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抵是这样。”他忽然笑了笑,然后就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白文萝却忽然想起自己在碉楼中时,那两个护在她身边的黑衣人。
近乎于虔诚的忠诚,还有对自己生命的漠视,冲入那一片刀光剑影中的时候,他们心里可有过一丝后悔?
杀着与自己无关的人,护着与自己无关的人,既从不问也从不想,这都是为什么?就像生命就该如此。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一刻,她才发现,曾经的那个影像,其实已经离她很远了。有人,把她慢慢的,不知不觉中,拉离了那里……
“长卿。”她忽然在他怀里开了口。
上官锦一愣,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低下头,有些怔然地看着她。
“为了娶我,你今天的损失不小啊,不觉得不值吗?” 她抬起头,问。
上官锦看了她好一会,才轻轻扬起嘴角,温柔的表情如这池子里的水波一般,在脸上慢慢荡漾开来:“嫁给我,你要承担的风险不小,后悔吗?
没想他会这么问,她微有些怔住,然后不由得就笑了一下道:“有失必有得,没什么好后悔的。”
好像是被她那一笑晃住了,他眼睛一暗,怀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巨大的诱惑力,心底的那股火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好像泡了有一段时间了,揉捏得也差不多了,应该起来了。
只是当他就要将她抱起来的时候,白文萝忽然又开口道:“虽然是因你才遇到这事的,不过你能赶来救我,我还是很感激。”
他顿住,凝眼看她,问:“只是感激?”
“还有感动。”
“只是感动?”
“还有惊诧。”
“只是惊诧?”
“……还有喜欢,你很强,我很喜欢。”她叹了口气,慢慢开口说道。
“……”他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道:“文萝啊,要你爱上我,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说完,就接着她从水池里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扯过旁边的大毛巾将她整个包住说道:“来,自己擦干,然后到床上去。”
将她推开一些后,他也扯过一条毛巾,胡乱擦了一下,然后就把旁边的袍子披在身上。再转头看她,只见她里头的纱衣也已经穿上了,正在系外衣的带子。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挡下她的动作,然后将她抱起来说道:”还系它做什么,马上就要脱掉了。“房中的红烛已经烧了半截了,紫金香炉内的百合香也只剩下了灰烬,然那散发出了的香味却更浓了一些。紫檀木的水滴跋步大床上,大红色的纱幔被放下,大红的鸳鸯缠枝莲纹锦被上,花生核桃之类的坚果被细细拨到床脚处。
两人在床上坐下后,他揽住她的后背,将她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把她发上的最后一支簪子抽出来,一头微沾到水珠的乌发瞬时倾泻而下,有些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膀上,垂落到被褥上。他俯下脸,在她耳边轻吻地说道:“别紧张,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吻慢慢顺着她的脖颈慢慢滑了下去,她才知道,他刚刚给她的那些吻,含着多大的隐忍。衣服从身上缓缓滑落,他将她慢慢放到枕头上,退下她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半阖着眼,浓黑幽深的双眸肆无忌惮地在刀子身上一寸一寸扫过,来回巡视。直到看得眼睛都觉得羞涩了,他才慢慢伸出手,轻轻抚上这躺在鸳鸯锦绣的大红被褥中,躺在他眼前,纤细润白娇美的身躯。
揉捏,轻划,爱抚,俯下身,细碎的吻,轻慢的吮吸,一次又一次……
淫靡的呻吟使得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上沾到她滑腻的蜜丨防和谐丨液使得他的下身开始发涨炎热。舔了舔唇,抬起脸,看着她微张的唇,迷醉的眼,探身向前,腰身挤进她的大腿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伸手从她细弱的脖颈那穿过去,将她轻轻捞了起来,让她贴在他的胸膛上,头枕着他的肩膀,侧过脸,轻吻着她的耳垂道:“别害怕。”
白文萝没出声,只是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再怎么了解,这到底也是个未经情事的身体,在他这高超的调情手段下,已经止不住地开始微微轻颤。
上官锦轻笑了一下,道:“放松。”说着一只手已经顺着她后背的曲线滑了下去,来到柔软的纤腰,圆滚的臀部,然后顺着她的大腿一直抚摸到她的脚踝那。最后抓住她的脚踝,慢慢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些,曲起,绕过他的腰,接着他的腰身突地便更进一步地挤到她的双腿间,白文萝浑身一紧,他已经顺着她的脚踝往回抚摸,一路滑到她的大腿内侧。白文萝只觉得身上颤抖得愈加厉害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就要躲开,他的手却在这时从她的大腿那穿过,一下子托起她的臀部,几乎把她整个抱在怀里。然后一边调好姿势,一边低下头在她发烫的小脸,丰润的双唇,小巧的下巴,优美的脖颈,一直到她纤细的锁骨,一路来回舔舐啃咬吮吸轻吻着,混着两人身上的薄汗,带出湿润的水渍……
他调情的手段实在太高超,并且有足够的耐心,白文萝开始觉得身上渐渐发烫,身子由战栗变得酥软,体内有火苗被点燃,并且不停地跳跃,疯狂地燃烧着,搅乱着她的神智!
