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跟他一起吗?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还是避开一点好。炎云惜心道,然后开口拒绝,“不了。”她还是继续看没看完的簿书比较妥当。
“真不去。”玉清混一脸邪气的看着她,突然站起身,手放在她头顶,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人做什么?当她是宠物不成?炎云惜内心是拒绝的,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摸额头。
如果是主人格玉清混,她可能立即甩开了,可这人,她的想法是,能避开绝对不招惹。
见炎云惜还是不为所动,玉清混将她拉起了身,“走。”
“不去。”炎云惜拒绝。
“你不喜欢跟朕在一起。”玉清混突然问道,眼里似乎有些受伤的神色闪过,抬脚靠近炎云惜。
炎云惜忍不住往后退,最后退到六角凉亭的红色圆木柱子上,她退无可退。本想从一旁离开,可玉清混先她一步,将手放在了柱子上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炎云惜抬眼看着他,从始至终,脸色都一片清然,这个略带邪气的玉清混,她总觉得不够真实。
“你跟别人口中的似乎不太一样。”玉清混突然道,嘴角勾着笑。
别人口中?他打听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他应该也不记得主人格的玉清混做过什么,如此最好。
“有何不一样?”炎云惜反问道,对视着他的眼睛。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玉清混意味不明的问道,突然俯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她整个人一怔,瞪大了眼睛。
“看你也不是朕想象中那般淡定。”玉清混看着她道,突然一把抱起了她。
“你。。。。。。”炎云惜瞪视之。
“嘘!别说话,除非你想被围观。”玉清混警告她。
炎云惜突然想起主人格的玉清混也说过类似的话,明明是两种独立的性格,可都威胁她,真是气死她了。
玉清混抱着炎云惜走了一段路,然后到了一空旷的草地上,不远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上有一棵百年大树,大树下面拴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
她在这宫里也住了一些日子,竟然从未发现有这么一处好地方,虽然没什么景色,但给人的感觉很舒适。
玉清混将她放了下来,说了句,“等着。”便独自向小山坡上面走了去。
炎云惜瞧着四周,转身后突然发现,这个地方竟然能瞧见皇宫的全貌。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玉清混已经将马骑了下来。
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玉清混说道,“手给我。”
炎云惜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出宫,其实这些天她偶尔也会想起醉漫坊的那群姑娘,虽然没什么深交,但她毕竟与她们相处过一段时间,心里还是想确定她们有没有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见她半天不回应的自己,玉清混问道,“是想朕下来抱你吗?”然后做出一副要下马的姿势,炎云惜赶紧伸出了手,她想了想,都这样了,跟他出宫一趟也无妨,说不定什么时间,他就变回来了。
玉清混将她拉上马,她坐在前面,整个人都落在他怀里,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你最好别乱动。”玉清混突然出声警告,眼里带着邪气。
闻言,炎云惜整个人僵住了,再也没动一下。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亚人格的玉清混也喜欢华长宁,也是将她当成替身吗?不知为何,从昨晚完全看明白后,她心里很排斥这个问题。
玉清混带着她一路在皇宫狂奔,镇守宫门的侍卫,见有人骑马过来,立即开了道。
炎云惜见大家如此淡定,似乎早习惯了这个场景。
“你经常如此?”炎云惜忍不住问道。
“什么?”耳边的风声太大,玉清混有些没听清楚。
炎云惜以为他是故意不回答的,便没再问。
快到市集街道上,玉清混停住了马,问道,“你刚才问什么?”
“我有问什么吗?”炎云惜开口否认。
闻言,玉清混捏了一下她鼻尖,她不爽的偏过头。这人怎么总喜欢动手动脚?真叫人讨厌。
玉清混率先下了马,伸手要抱炎云惜下来,炎云惜拒绝,自己下了马。
玉清混见她下马姿势干脆利索,有些惊讶,“你会骑马?”
炎云惜只是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并没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前世交通工具早就不是这个,但她偶尔放松心情也会到大草原狂奔上一两个小时。
“女人,给爷笑一个。”玉清混见她脸色始终淡漠,想逗逗她。
炎云惜回了他一个白眼,她又不是卖笑的。谁知又听见玉清混道,“不想也可以,哭一个也行。”
这人还有完没完?她心里想着,日后她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主人格的玉清混怎么样,只是这落后的时代没有录音笔,他是不会承认的吧。
不理会他,她直接走了,在皇宫待了一个多月,她好久没见过这幅情景了。一眼望去街道两边都是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街道上是川流不息的行人,粼粼而来的车马,很是热闹。
玉清混见炎云惜走了,也转身跟了上去,他刚走,便出现一个一身黑衣,看上去干净利落的男子,将马匹给牵走了。
玉清混三两步便追上了炎云惜,与她并排走着,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没走多远,炎云惜便察觉道,四周飘来很多奇怪的眼神,大多还是女子的眼神。随即她视线落在了玉清混身上,她这才注意今日玉清混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衣袍,似乎很好看。
她早就习惯玉清混这张脸,并没过多注意,可现在一看,觉得这张脸今日特耀眼,可能因为气质不同,加上他眼底的邪气,嘴角还勾着一抹笑,完全是引人犯罪嘛。难怪整条街的女子都快围了上来,而今日恰巧穿着一身绿色衣裙的她,正好成了绿叶,衬托他这朵红花,不过这绿叶的位置似乎大伙都想自己上,想着,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很快,玉清混便发现,炎云惜没跟上自己,故意停下来等她。
见他停下,炎云惜也跟着停了下来,这人没发现整条街女子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吗?
