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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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小三-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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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这地步,麦香几人再迟钝也知道。全城的搜捕与那几味药的消失,都和躺在床上的陆清风有关,这事既与小姐牵扯上了,她们即是不能置身事外了,小姐让她们知道这件事是信任他们。他们绝不能辜负了小姐的信任。
    “你先去歇会吧,别他还没醒,你又倒下去了。“小玉走过去拍了拍麦香的肩。
    麦香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对小玉含歉一礼,慢步走到了外间躺下,这月事来的真
    不巧,偏偏在这当口。她帮不上忙,也不能添乱。
    小玉闭目,脑中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便是齐家声,她三叔以前便喜欢隔出一间屋子建个小药房,如若在上京还是如此。那陆清风可能便有救了,如若她三叔那都没有,估计不是得进皇宫,就得去王府偷药了。
    小玉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青葱。你速去将三爷寻来,就说我援助的那批灾民身子出了些问题,我需要买些药材,肥水不落外人田,自是首先想到三叔他老人家了,一家人嘛,当然是该互相关照的不是?“
    青葱跟了小玉许久,一听便知道小玉打算做什么,她向小玉行了一礼,匆匆忙忙的又出了府。
    昨夜的搜捕闹的整个上京人心慌慌,许多走街巷的货郎都龟缩在家,一些小摊贩今个也难得的闲在家中,赚钱要紧,小命更要紧啊。
    青葱一出门便见街上贴满了布告,说什么王府要献给皇上的珍稀药材被盗了,若能提供线索便赏白银千两……。
    街道上依旧瞧不见马车,轿子,还多了许多来回的巡视的官兵,一些路人安安静静行色匆匆的赶路,连话都不搭一句。
    前一日的上京还一片热景,无比繁华,仅时隔一日,上京居然便生出几分萧瑟肃然的味道。
    青葱不敢多看,挎了个篮子,拉了拉帽子,急步快走。
    上京前一晚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他到上京这么久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事,齐家声不放心家中妻儿,便也没启市,留在家中陪妻,顺便教幼子识字,刚提笔,便听家中小厮来报,说是老夫人那边来人了。
    那边来人寻他?是发生了什么事么?他因担心宁公主寻仇,这几月一直未到齐府那边请安,虽有些对不住二哥和老母亲,但他也要顾膝下儿子不是。
    如今那事虽告一段落,但他也抹不开面去齐府了,如今齐府来人,倒是给了他一个好台阶。
    “快请。”齐家声理下了衣袍,对一旁的吴雪梅说道:“将宝哥带到内室去吧。”
    吴雪梅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对着齐家声甜甜一笑:“知道了,相公。”
    “宝哥,来,跟母亲一起去,母亲给你拿桃片。”吴雪梅牵着宝哥的手走了进了内室。
    “三爷。“青葱随着一婆子进到内屋,见着齐家声含笑恭敬的一礼。
    齐家声待见到青葱时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了:“这不是小玉身边的青葱姑娘嘛,今个什么风,将你吹到这来了。“
    齐家声笑着伸着作请,一面吩咐门外的婆子:“青葱姑娘快进坐,来人快看茶。”
    “谢三爷。“青葱里里外外跑了半天,脚跟生疼,也不与齐家声客气,便坐到了椅子上。
    青葱接过婆子奉的茶,对着婆子道了谢,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喉,便将茶杯搁在小桌上。
    “三爷,实不相瞒,我今个是奉小姐之命来见三爷的,小姐去年将一批米粮交给予陈大哥他们,让他们赈济灾民,现陈大哥他们传来书信,说其中有些人染了病。小姐思量着帮人就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因此想买批药材送过去,三爷精通岐黄之道仁心仁术,又有自个的药房,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姐第一个便想到三爷了。“青葱笑眯眯的说道。
    青葱一番话既捧了齐家声,又夸了自家小姐,还点了齐家声与齐家的关系。
    不管青葱是为何而来,但这番话给了齐家声一个台阶,与齐府那边重新修好的桥梁。别说买药材,要他送都行,毕竟还是亲母亲兄,他也不是那种不顾念亲情的人。
    齐家声笑了笑,品了口茶向青葱问道:“小玉可有说要些什么药,若没有的,也好给我点时间,让我筹备。“
    “赶巧,我这有几张方子,三爷您看看,若是有这些药材,我便先拿几副回去给小姐过目,您看如何?“青葱笑着从袖间抽出几张药方。
    齐家声接过药方,看过药名之后捋须笑了笑:“正巧,前几日药堂的药材我用的差不多了,便多买了一些,还没来得及送去药堂,全都堆在这边的小仓库了,这药方上的药我还能凑齐,你且等等,我先去备药。“
    幸好。
    心头压着的一颗大石落了地,青葱站起身来对着齐家声福了福身:“那就劳烦三爷您了。“
    “客气了。”齐家声笑了笑,便拿着方子出了门。
    齐家声想与那边齐府修好,这是个上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除了配伍小玉所拿的药方,他还多配了几副补药,借口想去看看李婆子,便与青葱同行了。
    出了门,街面上不少官兵凶狠的盘问路人,青葱瞧着这情景微微有些紧张,她害怕药虽拿到手了,但还没到齐府,若是在途中出了什么纰漏该怎么办?
