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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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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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抖开,披到玉重楼身上。
  他按住被她整理过的领口,怔怔看着她。
  “放心吧,不是狐狸皮,是雪貂。”
  “不是这个……被拒绝什么的,在下早有心理准备,玄玑也不必因为内疚……”玉重楼苦笑道,夏元熙刚才那种带着怜惜的表情,让他心中嫉妒、挫败之类的情绪打翻混合到一起,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但如果这行为给她带来困扰的话,玉重楼也会后悔自己如此轻率的决定,使她为难。
  “放心吧,我是基本上不会产生罪恶感的类型。”夏元熙给他系好鹤氅的带子,叹道:“我只是觉得,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值得你因此放弃自尊吧?其实狐狸你长得帅,情商高,会哄妹子,怎么看都是高富帅现充,找个温柔美貌的女神完全不是问题,不要这样轻易就把自己当做备胎贱卖……不,白送了……”
  系完带子,她垂下手,捡起地上孤零零的牡丹。
  “不愧是牡丹,果然花中之王,冠绝群芳……就这样埋没在寒室太可惜了。”夏元熙说完,随手一掷,花就飞出了楼阁外。
  “至少花是无辜的……算了,既然连我都被拒收,它留下我反而会嫉妒。”玉重楼惨然一笑。
  还真是被拒绝的彻底啊……
  “我只是认为,它不应该被局限于此,美丽的事物就是要展示给人看的,它值得遇到真正懂得欣赏它的人——”
  “那你就不要露出昨天在主殿中那种表情!不要让我看到……”玉重楼狠狠打断她道,这是夏元熙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
  “我会忍不住想要安慰你……忍不住幻想,我可能会有那么一丝机会。”
  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常,重重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强自恢复到平日游刃有余略带强硬的少宫主模样:“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在看到你为他伤心的话,我会想方设法对你出手的!你要严阵以待,小心不要让我钻了空子!”
  搁下狠话,玉重楼近乎落荒而逃地飞下楼台。
  自己从来都是游戏花丛,想不到竟然有这么颜面扫地的一天,真是太丑陋了……
  突然,他眼睛注意到一个物体。
  那是什么?刚才明明没有!
  只见在夏元熙居住偏殿的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花坛,里面墨绿色的青影在随风摇曳,顶端碗口大的白花映照着天上月轮,便如无数个华丽的水晶盘子似的。
  那是一丛牡丹,名叫玉重楼。
  想不到她的修为已经如此精深对大道的理解也是日渐纯熟竟能在瞬息之间把一朵花催生为一整株而且生机勃勃长势喜人不过话说昆仑的建筑是根据风水地利安排的她这样随意改变格局不要紧吧……
  玉重楼脑子中突然如信息爆炸一般,最终汇聚成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的一句话。
  她最终还是收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码的时候感觉到了某个心机正宫的杀气_(:3 」∠)_嘤嘤嘤,一定是我的错觉

  ☆、330|常断无生灭(五)

  玉重楼忧喜参半,顺着月色下的石径走下山去,冷不防突然有一人从山石后转出来,一把揪住他披着的鹤氅。
  “玉兄倒是好兴致,如此盛装秉烛夜游,却不叫上在下么?”左丘伯玉冷笑道。
  “个人私事,不方便。”
  “那件事是我告诉你的,玉兄如此忘恩负义,恐怕不恰当吧?”他手上一紧,几乎把玉重楼拉了个踉跄。
  玉重楼格开他的手,小心整理了衣襟,方才缓缓道:“你要是能摆平,怎么会告诉我?所以我也不用承你情……”
  “那结果呢?”
  “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结果!她果然还是要去?”
  玉重楼轻轻一叹:“重楼无能,有负左丘兄厚望。”
  “戚……可恶。”左丘伯玉一拳锤上旁边的山石,“你平时不是自称情场攻无不克,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脱你的掌控吗?今日一见,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枉费我如此相信你!”
  “你见过第二个那样的女人?个性粗暴又固执,有哪点像正常的女性?说实话,我都怀疑她身体里是不是装着什么史前巨兽的芯子……”玉重楼一挑眉。
  “那喜欢这种女人的你不是更加变态?”