“小惜。”玉清混突然叫道,大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
炎云惜听见他叫自己小惜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等缓过神,发现他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手,想挣开,可被他握得紧紧的,挣不开。
“放手。”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这是你自找的。”玉清混道,她一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望着四处恨不得掐死她,自己上的目光,她略心塞,直接抬手拍了拍玉清混的额头,道,“你没发现你这张脸太过招摇?”
“有吗?”玉清混一脸疑惑道,并没因为她的行为生气。在炎云惜看来他就是故意的,也不想跟他留什么面子。
玉清混似乎早就知道,突然将她抱在了怀里,大声说道,“在下夫人,漂亮吗?”
时间突然禁止了,很快似乎听见了满地心碎的声音。
满街的女子,说嫉妒,还是有的,可见两人如此般配,又如此恩爱,也只能释然了。
炎云惜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了几下,等回过神,想退开玉清混却被他在耳畔用只要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扫了朕的面子,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这人简直臭不要脸?当街说她是他夫人还不够,还威胁她,她好气,可能怎么办呢?嘴长在他身上,她总不能给缝上吧。
“走啦。”玉清混拉着她的手向街道另一头走去。离开的时候,玉清混抬头望了眼左手边方向的阁楼,只见阁楼上之人立即收回了头。
炎云惜完全没注意这事,被他拉着走,她内心是拒绝的。
走了一段路,玉清混似乎注意到了炎云惜的抗拒,瞧见路边摊贩在卖面具,便松开了她的手,走过去买了两个。
炎云惜见他手里拿着面面具,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拒绝,任由他给她带上,然后瞧着他也给自己带上了。看着带着面具的他,她突然很想笑,他选什么面具不好,竟然选狐狸面具,她应该说他很有自知之明吗?可为何他也给她选了同样款式狐狸面具,只是上面图案的颜色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带上是个什么鬼样子,但感觉四周的眼神明显减弱了,便欣然接受了。
她不知道今日玉清混出宫的目的是什么,好像也没什么要做什么正经事的样子,就带着她到处招摇过市,似乎要将皇城的大街小巷都给逛一遍。
走到某处时,忽然瞧见围了很多人,玉清混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围过去的时候,炎云惜发现,这里竟是一家药铺门前。地方躺在一男子,年龄约二十五岁左右,离躺在地上的男子不远处的地上坐着一男子,年纪相仿,他双手着地,似乎吓得不轻,嘴里念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让开,让开。”
这么嚣张的声音,炎云惜听着有些耳熟,偏头看去,正是京兆府那群衙役。
“这怎么回事?”捕头问道。
他问话的时候,一捕快已经蹲下身去查探躺在的地上的男子,得出的结论是,“死了。”
“什么?死了。”捕头有些惊讶的问道,他接到的报案是这边有人发生争执,这个地方离衙门就半条街的距离,收到报案他们就立马动身赶来了,现在竟然出了人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大声吼道,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第51章 扁他
“你叫什么?你跟这人是什么关系?”捕头指着地上的的死者问那名男子。
“我,我。。。。。。”那男子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其他字来。
很快京兆府的仵作赶了过来,得出的结论是,“死者死亡之间未时一刻,死因暂时不明。”
随后捕头又问道,“刚才谁报的案?”
报案人因为现在出了人命,吓得直打哆嗦,还是别人推了他一把,他才站出来。
捕头瞥了他一眼,道,“就是你报的案,不是说只是发生争执,怎么现在死人了?”
“大人,小的当初看他们确实只是起了争执,完全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报案人回道,他不过是药铺的一名药童,这两人在药房门口吵了小半个时辰,一直不走,也没人敢上去劝架,药房掌事实在是受不了,便唆使他去报案,现在死了人,掌事又将他给推了出来。
这时一捕快不知道在捕头耳边说了什么,那捕头道,“将此人带走,报案人也一并带走,死者抬回衙门。”
便立即上来两名捕快将地上的男子给架了起来,报案人身后也出现两名捕快。
最后捕头还说了一句,“有目击者吗?此案目击者均有赏。”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数名群众里有好几位举起了手。
“好,跟着一起回衙门。”捕头道,便领着人向京兆府走去,不少想看热闹的群众也跟了上去。
“目击者似乎不少?”炎云惜望着离去的人群说道。
“可谁能证明杀人的就是刚才那人?”玉清混道,似乎不相信是杀人者是被带走的那位。
“你如何确定?”炎云惜不知道他那来的自信,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她是无法判定那人是否就是杀人者,但也不能判定他不是杀人者。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玉清混道,直接拉着炎云惜的手了也向京兆府方向走去,只是走的速度不怎么快。
他们到的时候,京兆府已经开堂审理此案。大堂门口围满了人,他们想挤进去似乎有些困难。玉清混也没有和一群人挤的习惯,直接搂住炎云惜的腰,带着她一起飞上了屋顶。
玉清混这个位置找得不错,能将大堂里边的情形一览无余,而且里面人的对话他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明镜高堂上坐着的京兆尹刘恩问道,此时堂下跪着两人。
“小的川柏,是悬济药铺的药童。”报案人川柏率先回道。
“我,我,我叫赵四。”杀人疑犯赵四结结巴巴的回道。
“你叫赵四是吧,是名赌徒。”京兆尹刘恩问道,看样子他已经将赵四的情况摸了一遍。
被他问话,赵四并没回答。
刘恩又接着问道,“你与死者张鹏发生争执是因为他借了你钱,要你还欠,你不肯。”
“我是借了他钱,我们当初说好的,他也同意了,让我下个月还给他,可他说话不算数。”赵四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还些愤怒,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因为死者不信守承诺。
“因为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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