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了。
瓜娃子蹦着进来了,看的顾夏好笑,朝它招了招手:“怎么了这是?”
“汪汪汪~”今天看到一只漂亮的小姐姐。
顾夏没听懂它说的什么,却能看出它的雀跃之意,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奶豆儿高高的昂着头,踩着猫步从瓜娃子身边蹭了过来,利索的爬上顾夏的膝头,乖巧的喵了一声。
别理那傻狗,看我看我啊铲屎官。
顾夏从善如流的摸了摸她的脊背,温柔的替它顺毛。
这些时日,奶豆儿长大许多,再也不是小奶猫的模样,有了成年猫的强壮了。
雪团像是一阵闪电一样窜进来,在她脚下来一个急刹车,差点一跟头载那里,看的顾夏无语,刚开始的见的时候,那黑豆豆眼也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反而变成傻蛋了。
看着瓜娃子亲热的蹭过来,顾夏想,难道是两小只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被瓜娃子传染了不成。
三小只一来,室内顿时热闹起来,不是打起来,就是吵起来。
顾夏:……
可以想象以后两个孩子长大的情景了,看着心都好累的。
“停停停,都是墙边站着反思去,不抢东西不吵架不打架,都给忘了不成。”顾夏凶它们,三小只顿时怏怏的面对着墙,乌溜溜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只要她有一时松懈,一个个的都会撒娇的围过来。
果然,见它们乖乖的,顾夏就松了一口气,还没等缓过气,雪团已经窜到她肩上,自动的围成围脖,奶豆儿窜到她怀里,亲热的舔着她的手。
而她新制的夹袄上头趴着一只傻狗,看着那勾丝,顾夏觉得自己一口气又上不来了。
气恼的推了推瓜娃子,顾夏凶它:“快松口,打屁屁了啊!”
瓜娃子知道她不生气,摇着尾巴在她身边乱窜,一点都不害怕了。
顾夏:……
一个个的,都是克星。
“丢出去便是,何苦为难自己。”康熙慢悠悠的踱步进来,将雪团、奶豆儿从她身上摘下来,看着三小只敢怒不敢言的离去,勾唇露出笑意,跟朕斗,呵。
顾夏含笑迎上来,自打她伤好后,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呢,少说也有大半个月了。想想现在军事的严肃程度,也是很理解的。
康熙摸了摸她的脸,见温热软和,这才放心下来,柔声道:“一起坐下吧,站着会不会很辛苦。”
顾夏一语双关:“现在的辛苦,就是为了以后不辛苦。”
刚说完,康熙就轻轻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胡闹。”
为了政事的问题,他跟太皇太后之前闹得很凶,重新又立起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熙嫔这是明知故犯呢,偏偏他又喜欢听。
顾夏打了个哈欠,往他肩上一靠,冷哼:“您这是□□。”
“皇帝便是□□,不□□,这江山危矣。”康熙神色认真的反驳。
说的也是,在皇权集中的时候,若是皇上不□□,什么时候朝臣都可以做主,那真是江山危矣。
做主和佐助两个字,一样又不一样,其中的差别,还可是很大的。
点了点头,顾夏不再多说,转瞬又兴致勃勃道:“我煮了许多腊八粥,这会儿还在锅上煨着,你要不要尝尝去。”
康熙从怀中拿出新得的怀表,看了看,忘了怎么计时的了,只得装模作样道:“如今时辰正好,那便尝尝吧。”
说着就把玩着手中的怀表,矜持的等待顾夏问他,手中拿着的是何物,他再不动声色的送她一块,多好。
顾夏果然好奇的凑上来,惊讶道:“这是什么?”如果她没看错,这是怀表,这也太大了。
康熙骄矜的从袖带中又掏出一个怀表递给她,清了清嗓子道:“传教士进献上来的,朕觉得挺有意思,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顾夏后世有十来块名表,一个比一个精致,这么粗糙的还未见过,还真有一丝稀罕,这是古董啊,放到后世贼赚钱。
“这东西怎么计时的?”她虽然知道,可也得装不懂。
康熙……
朕是谁,朕在哪,朕为什么要送怀表。
“刚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给你送来了,还未了解呢。”康熙面不改色的说道。
