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以貌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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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制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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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了一秒,顾夏就安然受了。
  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都围在里头,暖融融的,暖的她想流泪。
  待进了内室,顾夏将自己的下半边脸藏到绒毛滚边里,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双眸。
  康熙自发的接过茶盏,先摆到她跟前,柔声道:“快暖暖吧,手凉的跟冰坨子似的。”
  顾夏轻轻的笑,“进了内室就好了,燃着火龙呢。”
  “炭可够?”康熙询问,她不得宠,又因着是嫔位,居住在后殿西偏殿,这开间大,想要暖起来,得废不少炭。
  “够也够,不够也不够。”顾夏随口说了,她又不能伸手要,够不够的说了没意思,总觉得跟示弱似的。
  康熙听她这么说,哪还能不明白,当下就记在心里。想着等回去,从他份例拨出来一点给她,也尽够了。
  “若有什么不合心的,尽管去寻皇……寻梁九功,让他给你置办。”皇后两字未出口,康熙就收了回来。
  她们两个天生的冤家,还是不要往一起凑了。
  顾夏轻轻的点头,面上应了,没打算去寻,这男人对你付出点什么,总是要成倍收取利益的,她过得下去,哪怕寻爹呢,也比寻他强。
  见她应了,康熙露出笑来。
  “内务府织造局献上来不少新花样,赶明给你送来一些,你瞧着自己用也好,赏人也好。”康熙微微侧身,晶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哦。”顾夏应了一声,冲他笑了笑,心中五味陈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不知道这康熙突然发作,图的又是什么。


第7章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顾夏已经充分的明白原主为什么会无宠。
  跋扈不是理由,纵然在皇子五七的时候闹腾,可无限期的撤销绿头牌,这个惩罚太大了。
  这时候她才知晓,在她撤绿头牌的时候,阿玛被降罪,官品降两级。
  早先是京口将军李显贵、镇江府知府刘元辅两人,侵吞军饷,被兵卒告发,因二人是麻勒吉手下,因此他就被治了失察罪。
  这罪有轻有重,幸而百姓记恩,遣人上京陈表,这才从轻处罚。
  定了官复原职,官品降两级的罪。
  今年秋日,麻勒吉被参,说他复职两年,没有一点政绩,说明不将圣上的恩典放在眼里。
  应当官降两级,任别的职位。
  顾夏若有所思,原来原主病重,是因着忧愁父亲所致。
  可惜麻勒吉从宣读康熙登基的重臣,变成一个督捕理事官。
  怪不得原主的日子不大好过,一点都不像有人撑腰、后台极硬的样子。
  虚张声势的,只能以尖利的语言来维护自己。
  “给本宫拿一根甘蔗来。”吃了好几天的萝卜,感觉整个人都要变成萝卜了。
  香颂欲言又止,不敢多说,这段时间,嫔主子愈加有主意,容不得别人插嘴。
  可囫囵的甘蔗,啃起来也太不雅观。
  香榧端着托盘,有些蒙蒙的说道:“嫔主子,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就是,若觉得奴才筹备的不好,那奴才再去学几招新鲜的。”
  托盘上头整齐划一的码着黑色甘蔗段,瞧着挺漂亮的。
  顾夏摇头,先安定香榧的心:“你做的很好,只本宫好这一口罢了。”
  她得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绿色的雾气在指尖氤氲,缓缓划过黑色的甘蔗皮,滋养着清甜的果肉。
  前几日康熙来访,她正在收拾脚趾缝间的伤疤,被他一惊,也忘了查验效果。
  后来想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又试了一次,还是如此。
  看来只能通过食物,来增加自身的属性值。
  她也实验过,她每天能滋养的食物,只能够她吃一顿的量,再多就不成了。
  香颂咬唇,她有些不解,万岁爷瞧着对主子也上心了,为什么没有传召侍寝呢?
