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又苏又爽,特别好看。
没有得到关注的某人,顿时有些不高兴了,蹭到她身边来,强硬的掰过她的脸,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两双眼睛静静的对视半晌,顾夏噗呲一声笑了,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特别敷衍的安慰:“乖。”
说着又看向手中的话本,这玩意儿永远都看不够啊。
她看到一个非常紧要的点,女主准备□□男主,装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行动了。
毕竟圣僧两眼空空不是。
在下一秒钟,手中的书,就被抽走了。
康熙危险的眯起双眸,浑身散发着朕不痛快,朕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气息。
想到这些时日,确实对他多有忽视,顾夏心中愧疚了一瞬,到底对《风流书生俏狐狸》的惦记更深一些,连忙上前去夺。
若论身高,自然是康熙更高一些,顾夏在那里蹦来蹦去,怎么也够不着他高举的手。
可以说是很气气了。
鼓了鼓嘴,顾夏气汹汹的转身上床,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留给他。
康熙看的好笑,也跟着窝上去,笑道:“竟比朕还重要不成?”
这么说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还真比朕重要?”
眼见着他跟只受忽视的猫一样,整个都要炸毛了,顾夏赶紧顺毛捋:“皇上在我心中,那一向是顶顶重要的。”
只不过这时候,她最爱的是风流书生俏狐狸。
被彩虹屁吹了一波,他心里瞬间高兴许多。
“哼。”
面上却仍是愤愤的,翻身压在她身上,凶巴巴的威胁:“每天都要将这句话说一遍!”
看她有话要说的样子,他用强力镇压了,索性一口吻上去,省得她小嘴叭叭的,说自己并不爱听的话。
炽热的亲吻能烧到人心里去,顾夏喟叹一声,紧紧的闭着双眸,感受来自伴侣的热情。
其实,康熙确实要比风流书生,更要惹人一些。
毕竟他有腹肌和马甲线,书生可只有软软的腰肢……
好像都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床之后,看着妥帖放在床头的话本,不由恨得捶床,他竟然会□□了!
堂堂一个皇帝!□□!
说出去怕不是没人相信,而她这个傻蛋,每一次都要上当,从未落空。
正慢吞吞的梳妆,就听香襦带着惊惧的声音响起:“老祖宗……殁了。”
顾夏:???
猛一下听到,像是一个恶作剧般,让人不敢置信。
毕竟孝庄历经三朝,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虽然知道她早晚都会死,可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丧钟。
康熙也急匆匆的从前殿赶回来,带着顾夏就往慈宁宫去,一时间皇宫最核心的力量,一瞬间往慈宁宫涌去。
等帝后到的时候,也就皇太后先来了,她坐在那,茫然的看着用锦被盖住头脚的床榻。
顾夏也跟着沉默了,头脚都盖上了,那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了。
“皇玛嬷!”康熙看着锦被,眼眶红彤彤的,几欲落泪。
顾夏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心里酸酸的,慈宁宫的奴才跪了一地,哭的跟天塌下来似得。
而在这时,几个皇子公主,也从各处赶来,跪在床前。
太子哀嚎一声,哭的最是响亮。
胤祉、胤祚两个有些蒙圈,他们太小了,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跪下,也不明白为什么旁人一脸悲伤。
用被吓到一样的表情看向顾夏。
朝着奶母使了个眼色,两小只顿时被带出去了。
小孩子心眼都干净,这种场合本来就是要避免的。
太皇太后薨逝,干系重大,礼仪也比较繁琐,一时间顾夏也忙的脚不沾地,也顾不上什么看话本,无聊的了。
“哎,多给些哀荣,老祖宗一生也不容易。”
确实很不容易,她的一生,堪称是传奇了。
从侧福晋到永福宫庄妃,再到圣母皇太后,然后就是太皇太后了。
辅佐出了顺治、康熙两代帝王,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政治家。
如今都成了史书上冰冷的文字,再也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
康熙心里很难受,茶不思饭不想的,只呆呆的望着天空发呆。
顾夏端了一杯热茶给他,坐在他身边无声的安慰。
“当初老祖宗强烈反对朕撤藩,也是担心朕不能掌控大清……”
“小时候是她和苏麻喇姑,手把手的教朕读书识字……”
蓦然回首的时候,看到的,竟然都是她的好,一点不好的,都想不出了。
沉默的陪着他,顾夏有些无言以对。
