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猴子!敢占我的便宜!”一个娇脆的女声传来,十八马上调整姿势,只看到了两条半裸的双腿一弹一弹的走近,还没等看清其它的部位,就被一脚踢进了一个笼子,那种用极粗的铁棍做成的笼子,然后才看清皮艾尔的长相,“还不错,很漂亮,不过为什么要打我?”
“我怎么了我!要是摸了你的腿,挨打也值。可我干什么了……”十八想争辩,可笼门已经关上了。皮艾尔还特别关照他,用了一把魔法锁。
郑十八用力晃着笼门,叫嚷着,可惜自己不会说人多语言。他想扭开锁子,但发现,那锁并不是一般的牢靠。没一下的功夫,就听耳畔趴的一声脆响,手上的皮马上绽开。皮艾尔手中的长鞭再次挥了过来,郑十八下得急忙抽手。
皮艾尔走了,一个大汉隔着笼子踢了郑十八一脚说:“不知道死活的猴子,没活撕了你已经是她的恩赐了,你还叫什么叫。唉,我还不如你,还在她怀里……”
不过郑十八并听不懂。也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只有五六岁样子的小男孩,与别人不同的是,自己多了一根讨厌的小尾巴,而且不会说人话。其实他还是会说的,但那时汉语,而这里通用的是和汉语类似的一种,似乎比汉语要难学的多。其实,世界上最难学的,大概要数汉语了,只是那是他的母语。从小学的,不觉的困难。相比之下,这里的语言要简单易学的多。
十八无奈的看着关自己的铁笼子,那些人到看的起自己,这和旁边关老虎的笼子一样。
这里是一个驯虎团,人们也郑十八当成了猴子,而且是最接近人的猴子,没有毛的猴子。那个女孩子叫皮艾尔,是驯虎团驯兽师,现在专门训练郑十八。皮艾尔的鞭子足有一丈长;耍鞭子的力道很足,一只幼年的老虎,竟能被她一鞭子卷到空中,即使是被鞭稍扫一下,马上就会掉一层毛--当然郑十八身上没有毛,但皮马上就会裂开,隐隐有血渗出。
“我的天,我也没把那良心坏,怎么刚出猴窝,又进虎穴。那女孩子虽然长得满漂亮的,但她那驯虎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还有命吗?”
不过郑十八也有一个欣喜的发现,他能听懂老虎的语言,不象库库山那普通的狼一样,张嘴狂号,不知所言何物。
不过它们并没有用这语言给他什么有益的帮助,而是经常说:“打你这算是轻的!看她这样用力打你,而你只是皮开,肉不绽。”有的甚至调笑,说皮艾尔时常特别训练十八,是不是对他有意思。这让郑十八想起鲁迅老哥对人们围着看杀头的描写
“因为你只是长了一条小尾巴,其余的地方根人没什么不一样。”一只老虎说。
“我本来就是人!”郑十八争辩。众兽再次为之大笑。“我只是不知到那尾巴……”
“痴心做人的猴子!!”众兽不再理睬他。
窜蹦跳跃,这根本难不倒郑十八,相比皮艾尔的要求,远较老猴的为远。这一点让皮艾尔着实高兴。他们要训练的,是要使郑十八动作与她的指令相一致,进一步符合她的要求。不过这在心智及素质上并不是什么难事,这让十八少挨了许多鞭子。皮艾尔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一次十八在训练时,捡了一支花,学者在原世西方男子献花的动作给了皮艾尔。显然皮不知道他有调笑的意味,欣然接受。十八又捡起了一朵叼在了嘴里,跳了几下本界的现代舞,跪倒在皮艾尔的眼前。这下把皮艾尔弄呆了,等她明白过来,从十八嘴里接过了花,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下要命了。从来没有女孩子这样对他笑过。皮艾尔双臂**,右胸的皮坎肩几乎能露出乳峰来;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几乎全露在外面……那笑最是难得,全团人几乎没人见过,是那么妩媚,那么有女人味。一时间,我们的十八浑然忘我,一双猪手--应该说是猴爪,不知不觉的摸上了皮艾尔的大腿。皮猛地惊觉,呀的一声,飞起一脚,就将十八踢了出去。然后一鞭将他裹住拉了回来,一拳迎了上去,打的郑十八口吐鲜血。
一顿胖揍之后,其他的司兽员又补上了一顿拳脚。这下十八的晚饭省了,并且一连省了三天。终于,皮艾尔装着一脸的怒气,来到郑十八的笼子里,还亲自给他端来一份食物。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希望你能听话,乖乖的把食吃了。”皮艾尔的声音总是透着迷倒天下男人的味道。
十八色眼微睁,向她瞄去。今天皮艾尔没有穿暴露的衣服,换了紧身的,那股诱人的意味更浓了。十八只想流鼻血。心中暗骂:“狗臭他娘的!我一定要做人,作一个出色的男人!然后泡尽天下美女。”
