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要你做的好,奖赏也是少不了的。”
我这一番话下来,也算恩威并重,不过我并不期待这一番话就能让他们的忠诚度爆满,只是表个态罢了,之后在系统的学习之前,我还会给他们来个洗脑工作的。
只是这些下人到也算是伶俐,我话音刚落,这些人就整齐的给予我答复,也算给我吃了个定心丸。知道这些人还算是可以栽培的。
初次会面的任务已经结束,我便叫人带了他们到孙府的一处房产处暂住,以便我做接下来的安排。
而此时也到了薄暮黄昏,眼看着孙绍祖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不得不往厨房赶去。一大早晨的孙绍祖就欺负我说要吃牛肉汤面,我受不了他的挫磨,只得迷迷糊糊的答应下来,只是此时却不得不履行承诺。
好在做牛肉汤面我也只是需要把各种弄好了的材料,煮成一锅而已,再加上材料都是上好的,倒也方便可口。
当我刚把汤面装进盆里,还没端进正房去时,就见孙绍祖已经猴急的钻了进来厨房,拿了我挑面的筷子呼噜呼噜的就往嘴里塞了一筷子,也不怕烫坏了。
他这模样,让我很是恍然,真不知道是牛肉汤面好吃,还是他真的喜欢我亲手做东西呢给他吃的这种感觉。
不过我也不深究,在一旁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我内心里也有一种满足感。
不过我还有事情像他汇报,便在他吃饭的间隙对着他道:“爷,妾之前跟您说的那个脂粉作坊,今儿个已经开始招了十几个聪明伶俐的下人,妾打算再请一位致仕的太医来做先生,好教他们医理以及药材的特性,这样,脂粉作坊的基本研制问题就解决了。只是妾是内宅妇人,还真不知道去哪里请个老太医回来,您看您有相熟的吗?可好给妾推荐一个?”
孙绍祖略不满的道:“没看爷正吃饭呢嘛,还拿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来烦我,我这要再消化不良,都是你害的。”
不过孙绍祖似乎觉得他说话重了,又换了语气,略歉意的道:“这是个多大的事儿,还值得你思虑,交给爷我得了,保证用不了几天,就给你找个太医回来。别打扰我吃饭,我都折腾一天了,就等着这点汤面安慰呢。”
其实我是没什么的,不过孙绍祖既然能够细心的考虑到如此,我也是高兴的,既他已经答应了,我便也不再烦他,在一边托腮看着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满心里充满了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时光如水,转瞬便悠悠的走远了,此时暮春已逝,夏日将来,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而我在天启朝的人生也走过了两个年头。
我在古代的事业也算是有起色,在孙绍祖请来一位白胡子老太医后,便走上了正轨,而我劳心劳力的也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而我的另一项剪裁事业,由于冬日里节日过多,便不得不搁置了。而今我又有了时间,还是要努力的,毕竟我曾经还决心要给孙绍祖做一件外袍呢。
几个月没有动刀,顿觉手生了不少,拿着剪子怎么都不能按心意下刀。看的一边的宋婆子频频为那匹上好的云翼紫沙绸叹息。
我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料子就这一匹,剪坏了就没了,而且以我的眼光看,这料子穿在孙绍祖身上是最出挑的了。
实在是没信心能做成衣服,我便放下剪子,停止了对云翼紫沙绸的迫害,转而拿起另一匹江葛布,跟着宋婆子继续学起来。
就这样剪剪停停,间或宋婆子还要亲自示范一把,时间便飞似的过去了。暗淡的夜空逐渐笼罩,屋内的光线已经不再适合动针线了。
我便将宋婆子打发了出去,独自坐在外间等着孙绍祖回来。
孙绍祖这些日子很忙,每日回来的都很晚,据他自己说是因为皇帝病了,所以他得严密监视京城内的动向。不过虽然他白天累的要死,可是他晚上还不休息,自我出了孝后,便天天拉着我造人。
他这些反常的举动,让我也感受到大概是要变天了。
天越来越黑,孙绍祖也终于披星戴月,裹携着一身疲惫回来了。
这些日子里,他眼下的青黑就没退下去过,我看在眼里,心里也不舒服。不过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是提供一个舒适的家。
我站起身迎了上去,对着孙绍祖道:“爷,可在外边用了饭?”
孙绍祖似乎心情不佳的道:“吃不进去,今儿个皇上的情况越发的不好了。我就是进来看看你,一会儿还得出去和守一商量商量情况。你也不要总担心,天塌下来了有爷扛着呢。”
孙绍祖说的豪气干云,可是我担心的不就是他的人身安全嘛!
