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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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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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也许会感到疑惑,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自己身怀有孕还重新折返主营,还重新回到这一座随时可能被攻破的营地里!”

陆拾遗陡然拔高自己的声音:“那是因为我从始至终都不曾遗忘过自己属于王后的责任,也从始至终都不曾遗忘过我曾经接下王佩时对我的丈夫许下的诺言!我爱这片土地,我愿意为了它而付出所有!我不希望让我的丈夫让我腹中的儿子以为我是个懦弱的妻子和母亲,我也不愿意让全心全意信任我这个王后的你们感到失望!”

陆拾遗在大家重新变得肃穆郑重的表情中,继续大声说道:“我更不愿意!更不愿意那些跟着我的丈夫一起出征的勇士们筋疲力尽归来后,瞧见的不是家人温暖的笑容,而是一具具已经彻底没了生机的尸骸!”

“我要你们活着!和我一起活着!和我一起守住纳里第尔!和我一起守住我们的家园!你们愿意吗?你们愿意为了这片土地,为了你们的亲朋好友们,保护这一切吗?你们愿意吗?!”

“愿意!愿意!愿意!”热血沸腾的纳里第尔牧民们几乎不假思索地喉咙,双拳紧攥的大声嘶吼起来:“愿意!愿意!愿意!”

“既然大家都愿意!那么!”陆拾遗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猛然弯腰从自己的小羊皮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重重的在自己掌心里划了一刀,“就让我们与拓落齐布那群该千刀万剐一万遍的豺狗崽子,战个痛快吧!”

“战!战!战!”

“战!战!战!”

几乎所有的纳里第尔人都一扫刚开始的恐慌彷徨之气,被陆拾遗彻底挑起了一腔赤诚热血,不管不顾地拼命扯着嗓子,抽出自己的武器,高举向已经暗沉一片的天空!

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魂,他们的一切一切,在此时此刻,尽皆为眼前这个高踞木桌上的女子所攫夺!

王帐将军用一种几乎是从自己嗓子里抠出来的声音,对身旁的老巫医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巫!这就是我坚持要让王后殿下出面的原因!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第255章 茹毛饮血草王(15)

在诺奇延兰大草原上历来就有用刀子划破手心; 当众立下血誓的传统。

通常,这种血誓在草原上是有着法律效应的。

发下宏愿的人必须要完成自己许下的诺言,否则,当地的草原王就能够以他们违背誓言为由; 惩戒于他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拾遗此刻的行为; 完全可以说是在向所有的纳里第尔人表态:作为纳里第尔的王后,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你们,我会和你们一起留在这里,与你们共存亡。

毫无疑问,陆拾遗的言行举止给纳里第尔草原上的所有牧民带来了极大的安慰。

他们一个两个的又重新鼓起了勇气,决定如他们王后所言的那样; 与那些拓落齐布的豺狗崽子们战个痛快!

在陆拾遗的坐镇下; 原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的纳里第尔主营重新恢复了往常时候的镇定。

他们在巴木锐尔王留下的王帐将军的安排下; 有条不紊的和纳里第尔主营外面的拓落齐布人对峙起来。

一直都密切关注着纳里第尔主营动静的合不勒王很快就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劲。

深知这些人绝不可能凭借着自己的理智重新囊和起来的合不勒王只是略作思考,就猜到了里面的奥妙。

派遣传令使者在纳里第尔主营外面转悠挑衅了这么久; 都没能把那位吴国王女给恐吓出来的合不勒王带着脸上的一团酒晕; 满脸似笑非笑的自语道:“没想到这辈子的你比起上辈子来; 到有担当的多了!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过来攻打的消息以后,会不顾一切的逃之夭夭呢。”

和其他人对王女的推崇不同; 合不勒王从小就对这些如同寄生虫却浑然不知的王女们不屑一顾的很。

事实上,若非为了践踏这些王女的自尊,剥去她们身上那套居高临下的外壳,合不勒王根本就不可能和她们有任何的接触。

这也是他上辈子会那样残忍对待帮助了他的陆王女的原因所在。

就和巴木锐尔王的母后是一位王女一样; 合不勒王的母后同样也是一位王女。

只不过,巴木锐尔幸运的继承了草原上那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的特色五官,而合不勒王和他的弟弟合不赤——从表面上看去,和寻常的中原人几乎没什么不同。

