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报仇了,以后她做了自己的老婆,岂不是就可以天天由着自己又骑又压的……
三天之后,姜暖亲自操持做了一桌酒席,给白黎和杨玉环成了亲。
婚礼虽然办的仓促,但该有的都有。
甚至姜暖还请了毕月卿来充当了证婚人,她自己当了媒人。有媒有证的婚姻才是堂堂正正的啊。
为此毕月卿还特意随了礼,一对金的龙凤镯。而姜暖则是直接给了杨玉环一张千两的银票,还给她买了一身大红的喜服。
欢欢喜喜地拜了天地,谢了媒人证人,白黎嘴乐得和瓢似的拉着红绸把杨玉环牵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再没出来陪客人,而是留在屋里玩命的‘报仇’。
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剩了姜暖,阿温还有毕月卿三个人围坐着,姜暖因为有孕,是不能进新房的,所以也只好打消了闹洞房的念头。
她一边给毕月卿夹着菜,一边撇嘴:“我还以为小白是个面瘫货呢,合着他也会笑啊……”
毕月卿淡笑着接过她递给自己堆得小山似的饭碗,“暖暖,刚才这里拜堂没来的及告诉你,我派出去送信的人回来了两个,还带了东西给你呢。”
“真的!”姜暖把筷子一扔就站了起来:“人呢?我可以见见么?”
“当然可以。”毕月卿扬手击掌,片刻功夫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就快步走了进来。分别给他和姜暖行了礼。
“这是一个叫做陈青山的公子托我们带给姜小姐的。”其中一个青年先把手里的一个大包袱递了过来。
桌子上杯盘碗碟都是东西,姜暖接了包袱实在没有地方放。就提着那个枝枝楞楞的大包袱跑到了木棉树下,然后对着屋子里的那两个人招手道:“还有没有啊?”
令一个青年走过来双手把两封信递上:“这也是那位陈公子写给您的。”
“幸苦了!”姜暖伸手接过,然后对着身后的阿温一挥手。
手里摇着一把大折扇装楚留香的阿温马上‘哗’地合拢扇子,从腰间挂的荷包里倒出两块碎银递给那两个青年:“我阿姊请你们喝杯水酒。”
“不敢不敢!”两个年轻人赶紧摆手,不敢接阿温手里的银子。
“姜小姐赏的,你们就收下吧。”毕月卿缓步跟了出来,对着那二人说道。
两个年轻人这才伸手接了,又再次道了谢,才躬身而退。
“来,过来坐。”现在的木棉树下被姜暖放了一套桌椅,她没事儿的时候几乎都在这里呆着。整个渭国芮都就这么一处寒泉,这么湿热的天气,她是哪里都不去去了。
阿温也坐到了椅子上,等着看大包袱里的东西。
姜暖先把两封信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把那个大包袱解了开来,发现里面是好几个小包袱。
“包的还挺严实。”先把里面最长的包袱抓了一把,姜暖笑呵呵地说道:“这个不用看了,一定是番薯粉条,明天我给你们炖一锅吃……”
东西一包包地打开,里面有秋茶,有大梁帝都特有的果脯蜜饯,甚至还有几罐酱料,杂七杂八,大多是各种吃食。
“唉。”姜暖一包一包地拆开,一包一包地看着,从最初的欣喜,到最后竟惆怅起来:“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
一直面带微笑听着她叽叽喳喳一惊一乍地看包袱里的东西的毕月卿忽然听到她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禁心中一阵黯然:她终是不能把这里当家么……
“阿姊,不是有信么?你看看不就知道家里的情况了?”阿温拿起一片杏脯送进口中,“这个好,酸酸甜甜的,一定对阿姊你的胃口。”说着,他把那一大包油纸抱着的果脯都推向了姜暖。
“去那个果盘来,把这里所有的吃食都挑好的拣出一些,先给毕伯伯送去。”姜暖对着阿温说道。
“嗯。”阿温点头,跑进屋去拿了一个果盘,按照姜暖说的摆了满满一大盘子,跑着去了国师府,给老国师大人送吃的去了。
姜暖把她觉着好吃的都堆在毕月卿那边,她自己也塞了一嘴,含混不清的说道:“月卿你吃,都是好吃的。”
“好。”听见毕月卿轻声应了,姜暖不在抬头,把两封信都拿了起来,看了一下上面,也分不出先后来,于是她便随意挑了一封小心的撕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然后她抬头想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大概能比去年多两成的收入。”
