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稚嫩的小脸窝在亚希的怀里摇摇头:
“宝贝没有哭哦,妈咪不要说对不起,权叔叔和我说过,我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可以掉眼泪的,男子汉还要保护好妈咪,所以不能总是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粘着妈咪……”
那个男人几时和宝贝灌输了这种思想?
“谁说宝贝不可以黏着妈咪,乖……妈咪陪你一起睡……”
亚希疼惜地抱着宝贝入睡。
这个孩子受得伤已经很多了,她不在乎权璟瑜要是发现她不在会不会反悔他们之间的约定,总之这个夜晚,她不会离开孩子的。
……
早上。
宝贝在亚希的怀里醒来,醒来就给了她一个特阳光的笑脸。
孩子的笑仿佛能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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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亲吻了下宝贝,拍了下他的屁股,母子两一起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
然后一起吃了早餐,亚希本想还陪着宝贝一起去学校。
结果宝贝特像个大人:
“爹地不在的时候,我要保护妈咪,所以现在要先学会独立,不用妈咪陪,我也会乖乖去学校的。”
亚希笑,蹲下身,又吻了宝贝一下:
“那要是晚上回来找不见妈咪,可不能哭鼻子哦。”
宝贝点点头。
“我知道就算妈咪不在宝贝身边,心里也想着宝贝的,对吧?”
亚希真的很爱宝贝的笑。
点点头,“嗯,分开很远很远,妈咪的心里也都一直一直会有宝贝。”
宝贝跟着顾全上了私家车。
关上的车窗里,他小手对她招了招手,亚希起身也挥了挥手。
待车子转弯开了出去,她才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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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回到河岸对面的房子。
她以为她彻/夜不在屋子里的事肯定已经被权璟瑜发现。
安爵西和佐铭都来了。
他们热情的给她请了早安,权敏延推着轮椅也靠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说:
“亚希过来吃早餐吧,哥让你赶了一/夜晚上的文件,你一定饿了吧?”
亚希愣了愣。
难道还没人发现她整/晚都不在吗?!
这个时候,权敏延朝楼梯上喊了一声“哥。”
亚希回头,就看到男人穿着黑色居家服,慢条斯理的从楼上下来。
应该是刚醒的样子?
早晨,没有任何梳妆打理的权璟瑜,亚希还是头一次见到。
黑色居家服领口微大,露出两边性/感的锁骨,弯腰的时候还能看到隐约的两块胸肌……
亚希并不是存心要看权璟瑜,视线只是刚好落到他身上,然而这个时候,他的视线对上来,她再撇开也撇不清偷/看的罪名了……
饭厅里就因为这两人隔空的对视,好像冒起了米分红的泡沫。
教看得人一把年纪都脸红心跳了一把。
安爵西扯扯佐铭的衣摆,“昨晚权大肯定是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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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敏延听到安爵西和佐铭的悄悄话,笑着脸好像僵直了一下,然后不露声色地拉着亚希坐到桌边,而且故意空出权璟瑜手边的位置给她。
餐桌上,气氛很微妙。
亚希并不习惯和并不熟悉的人共进早餐,也许是环境太陌生,她拿起汤勺,手背却无意地碰到了权璟瑜的手背。
过电的感觉就这么从手背上经过。
她一躲,手里的勺子就掉到了地上。
哐呛的声响令桌上的三个人都急着帮她捡起来。
只有权璟瑜淡定地让佣人马上再拿一只勺子过来,当佣人拿过来的时候,权璟瑜亲手把勺子放入亚希的手里,这个动作,可是佣人都吓了一跳。
跟了权大那么久,除了夫人,还没见过权大主动碰过哪个女人。
亚希下意识得往后抽开手,男人的手却突然扼住她的手腕:
“你应该开始习惯和我的肢体接触。”
赤/裸裸的话就这么堂堂正正的说了出来。
也不怕听的人会误会。
权璟瑜的视线的确并不在乎餐桌上三道同时投来的诧异的目光。
安爵西和佐铭很快就识趣地撇开头,只有权敏延看着他们,“哥,你这样,亚希会害羞的……”
☆、106。腹黑诡计106℃:权大没有吃醋,只是有点不舒服……
亚希真的不明白这算是什么氛围。
光是权璟瑜不正常就够了,为什么安爵些、佐铭,甚至是权敏延都是一副默许权璟瑜对她为所欲/为的样子,就好像他们都不在乎她是个有夫之妇。
“抱歉,失陪一下。”
亚希放下勺子,起身跑了出去。
权敏延瞪了瞪坐在对面的安爵西和佐铭,“都是你们让亚希尴尬了。魍”
安爵西和佐铭表示很无辜,明明是权大说了让人害羞逃跑的话。
权敏延推着轮椅追了出去——
亚希一口气跑过后花园,冲到了河岸的围栏上檎。
她很想放声大喊,这样被管制住自由又丢下自尊,还是生平第一次。
权敏延看得出来亚希还不开心。
“亚希,你别怪我哥太直接,哥他也是喜欢你……”
权敏延柔柔的声音没有任何恶意,但亚希回过头,很严肃的反问她:“你们都是怎么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你哥喜欢我,就可以不管不顾我是有夫之妇的身份?他喜欢就可以要挟我放下自己的家庭,呆在他的身边?”
亚希说罢,看着权敏延为难的脸,顿生出一丝抱歉。
“不,是我自己犯贱罢了。”
如果她不是自己找权璟瑜,也不会酿成这样的局面。
权敏延把手伸过来,拉住亚希的手,抚着她的手背,希望她冷静一点:
“亚希,你不要误会我哥,难道你真的不懂?那么大所宅子,大门怎么会无端端的打开?”
