子围起来。
  后来看到边关的各种行动愈发频繁,集市也停了。眼看着整个村子是围不起来了,当下就联合了周边数个村子……大家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再说人多也能壮胆。
  还真别说,在组织下,大家一起干活巡逻锻炼,还自制了一些棍棒之类的物品防身,当第一时间发现匈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害怕,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来得及想到害怕。
  于是,一头大象被一群蚂蚁给咬死了。
  好吧,匈人不是大象,周人也不是蚂蚁。这个第一个弄死“大象”的蚂蚁,就是云姑。
  “我、我都没想什么,就想到我惨死的孩子……那个手起刀落……怎么匈人的脖子刚巧就在我眼前呢?怎么都没猪腿骨硬呢?”云姑哭得眼泪鼻涕齐流,忽略内容,简直是被人欺负惨了。
  阮白在边上给递帕子: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姑姑干得漂亮!那些匈人死有余辜!想想要是我们不砍了他们,就轮到他们来杀死我们。难道就准他们烧杀抢我们,不准我们反过来?惯得他们。”
  云姑一擤鼻涕,目露凶光:“就是,惯得他们!”拍桌站起,“就是,凭什么就他们抢我们的?我们也得抢他们的去!”她一撩袖子,大力拍了拍阮白的肩膀,“果然还是老爷说话有道理,姑姑这就去给匈人们一点颜色看看!”然后,她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阮白不明所以:“姑姑这是咋了?”
  云姑摸摸腿,小声尴尬道:“这个……姑姑再坐会儿,缓缓,腿还软着。”
  阮白嘴角抽了抽,忍住笑,在云姑边上坐下:“姑姑有空,正好听我随便唠两句。咱们现在,主要不是打回去,而是找到匈人们到底是从哪里绕进来的……”
  听阮白说了半天,又吃过了中饭,云姑才终于找回了双腿,走出去的时候已经能够笑面如花:“老爷,那咱们逮住了匈人,再给您送来!”
  “好啊,姑姑自己注意安全!”
  守门士卒面无表情,腹诽:把匈人说的好像馒头似的,做好了送来?不过那两驴车的匈人尸体,还真是“做好了”送来的。
  他们边关的百姓什么时候这么凶残了?这是在跟他们当兵的抢饭吃吗?
  如果把云姑他们送来的匈人分个等级,那就是三分伤的、五分伤的、七分伤的、伤得不能再伤的。
  虽然觉得糙汉子,尤其是被修理过的糙汉子没什么好看的,但因为是人家大老远特意送给他的“礼物”,阮白还是带着好朋友去围观了一下“牛排”们。
  参观完之后,阮白摸了摸肚子:“好饿,好想吃牛排。”
  越泽王完全不知道这种食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能干巴巴地接口:“耕牛不能杀啊。”
  阮白将向往的目光投向大草原的方向,啃指头:“那儿有好多呢!你不知道,去年我就从草原带回了好多牛,还能拉车,耕地也行。不过自家的舍不得杀……”
  所以,杀别人家的你很舍得是吧?
  阮白在好朋友鄙视的眼神中,画了一张牛的分解图:“这里是肋眼牛排,有大理石纹,五分熟最好吃了;这里是上盖肉牛排……”
  平西王出战回来的时候,还在奇怪怎么屋子里静悄悄的,结果推开门一看,两只蠢货盯着纸上的一头牛,哈喇子流了一地。
  “出息!”
  没出息的阮白扒拉着平西王的袖子:“爹,我想吃牛!”
  平西王的第一反应和越泽王一模一样:“耕牛不能杀。”
  阮白比划了一下草原的方向,眨眼。
  平西王眉头一皱,低头搓了搓下巴,看了阮白一眼,点头:“这个可以有。”老曹他们在草原腹地晃荡着呢,弄上几群牛应该不难吧?
  正在草原烧烤的曹将军,正生无可恋地啃着伙头兵递上的嘎嘣脆的烤肉,眼看着楚昊将一块块喷香四溢的牛肉切成小块放进嘴里,无意识地张着嘴:“你给我吃点!”
