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深夜呢?窗户被关了起来,看不到外面的夜景和星星。翠凝把手杵在脑袋下面,眼前一直闪现着刚才见到春初的那一幕。吓得她紧紧的缩着身体,也是小姐胆大,不然她真的会被吓疯了。
绯色就拉着春初的手,头靠在床沿边,一直到了第二天。天麻麻亮,春出的手突然间缓缓的动了起来,浅入眠的绯色顿时醒了过来。看到春初双眼已经睁开,眼珠子正在四处乱动着。绯色抬起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明亮的无一丝杂质。
春初的那双眼睛其实很漂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让人印象深刻。然而因为她经常低着头的缘故,让人不容易发现,而且因为懂得太多,染上了太多的世俗。只是这个时候的春初初醒,就像是初生婴儿般,连眸子也明亮起来。
“春初,醒了!”绯色裂开双唇,献上了一个明朗的笑容。春初脑袋应该还是蒙的,不然也不会露出迷茫的眼神。在眼神对望着,春初突然间做了起来,就想要下地跪下。
绯色赶忙把她给按到了床上躺好,这时候动什么,等冬雪来检查一遍再说。
“小姐……”春初露出不解的眼神,她这是怎么了。
“你受伤了,我让冬雪来给你看下在起来。”绯色温和的说着,脸上一直挂着平淡的笑容,她站了起来,刚想出去。门就被打开,翠凝端着一盆水正走进来。而冬雪也是,秋落倒是没跟着。
“冬雪你来了,赶快给春初看下。”绯色紧忙的说道,冬雪快速的走到床边,对上春初的眼神,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又遇到什么事了呢?
静静的把完脉,冬雪才说无事。然后绯色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春初的眼神带着愧疚,让春初更加的不解。
绯色把视线看向冬雪,让冬雪解释下,她也不了解这种鸳鸯浴是什么毒。但是等下她会向冬雪好好了解的,既然是蛊,研究出来的人总会研究解药的。
118拜访齐王府
“冬雪,你和春初解释吧!我去洗脸。”绯色对着冬雪点头,这种事情不能瞒着春初。
让春初心里有个底,见到同是中蛊的那个男人才会有准备,不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牵动心脉,这才是最悲哀的。
绯色对着冬雪点头后,就走到了架子旁,翠凝服侍着绯色把脸洗了。连洗脸水都不需要她去倒,就让翠凝做了,而后看看天色,天还未亮完全,起的这么早。
也是这段时间看到了翠凝她们起的都这般早,而且晚上睡得也早,她也尾随着早起过几次。不然还真的会觉着这就是压榨人民劳动力,但是这个时代,这种大户宅院里。下人们都没有人权,她又如何能替她们打抱不平。
只能尽自己的力量,让她在的时候对她们好点,尊重她们一些。
春初虽然没事了,冬雪还是开了药,让翠凝去熬了给春初喝下去。而早起无事,绯色就在院子里锻炼下腿脚,受伤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常情况下无事,只是剧烈活动不允许。
秋落被绯色安排去齐王府通知楚天钊一声,春初已回来,现在天已经亮了。夏天露水很重,脚边杂草上全是露水,太阳一出来定就随着蒸发。
活动了后,整座将军府都活络了起来,各个岗位都活动开来。厨房里除了给主子做饭,也给下人做饭,然而主子的精细,下人的却都是相同。
整座将军府算下来也有五六十人,来了这么久,绯色却不是特别清楚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就她一个主子,需要这么多人服侍,然后养着这么多人,想起来,她就觉着自己这简直是享受呀!太享受了,怕短命。
后面跟春初说过。将军府这么多人,要不要解散些。春初却说将军府人还是算少的,别府少说也有几百人,若是解散了,将军府才是真的没落。连奶娘也不同意。绯色就无语。非常的郁闷花钱养着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院子,这点事情。
难关古代人早亡。特别是达官贵臣,就没几个活过七十多岁的,恐怕就是生活太好了,太会享受了,然后短命的。
春初听到她中的蛊后,安静了很久,一句话不说,就是坐在床上,翠凝熬得药她也一句话不说的喝了。然而表情也很平淡。平淡的一点也不正常,绯色看着这样子的春初,心里的压力就更大。若不是因为她的任性和无聊,春初也不会中这种蛊,人们最难掌握的就是感情。
而现在春初的感情却被别人掌握在了手里,不知道被同时下药的是谁。绯色思考着。
