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想跟我来断露水姻缘么?”南浔冲他眨眨眼。
青衣鬼面听到这话,目光一凌,五指陡然成爪,朝她脖子掐了过来。
南浔反应灵敏,很快躲开,笑吟吟地看他,娇嗔道:“哎呀,我只是开玩笑的,前辈你当真了啊?我心里只有小哥哥一个,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干那种销魂事儿呢?”
“红衣,我真想杀了你!”男人那成爪的五指狠狠握成了拳,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儿里一字一句蹦出来的。
南浔咯咯笑了起来,“那前辈倒是先治好我的相思病再杀啊。再说,你舍得吗?”
第626章 打赌,真心断肠丸
所以南浔这人啊,一旦有恃无恐起来,其实是非常无耻的。
她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又仗着眼前这人心底的那一丝怜惜,不要命地勾人。
不过她注意到青衣鬼面握成的拳头紧到发颤,还是收敛了一些。
“前辈,我饿了,我去打两只野鸡吃吃。”南浔在他暴怒到了极点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欢快地跑远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清脆的银铃声响荡了一路。
青衣鬼面眼睁睁看着女人走远,心里那胀满的随时都能爆发出来的怒火竟突然就这么泄了。
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倚靠在旁边的架子上,眼里划过一丝无力的挫败感。
过了许久,男人那幽黑的眼里突然掠过一道暗芒,他的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一个酒坛子上,鬼面下,性感纤薄的唇瓣慢慢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
南浔没打着山鸡,倒是打了一只野兔回来。
回来的时候,青衣鬼面正在调制一种酒。
她闻到了果子酒的浓郁香味儿,还看到青衣鬼面往那酒里撒了几种药粉,撒完之后,他取了一双竹筷,也不避讳南浔,就这么慢条斯理地搅拌起来。
南浔好奇地看着那酒,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从男人搅拌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一丝隐忍的兴奋。
见这人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南浔便去溪水边处理兔肉了。
“嘤嘤,好可爱的兔兔啊,你这么可爱,我真的不想吃你,可是我今天没抓住野鸡,只好吃你了,不然你去帮我抓只野鸡来……”
南浔拎着小兔子走远,说着让兔子听不懂的人话。
如果这个世界的兔子有灵智,南浔还挺想养一只的,毕竟她格外钟爱小白兔。
处理好兔子之后,南浔在离茅屋比较远的地方生了火,开始翻烤兔子。
等到兔肉飘香,南浔连忙招呼青衣鬼面,“前辈前辈,一起来吃兔肉啊!”
这青衣鬼面倒是个不客气的主儿,径直走来,长袍轻轻一撩,盘腿坐在了火堆旁边。
他坐得十分端正,身姿笔直。
男人动手从那兔肉上撕下一条前腿扔给了女子,剩下的竟全部据为己有。
南浔不禁瞪眼,“前辈,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烤好的兔肉,你一条腿儿就把我打发啦?”
青衣鬼面悠悠扫她一眼,“不是说自己得了相思病,吃不好睡不着么?我以为你连这一条前腿都吃不下。”
南浔:……
“呵呵,是这样的,因为我想着快要见到小哥哥了,所以这两天胃口稍稍好了一些,呵呵呵。”
青衣鬼面没有应声儿,忽地抬手,罩住了脸上的鬼面。
南浔心神一动,不禁盯紧了他,却见他只是将那鬼面微微往上掀开一些,露出了两片性感漂亮的薄唇。
那弧度看起来十分勾人,南浔正眯眼欣赏,不想男人将那兔肉递至唇边,下一秒猛地张嘴,一口咬下去,狠狠地从上面撕扯下一大块肉来。
南浔:……
撕扯下来后,他才又慢条斯理地咀嚼。粉润的薄唇因为沾满了兔肉上的油水,变得油亮不已,那开开启启的薄唇愈发性感,却又充满了危险。
南浔盯着那薄唇走了一会儿神,随即便低头啃起了自己手中的腿肉。
饱食一顿后,可能是心情好,青衣鬼面竟主动开口问她:“你原本想问我讨要什么药丸?”