太皇太后对她来说,一直都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旁人还好说些,可她对于康熙有一定的掌控能力,如果反对她,那么她将会损失什么,才能保持现在的和平。
现在她突然间没了,就像是头上的大山猛然间被掀翻,她不大笑三声都是好的,陪着康熙哭,她实在有些做不到。
就这么愣怔一会儿,天色已经渐晚。
“您坐了一天了,该筹备起来了。”
康熙沉默不语,他知道该筹备着,将老祖宗入土为安,到底心中还有念想,略有些舍不得。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她见最后一面。
知道劝不动她,顾夏索性自己去指挥着,免得下头人迷茫。
老祖宗一直停在这也不是事,夏天也容不得耽搁,要不了两天人都臭了,再生点什么出来,那就更可怕了。
况且,她现在对这些敬畏的紧,轻易并不想涉及。
康熙知道她的意思,又沉默了良久,这才真正的下定决心。
丧礼得以继续下去。
一直忙的晕头转向,直到快中秋了,这事儿才算落幕。
天色渐凉,隐隐的有桂花的香味,从四面八方沁过来,在鼻翼间萦绕。
“胤禛呢?”
顾夏随口问了一句,感觉好几天都没有见他了。
香襦也不知道,她最近为皇后的膳食单子都快愁坏了,皇上一个劲的茹素,娘娘自然也不能例外。
偏她吃了这许久的鸡蛋,已经吃的非常不耐烦了,总是吃素,难免把人吃的晕乎乎的。
赶紧去乾西五所问了,才知道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的,说是寻叶先生有事要忙。
顾夏蹙起眉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忙的。
“等他回来了,让他来一趟。”
“是。”
香襦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本来今年香襦应该放出去了,可出了老祖宗这样的事儿,放还是能放的,成婚就不要想了。
她今年都二十五了,再耽误一年,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娘娘给她好几个人选,她选了一个汉人秀才,人长得好,看着也踏实,看见她的时候,垂眸浅笑的模样,特别的勾人。
最重要的是,脸颊上浮起的两抹红晕,更是对她的肯定。
想到这里,她也不禁浅浅的笑了,转瞬又收起笑容。
本来定的明年春的婚礼,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一年的国丧,严禁嫁娶的,就只能后年了。
到时候她都二十七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孩子。
想着要给对方纳妾,她从内心深处生出一抹排斥。
不过现在好多了,因着万岁爷守着皇后一人过日子,旁人也不敢显得奢靡,没有生子的妾室通房,能放的都放了。
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纳过,一时之间,后院女子也变得好过很多。
乱想一通,眼前浮现秀才的长指,不禁脸上一红。
“你是哪宫伺候的?”
面前的女子着实出挑,芙蓉面柳叶眉,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就像是一颗光芒流转的钻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美。
第127章
若论美貌; 全宫上下; 无一能及皇后。
可这个宫女格外与众不同些,竟能和皇后娘娘一较上下。
娘娘气质清朗,面容精致。
宫女媚意横生; 如同山寺而出的狐妖,又娇又软。
香襦心里很戒备; 这么美; 还能混进乾清宫来,着实厉害。
虽然说娘娘不介意; 可谁也不敢将这样的美人杵到她跟前; 做奴才的,敢这么做; 实打实的跟娘娘过意不去。
那宫女听到她的问话,不疾不徐的行礼:“回姑姑的话; 奴才真珠,奉苏麻喇姑之命; 来给万岁爷送些东西。”
直到这时,香襦才看到她手中提着漆盒。
大红的漆盒,雪白的柔荑。
香襦笑了笑,柔声道:“我带你去寻梁总管吧。”
真珠咬了咬唇; 含笑摇头:“怎敢劳烦姑姑; 奴才走一趟便是了。”
她越是推辞,香襦越是不可能放她走。
仗着自己身份特殊,转身就唤一个小太监:“去把你们魏哥哥请来去。”
魏珠是梁九功的大徒弟; 也是能直接面圣的,她又不是娘娘,没办法大剌剌的去请梁总管,折中请了魏珠,也是一样的。
小太监先是甜甜的喊了姑姑,这才一溜烟的离去了。
真珠见已经这样了,反而不急了,立在原地,和香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没一会儿功夫,魏珠就出现在视线的尽头,香襦笑吟吟的跟他打了招呼,将真珠的来意说了,这才扭身走了。
魏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打小在乾清宫和景仁宫之间跑腿,娘娘一向待他不薄,他都记在心里呢。
说句实话,要不是娘娘喜欢他,梁爷爷能直接让他做大徒弟?