  “不!”楚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皱了皱眉头看曹将军,“你们少吃点,不够吃马肉就好了。剩下的我要给我家二弟带回去。”
  因为之前的大战,马匹有很多伤亡,干脆就留作补给。分一头牛出去他已经很心疼了,别想再动剩下的。
  曹将军拍草地:“我是你上司!”
  “可是牛是我自己抓的,还有老三老四。”探消息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小股匈人骑兵,赶着一群大概是作为储备粮的牛羊,并没有什么家庭成员存在。反正才二十几个人,他带着两条愈发凶残的狗,顺手就给灭了。
  曹将军再拍草地:“你二弟是我义弟!”
  “哼!”楚昊干脆转过身,背对着曹将军。本来阮白是他一个人的二弟,凭什么就多了义兄?这老不要脸的,多大年纪了还义兄?呸!
  曹将军拍不动草地了,这臭小子现在厉害了,仗着他打不过他了是吧?等着,他回去忽悠阮白去!就不信治不了他!老子的岁数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大!
  楚昊把烤好的牛肉,放凉一点,喂给老三老四。
  老四矜持地舔了他一口,表示味道还不错,继续投喂不要停。
  在阮白成功收到来自草原的牛羊大礼包的时候,平西王府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群山里的土匪窝已经被彻底摸清楚了。
  在晚上的家庭会议上,阮大厨给丈人丈母娘做着铁板牛排,听着老丈人怒目横飞:“什么土匪!那就是一群反贼!”
  王妃擦了擦嘴边的酱汁,很自律地结束了晚餐,才说道:“好久没人这么有胆色了。王爷,你忙着打仗,这点小事就交给妾身吧。”
  平西王瞬间犹如一瓢冷水兜头浇下来:“不,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夫人您出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妃笑容灿烂中带着一点落寞,“妾身在这里也无事可干。”原本她还帮得上一点忙,可是等阮白一来,两天一过,她就闲得只能去摆摊卖鸡蛋了。问题是现在集市都关了。
  所以,王妃觉得这里不好玩了,她要自己去玩耍,不陪平西王了。
  阮白已经整个人都愣住了。所以,不是王妃不怕霸王龙,而是王妃本身就是霸王龙吗?突然赶脚娶一头霸王龙幼崽过门,压力好大肿么破?
  接着,平西王倒也没再瞒着阮白什么,而是在女暴龙/王妃的威压下,将那个反贼窝点的详细情况向王妃一一说明。阮白这才明白,原来王妃不是要亲自去镇压,而是去近距离感受一下作战气氛来的。
  阮白一家吃完,大胖小胖还没吃饱,也不知道它们听懂了没有,反正王妃一开始说话,它们就连吃的心思都没有了。
  大胖小胖:“汪!”
  王妃笑嘻嘻地揉揉胖子们:“哟,大胖小胖也要去吗?娘带你们去呀~”
  平西王:他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狗儿子!
  阮白:乱辈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娘的商业帝国
  柿子娘( ̄︶ ̄)↗:第一步,圈地!
  柿子爹&柿子(⊙ω⊙):看中哪里,说!打下来!
  柿子娘( ̄︶ ̄)↗:第二步,孵小鸡!
  柿子(⊙o⊙):爹,你陪娘玩吧,我走了。
  柿子爹(⊙︿⊙):不孝子!
  柿子娘(≧▽≦)/:第三步,农家散养鸡!