南浔微怔,然后羞答答地回道:“我这人懒,平儿无事就喜欢看看话本子,或者听红书讲一些江湖上的奇事。红书跟我说前辈你研制出了一种真话丸,服用了这真话丸的人在心爱之人面前不会说假话。前辈,你当真有这种药丸?”
青衣鬼面瞥她一眼,将一根木柴扔入火堆里,目视着那蹿起的火星子,淡淡道:“你那婢女消息倒是灵通,只是,我这可没有什么真话丸,有的只是真心断肠丸。这真心断肠丸乃是一对,须得一对相爱之人同时服下,谁若不是真心,便会当场……断肠而死。”
南浔双眼一亮,“原来真有这种药丸!”
“前辈,这药丸可否送我一对?你若不要我那地狱火莲,那我便用一个人情来换,日后不管前辈有何事需要帮忙,我红衣义不容辞!”
青衣鬼面看向她,“你要这药丸做什么?方才我后面的话你可曾听清?若是心中不爱的人服用了这真心断肠丸,便会断肠而死。不止如此,这药丸副作用多得很,譬如,一方爱得不如另一方多,那这一方也会遭受噬心之痛,直到心里的爱与对方同等。”
南浔微微挑眉,心想这什么真心断肠丸搞不好是蛊做的,还是一对雌雄蛊,能彼此互相感应。
青衣鬼面见她沉默下来,以为她怕了,眼里便掠过了一道讥讽之色。
岂料南浔只是有些纠结地道:“我原本是想当着小哥哥的面自己服用这药丸,好让小哥哥知道我对他是真心的,没想到这药丸竟是一对。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像我爱他一样这么爱我,又怎么忍心给他服用这种药丸,让他遭受噬心之痛。”
青衣鬼面听到这话却气笑了,“你好像想多了。这药丸若真给了你,不管你同谁服用,恐怕你都会当场断肠而死。”
南浔丝毫不恼,反而轻笑道:“那前辈敢跟我打个赌吗?”
“什么赌?”
南浔道:“若前辈给我这药,我会跟我的黎风小哥哥同时服下,如果我没有死,你就将毕生所学教与我。我是指前辈的医术和毒术。”
青衣鬼面凝视着她,那双犀利的眸子仿佛要透过南浔的眼睛直直刺探入她的内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声音格外低沉喑哑,“你要想清楚,一个不留神,命就没了。”
南浔无比笃定地道:“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清楚,我只怕小哥哥他……
罢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便陪他一起吧。”
青衣鬼面听了这话,胸口变得滚烫不已,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禁蜷了蜷,甚至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第627章 我疼,别咬我
男人陡然握紧了双手,然后唰一下起身。
南浔仰头看向他,嫣然浅笑道:“前辈,你便同我打这个赌吧,赢了,你不过是失了两颗药丸,而我失去性命,输了,你就多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弟子。怎么算都不吃亏,不是么?”
青衣鬼面垂在身侧的拳头倏然一松,冷冷地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便成全你!”
掷下这么一句,他猛地转身进了茅草屋,
南浔微微阖眼吸了一口气,嘴角不禁勾了勾。
他身上的药草香比以前更浓了,真好闻。
片刻后,青衣鬼面取了一个木盒出来,直接丢给南浔,“这里面便是真心断肠丸,小的一颗你服用,大的那颗……他服用。”
南浔笑得灿烂极了,立马接过那木盒,“谢谢前辈,你就等着收我为徒吧!”
青衣鬼面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复又走到那架子旁,不紧不慢地倒了一碗酒,那坛酒正是之前他洒了药粉并搅拌了许久的果子酒。
男人端着那碗酒走向南浔,递到她面前,淡淡道:“喝了它。”
南浔接过碗,却没有马上喝,她可没有忘记这酒里面放了很多药粉,谁知道那些药粉是什么鬼玩意儿。
青衣鬼面见她犹豫,不禁冷嗤一声,“不是得了相思病,缠着我帮你治么,喝了这酒,便能略解相思之苦。”
说这话时,男人的目光变得极为幽深,眼底深处仿佛蛰伏着一只野兽,那野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冲出来,一口咬断南浔的脖子。
南浔看得有些慌。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男人沉声道:“我若要害你,你早就死了。虽然你武功高,但我有一千种办法对你使毒。”
南浔忽地娇笑一声道:“前辈别生气,我自然是十分信任前辈的。”
话毕,仰头将碗里的酒一口饮尽,还砸吧了一下嘴,探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这果子酒是前辈自己酿制的?味道真不错。”
青衣鬼面目光落在那粉嫩的小舌上,微微闪了闪,淡淡道:“这酒里掺了梦里醉,你晚上可能会做梦。”
南浔哦了一声,嘻嘻笑道:“做梦好啊,我是不是就能在梦里看到小哥哥了?”