给春初道歉,却被春初训了一台,说她是小姐,而她们是下人,就算为她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辞。让绯色感动的同时。心里更加的自责。
她们对她这般好,若是知道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她们的小姐,只是一个外来人,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古人的感情很狡诈,却很纯粹,狡诈的只是个别人,而纯粹的却是大部分人。
心里压着这么快大石头,听完冬雪的解释后,绯色也无法,只能等那和春初绑定了姻缘的人露面。吃过饭后心血来潮,无事可做,让翠凝把全部的下人给集合在了一起。
她既然做了将军府的小姐,不能对将军府一点也不了解吧!看到集合在一起的五六十人,有年老的,年小的,年弱的,妇人,小姑娘,大叔,壮汉。
其中打手,就是相当于兵卫,守着将军府安危的壮汉十二人。厨房里两位管事嬷嬷,小厮三人,四人小丫头。
而剩下的,洗衣的,杂事的,加起来就是一大堆人,真难以想象,这么多人服侍着她这一位小姐。绯色捂额,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等一个一个熟识过了,绯色摆手让人都散了,那句解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这么多人,若是真的辞退了,家里有事儿的,或许就要依靠着这点银钱过日子。
问了管账房的,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儒生,干煸的身形,绯色真担心他站不稳。从春初口中了解到,这位管账的是原来将军府的老人,银钱一直都是他在管着,进出都是找他。
绯色叹气,她真的是太不管事儿了,这算是她的家了,而她在来了两个多月后什么都不知道。两天后就是太后的生辰,许多外史都已经陆续的入了京城,太后的生辰礼也必须要准备。
而她没有经历过这等事,那里知道送什么合适,把视线转向春初,这一切都只能依靠春初了。春初从种了鸳鸯浴后就一直很安静,安静的不正常。后面才慢慢的恢复平常的样子,从她口中问了多次,知道没什么异常,绯色提起的心松了不少。
但还是内疚,她活像扫把星,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还什么都不懂。总以为自己很能耐,有着上下几千年的文化,思想。然而真的对抗起来,她什么都不是,文不成,武不就,阴谋不如人,霸气不如人,连心境都不如这里的人,她什么都不是。
“奶娘要回来吗?”把太后生辰的礼物交给秋落后,绯色问道,奶娘在身边她感觉很放心,果然,没吃过什么亏,就是这般。等吃了亏,才会看到自己的价值,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如呢?
“奴婢不清楚,但奶娘有写信回来,让奴婢们照顾好小姐。”春初摇头,把奶娘前几天写信回来的事情交代了。
“没有我的信吗?”绯色邹眉,问道。看到春初摇头,心里涩涩的,奶娘出去时交代了她,然而给她们都写信了,为什么不给她写信。
心里很不舒服,太阳早已经出来,温暖,却不热,绯色却觉着头昏沉沉,不知什么缘故。
下午的时候,头天睡得时间不多,绯色去床上躺了一会儿,这一睡就是半天,临近晚上了,春初才把绯色叫醒,起来吃晚饭。果真是睡了吃,吃了睡的生活呀!将军府的事情,管它吧!奶娘这么能干的一个人,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需要她在多此一举的去管闲事,而后天就是太后生辰宫宴,大部分姑娘都是有父母,尾随着父母的。
只有她,独自一人,竟然还能保持好地位,可见稀奇呀!
白天睡觉的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所有人都休息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而她却什么都没做。
逼迫着自己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到了后半夜绯色才睡着。第二天起的有些晚,起来后就听到皇宫里的人前来通知太后生辰,需要入宫参加宫宴。吃过饭后绯色无事,又没熟人,就跑到楚天钊的府邸上,看看他在干嘛。
偶遇楚天絮,她看着绯色的目光很诡异,一直围着绯色转悠了好几圈,让绯色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呢?”
