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纪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朝着冯子期使了个眼色:“你要不先上楼看看秦唐?让阿金和软软玩一会儿。”
经过纪年的提醒之后,冯子期点了点头,然后放下阿金,上了楼。
秦唐这几天心情不错。虽然冯子期不在,但至少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解决掉了。
解决了一大心事,秦唐也不用每天考虑这些了。
冯子期进去的时候,秦唐还是在工作。
后半年,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出现差错,几乎所有重要的项目,秦唐都会亲自过目一遍。
听到开门声之后,秦唐也没抬头,这几天纪年经常不敲门进他的房间,他以为是纪年回来了。
冯子期没想到秦唐是这个反应,有些失望。
她关上门,咳嗽了一声,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果不其然,听到咳嗽之后,秦唐终于抬头了。
“我回来啦。”冯子期走到秦唐旁边。
秦唐扫了她一眼,情绪没太大起伏,不过目光倒是一直没有从她脸上挪开。
“就这样?”显然,他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
冯子期跟他相处得久了,大概也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稍微曲腿蹲下来,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很轻的一下,毕竟冯子期脸皮薄。
亲完一下,她准备退开,却被秦唐捉住了手腕。
冯子期瞪大了眼睛,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唐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正文 293:你的韧劲哪去了
这个吻有些急切,带着无法掩饰的欲望。
秦唐这段时间本身就忍得很辛苦,又跟她分开了几天,更是憋得难受。
那天跟她打电话的时候,他都能有反应。说来也是够神奇的。
其实他身边的女人一直都不少,冯子期算不得多么突出的,但是她就是有本事,随便一个动作就撩得他心猿意马。
冯子期曲着腿,被他这样摁着,小腿肚都开始酸痛了。
这个吻持续了大概有三分钟,结束的时候,冯子期腿酸得站不太住了。
秦唐却还不满意。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刚才那个吻。
她嘴里很甜,橙子的味道。秦唐随口问:“你吃什么了?”
冯子期:“……啊?”
“嘴里有甜味。”秦唐说。
冯子期有些不好意思,“噢,我路上吃了橙子味的棒棒糖。”
她从小就比较爱吃糖,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吃几颗。
不过她的牙齿一直都保护得挺好的。
“呵。”秦唐低笑了一声,目光紧盯着她的嘴唇:“吃棒棒糖吃上瘾了?”
冯子期没理解秦唐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只当他是在嘲笑自己幼稚。
冯子期抓了抓头发,解释道:“也没有啊,就是路上无聊的时候吃了……我现在吃糖没以前那么频繁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亮晶晶的,带着纯真。
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懂这些。
有时候,看到她这样的眼神,秦唐真的不敢相信她是一个经历了这么多的人。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秦唐喉咙里溢出了一声笑:“蠢。”
又是这个字。
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发短信聊天的时候,秦唐几乎每天都会用这个字形容她。
冯子期有些不满意,终于忍不住问:“我哪里蠢了?”
秦唐挑眉:“吃棒棒糖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冯子期:“不就是吃棒棒糖吗……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说你蠢。”秦唐说,“自己搜一下,什么意思。”
冯子期是真的不知道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在秦唐的注视之下,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然后看到了答案里的解释。
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之后,冯子期的脸瞬间红了。
她将手机收起来,有些责怪地瞪了秦唐一眼。
秦唐被她的反应逗笑了:“现在明白了?”
冯子期咬住嘴唇不说话:“你太过分了!”
秦唐:“你是我老婆,我调戏你有什么问题?”
冯子期:“……”
果然,跟秦唐是讲不通道理的。
既然如此,冯子期也就不跟他说了。
“你工作吧,我下去准备晚饭……”
“你爸也来了?”秦唐顺口问。冯子期点了点头,“嗯,他来送我的。”
秦唐:“行,下去吧。”
……
楼下很热闹。
主要是因为有两个孩子在,整个家里都显得温馨了不少。
冯子期下楼的时候,脸还有些红。
纪年一看到她这样子,就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要说秦唐也真够流氓的。不过,这个确实也符合他的气质。
**
纪年和池简琛没有在海城多呆,冯子期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人又住了一天,就回去满城了。
软软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也该回去上课了。
看到秦唐和冯子期修成正果,纪年也算是放心了。
虽然秦唐这个人脾气臭得不行,但是能看出来他对冯子期是真的喜欢。
算一算,走到今天也是听不容易的。
冯铮并没有和冯子期还有秦唐一块儿住,那天吃过晚饭之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他也只是偶尔会过来瞧瞧,不会过多打扰他们的生活。
**
眼看着到了十月份,秦唐肋骨处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腿也要开始做复健了。
复建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尤其是对秦唐这种性格的人来说,这个过程就是反复的自我否定和自我厌弃。
第一天复健结束之后,秦唐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死活都不肯开门。
复健的时候会有普通的站立训练,这种动作对于一个腿脚便利的正常人来说是非常简单的。
但是秦唐反复好几次都站不起来,只要稍微起身,腿上的疼痛就会逼着他坐下来。
反复了十几次,都没有效果。
他痛恨这种没办法主宰自己命运的感觉。
尽管医生一再强调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但是秦唐仍然没办法接受。
复健结束回来的路上,一路都没有说话。
冯子期站在卧室门口,抬起手来敲着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秦唐——”冯子期拉长了声音喊他。
没反应。