  “……闭嘴,你没资格说我。”玉重楼突然想起什么,“现在想起来,那日万魔会中你处处针对她,应该早就清楚她底细,你却放任她混进来,让我也着了她的道……更可悲的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就任何进展,反倒让玄微那混蛋得手,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
  “那时我是恨她入骨的好么?她开启天芒神针毁了我肉身,这具身体还是夺舍而来!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忘了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蠢脸!”左丘伯玉暴怒。
  “你是被虐狂吗?”玉重楼震惊。
  “想斗法了么?!”左丘伯玉怒道、
  “……不想,今日没心情。不如我们斗酒吧,古云一醉解千愁,这昆仑大半都是滴酒不沾的,也只有左丘兄能陪我尽兴……”
  ……
  寒林又叫尸陀林,本世界没有轮回,所以一切无人收敛的归亡遗骸,皆通过各种方式,到达寒林。
  那里是世界的墓葬场,被所有生灵遗忘的地方。
  最终,夏元熙选择的入口是西南方的幽暗寒林,因为它的记述最为简略,只要沿着南海流洲一条贯穿全境的大河走向,就能够到达它。
  虽然并没有找到有人实践成功的范例记载,但其他方位的寒林也没有……所以没有选择。
  南海流洲,据说这里的百姓都和乐安宁,但奇怪的是,固然极少发现流洲出身的魔修,但这里出产的正道修士也如凤毛麟角。
  夏元熙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亲身到达这里,她总算明白了这个异常的原因。
  焦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很少看见剑湖宫所在的炎洲那种林木茂盛,欣欣向荣的风貌。东海岸的雪山高耸入云,其上融化的雪水孕育了全境唯一的大河甘伽,百姓大多沿河而居。
  夏元熙从云端看去,只见甘伽带着滚滚浊流奔腾入海,也将赤贫和脏乱带到了沿河的每一个地方。
  这里,人类的生老病死被放大到了极致。因为赖以生存的河流仅仅只有一条,所以沿岸人群密集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随之而来的疫病如影随形,为了让家族能够延续,每一个女人都拥有数量繁多的孩子,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不能安然活到成年。
  或许是因为见惯了生死,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一种麻木。他们通常一日只吃少量的一餐,余下的时间都用以倾听祭祀讲经,或是朝拜一些奇形怪状的神,死后则以草席裹尸,抛入甘伽永不止息的浊流。
  河面常常漂浮着人畜发胀的遗骸,食腐的鸟类很快停留其上,大快朵颐。但在河边礼拜沐雨的人却熟视无睹,仿佛见惯了这样骇人的景象。
  岸边,悠扬沉静的诵经声此起彼伏,让这里变得好像净土与黄泉交汇的国度。
  夏元熙略微听到下方传来辩法论道的声音,只觉得立意深远,字字珠玑,虽然发话的仅仅是凡人,但言谈见识远超一些小门派的修士。
  然而在这样居民悟性奇佳的国度中,竟然缺少修士,实在是匪夷所思。
  夏元熙见人间满目疮痍,于是按下遁光,落地即幻化出当地麻布长袍的打扮,肤色瞬间黑了八个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稍微健康些的当地人。
  她来到一个泥土砌成的贫穷民家,看着院落中一位老人用满是皱纹的手研磨着谷物与草籽,门外瘦骨嶙峋的孩子正顶着硕大的水罐,晃晃悠悠向这边走来。
  想必这个瘦弱的少年平日也没怎么吃饱饭,顶着他腰还粗的水罐,就在要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踢到块石头,立刻向前扑去。
  “小心。”没人看见夏元熙怎么动的,她只是一闪身,就出现在了门前,手上则稳当当放着那个跌飞出去的罐子。
  “谢……谢您,大人。”小孩子刚松了一口气,转身谢过帮忙的夏元熙,却在见到她时愣住了,一溜烟跑进屋里。
  我有什么不同吗?
  夏元熙左右环视,却在很多萧条的土屋草房的空隙中看到许多面黄肌瘦的脸,再看看自己肌骨匀称的肢体,根本就像是两种生物。
  确实……有些太过突出。
  当她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
  “请问……您是觉者?”
  只见刚刚如行尸走肉般磨着草籽的老人突然活了过来,眼睛里面满是希望的神彩。
  “觉者?”