顾夏不疑有他,来回的翻着手中的怀表看,觉得很有意思,外头镶着细碎的红绿宝石,趁着黄金表盘,格外的土气,真是让人拿不出手。
可看康熙珍惜的样子,就知道,连他手里也没有多少块,所以才这么稀罕。
“您若是喜欢,让工部也看着造啊。”顾夏漫不经心的开口。
说完康熙就沉默了,见熙嫔疑惑的望过来,才涩声道:“大清……第一次见这东西。”
想要制出,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顾夏也有些无语,随口道:“那便学啊,研制啊,这东西落后人不打紧,工业落后人,那就只能挨打了。”
后续的历史发展,不就是证明了落后就要挨打吗。
康熙摇了摇头,说着容易,做起来何其艰难,只战事就能把国库吃空,哪还有精力顾这些。
顾夏看到他的为难,也想到了,跟着沉默起来,战争啊,死人无数尚且不论,好不容易休养生息了几年,又要这般。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可兴的时候,至少百姓是吃饱穿暖的,生活无忧的。
前世的时候,说起来她是高管白领,社会地位还不错,可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小老百姓,能有这样的好日子,她忠心的庆幸,生而有幸种花家啊。
“若是经济问题的话,前朝和宋,经济都还不错,您瞧瞧有什么可借鉴的地方没有,国富民才强,您别怪臣妾插嘴,多听一耳朵,谁也不知道谁的话更有用不是。”
“我也没有插手政事的意思,臣妾也不会,就是提一个建议,家中有粮心中不慌,可有钱更不慌了,怎么有钱,那就是您的事,是户部的事,相信他们会成为赚钱小能手的。”
顾夏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了:“户部统管着户籍和财政,不如两者分开,关心管一样,将财政问题交给专人,让他们头疼去。”
第48章
她就也就随口一说; 康熙也就随耳一听。
这样的事; 太平盛世考虑一下改动无可厚非,放在这时候就有些不妥了。
康熙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跟他在一起久了,到底有长进; 都会合情合理的分析了。
虽然在他看来; 仍然有些不合时宜。
想到她脸颊那美妙的触感,康熙犹豫了一秒,毫不犹豫的掐了上去,比云朵还软的触感,深得他心。
顾夏生无可恋的躺在那; 觉得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钮妃爱捏,一个康熙爱捏,她会变成大饼脸的。
康熙看的好笑,慢条斯理的说着别的。
“临过年;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顾夏仔细的想了想; 康熙给她许多,事事依着她; 就算有所纰漏,钮妃也会填上这个空缺,要说想要的; 还真没有。
“谢万岁爷赏赐; 您好好的教导教导阿玛; 我便心满意足了。”顾夏想了想,决定还是为自家老爹挣个前程,好好的治世之臣,就这样埋没了,多可惜。
“这个不算,你再好好想想,有了就去乾清宫告诉朕。”康熙恋恋不舍的摸了一把她的小脸蛋,赶回乾清宫处理政事去了。
他实在太忙了,能抽出空来看看他的小可爱和小可爱肚子里的小小可爱,难得的很。
顾夏点头,挥着小手绢,恋恋不舍的目送他离去。
刚才她仔细的打量过,康熙眼下青黑浓重,显然是许久不曾休息好了,可见如今战事吃紧到什么地步。
新朝建立不到四十年,手中的积攒肯定不多,又时时有战事,怪不得到后头也养了个谨小慎微的性子,一股子抹不去的小家子气。
答应给他喝的腊八粥还没有给,顾夏想了想,给乾清宫送了一瓮去,至于他喝不喝,或者赏给下人,那就算偏宜别人了吧。
她小气的很,等绿雾变成绿液之后,便很少掺在食物中送人了,当然钮妃不在此列,总是时时都能吃到的。
康熙却没有这样的荣幸了,顾夏总觉得,她给他吃这样的好东西,把他身体养的壮壮的,回头他再去宠幸别人去,那她岂不是要呕死,这样的赔本买卖,她是再不会做的。
“看紧三小只,别让它们乱跑。”顾夏吩咐,这临近年节的,难免走动会频繁些,万一三小只冲撞了人,她就难办了。
香襦躬身应了,出去跟小太监交代去了。