皮艾尔似乎发觉郑十八的眼神不善,急忙双臂抱紧了一些。这些更要命了。本来紧束的双峰,此时更突出了。
十八鼻血长流。
皮艾尔且怒且忍,一边扯了一块布塞在十八的鼻子上,一边嗔道:“以后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再打你。”
郑十八心道:“听老虎说,这女人与团长不太清楚,但看她虽然年纪不大,却丰满娇媚,透着露骨的风骚。不行,我要逃出去,然后回来,改变一下形象,以人的姿态回到这里好好的收拾这个女人。留在这里,弄不好会死在她的鞭子。”
“你听到没有?”皮艾尔怒了,拳头举了起来。郑十八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急忙缩颈藏头,这姑奶奶,现在还惹不起。
但逃出去谈何容易。训练和表演时,都有皮艾尔在场,郑十八看到她的鞭子就起不了逃的心思;完了就由皮艾尔亲自押回铁笼,锁好了才离开,钥匙也带走。想要打破这铁笼,估计并不是不可能的,但要不惊动看守却万万做不到。
机会总是有的。
又一次表演的日子。
郑十八觉察道,那个蒙面的女孩子又站在了最前排。
一连好几场了,那个的女孩子总来看,十八他们换了镇甸她也跟了来。单是如此,加上那并没有发育太好的身材,不足以让郑十八这个色狼记住。印象最深的是女孩子的眉眼很好看,而且总是用轻纱遮住下半个脸。
“再配上一张性感的嘴唇,就更好了。”十八这么想。都说女人的眼睛能勾魂,这女孩子的眼睛绝对是勾魂的极品利器。如果你与她对视,你好像看不清那眼睛一般,有一种迷离的感觉,就是所谓的朦胧眼,很容易让人,尤其是男人迷失的眼睛。可她的眼睛怎么就没有那种意思,可惜配在她的脸上。
“可能是她还小吧,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岁,等到十七八岁,也许就风情万种了。皮艾尔年龄倒是正好,可眼里少有柔情,多是凶悍,不过身材比这女孩子好多了。”
场边的那个蒙面女孩,虽然年龄不大,身后却背着一张几乎和她一般高的弓,腰里别着一把短剑,每次总是独来独往。而且,她的形象和自己做的那个春梦里的女孩子很像,这才是郑十八看中她的原因。
郑十八决定押上一宝。
随着皮艾尔的一声呼哨,郑十八腾身跃起。按照编排好的,皮艾尔的长鞭会卷起地上的一枝花,然后甩到空中,笔直的在空中停留一段时;郑十八则沿着鞭梢走到尽头,取下花,一个后空翻,径直跪到皮艾尔的身前,作献花的动作。这也都是取自郑十八以前的惹祸的舞蹈。但就在那鞭子甩直的同时,郑十八仿佛失控一般直跌进了蒙面女孩的怀里。虽然事出突然,但女孩子的反应还是让郑十八很满意,她最初的动作是用小臂护住了脸,或者说是面纱,随后另一只胳膊圈住了郑十八。十八就闻见女孩子身上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但没有太多的时间供品评研究,他凑近女孩子的耳畔,用刚刚学会的人话说“救我”,就马上被皮艾尔的长鞭卷了回去。
自然,晚上的饭是又省了。打也是少不了的,好在并不太重,只是拳头巴掌外加两鞭子而已,这些他都能承受,他悄悄运用了赤霞功,所以伤害并不大。而他在意的是没饭吃,这直接影像了他晚上的体力。
老虎们津津有味的吃着生肉。要在平时郑十八会感到恶心,这表明这些老虎是纯粹的野兽。但是今天郑十八几乎也有尝尝的念头。但这并不表明他开始兽化了。
倒是新来一个小老虎,吃的是熟食:一只烤什么动物的腿。那香气简直能要郑十八的命。小老虎看到郑十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食物,毫不犹豫的撕了一块,隔着笼子甩了过来。那是很大的一块,什么还冒着黄澄澄的油。但小虎的技术太差了,肉掉在了笼外,正好都抓不到的地方。郑十八看着肉,真是望眼欲穿,如镜花水月,“这,还不如不扔好呢,最少味儿离得远些。”
小虎听了十八这话,马上又撕了一块甩了过来。这次倒很准确。
这让郑十八非常的感动。平时,皮艾尔给他吃的都是水果;偶尔其它老虎有熟肉吃,郑十八也曾这样看过,但它们都转过身自顾享受;这次小虎给了他这些之后,自己就只有一点点了。
郑十八决定带小虎一起逃走。
已经半夜了,老虎们都沉沉睡去。郑十八不明白,为什么本界的兽类有和人相同的作息习惯。在原界,这时候是野兽们活动正频繁的时候。郑十八一直和小虎说话,问它的过去。小虎告诉他,自己从一有记忆,就是被人养着,后来不久就被皮艾尔抱来了,所以并没有见过父母的面。别的兽类嫌他们吵,还呵斥了他们几句,见郑十八他们压低了些声音,也就睡去了。郑十八怕的就是如果突然一说话,把别的兽类惊醒。这时候,小虎也昏昏欲睡了。十八用骨头悄悄扔了它一下:“你,想不想出去?”