排外几乎是所有族群都会出现的迹象。

酷似中原人的合不勒王兄弟在拓落齐布草原上会享受怎样的待遇,不用说,大家也都一清二楚。

更别提,合不勒王兄弟还有着一个怯懦又多情的母后。

出身于杭国的苏王女在嫁入拓落齐布草原后,整日悲春伤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融入这一方她马上要呆足一辈子的土地。

她厌恶这里的一切,并且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消极的反抗着被她美色所惑的拓落齐布草原王的索取。

苏王女在生下合不勒王兄弟这对双胞胎没几年,就很快在对故土的刻骨思念中,撒手人寰了。

当时的合不勒王还年幼,对自己的母亲充满着依赖和孺慕。

因为体内父血而不被待见的他更是做梦都盼望着自己的母后有朝一日也能够像别人的娘亲一样对他这个做儿子的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只可惜这一天他永远都等不到了。

幼年遭遇过双亲无形冷暴力的孩子天生就要比普通的孩子敏感得多。

没了母后又不被父王待见,还因为迥异于草原上的特殊容貌而被被同龄人各种排斥欺负的合不勒王兄弟没有丝毫意外的黑化了。

黑化了的合不勒其实应该感激巴木锐尔王。

因为正是源自于他的崛起,才让合不勒王又重新找回了活下去的意义。

为了好好感谢巴木锐尔王对他的这份激励,合不勒王单方面的把巴木锐尔王看作了他一生的对手和仇敌,还搞死了对方生平唯一动心的女人。

合不勒王虽然已经活过一回了,但是他依然没办法忘记在巴木锐尔王的面前那任意羞辱对方女人时的绝顶快感!

中原人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合不勒王相信重活一回的自己,绝对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窝囊的只能被地盘势力越来越大的巴木锐尔王追得抱头鼠窜,最后还倒霉催的被其押到陆王女的坟前一刀剁头。

一想到那些让人倍感不快的过往,合不勒王皱着眉头扔掉了手中用人头盖骨和各种金饰精心打造而成的酒樽。

“以巴木锐尔对那个女人的看重,相信再不过多久,他就会赶回来与本王来一出王见王了!虽然本王并不惧怕他,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他自言自语地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呢喃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行!就这么干了!”

合不勒王猛地一拍大腿,大声呼唤外面的守卫。

没过多久,那喉咙都差点没有叫破的传令信使就被人叫了下去,紧接着,又有几十个拓落齐布人抬着十数面兽皮大鼓摆放在了两军对垒阵中,重重捶打敲击起来。

陆拾遗和老巫医等人虽然并没有指望能够这样小范围的作战着一直僵持到巴木锐尔他们赶回来,但他们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合不勒王的疯狂给震慑住了。

对方居然不顾战士们长途奔袭的劳累,居然不顾眼下黑漆漆一片的天空,就这么悍然对他们发起了总攻。

在巫医一道上无人能出其右,在军事方面却是活脱脱一只菜鸟的老巫医此刻心酸无奈的就差没捶胸顿足。

“虽然王上留下了不少勇士保护营地,但是与合不勒王麾下那些百战之士相比,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殿下,您不该来啊!您不该回来啊!”

陆拾遗脸上表情很是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既已承诺要与大家共存亡,就不会出尔反尔!而且,我相信纳里第尔人骨子里的血性,我相信他们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放任自己匍匐在拓落齐布人的脚下!”

陆拾遗一扔安姑因为把她被深夜草原上的寒气所冻住的披风,大步流星走出帐篷,“他们以为就只有他们会敲鼓吗?我也会!”

“咚!咚!咚!”

“咚!咚!咚!”