    但出忽青葱意料的是,这一路走的格外顺畅,许多官兵不时还与齐家声打招呼,而齐家声也不时与人客气几句,好一副官民融融的模样。
    齐家声他师从御医门下,虽没进太医院,但好歹也能攀上几分关系。宫中的御医都是侍奉皇上娘娘,各位贵人,再不然也是到各位权贵府上客诊而已,平常的一些小官富商若没门路,就算捧着银子求着,那些御医自顾身份也未必肯去。
    因此这些御医门下的弟子,便成了一般官戚富商眼中的香饽饽,谁会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寻大夫的时候。
    像齐家声这样顶着个御医弟子的头衔,自身医术又不错,且又会与人处关系,自然变成许多人眼中的红人。
    像街面上不少巡视的便到齐家声那看过诊,一般也会卖齐家声两分面,青葱不知道这些,是因他们从没多关注过齐家声而已。
    小玉坐在床边,又给陆清风换了一块湿布巾,他束好的头发已散开来,额头的青丝被汗珠打湿结成了缕,双眉蹙着始终没放开,是很疼么?
    小玉拿着绣帕沾了水,细细的替陆清风擦拭着脸,自个也跟着蹙起眉,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她?不管为何!她一定得想出法子救他。
    一定!
    若是没有他,可能她便殒命了,是她,她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急

陆清风那厮好了之后,便又消失了,对于也许几个月才冒回头的陆清风,小玉表示已经习惯了。
    斜卧在凭几上,执卷看了两眼,心中突生丝烦乱。
    此次,他对她的恩情不可谓不重,几位手握兵权实权的王爷,与宫中顶着个公主头衔的公主不一样,一只是有锋利爪牙的老虎,而另一只则是无牙的老虎。
    虎口拨牙,非死也即伤。
    心中想要做点什么以示感谢,但她却发现,其实自个没什么好为陆清风做的,相识那么久,她忽然觉得,其实她并不了解,也不认识这个男人。
    心不静,眼不明,小玉干脆将书卷放到一边,对着麦香吩咐道:“将我的针线篓拿过来,顺便将存的布料都拿过来。
    “哎。“新碧应了一声便步出室内,青葱则将小玉看守的书卷放回到书架上。
    齐家声成功的缓和了他与李婆子这间的关系,毕竟是血亲,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李婆子心中又极疼子孙,见着面,听了几句好话,心中的气也就散了。
    陆明远将到手的账册锁到盒中,靠在椅上闭目思索起来。
    “主子,嬷嬷到府拜访。”陆明远身边的近卫作揖道。
    “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请。“陆明远皱了下眉又舒展开来,待见着吴月容时,脸上又堆满了笑。
    “您怎么来了,快请坐。“陆明远亲自将吴月容引到太师椅旁。
    吴月容蹙了下眉,挑了另一张椅子坐下:“那是不是我该坐的位置,我只是客,坐这就好。“
    “好,好。“陆明远笑呵呵的应了两声,也没回到主位,而是坐到了吴月容对面的位置。
    “这关口,您实在不该冒险出现在这。”陆明远坐定之后开口说道。
    近卫给吴月容与陆明远添了茶。又识相的退了出去。
    吴月容颔着道:“我知道,我今日来,只有事对你说。“
    “是吗?您有事但说无妨。“陆明远笑呵呵的饮了两口茶,将茶杯搁在一旁。
    “别打小玉的主意。她不适合。“吴月容也毫不客气,用简短的两句话阐述了自已为何而来。
    陆明远笑容一顿:“那丫头很聪明,且绝不会有背离之意,老夫觉得能堪重用。“陆明远的看法倒与吴月容相左,齐芷玉那丫头年岁还小,见识的也少,若好好调教,将来可成大器。
    吴月容瞥了陆明远一眼,淡淡的说道:“她是聪明,但她太过重情义。心肠太软,你知道为何她会应承你,答应你去偷账册?“
    陆明远捋须的手一顿,这事只有他与小玉知道,难道那丫头居然有本事找到吴月容。且去告了他一状?
