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雕塑般的男人身体,而且还是——裸的!
勒斐被突入起来的入侵也是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然的拿了一块浴巾裹在腰上转身,邪笑看着阡妩,揶揄道:“大小姐如果想看我可以随时为你脱光,何必这般偷偷摸摸!”
阡妩无语翻一个白眼:“鬼才看你!”
抬步走进去,目光落在他流血的手臂上,是擦伤,很严重,已经破皮流血了:“怎么伤的?”
勒斐坐在床上,拿了旁边的纱布拭擦周围的浴血:“跟人切磋了一下,不小心摔伤的!”
“切磋?”阡妩可不相信仅仅只是切磋,勒斐的武功有多高她最清楚不过,能跟他切磋能伤到他的,这世上屈指可数:“谁?”
勒斐看着阡妩:“大小姐这么急急忙忙跑来,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我受伤了吧?”
阡妩的目光从他的手臂转到他的脸上,对上他的目光:“是辰?”
虽是疑问句,可是有一半再肯定,而不肯定的那一半是因为阡妩不那么相信辰能打倒勒斐。
不过勒斐的答案却让阡妩惊讶了不少:“是他!今日是他约我出去一战,我也没想到他的格斗术居然这般厉害,输了一招!”
阡妩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勒斐对着她的后背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叫我出去的目的?”
阡妩一步没停的离开,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听见勒斐的话。
杀戮依旧还在继续,除了勒斐,所有与她接触过的人都遭到了不幸,终于,不仅仅是阡妩发现了其中的关联,也有人察觉到了这些人的相同之处,因为他们都接触过白家大小姐,然后在第二天遇害,一个两个或许是巧合,足足二十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巧合,一时间各种谣言四起,有人说是诅咒,有人说是白家大小姐厌恶了男人,所以讨厌男人碰触,有人说白家大小姐是魔女,接触她的人就会遭遇不幸。
在这个舆论自由的时代,一点点的道听途说都会被无数倍的放大,报纸更是整页整页的报道,将阡妩妖娆绝美的照片跟那些伤者贴在一起,诡异无比。
三人成虎,原本不是那么回事,传着传着似乎也变成事实了,于是,跟阡妩谈生意的人都不语她握手行礼,甚至想有多远离多远,甚至有的胆小的直接要求与白家解除合作,阡妩似乎看到了比武器更强大的力量,那就是人心,丑恶、恐惧、*,一切的一切汇聚成一个事实,然后她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堂堂的白家大小姐居然被孤立了。
阡妩冷然一笑,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辰的目的达到了,这一局她输得彻底!
既然已经成了事实,阡妩也没有再想阻止的意思,反正再多的罪孽她都背下了,那么更多一些,也无所谓,所以辰如何对那些人下手她不想理会,至于那些人对她的恐惧,她只觉得可笑而已。
她从来都是孜然一身,在乎的人一个个从身边离开,这些不在乎的人死去她又何必在意?想留住的留不住,不想留住的,随他去吧,她是一个人,孤立又如何?就算不孤立,在这虚假的豪门权力之间,她也是一个人。
“大小姐!”勒斐的声音换回她的思绪,阡妩转身,却不想因为她刚刚想得出神,没有注意到勒斐就在她的身后,她一转身,然后就贴在了勒斐的身上,勒斐微微伸手扶住她:“大小姐小心!”
阡妩松口气站定:“没事了,只是刚刚想事情有些出神,你有事?”
勒斐松开扶住她的手:“现在已经是凌晨,大小姐该休息了!”
阡妩这才发现屋内的灯都亮了,而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她居然在这里站了几个小时么?阡妩自嘲一笑:“本以为最是习惯一个人,这样也够清静,却不想自己已经习惯了宴会,哪怕是虚假的应酬,也好过这般无聊的站着!”
勒斐轻轻伸手将她揽住:“大小姐若是想,我明日就能让这个流言消失无踪!”
阡妩摇头:“不必了!随他吧,应付了这些年也累了,就当好好休息,如今就算我不去应酬,白家的生意也不会少!”
