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皆敌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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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敌派-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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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怎么都点不着。”赵瑶恍然大悟,就要拿旁边的火石再试试另一个干的灶台。
  田仲立刻按住她的手,“瑶儿,我觉得咱们还是出去吃比较好。”
  “没事,我只是不会生火,你帮我把火生起来,我肯定能做出饭。”赵瑶正新奇的很,不想放弃。
  一盏后……
  厨房又一次浓烟滚滚,两个灰头灰脸的人从里面跑出来。
  “咳咳咳”田仲趴在井台边打水。
  “哈哈,夫君,你居然也不会生火!咳咳”赵瑶一边咳一边指着田仲笑道。
  田仲打了一盆水,又一次把灶台扑灭,看着她媳妇就快笑的在地方打滚了,无奈的说,“我就说咱们应该出去吃的!”
  田仲又打了一盆水,对赵瑶招招手,“快过来洗洗,脸上都快成小花猫了。”
  赵瑶本来还不觉的,过来往盆里一看,“呀”了一下,忙拿出帕子沾着水擦脸。
  两人洗干净后,看着对方的狼狈,不约而同的笑了。
  田仲提议道:“明天我去买个炉子,再买些炭,这个用起来简单。”
  赵瑶点点头,经过刚才,她也明白灶台这个东西,真不是她能学会的。
  说到买东西,赵瑶拉着田仲到屋里,对田仲展示她买了一下午的收获。
  屋里的墙角处,堆满了米面油还有各种菜,赵瑶还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给田仲,“你让我记的每种东西的价钱”。
  “干的好,瑶儿。”田仲接过纸,看了起来。
  赵瑶在旁边坐下,“我出去了一趟,倒是明白你为什么会选徐州,而不是那些偏僻的地方。”
  “偏僻的地方很少有外人去,乡里乡亲都认识,咱们去太扎眼了,能不能打听到事情不说,还可能被人家防着。”田仲一边看着一边说。
  “就是,今天我在集上,和人家小贩说不了两句话,人家就笑着问我是不是本地人。”
  “各地的口音差别很大,那些小贩天天做生意见的人多,自然能听出来。”
  田仲看完赵瑶买东西的价钱,从桌子抽屉里拿了一下空折子开始写折子。
  赵瑶在旁边看着,看到田仲写的都是关于民生民俗的琐事,轻声说道:“巡按御史巡查地方吏治和民生,这些日子夫君怎么光体察民情,却不曾见暗访吏治?”
  “不急,吏治的事我打算等抚恤银发了后一起。”
  赵瑶看田仲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看到田仲很快写了一份折子,“不过夫君为体察民情也是够卖力的,咱们来这几日,夫君为了打探消息光打短工就做了好几种。”
  田仲写完折子,吹了吹,合上,“现在体察民情时卖力点,让你哥和御史台开心些。”
  “为什么要让我哥和御史台开心些?”赵瑶觉得田仲话里有话。
  田仲拿着折子拍拍手,“过些日子,我可能会气死他们,先让他们开心些,补偿一下。”
  赵瑶:……
  田仲放下奏折,又抽屉拿出几张纸,开始写信。
  “这是写给北方将领的?”赵瑶在旁边看着。
  “嗯,抚恤银现在已经到北方大营了,过些日子就会拨到各州县衙门,让衙门根据当初的名录发放银两。我让那些送银的将领告知那些州县衙门,此次任北方监察使的是我,警告他们不许截留。”田仲一边写着一边说。
  “这个能管用?”
  “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我没让它管用,我只是在告知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出自《论语》。
  译:不经教化便加以杀戮叫做虐,不加告诫便要求成功叫做暴,起先懈怠而突然限期叫做贼。


第89章 抚恤银
  “哎; 你们听说了么; 上面要给四年前居庸关一役战死的将士发抚恤银了。”
  “什么,发四年前居庸关一役战死将士的抚恤银; 真的假的,我三舅家老大; 就是当年去的,真要给银子?”
  “别听老李这个棒槌胡说; 都四年了,要发早发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再说那都前朝的事了……”
  “老张; 你说谁胡说呢; 我家孩子他三大爷在衙门当差,听说公文都已经发到衙门了,衙门已经打算等银子一到就贴告示了。”
  “难不成真有?”