“别忍着,叫出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说着,就适时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又在她脖子侧颈轻轻吻着,低哑性感的声音诱惑着她,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上到处游走,拔弄着她身上最敏感地的方,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流连不去,辗转反侧。
就在她微仰着头,启开唇的时候,他下身突地就是一挺,她反射性地就要弓起身体,却被他的大手箍住腰肢,往下一扣,就顶了进去!难以言喻的紧窒,温暖,瞬间把他包容。
他轻叹了一声,她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叫出声来,带着分明的痛楚,抓住他肩膀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很疼?”他轻叹,忍住了想要直接冲进去的欲望,暂停下来,手顺着她的腰抚摸到她的脸上,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还好,能忍受。”白梦萝咬了咬唇,胸口起伏了几下,才启开唇说道,声音里带着隐忍之意。
“真坦白……”他又叹了一声,总是出乎意料的反应,却带着属于她的倔强,让他着迷。
“我保证……马上就不疼了。”他吻干她眼角渗出来的水渍,一遍一遍在她脸上轻吻着,手指一次一次在她身上挑逗着,他的耐心简直可以无限延长,直到感觉她身上慢慢放松了下来,他才封住她的唇,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卷扫着她口内的每一处嫩肉,吸住她的舌头,手箍住她的细腰,紧接着下身再用力一挺,终于完全顶了进去!
疼痛使她不自觉地就闭上了眼睛,身体被那个粗壮的东西充斥得一点剩余空间也没有,涨得满满的,让她想要尖叫!身子又慢慢被放到了床上,紧接着就感觉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体里不停地进出,摩擦,蹭动,疼痛开始褪去,快感节节攀升……
待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他的长发此时亦是凌乱的散了下来,从他肩上垂到手臂上,伴着滴落的汗水,丝丝缕缕地贴在他的脸侧,透出难以言说的性感,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原始的味道……
她的手从他的手臂上移了上去,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微起身,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缠住,顺从身体里本能的欲望,迎合他,回吻他,舔舐,吮吸,抚摸,揉搓……那样直接、自然、坦白,毫无做作,亦不羞涩。
他微愣了一瞬,随即愈加兴奋起来,动作更加卖力……
良久良久,直到那桌上的红烛只剩下一小截的时候,清理完两人身上的粘液后,他才满是怜爱的吻她闭着的眼睛,问道:“很累?”
“嗯……”她模糊地应了一声。
“还疼吗?”他躺下,将她搅到怀中,接着问道。她没应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好大胆呢,谁教你的?嗯?”他轻轻吻着她,柔声问道。
她慢慢睁开眼,瞟了他一下,然后才说道:“白府的书房,百年以来,藏书数以万计,上至奇门遁甲术,下至情趣春宫图,内容丰富,包罗万象……”说到春宫图那三个字的时候,她故意放慢了声音,音色柔媚,醉人心神。
“……书房中怎么还有那些东西?”他有些哑然,好一会才想来问道。
她笑了笑,低声说道:“自然是被我找到了暗匣,原以为是什么秘密呢。”说到这,她忽然抬起脸,看着他,眼中似笑非笑的,好一会才接着道:“书中亦还说了,男人啊……”她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便在她腰上狠掐了一把道:“男人怎么了,快说!”