“怎么出去?”小虎一下来了精神。
“当然是逃出去。”郑十八压低了声音说:“你不要睡,等会儿有人来救我们。”
已经过来午夜。暮恩的光清冷的照着院子里的一切。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院落,是专门租来,摆放兽笼的。笼子被被摆成了三大排,开始还要看守从中来回巡视,这是估计躲在哪个角落里睡了。
逃出去的兴奋感并没有有多长时间的作用,小虎只好用舔骨头的办法来提神,但骨头的余香似乎也抵不过瞌睡的引力。
怎么还不来?郑十八不知想了多少遍。他不愿去想: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来救自己吗?即时知道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凭一个女孩子,有那种能力吗?即时各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她也未必今晚就来。
最后,就连郑十八也失去了信心,“还是趁着还有时间,做个好梦吧。”
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声响把郑十八拉回了现实。或许是这些老虎们被圈养的时间太长了,或多或少的失去了野性;而郑十八这几年的锻炼,却非常的警觉。他顺着笼子胡同看去,就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玲珑的身影,正用长弓把昏倒的看守慢慢放到地上。
“呵呵,风高放火,月黑杀人。夜行穿黑色紧身衣,看来是放之宇宙而皆准的至理。”郑十八马上精神大振。
蒙面女孩子轻轻的跳跃着,每一跳都有别人好几步远,但落在地上却没有任何的声息。只两个起落,就带着那股怪味儿来到了郑十八的笼子前。吓的郑十八赶忙用手做远一点的动作。因为,自己笼子上的锁是一把魔法锁,只要有生命接近它,皮艾尔腰上的钥匙就会发出尖鸣,她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即时是无意触发,也会招来一顿鞭打,无论是谁。
女孩子也看出了门道,摊了摊双手。郑十八也不敢说话,即时说女孩子也听不懂——他还不会说太多的人话。他灵机一动,用双手比划了一个葫芦的样子,然后拍了拍腰,作了个拿东西去捅锁子的动作。女孩子摇了摇头。郑十八又重复了一遍,并把那不知梦了不知多少遍的凹凸曲线刻画到最夸张。但女孩子似乎更加迷惑。
“胸大无脑!”郑十八暗中发火,但人家是来救他的,就是在心里他也没骂。他用最轻的动作学着皮艾尔的姿势走了两步,如果皮艾尔知道自己被形容成这样,一定会喷血而亡。郑十八又作了一个甩鞭子的动作,嘴里还轻轻的发了个啪的声响,然后又扮演挨打者缩头抱肩的恐惧样子,最后拍了拍腰。还没等他做完,女孩子已经不见了,仍然是悄无声息。
“你这么好的条件,不去作贼真是可惜了。”
过了好久,女孩子还没回来。郑十八并不担心她会被捉住,凭她利落的解决了两个看守,还有极其灵巧的身形,事败之后逃走应该不是问题。他是怕她把所剩不多的时间浪费在寻找上。
果然,女孩子回来了,只拿回了一些没用的东西:郑十八的头圈,草裙和腰袋,还有狼腿骨,就是没有钥匙。
郑十八这次没有怪女孩,就连这些不知被仍到哪个角落里的杂八凑都找齐了,找不到钥匙是有意外。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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