  “这还能有假,我老李从来不瞎说的!”
  田仲扛完一个麻袋上船; 刚下来,听到旁边歇脚的地方几个人在那说抚恤银的事; 也装着歇脚走过。
  “田二; 你也过来了。”正在说话的几个人看田仲过来,老李从旁边拿了木墩子递给他。
  “李哥; 谢了。”田仲接过,坐下,用手扇了扇; 抱怨道:“今儿这天怎么这么热,扛几袋子浑身就被汗湿透了。”
  “不是天热,是你小子太能干,一早起来你一下没歇的扛了四五麻袋,能不热么。”旁边老张笑着说。
  “我这不想着多扛两袋么,”田仲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说发银子。”
  “你小子掉钱眼去了,人家说的是给四年前战死的将士发抚恤银。”
  “怎么回事?”田仲好奇的问道。
  几个人顿时又开始说抚恤银的事。
  “老李,知道你衙门有人,别卖关子了,快说。”老张用胳膊捣了一下老李。
  老李那亲戚虽然只是衙门一个不起眼的杂役,可被老张这么一捧还是有些得意,故意压低声音说:“其实这事上面那些有头有脸的早就知道了,衙门也都传遍了,听说这次朝廷给四年前那些战死将士每人家里五十两的抚恤银。”
  “五十两!”
  “人牙子买个壮丁也花不了一半吧!”
  “早知这样我也去了。”
  田仲听着旁边几个年轻的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呵斥道:“羡慕什么,那是抚恤银,是人家拿命换来的,真给你们五十两买你们的命,你们卖吗?”
  几个年轻的一噎,不说话了。
  老张老李几个年纪大的看着田仲在那训人,也不阻止,老张还和老李笑着说:“田二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见识还是有的。”
  “这几个小子也是眼皮子浅,什么钱好红眼这抚恤银能红眼么,这是买命钱。”
  “就是,钱再好,那也得有命才能花,不过老李,这笔钱一来,衙门那些老爷们可高兴了。”
  “当然高兴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过过手,还不就能捞一笔。”
  “也不知道发到那些将士家里还能剩多少。”
  “能给个一半就算好的了,就咱徐州府那些老爷们,胃口可大着呢!”
  “唉,也幸亏咱徐州府土地肥沃还靠着运河码头,要不还真养不起这些吸血的。”
  田仲在旁边听的心里不得劲,拍拍身上的土,朝外走去。
  “田二,你去哪啊?”
  “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
  赵瑶蹲在井台旁,仔细的洗着米。
  把米洗干净后,赵瑶端着米走到墙角的炉子边,把锅端上,把米倒进去。
  “一半米一半水。”
  赵瑶嘴里念叨着,拿瓢舀了一样多的水倒进去,这是她今天早晨特地去问邻居家大娘的。
  倒完水后,赵瑶盖上了锅盖,满意的点点头。
  很简单嘛!
  赵瑶搬了个凳子坐在炉子前,等米熟。
  一炷香后
  赵瑶轻轻嗅了嗅,咦,怎么有股怪味?
  哪里来的怪味啊?
  赵瑶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在看到炉子时,猛然反应过来。
  呀,糊了!
  赵瑶手忙脚乱的把锅从炉子上端下来,手还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赵瑶一边吹着手一边轻轻把锅盖揭开,看到里面已经成型的米,疑惑的瞅了瞅。
  这是熟了吧?
  ……
  “瑶儿,我回来了。”田仲推开大门进来。
  赵瑶兴奋的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拉着田仲就往屋里走。
  “怎么了?”田仲疑惑的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今天亲自下厨了,做了一桌子的菜!”赵瑶开心的拉着田仲进了屋,指着桌上摆好的菜。
  田仲抬眼看去,就见桌子上摆着四个小菜和两碗米饭。
  “都是你做的?”田仲惊讶道。
  “当然,快来尝尝。”赵瑶拉着田仲坐下,拿了一双筷子给他。
  接过筷子,田仲看着眼前的菜,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赵瑶从出生就是相府千金,后来又是公主,从小到大只怕连厨房都没进过,居然特地会为他做菜。
  田仲夹了一个青菜放在嘴里。
  “……”田仲脸上有一瞬间僵硬。
  “怎么样?”赵瑶凑过头期待的问。
  对着赵瑶期待的眼睛,本来要吐出来的田仲勉强咽下,“还不错。”
  赵瑶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欢喜,看到田仲只尝了菜,忙说:“别光尝菜,尝尝饭。”
  田仲看着眼前的米饭,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来。
  偷偷闻了一下,嗯,好像只有点糊味,应该能吃,扒了一口米饭。
  田仲:…#…#!!
