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奋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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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奋斗日常-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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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里的惠帝,拿着这本奏折,眼睛都笑眯了。

    还能这么干!?

    还真就这么干了!

    次日,他捏着这本奏折上了早朝,一副苦大仇深你们都骗朕的模样。

    “朕,有愧……”

    惠帝是如此开头的,一听这话,文武百官刷刷刷地都跪了下来。

    陛下这是要上罪己诏?

    才怪!

    自此,朝堂之上关于海禁开还是不开的战役终于打响了。

    不过这一切和祁煊可没有什么关系,此时的他沉浸在莫大的欣喜之中。

    *

    秦明月有了。

    本来她一直没有自觉,还是一次在作坊里忙碌,见正在忙着的香桃突然面红耳赤,说要离开一下,而她转身的时候裙子上有一丝血渍,秦明月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两个月都没来癸水了。

    自打穿来以后,原身虽是出身低贱,但打小也没受什么苦,所以癸水一直来得挺准时。而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忙,香巧几个都在给薛妈妈打下手,她日里也是忙里忙外,哪还记得这茬。

    此时算来,她真有两个月没来癸水。

    秦明月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直到大家忙完回去后,她才命人去请大夫来。

    一听她这么说,香巧几个大惊失色,还以为郡王妃是身子有恙。哪知大夫请来,把了脉,说是有喜了,差不多有三个多月,所有人都懵了。

    懵完之后,是全然的欢喜。

    要知道以前香巧几个一直在私下里担忧这事,郡王妃嫁给郡王爷日子也不短了,虽是夫妻二人聚少离多,可也该有点好消息了。做下人的就是如此,巴不得主子千好万好,自己也能好。之后因为太忙,大家倒也忘了这茬,谁曾想郡王妃竟在这时候有了,可不是让大家都喜出望外。

    秦明月也很高兴,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当娘,虽心中早有预料,但当香巧几个向她连连贺喜之时,还是忍不住喜上眉梢。

    这么算来,是上一趟他来广州时怀上的。

    香巧几个知道了,薛妈妈自然也知道了,跟着富贵也知道了,赶忙命人给还在福建的祁煊报喜。

    喜讯传过去,祁煊当天晚上就坐着水师的战舰来到广州。

    这厮第一次当爹,高兴得简直不知道怎么才好,手足无措的,即想搂着秦明月过来亲一口,又怕伤着她的肚子,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行了你,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

    此时祁煊也拉回了一些理智,得意道:“不亏爷辛苦耕耘。”

    秦明月面红耳赤地轻呸了他一口。

    小两口分享了下即将当爹当娘的喜悦后,这当娘的不免就开始担心起当爹的来,问道:“朝廷那边关于开海禁的事怎么说?”

    祁煊皱起眉:“你别操心这些,这事有的拖,我看至少得拖个一年半载的。你只管该吃吃该喝喝,养好自己的身子,外面的事有爷看着。对了,我把福禄从京里叫来给你帮忙,以后商行这边的事,你别插手,再让爷知道你不听话瞎折腾,看爷怎么收拾你!”福禄也是个太监,和德全一样当年被分派在祁煊身边侍候,之后他出宫建府,就跟了出来,也是祁煊的心腹之一。

    听到这话,秦明月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发梢。

    她知道自己最近有些忙过了头,有身子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幸好这胎还算稳,头三个月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也没出什么岔子。

    “我知道了。”她喏喏道。

    见他还是瞅自己,她连忙保证道:“我向你保证,一定不再管生意上的事。”

    祁煊这才放过她。

    *

    祁煊在广州这里呆了三日就离开了。

    不是不想把秦明月带在身边,可如今他正处在风头浪尖之上,朝堂之上因为海禁之事闹得多厉害,暗地里就有多少人恨他。

    祁煊并没有告诉秦明月,他已经连着碰上了两次暗杀,幸好他早有防备,身手还算不错,才没出岔子。

    这种时候,他自然不敢将秦明月带在身边。

    大隐于市,谁也想不到安郡王妃竟在广州,还是启明商行的东家。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朝堂之上关于开海禁之事一直相持不下,而福建这边祁煊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经过数月的相处,如今水师上上下下俱是对祁煊信服不已。也是祁煊会收买人,他特意在水师定下这样一条规矩——