勒斐看着她,然后温柔的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阡妩的身子高挑匀称,并非那种娇小可人的公主,可是这般被打横抱起,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甚至因为她的神情恍惚,多了一丝平时看不见的女子的柔软,将阡妩放在床上那一刻勒斐没有忍住自己的*微微低头亲吻了阡妩的唇。
阡妩被唇上的温度拉回了神思,清澈的琉璃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中一动,缓缓闭上眼睛,然后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吻一发不可收拾,勒斐霸道的撕裂了阡妩的衣服,并非他不愿温柔,而是他怕阡妩察觉到他的颤抖,灼热的火焰,压抑、忍耐、渴望,所有一切压抑在心中的积蓄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深深的吻,深深的拥有,那近乎凌迟的爱和*终于得到了一个圆满!
几番*,勒斐终于餍足的放过了阡妩,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拥在怀中,整个人没有一丝睡意,甚至不见一丝疲惫,眉梢唇角都往上扬着笑意,只有慢慢的满足和喜悦。
阡妩被折腾了一番沉沉的睡去,勒斐不忍弄醒她,但是知道这般黏黏的她会不舒服,最终还是将她抱起进入了浴室。放水的声音让阡妩皱眉,勒斐吻吻她的眉心:“睡吧!我在!”
也许是勒斐的声音太过温柔,太让人安心,阡妩当真睡了去,任由勒斐为她清洗身子都没有醒来!
勒斐轻轻的为她拭擦身子,看到那身上自己留下的吻痕和淤青,心中是满满的满足,他曾经不忍见到她身上有一点伤痕,如今亲自留上,他只觉得宛如一朵朵花儿开放,美不胜收,就连背上和心口出火辣辣的伤口都变得无比的美好。
将床铺换了,为她穿上一件薄薄的睡衣,自己也打理一下才躺在她的身边,此刻天色已经灰灰亮,勒斐只睡了一会儿就起床,因为他要为阡妩准备早餐,不过他刚刚起床就接到一条加密消息,解码之后他脸色骤变,快速去到阡妩的房间想要告诉她,可是看到床上她如婴儿般安稳恬静的睡脸,他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离开了。
虽然大小姐表现得很无所谓,可是任何人被孤立的感觉都不好受,外面的流言不堪入耳,那些人一个个如同看怪物的目光,大小姐并非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些日子他收拾大床的时候都能看见床单凌乱,可见她睡得并不安稳,如今她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她!
第一基地出现‘核’泄露,所有人员急速撤离,勒斐握紧手中的信号器,几乎是用飞奔往机场而去,然后快速架势一步直升飞机离开,核泄露人为无法挽救,但是至少……至少将她的‘心’带回来,只有拿到那个,他才有资格告诉他——他爱着她,很爱很爱,从十七年前第一眼相见她就已经刻进他的生命!
阡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床边有准备好的衣服,阡妩换上洗漱之后出门,餐桌上有准备好的食物,将食物盖子打开,有些凉了,餐盘底下押着一张纸条,那是勒斐的自己,阡妩拿起:紧急事件需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勒斐每次出去处理事情若是她在休息都不会打扰她,给她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通常都是他能处理的事情,所以阡妩并不在意,没有让人换桌上的早餐,阡妩随便吃了点东西走去地下车库,挑了一辆车开出去,她现在需要散散心。
一路漫无目的的饶了半个小时,阡妩突然觉得心一阵刺痛,然后就是闷闷的痛,仿佛被什么塞住了一般,她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面,然后打开车门出来透气,深呼吸许久,等到自己终于透过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墓地附近,这块墓地是艾梵贵族的墓地,埋在这里的人都是真正的贵族,甚至是王族,一个腼腆羞涩的面孔在她脑海中闪现,阡妩想起了宫羽,她记得宫羽也是葬在这里,只是除了他下葬的那一次,她似乎没有来看过他。
凭着曾经的记忆阡妩走进了这个墓地群,找了几圈终于在一颗枫树下找到了那座墓地,墓碑上是他十五岁的照片,漂亮青涩,带着他特有的腼腆羞涩,浅浅的笑着,眉眼中仿佛盛满了阳光。
阡妩在墓碑前的石板上跪坐下去,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许久才开口:“抱歉我这么多年才来看你,你还记得我么?”