“医生说了这种情况很正常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别人也是一样的,你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
他不开门,冯子期就只能站在门口劝他了。
但是,不管她说什么,里头始终是没有反应。
冯子期无奈得不行。
阿金站在冯子期旁边,听着她这样敲门,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保姆阿姨的声音,说家里来客人了。
冯子期有些纳闷,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她抱起阿金下了楼。一看,来人竟然是沈南回和知秋。
冯子期和知秋关系挺不错的,见到知秋之后,冯子期朝着知秋笑了笑。
不过,那笑容有些勉强。
沈南回看到冯子期强颜欢笑的样子,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冯子期垂下头,叹了口气:“今天去和秦唐做复健了。”
“他情绪不太好……从医院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见人。”说到这里,冯子期抬起头来看向沈南回:“你去和他聊聊吧,你们关系好,你说了他应该会听。”
沈南回当然知道秦唐那个臭脾气。
他平时心比天高,复健的时候遇到困难肯定会觉得自己就是废人一个。
所以,听说他今天开始复健,沈南回马上就抽出时间来找他了。
果不其然,这反映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沈南回点了点头,对冯子期说:“行,交给我,我上去看看。”
冯子期点头:“谢谢你了。”
沈南回说完之后就上楼了,留下冯子期和知秋还有阿金三个人在客厅。
冯子期刚才忙着和沈南回说话,没注意到知秋苍白的面色。
这会儿沈南回上楼了,她才注意到,知秋看起来非常没精神。
冯子期走到知秋面前,关切地看着她:“你身体不舒服吗?”
知秋和沈南回的感情状况似乎也一直不是很好,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在折腾。
沈南回在外的那些花边新闻,她这个不怎么关注的人都听过。
认真想想,知秋也听不容易的。
“没有,昨天晚上没睡好。”知秋有气无力地回了冯子期一句。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干呕。
冯子期见状,马上带着知秋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知秋倒是没有吐出来什么东西,就是一直趴在马桶前干呕。
她这个反应——
冯子期怀过两次孕,对妊娠反应还是很熟悉的。
知秋这个样子,很像妊娠反应。
冯子期皱着眉看着她干呕。等知秋吐完了,冯子期才问她:“知秋,你是不是……”
“嗯。”没等她把问题问出来,知秋就给了她回答。
她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冯子期要问什么。
“几个月了?”冯子期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营养品一定要吃,一开始孕吐是会比较严重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一个多月。”知秋并没有隐瞒冯子期。
这也是她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下来的结果。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根本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子期,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知秋看着冯子期,“拜托你,别说出去。”
冯子期愣了一下。
知道知秋怀孕的时候,她还以为知秋和沈南回的感情稳定了。
没想到,沈南回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不过,冯子期向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她点头答应了知秋的要求,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知秋苍白着脸,和她说了一声“谢谢”。
**
楼上卧室。
听到沈南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秦唐终于开了门。
沈南回刚一进去卧室,就闻到了浓烈的烟味。
他这个大老爷们儿,都被呛得咳嗽了。
沈南回看到秦唐颓废样子,走上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说你,行不行啊?”
拍完这下,沈南回把秦唐手里的烟抽走,“康复期别特么抽这么多烟,你不想活了?”
“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秦唐自嘲地笑了笑,声音沙哑,“他妈的,站都站不起来,废人一个。”
“就因为这个?”沈南回笑了,“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再说了,复健的时候站不起来那不是正常的?你要是一下子就能站起来,还复个屁的健?”
沈南回很不喜欢看到秦唐颓废的样子。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秦唐捂着眼睛不说话,沈南回看完之后就更生气了。
“我操……”沈南回问他:“你平日里那股子‘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劲儿呢?鬼门关都走一遭了你还怕这个?”
正文 294:陆知秋怎么你了
沈南回发现,自从出事儿之后,秦唐就变得患得患失,一点儿都不像以前的那个他了。
之前秦唐是不信命的,有些事情就算看上去结果已经定死了,他都会逆天改命。
但是,这场意外,似乎把他整个人的棱角都磨平了。
秦唐坐在轮椅上,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嘴唇紧抿着。
沈南回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介意什么?怕冯子期笑话你?”沈南回想搞明白秦唐的心结所在。
“如果我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你他妈说什么丧气话?!”秦唐还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沈南回就把他打断了。
他是真不喜欢秦唐丧气的样子。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有这种如果,医生不是说了么,顶多就是没办法跑跳,走路可能会有点儿瘸,只要你复健,一切都有可能。”
沈南回说,“逆天改命这种事儿你做得还少吗?怎么到现在就没信心了?”
“如果我站不起来,对她太不公平。”秦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结所在。
说来也是很可笑。之前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配不上冯子期。
但自从出事儿以来,他一直患得患失,三天一个主意。
又想把她留下来,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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