    举凡能给水师做出贡献,除过军饷以外,还另有银子可分。例如每次负责带队出去保护出海商人,上到军官,下到一个小兵卒,都能从‘保护费’中分到一定比例的银子。根据官位不同,职责不同,比例也不同。

    像舵手炮手这类,分到的银子就多点,寻常在船上打杂的,自然就少一些。官位越高,所分银子越多。

    当然祁煊不在其内,他说过,不与下属争利。

    不光如此,水师每次买进卖出的货物,也都会拿出一部分盈余给大家分。出海的有,在家呆着的没有,不过祁煊特意定出一个轮序表,大家轮着来,谁也不漏下。

    其实这就是之前一些水师军官私下谋利的办法,不过以前是将领军官们吃独食,下面有的能喝汤,有的连汤都喝不上,而如今变成了与大家一同分享。

    公开、公正、公平,多劳多得,有本事的多得。

    这道命令下发,让许多低级军官兵卒一改早先的消极不振。而那些被上级军官克扣军饷,甚至当苦役压榨的普通兵卒们,人人都对祁煊敬佩爱戴不已。

    要知道不管在哪个军营,普通的兵卒还是占大多数,有了这么一大群人的拥护和爱戴,祁煊如今在水师的威望是如日中天。

    那是指哪儿打哪儿,根本不带犹豫的。

    而与此同时,水师中那些需要修补的船,正在修补着,船上被卸掉的火炮也正在慢慢补齐。

    水师舰队的规模越来越大,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强大,而祁煊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隔三差五就带着水师的舰队出去巡防。

    说巡防是假的,打击走私才是真。

    但凡没有经过福建水师允许下海的,一概按律论罪。

    一旦被在海上截住,货物全部抄没,人也拘回水师提督署。

    想回家?简单,拿银子来赎。

    美闻其名,触犯朝廷律法,是要受到严惩的。

    你说我徇私枉法?

    对不起,朝廷政令如此。

    你说为何水师就能出海走私?

    我们不走私,你拿银子来给水师建造战舰,保卫大昌沿海边境?

    再有异议,自己去跟朝廷说吧,爷可没功夫陪你们瞎扯。再瞎扯,可就真按律处置了,按大昌律例,私下走私出海者,家产抄没,重则斩首。

    这么一来肥了水师的荷包,水师上下乐呵呵,而那些豪商以及他们背后的官员们,则都是喷一口老血,被怄得不轻。

    想挑事把安郡王弄回京,哪知这次惠帝出奇的坚决,说安郡王乃是栋梁之才,如今水师需要这样的人替朕镇守着海域。

    就这么磨着拖着,开海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其中有不少曾经也是反对开海禁的官员,比起没生意可做,给朝廷缴纳商税,以及要和别人分一杯羹,算得了什么?有生意可做,才又进项,没生意可做,毛都没有一根。

    *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如今的福州再现前朝之时的繁荣景象。

    每天都有出海商人从这里出发,或是去琉球,或是去吕宋。

    暂时福建水师只开通了这两道航线。

    至于朝廷如今还没有下发开海禁的政令,这还有区别吗?给福建水师提督署缴纳一定的银子就好。虽是价钱高了些,但无奈人家服务好,不但全程护送,且从未出过军爷们欺压商人的事情。

    甚至一些小商人也蜂拥而至,如今水师的战舰多了,也愿意将船租出去。这天底下就没有一家可以做完的生意,你好我好大家好。

    水师的人笑了,一些早先没有门路的商人们笑了,琉球那些夷人们笑了,惠帝也笑了。就是那些泼不下脸面的大豪商,以及他们背后的人笑不出来。

    罢了罢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大势所趋。

    朝廷那边终于将设立市舶司的事提上日程,一旦市舶司设立,就是海纳百川的景象。是时不光大昌的商人可以出去,外面的商人们也可以进来。

    开隆十八年三月,朝廷重设市舶司于福州,民心所向,举国欢腾。

    而也就是在这一日,足月待产的秦明月发动了。

    *

    早在临产期之前,祁煊就扔下身上的一切事务,秘密来到广州守着秦明月。

    可惜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见动静,眼见到了市舶司开设之日,这种时候生为福建水师提督的祁煊怎么都要出面的,于是他便回了福建。

