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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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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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不可能像我们这样敷衍的直接关在一辆囚车里的——因为这样实在是太方便劫法场的人动手了!”

秦承锐被陆拾遗的轻松感染了。

他静默片刻,“如果丞相等文武百官没办法说服那人回心转意的话……恐怕以后你又要跟着我颠沛流离了……不过你放心!如今大义和名望都在我这边,只要我们一逃离京城,我就打着清君侧、诛妖妃的旗号卷土重来!务必要雪今日之耻辱!”

把他自己关在囚车里被人当猴子一样看还没什么,反正他是男人,脸皮厚,就是再怎么看,也不会少块肉,可是把他的媳妇儿也关在里面,还让一些无聊至极的闲汉品头论足地胡乱指指点点着……那也太挑战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陆拾遗知道他此刻心里必然憋屈的不行,很是温柔地安慰安慰了他。

在陆拾遗等人慢悠悠地被一辆巨大的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散架的囚车拉着往菜市口走的时候,一个看上去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中年纨绔正在几个狗腿子的陪伴下,摇晃着手里的折扇,听着旁边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声,满脸冷笑地说:“没想到那孽种于我大丰寸功未立,在这些愚民们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闻言,自然配合默契地凑将过来,你一眼,我一语的顺着中年纨绔的口风,也批判起了那所谓的孽种!

在他们正说的起劲儿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

紧接着,是大家激动不已又愤慨不已的嚷嚷声。

“是殿下!是皇子殿下过来了!”

“是千岁爷爷来了!是千岁爷爷被顺天府那群该被点天灯的王八蛋给押过来了!”

“唉……妖妃误国啊……贤妃娘娘和秦大人兄妹俩千辛万苦藏养长大的小王爷就要这么被她给硬生生的害了性命啊!”

“谁说不是呢!这当今圣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他还真的狐狸精给迷了心窍,连自己究竟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了吗?”

因为秦承锐并没有得到皇帝亲口承认的缘故,菜市场附近众人对于他的称呼可谓是五花八门。

不过不管他们用的是何种称呼,语气里的叹惋和可惜、伤心与难过都是如出一辙的。

中年纨绔显然很不待见这些对秦承锐推崇备至的百姓,他用力皱了皱眉头,霍然合拢了手里的折扇,直接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枚代表着身份的小印章出来,随手递给跟着他的一个狗腿子,就要对方去京郊驻扎的军营里带一队人来把这些出言不逊的愚民们通通抓起来,去监狱里吃免费的牢饭!

岂料,他的手才递到一半,他的眼睛就已经被那个孽种小心翼翼从囚车里扶下来的,梳着妇人发髻的清丽女子给彻底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女子被验明正身,然后推上了菜市口的行刑台。

口舌发木,大脑一片空白的他在傻愣愣地看着监斩官紧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往签筒里面摸着签子,就要往下扔的时候,犹如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从人群中蹿挤而出,扯着近乎破音一样的嗓子,撕心裂肺般地对着监斩台上的监斩官嚎叫道:“手下留人!”

第112章 替嫁冲喜的养女(12)

中年纨绔的一句手下留人,让菜市口的所有人都为之震动。

大家眼巴巴地抻长了脖子往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就连蒙了口鼻,带了一众禁卫在丞相大人的安排下准备劫法场的禁卫统领齐宏和丢签子的动作慢得简直犹如乌龟在爬的监斩官也不例外。

大家有志一同的在心里想到:难道当今圣上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再杀他这唯一的龙子了不成?

可是在看了那喊话的人的面孔以后,在场很多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地蔫了。

因为那个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心巴望着能够尽快置皇子殿下于死地的厉皇贵妃的亲堂弟厉安侯。

厉安侯是厉皇贵妃好不容易从岭南找回来的亲人,为了能够让他在京城里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厉皇贵妃没少缠着皇帝给他弄各种各样的特权。

只要是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他对厉皇贵妃的忠诚和敬慕早已经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地步!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谋算,又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与他忠诚和敬慕有加的人唱反调?