  “怎么样?”
  田仲默默咽下口中夹生的米饭,面不改色的说:“还可以。”
  “太好了,我就说做饭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难得倒本公主,”赵瑶坐回位子上,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等等,我突然想起今天城里望月楼来了新厨子,要不咱们现在去尝尝?”
  赵瑶夹了一个青菜,“这都做好了还出去干嘛,等晚上咱们再去吧。”
  说着,把菜放嘴里。
  “……呸!”赵瑶脸色一变,直接把菜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咸啊!”
  田仲忙把旁边的水递给她。
  赵瑶用水漱了漱口,突然抬头看着田仲。
  田仲:……
  赵瑶看着田仲,又拿起筷子,扒了一口米饭,“呸”
  “你!”赵瑶突然委屈的眼红了。
  “唉,瑶儿,你别哭,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我这不是看你是第一次做饭,看你这么高兴,才……其实你第一次做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菜不就闲了点,米不就生了点么,能吃的。”
  说着,田仲端起碗,夹了菜,放在米里拌了拌,大口吃了起来。
  “哎,你别吃,不好吃的。”赵瑶忙阻止。
  “只要是我媳妇做的,都好吃。”田仲一边吃一边说。
  “你呀,”赵瑶破涕为笑,从田仲手上抢过碗,“咱们出去吃。”
  田仲看着媳妇终于哄好了,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把口里的嚼嚼咽下去,就觉到“嘎嘣”一下。
  “怎么了?”赵瑶看着田仲突然捂着嘴腮帮子。
  “瑶儿,你蒸米饭时是不是忘了淘米啊?”
  赵瑶眨眨眼:……淘米?
  第二日
  大清早,田仲和赵瑶在床上还没起,隔壁就传来柳大娘和她儿媳妇的哭声。
  “怎么哭的这伤心,柳大娘家这是出什么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忙摸了衣裳起来,往隔壁跑去。
  田仲和赵瑶赶到隔壁时,柳家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街坊,柳大娘和她儿媳妇两人正坐在门槛上抱头痛哭,旁边的柳大娘才七岁的小孙子愣愣的站在一边,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老街坊正安慰她们婆媳俩。
  田仲赵瑶看着人没事,松了一口气,田仲就问旁边一个街坊,“张大爷,柳大娘她们怎么了?”
  张大爷叹了一口气,“柳家小子四年前死在边关,刚才县衙来人,送了抚恤银,这婆媳俩见了银子,能不哭么。”
  “原来是这样。”田仲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婆媳俩,眼中露出一丝悲戚。
  “你柳大娘是个命苦的,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就一个独子,好容易拉扯大娶了媳妇,有了孙子,谁知转眼就被征了兵,这一去就再没回来……唉”
  “朝廷不是有规定独子不征么?”
  “朝廷是规定独子不征,可真征起来,只要你没钱没势出不起钱,衙门哪管你是不是独子。”
  田仲扶着大门的手猛然攥紧。
  张大爷看着里面哭的悲痛欲绝的婆媳俩,又看看那孩子柳大娃,“幸好柳小子还留了条根,你柳大娘和柳嫂子还有个盼头,唉,朝廷虽然给的银子不多,不过也能勉强让你柳大娘柳嫂子把大娃子养大。”
  “朝廷给了多少?”
  “十五两,算是不少了,不过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田仲扶着门框,无力的闭上眼。
  “他们该死!”


第90章 贼王与账册
  田仲坐在门槛上; 头倚着门框; 望着天。
  “夫君,喝口水吧; 你都坐了一上午了。”赵瑶端着水过来,担忧的看着从回来就沉默不语的田仲。
  田仲回过神; 接过水喝了一口,伸手揽过赵瑶; “别担心,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赵瑶在田仲怀里坐下,低声问道:“是因为刚才的事?”
  田仲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咱们为什么会来徐州吗?”
  赵瑶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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