然后又拆开另一封读了起来,这回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地看完了。
“家里还是老样子,赵把总那边有老实叔盯着,今年都种了番薯,附近庄园里的地主们有不少来我们尚武庄买番薯苗呢。”姜暖随口把信里的内容说给毕月卿听,就如同他是自己的家人一般。
“暖暖。”毕月卿安静地听她说完,然后才说道:“你若是想经营农庄或是经商,在渭国也是可以的。这里很需要推广一些新的作物。你刚才说的番薯,在更南的地方有农户种植,以前我们都是给大梁进贡的。但是说的番薯粉条我就没有听说过。”
“这个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啊,因为是我才做出来的。只有我们尚武庄才有呢。”姜暖摇晃着脑袋很得意的说道。
然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停了一会才开了口:“我不爱经商,也不想种地。其实,我做了这么多,都是逼着自己硬着头皮做的。”
“阿温太小,我们两个要了饭才活下来,我不做事怎么养活他?后来家里出了些事,我连姜府老宅都给抵了出去。手里没有几个钱,帝都的宅子和吃喝用度都比乡下贵,我一咬牙才带着阿温去了尚武庄,这样才有了新家也有了后来的甜点心。”
“一点点的算计,一点点的积累,尚武庄就那么几个人,总不能看着邻里乡亲的吃不上喝不上吧?结果我又狠了狠心带着一庄子的人讨生活。”
“可我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不想当个你说的皇商,我就想把阿温抚养长大,然后找个合适的人把自己嫁了,守着丈夫孩子,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
“再多的,再累的,我真的不想做。”然后她转头望向毕月卿:“一辈子啊,匆匆忙忙地就是那么几十年,要让我天天这么算计着活着,而且还要既算计人又算计事,我会觉得了然无趣的。”
“所以现在的这些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再多就是累赘了。”
姜暖的话听在毕月卿耳中,又让他升起那种知己的感觉。
他也是一个在朝堂中毫无野心的人。所以每日上朝,听同僚们议论国事,对他来说就是太无趣的事了。
可他是毕氏子孙,他这一支,是毕月乌的血肉至亲,生下来就有责任护佑渭国子民的安危,对于责任他避无可避。
所以,他时时会觉得疲倦,如今在听姜暖说的一番肺腑之言,的的确确是每一个字都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暖暖,留下来吧。”他忽然伸手准确地捉住了姜暖的手掌,用自己的两只手把她的手掌包在掌心:“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只在家里就好。”
“我还真有事求你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姜暖忽然坐直了身体,把自己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出来:“是很重要的事。”她正色道。
“你说,我听着。”毕月卿也坐直了身子,听出她语气中的凝重,不禁忽略了她的动作。
“我在这里不熟,而且也没有当母亲的经验,所以,再过两个月请你帮我找几个稳妥的稳婆回来,给我讲一讲要注意的事情。”要生孩子,自然要先找几个有经验的接生婆子,在古代落后的医疗条件下,女人生孩子就是一条腿踏进鬼门关的事。
弄不好赶上难产就是一尸两命。所以姜暖想先要在这方面做些必要的准备。
“嗯。这个交给我。你放心吧。”毕月卿点头应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这回姜暖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万一,我生孩子的时候有什么不测……”
“暖暖!”毕月卿猛地把手抽走然后双手合十对着上天闭目念念有词的说了几句,然后才说道:“这个时候,你不要乱说话。好好地养身体,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没有万一!”
