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北炎世,他更加的游离,这样的男人做属下不适合,做朋友不够格,还真是不好处理。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她费心将他从辰的手下救下来,怎么也得发挥点剩余价值不是?
阡妩微微扬眉:“二位觉得一个侯爵如何?”
北炎世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言心中松了口气,已经比他想象的好;北炎阜显然就没有那样的心态,他的人马算起来比北炎阜还多,六万余人,若是他真的带着人投奔,那么这六万人恐怕也留不下什么,而他本来是王爷,可是最后却变成了侯爷,这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总觉得脸上无光。
从他们的神情中阡妩就读懂了他们的想法,全都在她意料之中:“二位可以多思量些时间,我不会逼你们!”
反正北炎的退路已经堵死,造反不够势力,想逃无处藏身,她还真不担心他们撂挑子!
一夜过去,第二天继续上路,临走的时候突然听得刘婕妤有些着急的问道:“王爷!淑妃哪儿去了?”
司徒柔走到阡妩旁边轻声道:“她昨晚一个人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似乎急匆匆的,还带走了她唯一的几件东西,可要派人去追?”
阡妩微微动了动眉头:“不必!随她去吧!”
刘婕妤对夏淑玲似乎真的有不错的感情,所以很是担心,想让北炎阜派人去寻找,不过他们这一路就只有这几个人,谁都不可能去寻找夏淑玲,北炎阜几番劝说之下才作罢,然后才起身往阕云城而去。
一个时辰二十里地,用了五个多时辰才到达阕云城,到达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完全落下,只剩下淡淡的光芒照在大地之上,照得一切朦胧。
虽然雾中朦胧,可是阡妩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站在城门之前的墨色身影,虽然隔着几百米,可是她却一眼就确定是他,那般的气势,那般身姿,天下还有几人?分别两月有余,此刻再见,心中不期而然的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也许是思恋,也许是其他,可是此刻她只想靠近他,靠靠他的肩膀,触碰他的温度。
阡妩猛的一甩马鞭:“驾!”
她的马儿快速的往前冲去,夏君哲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可是却看到了那城门口的身影,那卓然立足于天地间,哪怕在城郭之下也不显渺小的身影,这天下间能有几人有这般气度?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其实他也想她能这般向自己奔来,不过,应该只是一场妄想罢了!
距离越来越近,看得就越清楚,阡妩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一般,紧紧握住缰绳,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直到距离越来越短,眼看就要碰到,阡妩猛的一拉缰绳,马儿嘶鸣停下,然后她就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四目相对,她不可抑制的扬唇笑了。
夏寂宸亦是浅浅勾唇,只是那眼中翻涌的情绪却不如他表面那般平静,他就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她来,自始至终都没有挪动一步,只要她过来,他就在这里守候着!
笑意蔓延至心底,然后阡妩向他伸出了手,夏寂宸抬手握住,然后翻身跨坐在马背上,姿势帅气逼人,一手自然的环住阡妩的腰,一手拉住缰绳:“驾!”
马儿缓缓往城中走去,阡妩轻轻靠在夏寂宸的心口,没有多言,他们此刻需要的只是这般靠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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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抽筋,晕死!嗷嗷嗷!
☆、第三十五章 唯一的退步
幽暗的房间里,没有灯火,两具身体在沉寂片刻之后疯狂的交缠在一起,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声音交织,在这夜色中那般的清晰暧昧。
本来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回来,可是最终还是演变成了一场‘大战’,果然,久别分离之后只有这般狂野力道才能诉说心中的思恋;*之后阡妩慵懒如猫的趴在夏寂宸的心口,声音是*之后特有的沙哑魅惑:“你的伤真的没事?”
夏寂宸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嘴里轻咬,声音含笑暗哑:“不过是一场做戏,哪儿能真的下手?”
“可也不能太假吧?”阡妩不相信,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夏寂宸胸膛微微震动,然后猛的一个翻身将阡妩压下,一双黑亮的目光在夜色中如果蛰伏的猎豹般充满侵略性:“只是受了点内伤,虽然有些不适,但是对付你还是可以,况且你可是最好的良药,吃了你就什么不适都没有了!”