曹嬷嬷上前,替她揉着肩膀,笑道:“三小只乖着呢,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是机灵不过。”
“可别夸,地邪。”顾夏脸上到底露出一抹笑来,三小只在她心里,跟孩子也不差什么了。
跟人相处的久了,跟动物之间的感情,就更难能可贵起来。
曹嬷嬷也跟着笑,轻轻的应了是,看着顾夏的肚子,有些愁,却不敢说出来,她是双胎,刚开始看着肚子小,她们都嘀咕过,可太医都亲口说了,她们也只能认了。
可这肚子是真的小,有些一个的,都能抵上她这两个的肚子了。
再加上本来养的好好的,后来伤了两次,曹嬷嬷也担心,别最后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们看不出来罢了。
顾夏摸了摸肚子,里头两个孩子现在特别有力气,踹她一脚能让她疼半天,这会子正在练武呢,拳打脚踢的没个消停。
本来她想着,根据穿越定律,她定是龙凤胎无疑了,可别人都说,一儿一女总要一个乖些,一个皮些,她这两个是一样的皮。
夜里你刚睡着的功夫,两小只就开始练武了,非把你闹醒不可,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就又开始练武了,哼哼哈嘿的把你踢醒。
睡不好觉的顾夏一脸生无可恋,恨不得现在赶紧卸货,图个松快。
“真盼望卸货的日子快点来。”心里这样想,顾夏却神色柔和的摸了摸肚子上的小脚印。
小小的,只有几厘米长,细细的,看着特别精致可爱。
过了腊八就是年,这个年过的很平淡,宫中连鞭炮声都少,笑脸也少。
因着战事失利,康熙实在笑不出来,过了年的功夫,又往外遣了不少兵力,增强外援。
只是户部送上来的帖子表示,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的。
只有在看到顾夏的时候,心情才会好上许多。
年前的时候,很是晴了几天,到过年的时候,又是下雪又是下雨的,冷到不行,刚一出元宵节,就又晴起来。
宫里种的樱桃开了一树雪白的花朵,给大家带来春的信号。
顾夏稀罕的让人剪了几只,插在水青釉花瓶里,倒也清新淡雅,相得益彰。
她还有一个多月的预产期,康熙不许她出门,只准在景仁宫范围内活动,二门处又被纳兰侍卫征召了,见天儿的守着。
柏永年的上课地点也换成了景仁宫前殿,轻易不得离开。
一般双胎都会早产,谁也摸不准日子,只得时时候着。
好在顾夏的胎位还算准,大家心中便添了一丝轻松。
“钮妃姐姐好几日不曾送东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不曾?”顾夏拧着眉尖,看向曹嬷嬷。
过罢年景仁宫就被围了,钮妃一直会送东西进来,有时候是给小儿打的金项圈,有时候是给她打的金项圈,有时候是吃食,有时候是衣衫,没个准数的,唯有一条是准的,那就是日日不曾停歇。
曹嬷嬷转脸看向顾夏,喜气洋洋道:“钮妃娘娘忙着准备封后大典呢,一时顾不上也是应当的。”
顾夏重复了一遍:“封后大典?”
唇角勉强勾起笑意,顾夏心中总有不详的预感,她记得康熙有一任皇后,前头下了圣旨,后头就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
这孝诚皇后才去了不到一年,虽说当时都封后也是可以的,可既然没封,就是想为她守孝的意思,这会儿突然的打破,到底是为什么?
曹嬷嬷宽慰她道:“到底是喜事,嫔主子合该高兴才是。”
“真没旁的事?”顾夏又问了一遍。
“据奴才得到的消息,是没有的。”曹嬷嬷轻柔的替她捏着肩膀,力度适中。
顾夏想了想,凡事都得往好处想,钮妃有她绿液的投喂,定是能长命百岁的,英年早逝这样的事,一点也不适合钮妃。
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命香襦奉上纸笔,顾夏写了一封信问候,不看到她亲笔所书,心中总是有些不安的。
书信送到承乾宫的时候,太医正在给钮妃针灸,香襦看着钮妃蜡黄的脸色,心中着急。
皇上都下了封后的圣旨,可见在他心中,钮妃娘娘也定然无救了。
钮妃病重,也就是在封景仁宫的前一天,当晚她吐血晕倒,吐血这样的事,总是不详,皇上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纳兰侍卫就出现在景仁宫二门了。
后来钮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