“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好,而我却已经被污染,现在这样的我,你怕是已经认不出来了吧?”
“我以为自己够强大,够坚韧,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将我难倒,可是现在我现在却败给了流言蜚语,并非我承受不了那些攻击的话语,只是看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带着恐惧,带着排斥,甚至是厌恶,我仿佛回到了那个地方,那些人看着我的眼神,一个低贱的难民,命比狗贱,他们瞧不起我,可是偏偏却畏惧着我,因为我能要了他们的命,我终于发现,其实这世上的人没有区别,不论贵贱,心,都是一样的丑恶!”
“我不想去回想那段日子,如果不是因为阿弟,我恨不得洗去我的记忆,我已经尽量的不要去在意,可是他们的目光却让我仿佛回到了当年,不管我多强大,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啊!”
就在阡妩与宫羽说话的时候,辰一路飙车来到白家,急急忙忙的去敲大门:“开门!我要见阡!”
守门的卫兵将他拦下:“三殿下请回,大小姐吩咐不会见你,而且大小姐如今也不在宅内!”
“不在?”辰急道:“那她去了那里?为什么联络不上?”
卫兵面无表情的回答:“大小姐的行踪我们不能透露!”
一向温柔绅士的辰差点气得动手,最后他转身离开:“如果她回来就告诉她,让她来西海游轮找我,她不来会后悔的!”
辰快速开了车离开,直接去了他的别墅,然后乘坐直升飞机离开,飞机刚刚起飞,辰的电话就响了,他摁下扩音键,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报告!目标已经寻到,正在进行抢救,暂时无法保证生命安全!”
辰没有说话,将声音关掉,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飞机三小时后在一座豪华游轮上降落,一排排黑色衣服配枪的人在游轮上巡逻站岗,飞机停下,两个三十多岁的人快速走上来,恭敬的弯腰:“殿下!”
辰快速的往船舱走:“他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中,全身大面积烧伤,抢救难度艰难,不过凯文博士断言能保证他活着!”
辰似是送了口气,快速的走进电梯,电梯往下三层,辰从电梯里走来,里面七八个白色衣服的人来来回回走动,辰抬手拿过一件无菌服穿上,带上口罩和头套跟着带领的人走向了手术室。
辰站到手术台前,手术台上的人血肉模糊,如果不是他对他熟悉,也许他根本认不出床上这人是谁,他不止一次希望他消失,可是这般血肉模糊的摸样,不是他想看到的。
辰没有说话转身准备出去,却在转身的瞬间瞥见了一点红光,他定神看去,在勒斐的手中看到了露出一点点的红色物体,然后他转过了勒斐血肉模糊的手,他的手背已经皮开肉绽,可是他的五指却紧紧的握住,将那红色的物体握在手心。
头发花白的凯文博士走到辰身边:“殿下!他手中似乎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我们试过了打不开他的手掌,可是如果不打开,他的五指都会废掉!”
辰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勒斐耳边说:“是送给她的么?让我帮你交给她,你一定想送到她的手中对不对?”
勒斐没有反应,辰站直身体,然后伸手去打开勒斐的手,奇迹的是那一只死死握住的手竟然真的松开了,在那只手松开的瞬间,一颗血红晶亮的钻石出现在辰的眼中,辰复杂一叹:“果然是它!”
他将红钻拿了出来,银色的眸子看着这颗钻石,眸中情绪复杂无比,世界上唯一的一颗天然心形红钻,价值一亿英镑,由白家当家白先生拍下,作为送给白大小姐的生日礼物。
这颗钻石他见过,不是在报道中,也不是看图片,而是亲眼见过,在白家大小姐十八岁的成人礼上,他亲眼所见,那时他从罗塞偷偷回来,只为参加她的成人礼,还送上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只是从相遇时她对他的漠然来看,那份礼物,恐怕她至今都没有拆开吧!
这颗心是白送给她的,代表她的心,他那时躲在不远处的供台下面,他清楚的听到白的声音,他说:这颗钻石代表的就是你的心,这个世界独一无二,你若是有一天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么就将这颗心给他,这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定情信物!
这是她的心,独一无二的心!
辰的手颤抖的将红钻握紧,她的心怕是他这辈子永远都碰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