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挖草药卖的人很多,许多野郎中就是原先挖药卖的,这些都是常事!
柳成元等人到是没有觉得奇怪,不过是治疗眼睛的偏方而已,说不定还真是哪个野郎中传的?
然而余大夫却耿耿于怀,他心里隐隐跟猫抓一样,想要知道这副药的由来小剧场:
青云:作者,你把我写哭了有意思吗?
三爷:你不感动怎么以身相许?
心慧:所以,你们两个是在算计我喽?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青云:滚,上了再说!
第42章 早有对策
马郎中是午膳十分押送知府衙门的,当天下午便招供了。
指认了黄根用五百文钱,让他配一副腹泻呕吐的虎狼之药,而且量要微小,最好是银针也试不出来的。
为了五百文钱,马郎中卖给了黄根三钱芥根粉末。
当年那件用错芥根致七岁孩童死去的案件震动乡野,许多野郎中知其名而不知其状,所以芥根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不曾显露人前。
却不曾想,还有人敢用这种禁药?
齐盛从知府衙门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连走路都跟刮风一样。
北苑的下人们见了,个个小心谨慎,害怕撞到枪口上去!
书房里,齐瀚研磨着茶杯,不紧不慢地道:“你是说,黄根招了!”
“不过指认的人是齐东来的徒弟大壮和长康?”
“正是是如此,知府大人说,黄根被单独关押,根本不可能跟齐东来串供!”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在下药之前就已经通了鼻息,推出大壮或者长康做挡箭牌!”
齐瀚没有想到,齐东来这步步为营的棋到是走得不错。
大壮跟长康作为齐东来的弟子,逢年过节少不得要孝敬师傅。
如此一来,跟为齐东来跑腿的黄根自然是熟悉的。
黄根咬定证词,大壮跟长康必然逃不了干系!
“你去回禀知府大人,都是需要清理的鼠辈,不管黄根咬谁,一律逮捕。”
“至于齐东来”
“呵呵!”齐瀚轻笑,他到是像看齐东来极力撇清自己,推人顶罪的模样。
“不是还有洗不干净的手吗?让知府大人把动静弄大些,看看毫无防备的齐东来怎么招架?”
齐瀚说着深邃的眼眸透出一股冷意,退出官场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想要将一个龌蹉小人的面皮给撕扯下来。
齐盛得到齐瀚的指使以后,又去了一趟知府衙门。
长工房里,耳房和后罩房里的大壮和长康跟齐东来一样,也一直都被软禁起来。
日暮西山的时候,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传来。
“嘭”的一声,长工房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带路的齐盛伸长着手指给八位捕快指路道:“就是这里了!”
“走,全部抓走!”
突然的响动引起齐东来的注意,他知道最坏的结局已经来了。
整理好衣衫,在捕快推开门的那一刹,齐东来眯着细长的眼睛笑道:“不知各位差爷有何要事?”
为首的梁捕头看着齐东来那粗胖的大手上隐隐有些灰黑色的斑点,当即对着身边的两个捕快道:“涉嫌下药,带走!”
齐东来的瞳孔具缩,心里惊跳道:“差爷何出此言,我一直在书院从未出去过?”
梁捕头闻言,冷笑地瞥了一眼齐东来的手。
“废话少说,去了衙门就知道了!”
一旁的两个捕头当即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齐东来。
齐东来的身体有些僵硬,他看着几位捕快的架势,好像证据确凿。
他暗暗捋了一遍发生过的事情,确定没有留下把柄才稍稍放心。
不远处,大壮左右挣扎着,嘶喊道:“放开我,我没有下药”
“师傅,师傅救我,我没有下药!”
被抓出来的大壮看着齐东来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齐东来的胳膊被压着,自顾不暇,听到大壮那惊恐的声音,当即冷声道:“慌什么?”
“你要是没有做过,差爷还会冤枉你不成?”