亚希一诧,难道说,昨夜她悄悄离开,是权璟瑜故意放她回去的?
权敏延看着亚希,她知道她应该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哥虽然只对岑惜嫂子一个女人极尽温柔,但他从来都是个绅士,绝不会做轻视女性的事。”
“……”
“也许是哥太心急了,他想要亚希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他知道你和顾宁琛根本就是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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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哑然。
一时说不上话来,说权璟瑜知道她和顾宁琛是假夫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和安爵西还有佐铭都知道?”
权敏延点点头。
“哥不是会做出格的事的人,哥知道亚希并不是顾宁琛的妻子,他还知道你是因为欠了顾宁琛替你还的巨额债务才被迫和他假结婚。”
连这样的细节,权璟瑜都知道?
不仅如此,权敏延继续道:“亚希你知不知道,其实顾宁琛一直在欺骗你,他根本没有为你偿还过巨额债务,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欠下任何的债款。”
亚希不敢相信,顾宁琛为何要骗她,甚至因此对外公开他们“结婚”的事实。
“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亚希更不明白,权璟瑜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权敏延:
“哥不是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他不会在你跟前说顾宁琛的不是。但他想要你明白你不用在再顾宁琛的身边。”
“所以他就用这种方式留住我?!”
“我哥对爱情很笨拙的,岑惜嫂子过世以后,你是唯一走进他的心的人,亚希,请你不要拒绝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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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敏延几乎是在恳求亚希。
亚希很乱,她没有想到和顾宁琛在一起从头都是个骗局,而权璟瑜……
“我没有走进他的人,他只是把我当作岑惜的替身罢了。”
“如果亚希你介意我哥把你当作替身,那么至少说明,其实你也是在意我哥的……”
亚希心跳颤动了一下。
回过头,避开了权敏延的视线。
“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权敏延滚动轮椅,推开了距离,凝视亚希背影的眼神,似乎又羡慕又嫉妒。
你不想做替身,你又知不知道有人想要做替身都没有那样的资格……
……
女人们离开了饭厅。
男人们自然也会发动好奇,安爵西就不怕死的,瞅了眼脸色严峻的权璟瑜,调侃起来:“权大是不是昨晚把人欺负得太紧,亚小姐才生气的跑开?”
果然,安爵西就是在找死。
权璟瑜眼神瞟了过来,不凶不恶,却把人的心跳吓得刚好断了一拍。
难道是扑了个空,连肉汤都没有喝到?
“不会吧,美色当前,权大的耐力也太好了,都不怕憋出病么?”
安爵西吐槽道,说完就感觉一阵凉飕飕的视线照射在他的脊梁骨上,佐铭拉着他赶紧逃离危险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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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敏延推着轮椅进来,看到权璟瑜,歉意道:
“哥,我好像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权璟瑜望了眼站在河岸边的女人,她穿得很单薄任凭冷风习习刺骨。
权璟瑜的手在权敏延的脸颊上轻轻抚过,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他更多的温柔,人已经走了出去,向着那个河岸边的女人……
早晨入冬的冷风吹得人的骨头都在打架。
亚希急着赶回这里,连脱在宝贝房间的大衣都忘了穿,很冷,她最畏惧的就是寒冷。
亚希抱着双臂。
一道身影来到她的身后。
脱掉身上的外套便包裹住她发抖的身体,亚希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她抗拒,却被权璟瑜一双手臂整个环抱住:
“是不是一定要用强的,你才肯乖乖接受?”
他的眼神是威严的。
亚希撇开头: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女人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娇媚和小小的情绪。
权璟瑜的手指上来,拿捏住她的下颌,板正对准他凝视的深眸:
“你确定?”
权璟瑜的嗓音极好听,特别是动情的时候,只一个字,一个词就能挑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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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会对岑惜以外的女人动心。”
“你说的很对。”
男人的眼神含着一脉深情,满满都是为了岑惜,既然如此,他为何还又问她是不是确定?
亚希觉得自己很不堪。
她在期待什么?
又在落空什么?
她难道真的对权璟瑜有非分之想?
亚希不喜欢自己迷失在这种无谓的猜测里。
但权璟瑜薄唇翕动,她便又一次的茫然:“你是不是出了车祸后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你是不是想不起自己是谁,却只有岑惜的记忆?”
“亚希,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权璟瑜的疑问统统是亚希曾经有过的疑问,但她找不到合理解释,他也说他从不认识她,所以:
“我说了,也许我和岑惜是最知心的朋友。”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想过另外的可能?”
权璟瑜的口吻很认真,眼神更执着。
另外的可能?
这句话是在暗示她什么?!
权璟瑜没有给亚希答案,他松开一双抱紧她的手臂,只说:
“你有充分的时间去想,但你要记得一点:我从没把你当作岑惜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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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再次被撩动起波澜。
亚希没有吱声,男人俯首下来,薄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珠:“今晚八点见。”
亚希诧然抬眸:
“你不是要我当你的秘书?”
权璟瑜眉眼上扬,那双不笑的眼睛在凝着她的时候散发着教人难以抵御的魅力:“你真的想一整天跟我寸步不离?”
权璟瑜出其不意的挑/逗才是最致命的。
亚希心口被那目光一烫。
避开他的视线。
所以这是他的邀约,让她与他共进晚餐?!
……
后花园里,权敏延远远的看着得到权璟瑜允许离开权家的亚希,眼神飘散在冷风里,有人走了过来,她便轻轻的问那个人:
“郁叔叔,你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人吗?”她抬头看着他。
郁泽演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亚希:“你的意思是……?”
“哥只对岑惜动过心,能让他再次动心的人,你说可能是谁?”
郁泽演眉目一蹙。
莫非……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