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很多种十八打来。在其中加几个动作是不难的。但还是被老人看了出来,很令十八佩服。却又不能明说,那不是摘厄围的高帽子吗。
老弗哲问:“你练这种武技多长时间了?”
“我从小,只要有时间就不停的练。”这是郑十八痛苦的骄傲。
“那就练成这样?”那猪不放弃任何一个攻击十八的机会,但也被十八那温柔的目光看的直发毛,向后抽了抽。
“就这样,不停的。”十八又耍了一遍,当然这次是纯粹的十八打。老人看了直点头。
“就这样?”厄围不相信。老弗哲接口道:“越是简单的东西,要想精进一步就愈加的困难。这就需要百倍的琢磨,千倍的锤炼。”后面的话不知是说给谁听:“记得全大陆最伟大的剑士,独破咽喉红雪?弗,他每天用一半以上的时间练剑,可就一个姿势:拔剑,突刺,收剑。”
厄围肯定被爷爷用这个例子教训了许多次,一脸的不耐:“这明明是三个姿势吗。”说完习惯性的一偏头。
这次老弗哲没有小惩她,继续说:“那姿势经过日复一日的重复,几乎快到无法看清的地步。他只要想杀人,在意念稍动之间,白光闪处,敌人的眉心已经有了一个洞。”
老人说罢,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就仿佛一位伟大的剑士,刚刚在他们面前用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剑气森然犹在,其声铮铮不绝于耳。
郑十八知道,在眉心的某个部位,只要伤非够深,会马上失去反抗的能力。那剑士不但运剑快,位置找的也极佳。
厄围打断了所有人的臆想:“最后他不也被人杀了吗。”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老弗哲有些忧虑:“没有功法的辅助,就没有很好的防御可言,就连进攻也受了很大的限制。”转头对十八:“你不是修炼斗气了吗,与你的武技结合起来会怎样?”
“不怎么样,往往会坏事。”郑十八指经常打伤打残人。可大家以为是没什么成就。于是小猪又有了攻击的由头。
“唉,可惜厄围不能修炼斗气。”老人似乎非常惋惜。
“她的弓法已经很厉害了。”郑十八自己做不到那样。
“那只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郑十八决定夜探弗哲的宗社。他要知道,到底什么是咒女,有什么与生俱来的能力。
宗社建在村子的最北面,是依山而建的,其它的住户都离它有一段距离。外面看上去并不大,门没有锁,好像里面并没有什么值得保护的东西,这让郑十八有点扫兴,顺便揩油的心思似乎要落空了。
里面是开凿的直洞,虽然不大却显得幽深,洞壁上有长明的火把,很小,但很亮。郑十八认出那是用睡木做的,但如何炮制的燃烧的非常缓慢就不得而知了。在墙壁上,每隔不远就有一处石刻,旁边还有星星点点的陪衬。仔细看时,每一处雕刻都有一对手印和一对足印。手印就如同自己看到厄围的那样;足印的根部和趾端,也有类似的凸起。这应该就是族长判定厄围去过席纳房间的依据。那么其它印记的主人,或者说所有印记代表的人,应该都不在。而最不用考虑的情况就是,她们都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郑十八感觉脊背发凉。一般人在这种环境下,有了这种感觉就是害怕,但郑十八恰恰相反,这是他兴奋的表现。遇到新奇的事物,就是在大白天也会不自觉的这样。
最里面,是一块突出的立石,几乎占据了整个洞底;立石被打磨的很平,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见上面刻的东西较多。前面是与之一体的,作供台之用的石块。
郑十八走近了,借着供台上的火把看清了立石上刻的是一位女子。只要是女的,郑十八首先注意的就是身材,其次是脸。看来刻者也怀着一颗要把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心,那女子身材很好,露在短裙之外的大腿修长圆滑,很是诱人。腰身也不错,只可惜赤露的手臂护在了胸部;再往上看,好像插着什么的草环下,是一张明净圆润的的脸,说她可以使天下所有男人动心也不为过。只是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无奈,不忍,或者还有一丝怨怒。郑十八也算是行家里手,对刻者的技术叹为观止。
整体上看,那女子身子是半躺着的——这是郑十八的第一直觉——但身后身下并没有床之类的东西,只在几条弯曲柔和的线条后面,有一个圆环。
?,?