“嘿嘿!”姜暖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听我说完啊。”
“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便不听。”毕月卿侧身而坐,真就摆出一副不想听的态度。
“好了,我不胡说八道了!”姜暖举着手臂发誓:“你快听我说啊。”
“嗯,说吧。”毕月卿闷声说道。
“这个话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都得说完,有生就有死,这个是天意由不得人。我若是平平安安地生了宝宝,那便作罢。若是万一出了问题,我的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说这么吓人的话?这个孩子是有父亲的。你要是托付后事,与那个人说去!”毕月卿一下站了起来,眼红红的。
姜暖从未见过他这么激动过,不禁也有几分动容。她让自己平复了一下心境才又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坐下:“他啊,自己有时都是个孩子,而且我知道,他不喜欢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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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天,正文完结。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这样的相见
毕月卿心事沉沉地离开了别院。他明白姜暖说的是最最残忍的实话。因为他的娘亲就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死于难产。
至今他都记得母亲在生产时那声嘶力竭的哀嚎,以及屋里浓浓的血腥味道。
最后母亲不叫不动了,连呻吟都没有了。大夫和稳婆都无能为力,说她腹中的孩子是横着的,怎么推孩子都不动……
三天后,那个世上最疼他的女人带着腹中不知道男女的胎儿死去了,生产,流尽了她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
所以毕月卿比任何人都知道姜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回了国师府,他直接去了祠堂,一语不发的反锁了门,在他母亲的灵位前跪着祈祷了一夜,只求暖暖这一胎母子平安,他愿用一生来守护这个孩子。
……
杨玉环和白黎成亲以后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美丽起来。
真是雨露滋润禾苗壮,她在白黎天天的‘欺负中,’愣是从一枝干巴巴地干支梅长成了唇红齿白的春海棠!
健康的肤色以及天天出来进去都挂着笑意脸庞,让杨玉环显得很甜美。
姜暖拿着本书半躺半卧在木棉树下,眼睛却是盯着杨玉环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只觉得几日功夫,她的屁股又大了一圈。
而那新婚的两口子也挺奇怪,都不爱说话,就算是走个对脸儿他们两个人也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一眼,然后错身而过,一起脸红。
姜暖肚子中的胎儿已经开始像小鱼一样的有了胎动。这让她委实的惊奇了几天,时时地把手按在腹部,等着肚子里的小鱼游一游。
不过小鱼似乎很懒,动起来的时候不多。姜暖按了几天肚子,在大家都开始紧张她是不是不舒服,腹痛,甚至便秘的时候,她也没了最初的兴致,不在关心自己肚子中的小东西,继续偷窥白黎杨玉环两口子的神奇爱情。
并且看得津津有味,时常收获小白的大白眼珠子。
“哎,小白。”发现白黎又偷偷地瞪了自己一眼后,姜暖丢下手中的书籍,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你现在怎么成了哑巴了?舌头呢?让狗叼了去了?”
坐在她身边矮凳上的杨玉环听了这话,脸一下子红了,紧闭着嘴唇。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小白的舌头是她叼走了。
“我家环环不许我多说话?”白黎偷瞄了红着脸坐在一边的杨玉环,还是老实地说出了事情。
“为什么啊?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能让女人管住啊?这你也能忍?”姜暖开始嬉皮笑脸地挑拨离间。
一墙之隔的书房里,毕月卿手里拿着直尺比在纸上垂首一笔一划地正在写奏折,听见别院传过的声音,不觉温柔地笑了起来。
“环环说我一张嘴说的话竟招人不爱听,还是少说话的好。”白黎说完这番话后,又往杨玉环身上瞟去,“环环,这个不算我多嘴,是姜姑娘问的。”
杨玉环头垂得更低,脸更红了。
“环环?”姜暖又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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