    谁曾想就是这个时候,秦明月发动了。

    幸好生产之前要做的准备,早在半月之前就提前做好了,接生的稳婆也请来住在家里。香巧香桃薛妈妈几个,都在身边守着,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怕倒是不怕,就是疼,即使秦明月心中早有准备,也被疼得眼泪花直转。

    早先感觉还不强烈,也是不太频繁,可真当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宛如潮水般涌来,即使镇定如她,也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王妃,您忍着些,女人都要过这一关,富贵已经派人去福州了,等您把孩子生下来,一准能见着王爷……”薛妈妈在一旁低声安抚着。

    而秦明月则在稳婆的指引下,吸气、呼气、使劲……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她已经不知道了,所有的神经都聚集在下半身。意识开始渐渐麻木,渐渐模糊,好想睡过去,但最后一根神经还绷着。

    “王妃,您千万不能睡。来,喝些参汤攒些力气……”

    被人扶着往嘴里灌了些东西,似乎又有了精神,但疼痛感却更清楚了。

    又是一波排山倒海的阵痛,秦明月突然感觉身下一松,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哇……”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冲破清晨的薄雾,东方泛起鱼肚白,天亮了。

    同时,房门突然从外面撞了开。

    “月儿……”

    作者有话要说:  生娃了→。→

    如今值得庆祝的时刻,面面来求一发营养液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祁煊大步走进来,身上还穿着提督的官服; 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 就赶回来了。

    稳婆正在给刚出生的奶娃清洗身上的脏污; 并剪掉脐带,薛妈妈和香巧都在一旁打下手。

    这种时候,祁煊闯进来; 薛妈妈连手上的血都顾不得擦,忙上前将他挡在外面。

    “王爷,这种时候您怎么进来了?里面还没收拾好; 您先出去等等,等收拾好奴婢再去请您进来。”

    祁煊哪有心思听她说这个; 连声追问:“王妃可还好?”

    隔着一层落纱罩; 秦明月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也顾不得闭目养神; 喊得声嘶力竭:“快让他出去; 别让他进来……”

    生了一场孩子,总算让秦明月明白现代为何总是有人说; 生孩子会让女人尊严尽丧。虽到不了那种地步,也不算太好; 尤其此时她下半身根本穿衣裳,一片狼藉; 他若是闯了进来,她简直不敢想象那种场景。

    薛妈妈也忙对祁煊道:“您看,王妃好着呢; 就是累着了。这里太脏乱,您还是避一避……”

    祁煊只得耐着性子去门外喝茶。

    说是喝茶,不过是原地打转罢了。终于薛妈妈抱着襁褓走出来,他连孩子都没顾得看,就冲了进去。

    屋里刚收拾好,香巧还在墙角的香炉里燃了香,但还是隐隐有一股血腥味。祁煊到了床前来,就见到她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阖着双目,面色苍白到透明,感觉像似要消失一样。

    他心里蓦地一紧。这时她睁开双目,看了他一眼,笑了。

    “你回来了?”

    他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想扯着嘴角笑一笑,却发现有些笑不出来。只能半蹲在那里,握着她的手道:“我听他们说你生了很久……”

    偌大一个男人,身材高壮,虎背熊腰的,蹲在那里就像似一座小山。可脸上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的脆弱,秦明月没见过的脆弱,即使他在掩饰,在笑。

    “生个孩子这么麻烦,以后咱们不生了,有一个就行。”

    秦明月忍不住抿嘴,装得一副有些黯然的模样:“一个哪能够,再说,再说了……”

    “再说什么?”祁煊还没会意过来,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生个闺女也没啥,闺女好,闺女惹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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