“男人只有在女人穿衣服的时候,才喜欢她优雅端庄的样子。”
她笑,眉眼中万种风情,半藏半露,勾人魂魄,迷人心窍。
他张了张口,许久才道:“这话你也能说得这么直白!”
“直白?最直白的不就是那进进出出的事情么?还需要怎么修饰?”她偏了偏脑袋,垂下脸,又枕在他的胸膛上。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她,然后忽然就笑出声来,抬手揉着她的脑袋,连连叹息,他真的是被她彻底打败了!
夜渐深了,屋外还飘着零星的雪粒,连下了半个月的雪,京州的天,是刺骨的冷,明天,会是个大晴天吗?
上官锦看着他怀里渐渐沉睡过去的容颜,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那一批火药,就是从御查院被调出去的,他将白文萝救回来,再赶去御查院火药库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第三卷 京州风云 第一章 黛眉弯弯画
第一次被人这么抱着睡了一夜,其实并不是太习惯。一早,屋里还是昏暗暗的一片,上官锦才动了动身子,白文萝就醒了。然她还没睁眼,就感觉上官锦在她眉间吻了吻,低哑的声音略含笑的说道:“还要睡一会吗?”说话间,手就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游来游去。
“今儿要给王妃敬茶的……”她微蹙了蹙眉,只好半睁开眼。嘟哝着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说道。
“嗯……”见她醒了,他便把脸埋入她的脖颈啃了啃。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侧开脸,躲了躲。
“还早,还早……”他一边在她脖子上蹭着,一边含糊地说道。
“王妃都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一会还要梳洗呢,今儿我若过去的晚了,会不会被罚?”她往后缩了缩肩膀,一手挤进他俩之间,抵在他的胸膛上,硬是把他推开了些,然后两眼无辜的看着他问道。
上官锦叹了口气,干脆侧起身,一手支着脑袋,一手从她的腰身那慢慢抚到她的脸上,拇指轻轻梳着她的眉眼。刚刚睡醒的她,脸上却反略显出几分疲倦来,知道她昨晚睡得并不好。其实他也一样,第一次抱着别人睡一夜,时而想着这满怀的温香,时而又想着朝中的事……时间不知不觉就滑过去了,他真正合眼的时间很短。不过早上身边还躺着这么一个人,肌肤相贴的亲密,鼻间是温暖的甜香,感觉倒是意外的好。眼光落到她丰润的红唇上,想起昨晚的热情缱绻,眸光暗了暗,然后又看了看她略显疲惫的脸色,只得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晚不了,王妃这会还没起呢,一会我陪你过去,别担心。”他说着便俯下脸,凑近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起身,把昨晚扔在床尾的那几件衣服捡过来。
两人穿好衣服后,下了床,上官锦往外唤了一声,马上就有一位体面的婆子,还有三位各有姿色的丫鬟走了进来。白文萝一瞧,那三位丫鬟里,除了采蓝和木香外,另外一位容貌最好的,她不认识。不过昨晚喝交杯酒的时候,倒也见过她在候在一旁,估计就是木香曾跟她说的那位柳黄了。
丫鬟们整理了床铺,木香拿起那条落了红的白棉布给那婆子看了一眼,然后才小心迭起来,装进那婆子递过来的小锦匣里。那婆子接了锦匣子,小心拿在手里,然后就笑眯眯地朝上官锦和白文萝说了一溜儿地吉祥话临走时又特意看了白文萝一眼,才转身出去了。
接下来就有小丫鬟们捧着热水毛巾等陆续走了进来,服侍他们洗漱完后,白文萝走到那云母屏风后面换衣服时,却发现上官锦进了这房间后面的浴室内。只是这屋里的丫鬟,却没有一个是跟着进去的。然没一会,她就听到有水声从那传出来,同时还有轻微的脚步声。昨晚在那里泡药汤的时候,她倒是注意到,那浴室里也有一个小门,难道他还有早上起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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