  主子们的心,真真的海底针,难猜的紧。
  咔哧咔哧的劈着甘蔗,顾夏心中安定不少,她盘点一下自己的优势,除了她现得的美貌值之外,她一无所有。
  大佬爸爸没有大佬,只有爸爸了。
  最重要的是,从记忆深处翻出来一个关系谱。
  世人皆知,康熙的功绩之一,就是智擒鳌拜。他对于康熙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但凡受得委屈,鳌拜都要承担一二。
  而麻勒吉,是鳌拜的姻亲。
  这就不得不说她的几个兄弟姐妹了,她长姐嫁给鳌拜次子法喀尔,二姐嫁给遏必隆五子福保。
  她还有五个哥哥,能保住嫔位的荣光,全靠这几个哥哥给力。
  而她作为年幼的幺女,比大哥家的女儿年岁还小些,因此兄姐都拿她当闺女疼。
  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麻勒吉失势前,她还真没受过什么委屈。
  对于钮妃锲而不舍的招揽,她也算是明了。她跟钮妃,还真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轮亲戚关系说起来,她还真得叫一声姐姐。
  咔哧咔哧。
  顾夏啃了个痛快,吸了吸鼻子,想到昨日康熙说,要给她送炭来,这都近中午了,还没个踪影。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吐掉最后一口甘蔗渣子,就听晶帘外有人禀报:“内务府遣人来,送了两框子白炭,这会儿放在库房中,主子您日常用。另有黑炭若干,放在厨下,那管事的说,这炭易起险情,他两日一送,若主子不够使,随意遣小太监去说一声就成。”
  这话禀报的有条有理,惹得顾夏侧眸,“你闪身出来,本宫瞧瞧。”
  晶帘后出现一个小太监,微微弓着腰身,眉眼低垂。
  “你抬起头来。”顾夏好奇。
  小太监一抬头,她就有些呆,这少年长得着实漂亮。细长翻飞的柳眉,微微下垂的狗狗眼透露着无辜,一张小小的唇,嫣红水润,好看极了。
  “你叫什么?”
  “奴才小德子,给嫔主子请安,嫔主子万福金安。”
  轻轻的唔了一声,顾夏暗自记下,挥挥手让他退下去。
  下午的时候,她又练习一会儿刺绣,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晚膳时分,顾夏让人摆在中堂,打算随意吃一点就成。
  蒸酥肉、酱烧黄花鱼、蒜香时蔬、花旗参石斛排骨汤,有荤有素,有菜有汤。
  顾夏本想着要管理身材,最后还是吃了个肚圆,躺在塌上让香颂给她轻柔的揉着肚子。
  “明日给钮妃下个帖子,就说本宫想她了,请她一聚。”顾夏弹了弹护甲,莞尔一笑。
  想到钮妃见她时那傲娇的神情,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既然跟钮妃有这么亲昵的关系,那不妨再拉近一些。
  香颂应了,躬身下去安排。
  夜里风凉,室内因燃着地龙,故而暖融融的,顾夏洗漱过后,就施施然的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顾夏不喜欢这个活动,看见皇后,就想到皇帝,再想着帝后情深,那她们这一屋子的妃嫔算什么。
  行福礼的时候,她在想,刚才瞧见皇后,她坐下的时候,隐晦的扶了一下腰,而昨夜,康熙并未传召嫔妃。
  所以因为□□激烈而导致腰酸这个可能,更是没有了。
  想到康熙一生有五六十个孩子,顾夏又呆了一瞬,这可真是个播种机。
  正想着,钮妃轻轻咳了一声,扭头不悦的看向她:“纵然身体不适,皇后娘娘问你话,也合该仔细听着。”
  “说吧,你宫中伺候的可还机灵,需不需要调整?有没有足龄要出宫的?”
  钮妃一发作,皇后就不好说什么,她看瓜嫔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
  顾夏这才收回思绪,规规矩矩道:“回主子娘娘的话,您安排的甚好,宫侍无须调整,另有一个宫女足龄。”
  面对皇后,她总是没那么理直气壮。
  点了点头,皇后总结:“如此便好,瞧着你挺伶俐的,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职责,早日为皇上诞下子嗣才是。”
  这话扎心了,谁人不知,这瓜嫔位分高,却难得的无宠。
  看着她明艳胜春光的小脸上一片凝滞,好几个庶妃都忍不住偷偷笑了,心中满足极了。
  位分高,长相绝美又如何?万岁爷不是那贪色的昏君,自然对她不屑一顾。
  顾夏却没什么感觉,无宠正好,她的心里空荡荡的难受,无心情爱之事。
  只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她总觉得,骨相好像美了一点?