似笑非笑的看向真珠,魏珠想到她跟自己重名就觉得不得劲,但她是太皇太后的人,他也不能怎么着。
只要完成香襦交给他的任务就成了。
香襦看着他们两人离去,也没心思想自己的未来了,急吼吼的回了后殿,连忙将真珠的事儿,跟娘娘说了。
顾夏听她一连好几个很好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跟您比也不差什么了。
好笑的摇摇头,点了点香襦的额头,笑道:“行了,一个美人儿你就急吼吼的。”
这世界上,永远都少不了美人的存在。
如果康熙见了真珠那娇软美人一眼,立马移情别恋,那她这大好年华的,正好抽身啊。
风流书生还在等着她呢,做一回俏狐狸,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胡思乱想了一通,就见康熙从外头走了进来。
香襦不由得神色大变,以这个时间推算,那万岁爷岂不是见过那小妖精了。
正这么想着,就被顾夏推了一把:“行了,上茶吧,傻孩子。”
这么一心为她着想,也真是个好孩子。
康熙有些莫名,坐下喝了一口凉茶,这才舒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香襦看见朕,跟见鬼了似得。”
说着眯起双眸,难道主仆俩背着他,做什么坏事了?
虽然她在香襦面前装的淡然,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的。
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恨恨的捏了一圈。
康熙:????
为什么他会遭到毒打?
“那美人美吧?是不是如同夏花一般绚烂?”
顾夏觉得自己的手指蠢蠢欲动,又想捏上去了。
康熙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路上那矫揉造作的宫女惹祸,不由得无语道:“朕就远远的瞟了一眼,鼻子眼睛都没看清楚呢,竟然就被你掐了。”
他说的话,顾夏还是信的,见男人委屈的表情有些好玩,起身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本宫亲你爱你至深。”
被顺毛捋之后,康熙觉得自己舒爽很多,却还是板着脸道:“你不能家暴朕。”
他还知道这个了,让顾夏虎躯一震,连连保证:“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鉴于康熙对真珠的态度,顾夏放心很多,却还是半真半假的嗔道:“你若是看旁人一眼,我就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她话一出口,康熙的脸色顿时变了,冷笑道:“说这些来伤朕的心!”
被这么一吼,顾夏有些懵,她也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在里头,想到她一把年纪了,还得担心小三小四小五的出现,也不禁悲从中来。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睁着迷蒙泪眼,张张口想要说话,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把头扭到一边哭。
康熙:……
恶人先告状是什么样的,就是她这样的。
明明是她挑起来的,她反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瞧着可怜兮兮的。
让他一腔怒意,尽数化为叹息。
“好了好了,朕错了。”
康熙上前去掰她的肩膀,见她哭的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跟被人拿走胡萝卜的小兔子似得,不由得笑了。
顾夏:???
看到本宫哭成狗,就这么开心的吗?
康熙看她表情越来越危险,好不容易收住笑,顾夏又‘啵’的一下,吹了一个鼻涕泡。
她哭的太凶了,引发这样令她无法接受的后果。
本来已经收起的笑容,顿时又冒了出来。
“笑笑笑,连你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