近卫统领齐宏他们不往深里想了还好,一往深里想了,就止不住的连后脑勺和脊背都为之心生寒意。

就在他们忧心忡忡之际,坐在监斩台上的监斩官壮着胆子,对一个劲儿往行刑台上跑得厉安侯,小心翼翼地道:“法场重地,可由不得侯爷您造次,您要是实在闲得无聊的话,那就去别的地方找找乐子也行啊,咱京城这么大,总有您如意的地方不是?”

在最初的惊慌失措以后,吊儿郎当的中年纨绔厉安侯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

他冲着监斩官半点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道:“你爷爷我今儿就看上这法场了,你有意见?!”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地把刚刚塞进荷包里的印章又重新掏了出来。

“瞧瞧、瞧瞧,这可是我那皇上姐夫亲自雕了赐给我的身份印鉴,只要我带着它,别说是法场了,就是金銮殿,爷爷我也敢闯!”

他一面说一面大摇大摆地走上了行刑台,围绕着秦良弼等人慢悠悠地就如同观赏什么有趣的猴戏一样地打量起来。

当然,在途径秦佩蓉身边的时候,他没忘记做了个熏之欲呕的表情,嘴里也不停地用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的声音抱怨,这秦家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女人。臭得都和茅房有一拼了。

秦良弼眼见着在自己面前张狂的几乎不可一世的厉安侯,神色间充满着厌恶和仇恨的味道。

因为妹妹贤妃的缘故,他对厉皇贵妃和厉安侯这对堂姐弟的观感简直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若不是思虑着眼下的环境不对,他真恨不得撸起袖子来把这拿他们当猴子耍的老纨绔痛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如果是以前的厉安侯被人这么看,早就如同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招呼着自己那群狗腿子把对方揍个满脸桃花开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无心搭理这些,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跪在那个孽种身边的小妇人给吸引住了。

刚刚只是惊鸿一瞥的时候,厉安侯就觉得这小妇人像极了他堂姐年轻时候,再凑近了仔细端看以后,更是像了个十足十!

莫非……她真的是堂姐曾经……

越想心里就越慌得厉害的厉安侯浑然不知他已经在陆拾遗面前足足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秦承锐尽管把他与陆拾遗之间的过往忘了个精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像从前那样把陆拾遗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看待了。

事实上,在如今的他心里,陆拾遗也依然是比他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珍惜存在!

早已经把陆拾遗爱进了灵魂里的他如何能够忍受这样一个看着就游手好闲的老纨绔盯着自己的宝贝看?

眼睛几乎瞬间变得通红的他,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就要昂起躯干,挣破被衙役们意思意思绑缚在自己身上的绳索,义无反顾地朝着厉安侯那张惹人讨厌的脸猛揍过去。

有道是知夫莫若妻。

秦承锐一动,陆拾遗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趔趄了下身体,撞了秦承锐一下。

“拾娘?!”秦承锐下意识扭头,眼睛里的关心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夫君,你别担心,”陆拾遗眉眼弯弯地冲着他露出一个充满着安抚意味的笑容,“我没事,就是跪得腿脚有些发麻,所以才会立身不稳的撞到了你。”

“对不起,拾娘,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秦承锐满眼内疚地说,一边说,一边往陆拾遗那边蹭了蹭,“你要实在支撑不住的话,就靠着我休息一下吧!”

陆拾遗想都没想的就听懂了他这话里蕴含的真意,唇角止不住就是一翘的她笑靥如花地缓缓点头,把脸埋进了秦承锐刻意压低下来的颈窝里,避开了厉安侯堪称火热的视线。

“不只是容貌长得极为相似……居然连声音也很像……”厉安侯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莫非……她真的是堂姐当年让我送去陆家的那个……那个女婴?!”