  这个想法,在散场后得到了证实。
  本想给钮妃下帖子,没想到打从坤宁宫出来,就被钮妃请着,去了她的承乾宫。
  进了内室,钮妃遣她去榻上坐着,这才拧着眉尖道:“那位看你跟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你在她跟前发呆,惹了她的嫌,一万种收拾你的法子,猜都猜不出来。”
  那圆润的指尖恨不得往她头上戳,足以显示主人的愤怒,顾夏笑了笑,温柔的将那葱白的指尖握在手心里,讨饶道:“好姐姐。”
  见钮妃用眼波横她,更是笑道:“我知道错了,只看到她扶腰,多想了些罢了。”
  想当初,她也那般扶过。
  可惜丢了命,丢了心,什么都化成一场空。
  听她提起这个,钮妃简直要气成河豚:“后宫的隐秘事,漫说看到就当做没看到,哪有你盯着发呆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发现了不是?”
  顾夏低低的垂眸,羽睫颤了颤,还未开口,钮妃就败下阵来。
  瓜嫔生的美,她一向都知道,可这般越看越好看,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的心魂,她当真第一次见。
  她露出落寞的神色,她就忍不住想哄她。
  “前几日制造局进上一双鞋,鞋帮上的刺绣镶了珠宝,鞋尖上的穗子是水晶穗,也就你能压的住了。”
  说着冲碧玺示意:“你去拿来,给嫔主子瞧瞧,可合心意?”
  顾夏客气了两句:“怎么好意思夺姐姐的心头好。”
  就被白眼给横了。
  清了清嗓子,顾夏看向碧玺手中的托盘,果然是低调的奢华,鞋履瞧着素雅的紧,只上头的珠宝价值不菲。
  笑着收了,顾夏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塞入钮妃手中,笑道:“得亏想起来了,要不然要送你的东西,又被我拿回去,白踹一路了。”
  玉佩尚带着她的体温,放在手里甚至有些炽热的烫。钮妃翻手放入袖袋,冷哼一声。
  顾夏哎了一声,柔声道:“辛苦几日方才雕成,好歹细打量一回。”
  一听这话,钮妃便觉得,那袖袋愈发炽热了。
  她待她这一片姐妹情谊,她有愧。


第8章 
  从袖袋中掏出玉佩,钮妃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你怎知我喜爱葡萄?”这玉佩是碧玺雕松鼠葡萄佩,细节处处理的不大圆滑,甚至有些拙劣,却是她收到的最用心的礼物了。
  顾夏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因为我喜欢。”
  钮妃:……
  从承乾宫回去,已是近午时分,吃午膳还早,干等着又无聊,瞧着暖洋洋的日头,顾夏拐道去了猫狗房。
  里面很简陋,康熙不喜这些东西,一向昭示自己简朴勤政,对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深恶痛绝。
  整个部门只有一个小太监来来回回的忙活,见她来了,就是眼前一亮。
  他心里也苦,这些猫狗祖宗们,养的好了要钱,没钱就养不好。
  可惹万岁爷不喜的东西,那拨款自然有限。
  见着顾夏跟见着财神爷似的,脸上恨不得笑出花来。
  猫狗房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什么意味,可见小太监也是个利落的。
  路过一窝小白猫的时候,顾夏停下了脚步,奶声奶气的喵喵叫,瞬间捕获了她的心。
  更别提那奶白奶白的毛发微微炸起,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舔鼻子,还把四肢摊开伸懒腰。
  整只都挂在猫栏上,简直萌炸她的少女心。
  “就这只,要了要了。”
  从太监手中接过小鱼干,试探的放在小猫咪的前方。
  顾夏被淹没了。
  一窝四只,个个挂在她袖子上,她看中那只最机灵,企图往她怀里钻,还犯规一样舔她的下巴。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双手捧起小奶猫,满足的揣在怀里,顾夏正要走,就被一只小狗崽咬住了衣摆。
  见她注意到自己,小狗崽满足的汪汪汪汪叫了一通,在她脚边蹦来蹦去的,见她无动于衷,还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人立而起,摆出作揖的动作。
  扭头看向小太监,“你这养的猫狗都成精了吧?”
  小太监眼巴巴的看着他,委委屈屈的辩解:“奴才……倒是想。”
  “行了,这一只也带走。”说罢就弯腰把两只崽抱起来,示意香颂赏小太监。
  别人是谁养的像谁,这小太监倒好,养什么就像什么。
  跟狗崽如出一辙的眼眸,湿漉漉的,瞧着无辜极了。
  香颂本想给个二等红包,看他眼巴巴的,就加了点分量。
  可谓不智乎。
  抱着黑色的狗崽,白色的猫咪,顾夏心中满意极了,全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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