    “别多想,不是她。“吴月容一眼便看穿了陆明远所想,直接戳破道。
    陆明远脸上的笑险些崩不住,干笑两声道:“她惧老夫。“
    吴月容微微颔首道:“不错,她惧你,你太过精明,手中握有重权。还有一点,你跟她说了她本不该知道的东西,你于她算是有恩,我也于她有恩,她只是想在这件事上,帮你。或还我什么,她太过重情义,将来若让她陷入这种争斗,她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陆明远收了笑意。对着吴月容拱了拱手道:“那您认为该如何?”
    “别再找她,至此,我们所有的事,与她无关。“吴月容三言两语说完,便将帷帽戴回头上,将一张倾国丽颜遮了起来,起身欲走。
    陆明远皱着眉,眯起眼,却没应承吴月容。
    吴月容走到门边回望了陆明远一眼:“那账册,是清风拿到手的,或你想要清风死。”
    陆明远闻言大惊失色,心神一散,用钥匙将盒子打开,躺在盒中的账册还带着血迹,他早就该猜到,那丫头一人绝没那么大的本事,清风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会冒那个险帮那丫头。
    “我知道了。”陆明远应了一声,长呼一口气坐回椅上。
    少一颗棋子便少一颗吧,清风他,绝不容有失!
    吴月容点了点头,便消失在院中。
    两人的谈话被守在门外的嬷嬷与亲卫尽收耳中,陆府的亲卫被吴月容横挑直砍的说话方式给惊到了,说的太过犀利,完全无视他们家主子所设的伏线,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家主子吃瘪。
    跟在吴月容身后的嬷嬷不放心的提醒道:“主子,因那玉小姐与陆首辅生了间隙可不明智。“不是她不疼那丫头,而是在大业面前,玉小姐的份量太轻了。
    “嬷嬷,看着她,有时候,我好似回到了从前一样。”吴月容面上无任何表情,穿着一身白色纱衣,冷冷清清的声音,像一尊冰雕。
    刚出言的嬷嬷看着吴月容的模样,心中一疼,酸涩的安慰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是么?一阵风撩起了帷帽,吴月容的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守着这个院子,别让人靠近”陆明远叹息一声:“也罢,也罢。”
    没想到有些人根本没被吴月容纳入计划之中,吴月容到了上京那么久,没联系齐芷玉,其实是不想将她牵扯到里边吧,真是煞费苦心,那丫头有什么好?值得这么多人为她上心。
    “容儿,你在哪?“一人颤微微的从龙床上探出了一只手,侍立一旁的宦官忙将人扶了起来:”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呀。“
    两旁的宫女将帘帐勾起束好,躬着身子,小步退了下去。
    “咳,咳,朕自有分寸,去将容贵妃请过来。“皇帝靠在软枕上,发须皆白,只是眉宇间的威严,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哎,老奴这就去。“宦官小跑着走到外殿,对着吴月容跪了下去:”贵妃娘娘,您就见见皇上吧,就算他千般错。万般错,如今都已成这样了,这些年,皇上他一直为自己所为悔恨不已。“
    “悔恨什么?悔他杀我父兄。还是亲手捏死了他的孩儿,贬我为宫奴?“吴月容冷冷的说着,一行清泪不争气的从眼中流了下来。
    他有什么好悔的,毁了她 的家,毁了她的亲人,毁了她的一生,毁了她的孩儿,一人一笔,一刀一划,全都深深地刻在了她心上。
    宦官身子一抖。颤抖着嘴唇替皇帝辩解道:“您知道,皇上他一直都是爱娘娘您的,若不然不会大逆不道违背祖宗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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