阡妩失笑,夏寂宸居然也会说这般的话,光洁的手臂穿过夏寂宸的腋下将他拉下来拥住,身子紧紧的贴着,一边感受着*的余韵,一边享受着重逢的愉悦,激情过后才真的能安安静静享受着相聚的时刻,阡妩情不自禁道:“夏寂宸!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夏寂宸闻言缓缓收紧抱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所有的担心、恐惧、彷徨在这一刻消散,而那颗游离的心似乎也缓缓落地,一声‘想你’换这七十多天的思恋,足矣!
相拥许久,夏寂宸才啄啄阡妩的额角,问道:“那日劫走你的可是燕烈刑?”
阡妩感觉到他隐忍的戾气,抬手顺着他的发安抚他:“是!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不急!现在燕烈刑还是次要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寂宸缓缓起身,将她手上的手拿到自己的面前,夜色中看不清楚,可是他的手却能清清楚楚的摸到那一条条狰狞的伤口,他并非不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可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心情复杂却又庆幸,一个吻落在她的掌心,夏寂宸突然道:“若是他命大活了下来,就当是天注定的缘分吧!”
“嗯?”阡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活下来就是天注定的缘分?
夏寂宸俯身再一次将阡妩抱住,紧紧的抱着:“阡妩!下面的话我今生只会说一次……”
夏寂宸的气息瞬间变得沉重,重得让阡妩心都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她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夏寂宸!别说了,我不想听!”
夏寂宸不理,将她抱紧,力道大得像是将她的骨头揉碎了放进身体,他一口咬在她的肩头:“若是现在不说,我不敢保证以后还有开口的勇气,所以,仅此一次……我知道你不会嫁给我,也许今生你都不会成为我的王妃,就算你愿意为我留下一个孩子,可是我知道我留不住你,至少无法让你爱到非我不可!”
“夏君澈为你可以忍受皇陵一年地狱的折磨,死里重生;炎落可以为你背对万千箭羽,护你无恙;就算是那个你最恨的男人也为了得到你穿越而来,疯狂至此,每个人爱你的方式不同,可是却没有人比我差,我也在嫉妒,可是嫉妒成狂,也许辰就是我以后的照影,倾尽一切最后却将你越推越远,那不是我要的,所以……这是我最后……也是唯一的退步,我不阻止他们的接近,但是请你别将这份情分摊,至少,我希望在你心中能有我的存在,而不是只是一个情人……”
阡妩没想到夏寂宸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因为夏寂宸的话阡妩才惊醒,她一直依恋着她给的安全感,可是却忽略了他的本质,他和辰其实才是一类人,若是真的下去,也许会出现第二个辰,那么她怕是真的只有自杀了。
夏寂宸的话让她觉得心颤也心疼,她会接受优秀的男人不假,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让任何男人为她退让,她说过,只要有那个本事让她一心一意,她可以只爱一人,相守一生也并非不可以,但是没等到她爱上他,最后却是他先让步了么?
她对夏寂宸的感情比任何人都特殊,若说做男人非谁不可的话,恐怕就是他了,只是还没到一生一世的,没想到他却做出了这样的决心,艰难、痛苦、挣扎,最后却又决绝,是她一直贪恋着他的安全感,却忘了给他安全感了么?
“睡吧!”阡妩没有回答,而是将他拥住,睡吧,醒了就好,就当是梦吧!
夏寂宸放开咬着她肩头的齿却没有从她身上下来,只道:“别让我觉得我这般艰难的挣扎是一个笑话!”他痛苦了这么久,却被这般轻描淡写的带过,这种感觉如同打在棉花上,很闷,很难受的。
阡妩睁开眼看着他,黑夜中与他对视,她很平静:“我无法回答你,这是你的想法,但是不该由我来告诉你是对是错,至于我,我自己的心握在我自己手里,若是有一天你能夺去,那它就是你的,若你拿不走,那也怪不得别人!而你夏寂宸对我来说自始至终都是特别的,与澈儿一样,特别、唯一,无人可以替代!”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该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但是绝对不是退让和隐忍的结果!”阡妩抚上他的脸:“将一切交给时间,交给感觉,顺其自然吧!”