一旁的长康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大壮指望师傅救他,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殊不知,害他的人正是师傅。
三人一经会面便被八名捕快押解出去。
学子们三三两两地得到消息,都各自猜测着,肯定是因为上一次的吃食事件。
别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肯定事情与陈娘子无关?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陈娘子就如同她所做的吃食一样,品格和修养都是极高的。
不像齐东来的包子馒头,总有夹生和发硬的部分,所以内里早就坏透了。
柳成元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奔回学子寝房。
“师徒三个都抓走了,这一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陈青云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都纱布抱起来,像是安静祥和的儒雅公子。
“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陈青云怕齐东来狗急跳墙,说些污言秽语诋毁他嫂嫂。
柳成元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即道:“放心,没有说嫂嫂的坏话!”
“说来也奇怪,我听老师院子里的下人说,除了他那个大徒弟嚷嚷几声以外,他跟那个二徒弟都很配合?”
陈青云覆在眼上的纱布动了动,他伸长手扒着床沿想要起来。
柳成元见状,连忙去扶着。
“像蚂蚱的齐东来怎么可能会安静,除非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并且已经想好了对策!”
陈青云思量着,回忆起当日大厨房的所有细节?
鸡汤是嫂嫂炖的,可跺鸡块的人一定不是嫂嫂,因为她的手是白皙如玉的。
如果跺鸡块的人也沾染了药,而齐东来不过是摸了几下
紧皱的眼眸闪过一丝跳痛,陈青云有些徒然道:“如果你是齐东来的徒弟,你会不会愿意顶罪?”
柳成元的眼眸一暗,细细思量以后,点了点头。
“当然会,最有人脉和能力的人是师傅的话,如果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顶罪以后还有可能获救?”
“在这样的情况下,权衡利弊,明知道是陷进也会跳下去的。”
柳成元在心里冷哼着,他到是没有想到,这个齐东来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看来对付小人,得用非常手段!”
陈青云不用想也知道柳成元在打歪主意,忍着心里的恼恨,陈青云叮嘱道:“你不要乱来!”
“到时候他反咬你仗势欺人,于你的名声不好!”
柳成元想起齐东来那副嘴脸,当即冷笑道:“你放心,我总是会让他叫不出名字来!”
同一时间,府衙里的审讯正在进行。
大壮先是被打了二十大板子,剧烈的疼痛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凌乱的发丝沾染汗珠紧贴在他的下颚,只露出一双惊恐无助的双眼。
“大人,真的不是我下的药啊!”
“我的手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大人,我冤枉啊!”
大壮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恐惧求饶的哭腔开心一刻
青云:最近似乎没有人理会作者了!
三爷:错,是理会你们!
心慧:我瞅着还是让我牺牲一下,来段床戏吧!
青云:这个可以有。
三爷:最近扫黄。
心慧:
第43章 替死鬼
录口供的吴师爷冷冷地瞥了一眼大壮,讥讽道:“现在不招,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
“黄根都招了,说是你跟长康合谋指使他买的。”
“再加上你的手沾过禁药,人证物证具在,你若是招了,说不定大人会从轻量刑,你若是顽固不化,大刑伺候!”
吴师爷说完,梁捕头配合着让人上夹板。
大壮听得心裂胆寒,他想起那一天剁鸡的时候,师傅嘴上说教他,其实暗暗揉搓了鸡肉。
他分明看到了有白色的粉末撒了出来!
大壮惊恐的眼眸剧缩着,慌张的视线看着跪在一旁的齐东来,惊恐道:“师傅,我没有!”
“什么芥根?什么禁药?我都不知道啊师傅!”
大壮求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齐东来,仿佛想要在齐东来的嘴里听到证明他清白的话!
然而,齐东来只不过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盯着大壮道:“我已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黄根了,你要是没有做过,他怎么会指认你?”
“更何况师傅都受你连累至此,你还不赶快认罪,好求得大人从轻处罚?”
齐东来低垂着视线,游移的目光暗暗撇向耸拉着脑袋的黄根。
而黄根由始至终,不曾抬头。
大壮彻底跌坐在地上,死寂的眼眸里空洞一片。
很明显,师傅是要让他顶罪!