  “因为具有无上智慧,所以自行顿悟成为觉者,尽管生存于五浊恶世,却能从所有苦恼当中解脱的‘觉者’!刚刚……我看到您消失又出现,您一定是觉者!”老人一张干枯的褶子脸都快舒展开,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觉者等于修士吗?那大概是这样的没错。
  夏元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反正她也是要帮助这些贫民的,所以也不妨大大方方承认了。
  “不错,我此次来……”
  “您一定是感应到了我的虔诚,所以来渡化我的吗?”
  “诶?渡化谈不上,不过帮你们改善下生活还是可以的……”夏元熙斟酌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神不会遗弃我们!”老人兴高采烈地跳起来,飞速重蹈屋内,那迅猛的动作完全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很快就捧出一个古旧的木盒,里面满当当装着用压平修正过的芦苇叶写成的经卷。
  “觉者大人!请您指点我,看破俗世的迷雾吧!”老人带着希冀的目光,让夏元熙难以拒绝,由着他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天色渐晚,他仍然兴致勃勃,但他孙子却耐不住饥饿,肚子“咕咕”地叫起来。
  “你饿了?”夏元熙停下讲经,从袖里乾坤呢取出一碟芳香扑鼻的芸豆糕,“拿去吃吧。”
  那小男孩惊喜和畏惧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却不伸手。
  不料那老人却脸色一肃,甚至眼神中还有一点愤怒:“纳亚!贪求世俗欲乐,应当如何?”
  “是,爷爷……”叫纳亚的男孩咬着手指,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再也不看那叠糕点,拿出一小块像是白泥一样的东西,咽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夏元熙夺过半块,分开看了看,确实是白泥。
  “觉者,我们向道之心坚如磐石,即使您充满智慧的考验也无法阻挡。”老人定定的看着她,眼神直勾勾的,细看却有些虚无缥缈,就像是盛夏烈日下的浮尘。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好多工作,又被拖去加班,好在明天调休周末,容渣作者睡一觉,明天更5000(*  ̄3)(ε ̄ *)

  ☆、331|常断无生灭(六)

  看着老人有些异常的神情,夏元熙猜想他是不是想要一些仙道法术?
  但此时他身体状况已然很差,基本上再无寸进的可能,但长年苦修,精神力应该远超凡人,虽然不能依靠修道长寿,学习一些凡间方士、炼气士的小术应该可以。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传你一诀。”夏元熙略一思索,还是决定传授他搬运法。
  这门法诀在上位修士使来,那是搬山填海,化丘陵为坦途,而凡人的能力固然低微,可也能抵得上三四员壮年汉子的劳力,让这位老人养活他与年幼的孙子再无问题。
  “沿河的肥沃淤泥田地好像都属于神庙的产业,此外的土壤过于干旱,如果雨季少水,必定颗粒无收。老丈可以用这门法诀昼夜运水,只用盘膝打坐,不必劳累身体。如此一来,灌溉足以养活你们的田地绰绰有余。”
  那老人愣愣的,夏元熙还以为他心中欢喜,没想到他却摇摇头:“觉者大人,此间凡世不过虚幻,我参悟三十多年,早已明悟,无论怎样的俗物都无法成为我心中挂碍,还请觉者大人传授真正能够超脱彼岸之法!”
  此话一出,夏元熙总算知道症结在哪了。
  这里的人目光都看的太过遥远,反而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
  夏元熙自思,在她修道之初,也是懵懵懂懂,并不明白这么多的道理。虽然一日不飞升,留在俗世中,也不过是活得稍微长些的蝼蚁,最终抵不过世界前进的脚步,但如果没有漫长的寿元,从微末小伎开始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又谈何与道合一,掌握至道,飞升而去?
  他们的问题就在于完全忽略了寻求大道的途中必要的努力,仅仅着相于最终一步,仿佛一人吃了五个包子方才填饱肚皮,却懊恼认为,前四个都是白搭,早知道就只买第五个好了。
  况且,此间苦难之地,的确能让人长年目睹生老病死的景象,进而产生“世事无常,万物皆虚”的念头,并极度渴望能够超脱它,远离它。如今想来,一路上听到那些妙语连珠的禅理,虽说道理正确,但说话的人心怀的并不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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