陆拾遗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抓起两根鼓槌,亲自给在王帐将军的带领下,奋战于第一线的纳里第尔勇士助威。

王后亲自擂鼓为勇士们助威的行径让在场所有勇士都为之震撼不已。

当纳里第尔的勇士们在看着他们纳里第尔的王后走上鼓台,挥舞着两只纤细的胳膊,浑然不顾飞箭流矢的给他们助威时,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短瞬间内变得通红无比。

他们仿佛瞬间遗忘了什么是痛觉,全身心都尽数投入进了这场被老巫医评价为以卵击石的战争之中。

就连那些原本不是战斗人员的普通纳里第尔子民们也彻底抛下了心里的那点恐惧,玩命似的和那些该死的拓落齐布侵略者打成了一团。

遗憾的是,不论他们怎样努力,等待着他们的,依然是无从避免的节节败退。

陆拾遗并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以后,她就放下了手中拿着的鼓槌,走下鼓台,对安姑吩咐道:“找个胆子大的传令信使来,我要他帮我去合不勒大营里传一句话。”

“殿下是想要和谈吗?可已占上风的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同我们和谈?”安姑和老巫医等人陡然瞪大眼睛。

“合不勒这次冒险深入纳里第尔腹心的目的就是为了擒获我,用来威胁巴木锐尔,如果我在这期间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无疑什么都得不到,严重一点的话,甚至都可能小命不保!”

陆拾遗眼睛明亮异常的看着已经围到她身边的众纳里第尔贵族们说道:“虽然我们现在正处于弱势,落于下风,但是我却可以肯定,此时的拓落齐布必然已经落入了巴木锐尔的手中,合不勒王哪怕是为了自己能够平安活下去,他都必须要和我们和谈!”

陆拾遗的话让原本以为自己此番必然小命不保的众纳里第尔人精神大振。

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陆拾遗偷偷带着老巫和安姑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提出了一个让老巫目瞪口呆的要求。

“殿下……您……您确定您不是在和小老儿开玩笑嘛?那……那东西……您知道如果种在您的身上,意味着什么吗?”

安姑也满脸惊慌失措的在旁边迭声反对:“王后殿下,您绝对不能这么做,您绝对不能这么做!您要是这么做的话,我就,我就不活了!”

刚刚才起了个话头就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对成这个样子的陆拾遗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满脸无奈地说道:“你们就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考虑要不要反对吗?”

“殿下,您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不论您怎样把话说得天花乱坠,我们都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安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更是因为怒火而变得赤红一片。

“殿下,小老儿能够理解您想要保护纳里第尔子民的决心,但是,哪怕您把刀架到小老儿的脖子上,小老儿也不会让您得偿所愿的。”深有同感的老巫医也在旁边大点其头。

发了一通火气的安姑泪眼汪汪地又说:“殿下,那贞女之花,谁种都可以,但您不能啊,您既不是草原神祇天之主宰的信徒,又有夫有家的,种那玩意儿干什么?还是说,您已经厌了王上,不愿意再和他过下去了吗?”

贞女之花是纳里第尔草原鼎鼎有名的一种如同中原守宫砂一类兴致的特殊巫药。

只不过,相对于守宫砂的温和,贞女之花要暴虐残酷的多。

如果说,守宫砂只是女子在与男子交合以后就会消失的话,贞女之花却会因为女子的失身而蜕变成一种极为可怕的诅咒之力,深入与她交合男方的体内,直到对方整整哀嚎七日而死。当然,身携贞女之花的女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通常在姘头死后没多久,她们也会步其后尘的很快化为一团血水,死得尸骨无存。

安姑最喜欢听草原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对贞女之花的特性可谓了若指掌,她怎么能够接受自己已经嫁人还马上就要有孩子的王女殿下往她自己的身上种这样一种可怕的毒药呢?如果她真的种了以后,巴木锐尔王还会像现在这样的喜欢她吗?

要知道,男人可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是缺不得与他们滚床单的女人的!

再说了,这贞女之花通常都只是立志终身信奉草原之神的女子才会主动去种下的巫毒,她家王女殿下没事干嘛要凑这个热闹?

“我喜欢巴木锐尔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突然厌弃了他,”陆拾遗一脸啼笑皆非地看了两人半晌,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的说道:“安姑、老巫,你们误会我了,我并不是真的想不开的要往自己身上种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巫毒,我的意思是——希望老巫你能够给我弄个假的出来!唯有这样,我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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