长康呢?
不是还有长康吗?
彻底乱了心神的大壮突然仰起头,仿佛垂死挣扎的鱼,急声道:“不是还有长康吗?”
“说不定就是长康做了栽赃给我?”
在一旁跪着的长康露出讥讽的笑意,眼眸里最后一丝怜悯也消散干净。
他低着头,老实地跪在一旁,听到大壮的话连忙把双手伸出来。
昏暗的地牢里,只见长康的双手粗糙泛黄,根本没有灰黑色的痕迹。
“黄根,这是怎么回事?”吴师爷问向黄根,一脸疑惑。
黄根抬头看了一眼大壮和长康,视线落在大壮灰黑的双手上,冷笑道:“长康以前曾经欺辱过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攀咬他?”
长康握紧双手,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吴师爷瞥了一眼阴险的黄根,冷声道:“那你现在为何改口?”
黄根闻言,摊开双手,只见他的手上少不得还有些痕迹。
“碰没有碰过,大人一查便知,我又何苦再多加一项诬陷罪名?”
吴师爷闻言,冷笑道:“现在你到是聪明了!”
一旁的梁捕头趁机上前对吴师爷道:“这个长康的手没有沾染过芥根,而且在那个大壮的房间里搜出了剩下的二钱芥根!”
大壮惊恐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瞥向了齐东来,他原本以为,东窗事发,齐东来不得已才推他出去顶罪!
可他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大人,我招,我招!”
“出事那天我,厨房里的鸡都是我杀的,也都是我剁的。”
“可是剁到一半的时候,我师傅突然说要教我,我看见他的手使劲揉搓着鸡肉,而且还有白色的粉末掉了下来。?”
“我当时还疑惑是不是师傅揉面了,现在想来,竟然是师傅在下药?”
大壮慌张地招供,把潜藏在他心里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齐东来眼眸微眯着,隐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攥得紧紧的,只见他低头垂首,不慌不忙地反驳道:“大人,我正要说,因为当时我摸过鸡肉,所以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这个徒弟好胜心强,平时遇事动辄破口大骂,这些厨房的帮工都是可以做证的。”
“陈娘子的厨艺好,我便让陈娘子掌勺,我这徒弟私下好几次抱怨不满,说是想取而代之。”
看着齐东来那平静叙述的样子,大壮的抓狂无比,他恨不能跳起来,撕开齐东来那副嘴脸。
他平常是喜欢骂骂咧咧,但是那都是跟师傅学的。
惊恐无比的大壮看着步步将他逼致绝境的师傅,一时间握紧拳头,瞪大的眼眸露出一股同归于尽的杀意来。
“你说谎,我是想跟陈娘子学厨艺,可我重未想过要害她!”
“到是你,几次三番让我去找陈娘子的麻烦!”
大壮嘶喊道,眼眸已经泛红,神情已经崩溃。
“呵,你还能指望师傅给你背黑锅不成?再说黄根都已经招了。”
“你连剁鸡都不会,我随手教了你一下,手上的痕迹也少得很。”
齐东来晃了晃自己的手心,斑斑点点几块印记,比起大壮的灰黑一片,确实要少得多。
吴师爷眼眸一眯,拿出一小袋药物晃了晃,扔在一旁的篓子里。
“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抵赖推脱。”
“来人,上刑!”
眼看着那拶刑逐渐逼近,大壮的牙齿颤抖着,惊恐的双目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掉进了深渊里,师傅随随便便就可以撇清,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一个人。
“长康,长康救我!”
“你知道我是清白的,我没有下过药啊!”
大壮想要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仿佛只要有一个人替他说话,他就可以洗清冤屈。
长康看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稳稳当当的齐东来,再看着彻底软成一团,被厄运和恐惧包裹的大壮,故意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道:“你还是认了吧,这里除了你再没有人有嫌疑了。”
“师傅是大厨房管事,就算是陈娘子出事,他也要负责的。”
“而我一向听你和师傅的调配,连出头的机会都没有!”
长康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齐东来。
齐东来意味深长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