一碗酒下肚,她的小脸儿已经变得绯红。
明明只是果子酒,酒劲儿却大得很。
南浔摇摇晃晃地起身,冲青衣鬼面咧了咧嘴,“前辈,借我点儿防蛇虫的药粉吧,这里没有多余的床铺,我打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外面那片草丛不错,定比前辈那木床还要舒服,咯咯咯……”
青衣鬼面淡淡道:“我的木床可借你一宿。”
南浔双眼一亮,“真的吗?前辈你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说完,便晃荡着朝茅草屋里走去了。
青衣鬼面看着女人的背影,看了许久,一直到她进入茅草屋才收回了目光。
茅草屋里的家具少得可怜,就一张桌子和一张木床。
昏沉沉的南浔倒到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睡梦中,她身子热得很,她不知道那梦里醉是什么鬼,让人浑身滚烫发热,恨不得将自己脱光。
但这绝不是催情药,因为并没有那药造成的那种空虚感。
南浔迷迷糊糊地一挥手臂,将房中那木桌扇到了茅屋门口,挡在了门前。
不是信不过外面那人,只是这破屋子的门指不定就被一阵风给吹开了。
确保门不会被风吹开后,她直接将罩在外面的红纱脱了下来,再将长裙撩起来打了个结,露出一对笔直细长的大白腿。
唔,这样就凉快多了。
南浔舒服地低吟一声。
床上的女人就这般露肩露腿儿地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鼻尖突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然后,有人拿轻纱蒙住了她的眼睛。
南浔哼了一声,睁开眼,视线透过眼前的轻纱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就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南浔闻到了熟悉的药草清香,嘴巴已经先混沌的脑子一步,叫出了来人的名字,“小哥哥?”
“小哥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南浔伸手就要去拽眼上的红纱,却被那人截住了手腕。
几乎就是那么一两秒的功夫,眼前那高大的人影突然朝她盖了下来,带着凉意的薄唇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南浔痛得皱起眉头,冷汗直流,破碎的轻吟被他悉数吞咽。
有些喘不过气。
那灼热的烙铁印在她露出的肌肤上,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烙穿出无数个孔洞。
吸吮的力道变成了噬咬。
她疼得直接抱紧了他结实的肩膀,带着哭腔道:“小哥哥,我疼,你不要咬我……”
她以为他不会说话,却在下一瞬,那熟悉的清凉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恶意在她耳边轻喃,“衣衣,我真的很想咬死你,我想咬掉你身上的肉,将它们吞到我的肚子里,我要咬烂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叫你日后再不能去引诱别的男人,你这个始乱终弃不知自爱的女人,我要狠狠地弄你,叫你再也忘不了我的味道……”
南浔听到那许久未曾听到的声音,心里唯有高兴,她便顺着他的意撒娇道:“小哥哥,我是你的,都是你的,你随便咬,就是轻些,我怕疼……”
男人却仿佛没听到那软糯的撒娇声儿,凶狠地咬。
南浔快哭了。
他是小狼崽吗?她的肉都快被咬下来了。
“小哥哥,你好狠的心……”南浔低泣道。
“到底是我狠心,还是你狠心?不够,这些还不够,我想弄死你,我要弄死你,我要你以后只记得我的味道……”
南浔察觉到他想做什么,连忙叫唤道:“这个不行!就算是梦里也不行!等你娶了我才可以。”
身上的男人所有的动作倏然一顿,接着更狠了。
“为什么别的男人都行,只有我不行?我咬死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
那疯子在梦里几乎把她全身上下揉搓了下了一层皮,还几乎咬烂了她身上的血肉,要不是她极力阻止,可能还要被野兽给癫狂一晚上。
南浔醒来后,坐在床上发愣。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梦里面全身的齿痕和掐痕都变淡了,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