都不是。郑十八心里突然翻了个个儿,“嫦娥奔月!”这个世界上的嫦娥!
文化的不同,衣着自然也不一样,但她头上插着的好像是羽毛之类的东西,这在某些民族中就是地位的象征,这与原界嫦娥曾经是王后暗合;她奔月时,还怀着对后羿的爱恋,或许还有争宠失败的情绪,也与这石刻吻合。这故事与厄围一族有什么关系?
郑十八目光搜索,见立石上还有一些陪衬,应该是文字,类似于中国古代楔形文字。
“那简直是肯定的。”既然本界与原界有着某种联系,这字有相仿之处也不为奇。郑十八开始为自己给两个世界起了恰当的名字而感到骄傲。
郑十八看罢多时,把眼光下移,见那供台上除了火把,还有两个凸起的凹槽,似乎是用来架什么的;还有一套手足刻印,与洞壁上的一样,只是更大了些。郑十八这才注意到,无论手指脚趾,都是四股,典型的兽类标志!
“我说怎么总感觉有点怪。”
回想厄围,好像也是四指儿。而弗哲他们却很正常。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说的诅咒?想到这里,郑十八的背又凉了一下。
整个洞里,除此之外再没有发现。
“看这村子孤零零的藏在山沟里,也就三四百人,一族混到这个地步也算可怜。如果不是族里有像弗哲这样的能工巧匠,请人刻这像恐怕也要花他们全族一年的收入。”十八虽然知道揩油是不太可能了,但仍然贼心不死。
“说不定像段誉拜玉女那样,有什么机关。”
想罢,郑十八就拿出弗哲送他的小刀,到处轻轻敲打。但他不敢用手摸,如果他们族人下了比赖白毛还厉害的蛊就不好玩儿了。
正自乱搞着,不知触动了什么地方还是怎的,就听见立石旁边有隆隆的响声,十八兴奋异常,刚想近前看个明白,突然感觉不妙,一闪身藏在了立石的另一侧。
石壁上开了一个门,里面走出人来,赫然是族长。就听他身后传来一个女声:“记得不要泄漏出去。”
郑十八听罢,背上又是一凉,但不是兴奋,是曾经被鞭打过的旧痛复发:那是皮艾尔的声音,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腔调郑十八印象深刻。
郑十八没有贸然的找机关进去,他可不想再挨那鞭子。再说,皮艾尔肯定与族长有着什么秘密,至于是否不可告人,似乎于己无关;但如果撞破就一定有关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半夜。等着给他讲故事的老人已经半靠在床上睡着了。郑十八轻轻给他盖上了件衣服。虽然是夏天,但夜里的山风还是很凉的。
老人还是醒了。或许是年老了觉少,或许是被惊醒的缘故,老人来了精神,非要给十八讲故事。原定是讲斗气时代的故事,可老人跳了过去,直接讲现在。这也有助于十八了解这个世,所以也赶走了斯琳亚的使者,打起精神来听。
随着世界力量,也就是魔法时代后所称的魔法力量的逐步枯竭,大陆终于平静了下来。所知的范围内,有三个帝国分制着。他们因为有着相同的信仰,就是创世神教,所以倒也相安无事。但是力量永远是人们所崇尚的,一些人更是始终没有放弃过。他们其中包括魔法师和剑士之流。他们的目标。开始锁定在上古的遗迹上,希望能从中找到含有魔法力量的器具或者是利用魔法、神力的方法,当然也有想从中发财的。另一方面,他们还致力于新力量的开发,但远不如前者集聚的人多。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搞发明的,但任何人都会走路。
于是大陆上出现了许多探险者。
但并不是会走路就能作探险者,作了探险者也未必能找到遗迹,即使有什么发现也未必能保住命,自然的险恶不说,背后捅刀子是常有的事。
总之是十去九不回。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的热情。他们寻找遗迹的目标及手段也无所不用其极。
“包括你那根小尾巴。”老人突然把话题落在了郑十八身上。
“?!!”