心里简直犹如百爪挠心的厉安侯在秦承锐充满戒备的眼神中,重新把他合拢的扇子又打开了。

“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会被抓到这里来砍头的啊?”厉安侯慢慢悠悠地走过陆拾遗身边,缓步停在了秦承锐的面前,脸上刻意露出了一个充满着鄙夷和不屑的冷笑。

原本因为他久站陆拾遗面前而有几分不解的吃瓜群众们在见了他这一行为后,顿时就自以为是的‘明白’了他之所以要盯着刚才那位小妇人使劲儿看个不停的缘故了!

想必这位无良侯爷是有备而来,故意盯着皇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打量个不停,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耀武扬威啊!

看他现在,不就直接到正主儿面前显摆去了吗?

虽然知道厉安侯这是在明知故问,监斩官还是不得不强忍住满腔的火气,硬逼着自己强作欢颜的把秦承锐等人的来历和之所以要满门抄斩的缘由告诉给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厉安侯知道。

“现在的人,可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厉安侯听得啧啧称奇,“混淆皇室血统?这样的事情亏得他们也干得出来,难道他们就不害怕我那皇帝姐夫龙颜大怒,把他们满门诛绝吗?!哦哦哦,我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可不就跪在这里等着被刽子手砍头吗?”

他一脸幸灾乐祸地说着,又心情大好地合拢了自己手里的扇子,煞有介事地将其搁在自己左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男人在外面做了坏事,可不能让家里的女人,陪着一起受罪啊!”

厉安侯在秦家男人恨不得择人而噬的眼神中,慢悠悠地拿着扇子对准陆拾遗和陆拾遗的二表嫂轻轻点了两下,然后在监斩官目瞪口呆地眼神中,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老头儿,你想让我不扰乱法场也行,把这两个女人送给我,让我带回自个儿府里去如何?”他一脸温和的看着陆拾遗和她的二表嫂。“这样美丽动人的娇花,可不应该枯萎在这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界儿啊。”

“侯……侯爷,这可不符合规矩啊!”监斩官被厉安侯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给弄得整个人都震懵掉了。

秦良弼等人也没想到厉安侯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荒诞无稽的行径出来!

就算他仗着当今圣上是他姐夫而有恃无恐,可今儿这事,他做得,未免……也太胡作非为了一点吧?

陆拾遗的二表嫂是个把三从四德烙刻进了骨子里的温顺女子,哪里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奇耻大辱,只见她两眼一翻,就厥倒在了地上。

秦良弼的次子眼见着妻子昏倒在自己面前,情绪激愤的只差没当场落下伤心欲绝的男儿泪来,他们的几个孩子也在哭哭啼啼的不停喊娘。

秦良弼夫妇听着孙儿孙女们的哭泣声,心里难受的仿佛被刀割一样。

生疼。

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一些多愁善感的更是一边隐晦地拿仇恨的目光瞪视厉安侯,一边偷偷地拿袖子抹起了兔死狐悲的眼泪。

“怎么就这么的上不了台面呢,”面对如斯情景,厉安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相反他还一脸鄙夷地嗤笑一声说:“难道这女人就不知道爷爷我这样做,其实是在救她脱离苦海嘛?”

他端得一副救世主的口吻。

随后又用欣赏的眼光看了陆拾遗好一阵子,“还是你不错,稳重,又识大体!”

“对一般人来说,这确实很不符合规矩,”他一面夸奖着陆拾遗,一面继续在秦承锐几乎要喷火的眼神中,和监斩官缠磨道:“但是爷爷我不同,我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啊!”

“老头儿,”他满脸颐指气使地地只差没把尾巴翘到天上去,“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这人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侯爷,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给的问题,而是,这真的不符合规矩啊!”监斩官哭丧着一张脸,要多为难就有多为难的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

虽然因为妖妃横行朝纲的缘故,他确实不止一次的想着要辞官归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想要顶着一个为虎作伥的名头,被百姓们唾弃着丢官去职啊!

“爷爷我愿意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是看在顺天府的偌大名头上给你面子,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么就别怪爷爷我不客气了!”厉安侯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对着还在行刑台下面,仰着脑袋朝上面看过来的狗腿子们呵斥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来,把这两……不,不要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了,把这个女人、对,就是这个,把她给我捉回侯府里去!”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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