夏寂宸握住她的手低叹:“罢了!就这样吧!”
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坏的答案,至少让他不会嫉妒发狂,也没有被欺骗,顺其自然,也许真的到那一天才能知道一切的结局。
一夜到天明,阡妩醒来的时候夏寂宸还在旁边,而且是醒着的,睁着眼睛就这般看着她,若非那目光让人无法忽视,她怕是也不会这么早醒来,自然的伸手圈住他的腰,身子懒懒的贴上去:“今天没有事情么?”
夏寂宸大掌抚着她背后的发:“只是想你睁眼醒来第一眼可以看见我而已,等下就去处理事情!”
阡妩啄他一口:“去吧!我还要赖一会儿!”
夏寂宸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嗤笑:“你这个样子哪儿像是什么军火大小姐啊,分明就是一只懒猫,大懒猫!”
阡妩一笑,往他怀中腻:“只是一直紧绷的活着,活得太累,如今虽然不怎样,但是却卸下了很多包袱,绷紧的弦松了,人也就变懒了,而且越来越懒!”
夏寂宸亲亲她的额:“你喜欢就好,我怕是要下午才能回来,不必等我!”
“嗯!”阡妩懒懒的应了一声,然后噌噌被子继续睡。
朝廷的军队以司徒风的死讯而停滞,就这样与阙云城的士兵对持,却没有出兵的意思,而朝堂中皇上没有明确的命令传达,所以也没有敢轻举妄动;不过这些停顿倒是给了夏寂宸喘息的机会,士兵重新编制,重整旗鼓,忙得不可开交。
夏寂宸每天都是早上出去,黄昏才回来,阡妩也没有闲着,司徒柔这几天也忙得快晕头了,而夏君哲,阡妩算是给了他最高的信任,让司徒柔带着他接触那些秘密武器,本来还精神郁郁的夏君哲在看到那些东西之后就仿佛看到了宝藏一般,整个人兴奋不已,因此一连几日阡妩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不过他只要有心,她也乐得让他了解这些,比较她现在实在是缺人手。
今日的夏寂宸回来得很晚,阡妩吃完饭沐浴准备睡觉了他才回来,阡妩看着他一脸疲惫,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可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夏寂宸轻叹口气做到床边:“你从北炎带来的士兵已经陆续到达编收,一共六万人左右!”
阡妩皱眉:“损失了五万多人,怎么可能?”北炎世五万余,北炎阜六万余,将近十二万人,结果却只得一半?
“辰帝下了圣旨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支持商贸,重赏士兵,凡服役超过三年者,可获得一份土地,服役超过五年者,另加白银十两,服役十年者,无大过者,官升一级,此皇榜三十年不变,这两日据说北炎军队报名处已经人满为患,而这些士兵在边界收到消息就折回,剩下的这六万人一半是因为对两人的忠心,一半已经蠢蠢欲动想要离开!”
阡妩轻嗤:“果然是谋来的留不住,本意是想为他添堵,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赢回去了!”
“既然留不住就不必留,兵不在多而在精,若是有朝一日夏国和北炎开战,这些士兵叛逃也不无可能,将他们全部编收在一起,先放着再说!”
夏寂宸揉揉眉心:“北炎士兵五十万之多,若是加上如今死活要报名的,恐怕翻倍都有可能?这可不是好兆头!”
阡妩失笑:“遇上他本就是一场灾难,还有什么好兆头的?虽然我也想跟他斗,可是夏国如今满目疮痍,实在是惨不忍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希望……别让我久等才是!”
——
北炎的老皇帝刚刚死,结果北炎就变了天,而且戏剧的是北炎的一群皇子斗得你死我活,结果却让夏国的皇子钻了空子手揽大权;然而这边的戏还没唱罢,夏国的小皇帝又对摄政王夏寂宸出手,重兵千里追踪,一路血洒荼蘼;而夏寂宸九死一生回到封地,却突然传出北炎的两个皇子带着士兵去投奔,这岂是一个乱字说的了的?
新登基的辰帝一纸诏书将北炎百姓收得服服帖帖的,也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将所说的事情做到,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辰帝这火可烧得让人欢喜,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