“你……”楚天絮指着绯色,摇头,然后继续转悠。绯色皱眉,闻着身上,没有味道呀!那楚天絮在干嘛!
眉头深深的邹在了一起,绯色被楚天絮的动作给弄的非常不解,这公主到底是干嘛呢?而且这种表情看着她。以往这公主见到她不是只是摆身份的吗?绯色也被楚天絮给转悠的头晕。
“贵绯瑟,你身上有什么味道。”楚天絮深深皱眉,建设性的说着,边说边闻着绯色的身上,狗鼻子。
听到楚天絮的话,绯色倒是稳住了身子,什么味道,她怎么会没感觉。把视线看向春初,春初也摇了摇头,翠凝也是摇头,绯色看到两人的表情后,变得自然。正常的看向楚天絮,这公主搞什么鬼,她倒是要看看。
“什么味道。”依照着楚天絮的话,绯色问道。
“啧啧!”楚天絮摇头,口中赞赞有声。在楚天絮第不知道几次围着绯色转悠的时候,绯色突然间特别的想把这人给提了丢了。
没有在理会楚天絮,绯色自动的走进齐王府,这里好说她也来了好几次,大致的路况也摸熟了。要找到楚天钊还不是件多难的事情,只是就这样丢下楚天絮走了,会不会被告个待客不周的罪名。
“贵绯瑟,我王兄现在待客呢?”楚天絮等着绯色走了几步,才仰着脑袋,笑着说道。绯色看楚天絮,怎么看这人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对于楚天絮,绯色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和感情。楚天絮也不喜欢拿捏着公主的架子,只是对于绯色却没有好脸色,让绯色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后面一次秋落不经意间透露出小道消息,就是因为她的名声不好,却要嫁给她最喜欢的哥哥,所以她觉着自己配不上楚天钊。才会这般对她,让绯色觉着理解,也考虑这个楚天絮肯定是有恋兄癖,不然怎么会因为知道自己和他哥哥要成亲后才对她变了脸色。开始她对她脸色还是很好的,还说很喜欢她呢?毕竟她也救了她脱离苦海的说。
“哦!”绯色转过头看看楚天絮的神色,哦了一声,转过身继续走。
119相处
楚天钊待客关她什么事情呀!她又不是要去打扰他待客。
绯色绕着齐王府在游了一圈,这地方虽然好些东西都旧了,没将军府的材质好,然而至少是一个王府。
从整体上来看,都比将军府要大气一些,比起皇宫呢?又不是一个档次。不知道西楚那边如何,楚天钊自己的府邸是什么样子的,绯色想着,却不反感他的东西。
游了半个时辰左右,楚天钊就出现在了绯色的面前,只是一个人,身后没有在跟着绝鞘或是绝影。绯色撇撇嘴,让春初和翠凝散了,在这里她不会出什么事情。
“今天怎么过来了。”楚天钊很自然的开口,像是老夫老妻般问道,并且走到绯色的身边站定。表情自然,没有笑容,也没有别的情绪。
“哦,无事就不可以来这里吗?”绯色问道,动作粗鲁,和优雅温柔大家闺秀一点边也占不上。走路大步,行动利索,走到一处假山上,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把头往上仰着,靠了下来,裙子遮挡住双腿,露出粉色的绣花鞋。
绯色好似嫌这动作不舒服,把一只腿跷起来搭着另一只,就是二郎腿。楚天钊也坐了下来,看到绯色的动作,皱了皱眉,但是却没出声指责。
“只是觉着你无事就不会来我这里。”楚天钊实话实说,来他这里三次,两次是报复,一次是观察游玩齐王府。反正每次她来都会不安好心,让他习以为常的这般想。
绯色听完楚天钊的话后沉默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突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难道你就不会认为我有温柔的那一天吗?”憋了许久,绯色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楚天钊把眉毛挑起,诧异的看着她。温柔,温柔和她根本就不沾边好不好,一个女人这么爱惹麻烦。而且安静的时间不多。经常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还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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