  
  第九十章 大王子
  
  王妃最终是一个人走的,丢下了平西王,丢下了儿子和狗儿子。
  平西王陷入看啥啥不顺眼的死循环中,满脸写着被抛夫弃子的那个“夫”的怨念。
  接下来的战争,周人打出了风格,打出了水平。
  上来就是砸水缸,那些大水缸里有些是可怕的药水,有些干脆就普通的清水。等匈人的阵型乱了,他们就上霸王龙……哦,不对,是平西王。原本相对普通的边军们,在头龙的带领下,虽然还没有变身霸王龙,但是也逐渐从小绵羊变成了小盗龙,各种灵活各种凶残……
  然后这群强盗们冲杀了一阵就跑回城里躲着休整吃饭,也不知道吃的啥,那喷香……隔了城墙都能闻得到。
  匈人们要是分散,对周人根本就没法形成有效威胁;要是集结,那就是先来两缸……
  匈人们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已经无限大,可是现在有些进退维谷。毕竟他们开头打出来的口号是要给小王子报仇来的,总不能现在变成了给敌人送菜,送完就各回各家吧?
  当然,在顺阳关坚不可摧的表象下,整个西线已经面临着巨大的物资短缺的威胁。若是短时间内无法得到有效的解决,顺阳关姑且不说,其它几个小的关隘恐怕会面临不攻自破。
  在这段时间内,阮白深刻认识到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还好,在一个月后,在王妃的围观下,那群藏匿极深的土匪或者叫叛贼被剿灭了。后续的问题轮不到阮白管,他只管把大批的兵器输送到战场上。等他实际经手之后,才知道抄出来的数目远远不止牛商所说的那些,还有大量的弓箭和箭枝,甚至还有弓弩。
  在战争进入到第二个月的时候,阮白这个后勤官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收粮了!
  可是这亩产量低得让人心碎。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拥有一百多亩地的大地主了,在耕作上既不缺畜力,也舍得下人力,加上家中牲口多人多,农家肥那是杠杠滴。哪怕今年刚开荒吧,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才不对!
  最后结果统计出来,平均亩产才两百斤有木有!还是带壳的有木有!造缺油水又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一天得吃多少才能算饱吗?就这点产量,尼玛还得交税!
  “老爷,咱们下足了肥料,产量一点都不比别人的熟田差!”叶冬完全不明白阮白木然表情背后的悲愤,在他看来这个数字已经很好了,整张脸上都透着喜气洋洋。
  阮白硬是靠着强大的演技,和颜悦色中透出一点适当的喜悦:“辛苦大家了,都好好休息。晚上宰两头羊!”
  蔫蔫儿地回到将军府里,刚巧碰上暴躁的老丈人:“爹。”
  或许是看别人不爽,自己就能爽一点。平西王感到心情好多了,还有闲心关心起小儿子:“这是怎么了?收成不好吗?”他看过那地长得挺好的啊。
  “嗯……亩产两百斤。”阮白低头掰手指头,怎么都觉得靠着种地发家致富不现实。而且他现在各项产业的收入,哪一样不是蒸蒸日上。这么点粮食产出,说实在的,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还真看不上。
  眼前这百多亩地位置和成因特殊,论辖区的话,税收直接上缴给顺阳关。其实要是严格按照阮白他们作为灾民的特赦来讲,他三年内是可以不用缴税的,再加上他现在大小又是个官,也能有一定份额的免税。可是他不仅打算缴足了,还打算直接捐了许多出来,自己留了一半也够了。要是不够的话,大不了等局势稳定了,他再从别的地方买。
  “……剩下的留个两成,大概够自己这边吃用的。另外三成,我打算拿去贴补遭灾的……”
  平西王原本只是随便听听儿子的烦恼,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小儿子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心肠却比谁都软。
  “小二,这件事情你做错了。”
  “嗯?”阮白不明白。
  “这人呢,都是贱皮子,不能惯着,尤其不能白送东西。”平西王直言,“规矩怎么样就照怎么样办?你做好人,可未必有人领情。”
  其实这道理阮白都知道,可是临到头,他总觉得……不厚道。这么些时间,要说他认识了所有顺阳关上下,那是不现实的;但是经常和他打交道的、混了个脸熟的,不知不觉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熟人。
  没道理他锦衣玉食着,却看着边关将士们半饱着肚子,还要去拼命。他心里面过意不去。再说,驻守顺阳关的又不是别人。明面上的一把手是他义兄。现任实质上的老大,是他老丈人。他男人还在外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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