“因为,据说上古魔头乌库儿就是人身,有一根尾巴,像人,又像猴。”
“可我是人。”郑十八申辩。
“那没有用。你可曾想过为什么那驯虎团要把你关在上魔法锁的笼子里?”老人问。
“看这意思不是因为我可以拿来当猴耍。”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一定想在你身上发现点什么。但被厄围把你救了。但是,他们一定不会罢休的。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所以,我已经让厄围收拾好了东西,你们明天就出去避一避。”
事情来的这么突然,郑十八还真没有什么准备。要说丝毫没有是假,他早就动了去游历本界的想法,只是想等到成年之后,自己有足够强的力量之后。
再突然,老弗哲的话也是非常管用的。回到房里,见厄围的枕边放了一个不小的包裹。或许是她独自出门习惯了,把这次避风头当成了普通出游,所以睡的很安然。
郑十八就是难以入睡。他还是很留恋这里的,包括自己这张床,还有老弗哲的故事,或者还希望从宗社里找点油水,抑或希望看看皮艾尔那诱人的大腿。
第11章027偷瓜
走出小山沟,只拐了几拐,就迷失了小村。真不知道老弗哲去哪里的集市卖东西。
看不见小村了,厄围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在草地上一连翻了几个跟头,最后美美的躺了下来。
“终于又可以离开村子了。”厄围常常的出了一口气。
“怎么,那村子很不好吗?”郑十八坐下来问。“那是你的族人的村子,那里有你的爷爷。你不想他们吗?”
“就是因为这些。我才不愿意呆在那里。”厄围解脱了一般。郑十八一头雾水。
“从小他们就看我不顺眼,我才懒得想他们呢。”
“可……你爷爷对你可是很疼爱的呀?”
“是,是,非常的是。他是这世界上最最疼我的。但他老人家也是从小就逼着我练功练功再练功,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无聊死了。”厄围一吐为快。
“知音那!同病相怜啊!”郑十八说到。“真是天底下的乌鸦一般黑,……不对,是天底下的父母一样狠,也不对……”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两人互倒苦水,马上引为知己。如果是年纪大的,肯定要抱头痛哭一场(一男一女也未必),不过郑十八不会哭,那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要哭也是思念亲人而哭,他现在倒是想有爷爷和家人那样督促自己。厄围也不会,刚刚逃出了“魔爪”,高兴还来不及。
“这次我要再找一个好玩的。”厄围站起来,踌躇满志的说。
“什么好玩?”郑十八也来了精神。
第一次出来,我捡了个会说话的小猪,上一次次救了你,这次不知道会有什么奇遇。”
“原来你救我是为了好玩哦。”郑十八泄气的说。
“不好么?你和小猪一直的打打闹闹,还从爷爷那里学了些东西。”厄围有点气功的问郑十八。
小猪插言:“哪里是我们打打闹闹,简直就是他对我单方面的屠杀。”
郑十八现在懒得理他,无精打采的说:“好,当然好。我还以为你是正义的化身,美女救英雄呢。”
猪见十八没对他发难,不知死活的多嘴:“美女倒是,英雄可未必。“然后献媚的看了厄围一眼。
天下的女孩子哪个不爱美,哪个不喜欢夸。厄围自然喜气洋洋,郑十八也是气息扬扬,自然是怒气。大好的光景不能被这猪猡给毁了。
“我们去哪里呢?”郑十八转移了话题问。小猪好像也是的一次出来,但却远不如十八来的兴奋。
厄围简要介绍了一下:希姆伦山横贯大陆南部,从东面海滨,直到遥远的西方。东面不远有一座山口叫扼尾谷,把希姆伦的尾巴截断;山口东面的库库山,不仅像希姆伦山的尾巴,完全是大陆的尾巴,深深的陷进东海。山脉南面,是萱堂帝国,北面是寒武帝国。
郑十八知道那山口就是自己处理库库山被捉的地方。
“那这里应该是两国的交通要道,为什么这么荒凉呢?”郑十八不解的问。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这里是两国的政治禁区,不归任何一个国家管。所以这里非常的乱,我们没遇见盗匪,可能是运起好。”厄围道。
“呵呵,那应该说是盗匪的运气不错。没事弄两个来耍耍,也可以解解闷。”没有盗匪,那就要找一个好玩的地方。
“首选当然是萱堂帝国了。”厄围说。
“就它了。”
因为有大山的阻挡,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