我盯着孙绍祖道:“爷,说什么您扛着的话,妾我就是那种能跟您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吗?妾担心的当然是您不管不顾就把自己牺牲了,来成全所谓的忠义节孝。妾不求您能做到什么封妻荫子,只求您能跟妾白头偕老就好。”
这话也算是我的肺腑之言了,说着说着,我自己便悲从中来,言语间就哽咽了起来。
孙绍祖似乎也是有些感慨的,他轻轻的拥着我,将我环绕在他宽阔的胸膛内。眼神深邃的往窗外更广阔的天地望去。
而我则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内心的责任与担当,不禁为这个叫孙绍祖的男人而自豪。
他可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但是他愿意为我改变,这便是最适合我的男人了。而且爱情这东西轰轰烈烈固然好,但是平淡中细水长流才是生活之道。
我得承认,在这两年内,我已经将孙绍祖放在了我心头,看见他我便会不自觉的心情舒畅,每日里与他相处也是快乐的事情,而他或调侃,或嘲讽,或粗俗,都在我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勾勒出孙绍祖的形象,并深深的印刻在我心中。
相依相偎固然美好,可是时局变幻莫测,孙绍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道:“你且歇着罢,我且去找守一去了,晚上我再回来。”
我虽然不舍,但是依然强笑着送孙绍祖出了门,目送着他转过回廊,消失在夜色中拐角处。
我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便又默默地坐在外间等着孙绍祖回来。
……
……
夜色深沉,我实在是困乏的厉害,头一点一点的,仿佛有无尽的瞌睡拽着我,让我倒下去。神色迷离的我似乎终于抵制不住,一个前趴便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
……
当我能再次感知外界的信息时,我觉得似乎是被人搂在怀里,轻浅的亲吻着。那吻轻浅却又凝重,我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眷恋与深情。
情深似海,我愿意沉溺其中,不管前路多么坎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局势似乎愈演愈烈,连我这个内宅妇人都能感受到外界的剑拔弩张。孙绍祖这些日子里已经不能回家了,不过他总会派福宝给我带点吃食,无声的述说着他对我的歉意。
可是我却食不知味,吃食固然美味,可惜我此时已没有心放在品尝其中的酸甜苦辣了。
又是一日日薄西山,我正独自一人吃饭,刚夹了一筷子猪耳朵,却不知怎的,就突然反胃起来,吓得一边伺候的芳草和碧水一个劲的端茶递水,好像我这样子喝点茶就没事了似的。
我其实大概能猜到个七八分,只是碍于时日尚短,才没有贸然的叫大夫过来。
只是今日这没来由的干呕,事情也就□□不离十了。我好不容易的止住呕吐的节奏,让这两个慌手慌脚的丫鬟将引我呕吐的饭食撤了下去。又让她们去前院叫人把卢老大夫请来。而我自己则独自坐在圆桌前,想着自己的心事。
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我也算是期盼良久的。只是此时风起云涌,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命运会如何,对这孩子,我有些歉疚,毕竟我顾全了孙绍祖无嗣而忽略了他以后的人生路。可是一想到孙绍祖那张期盼的脸以及将要发生的变故,我无法狠下心来让孙绍祖失望。
历朝历代,皇位之争总是残酷血腥的,成王败寇,大抵如此。孙绍祖作为皇帝亲选的太子护卫者,当是首当其冲的受迫害者,端看他能不能在这场危机中独善其身了。
我正想的深沉,碧水进来禀报道:“夫人,卢老大夫来了。”
卢老头儿还是那副样子,诊脉前必定要架势大开,仿佛国医圣手似的,当然,他水平确实也不错。
卢老头儿扣住我的手腕处的脉搏,半晌道:“夫人应是有孕无疑了,只是之前伤了元气,此时却应多加注意才是。小老儿这里有一副安胎的药,夫人且让人每三四日给您煎服一剂,可起调养保胎之效。”
我应承道:“多劳老大夫您费心了,以后少不得还得麻烦您。”
卢老头儿摆摆手道:“哪里哪里,夫人看得起小老儿,小老儿必定随叫随到。”
我又说了些感激的话,这才让芳草包了个大红包给卢老头儿带走了。
许是感受到我不同以往的情绪,芳草和碧水侍立左右,却不敢发出什么大响动,只静悄悄的陪着我。
而我则在思考着外边是否还是乌云密布亦或雨过天晴。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孙绍祖归来的希望越加渺茫,我便不再等候,让芳草和碧水服侍我睡下。
夏至未至,夜色凉如水,我独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一边为在外边奔波的孙绍祖担心,一边又为以后的日子忧心。
不知不觉中已是半夜三更,我刚刚有了丝睡意,却不想被一阵沉闷却又雄浑的钟声惊起。
莫名的钟声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越加的心神不稳起来,再躺不住,我坐起来靠着枕头,听着静悄悄的屋外偶尔传来的响动,我的心神都绷紧着,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让我竖耳倾听。
不过让我稍加心安的是,除了屋外蛐蛐的断断续续的叫声,再没有什么让人提心吊胆的声音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终于我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困意上涌,我就着枕头半躺半卧的准备睡下。
我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门外有马蹄声以及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而且似乎人数还不少。
一惊之下,我嚯的起身,不安的打开门,走到廊下仔细的辨别着其中的只言片语。可惜,离得太远,任我如何努力,听到的也只是嘈杂声。
不仅如此,院子里也有声响躁动,二门上的婆子慌里慌张的跑过来,见我在廊下站着,嚎哭着道:“夫人,可不好了,刚才门房上的小六子叫我进来禀报说,大门外被一群兵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上前去套话,还被那军爷给呵斥了一番。老奴看着像是不好,您看现在这情况要怎么办啊?”
我最不愿见到的情况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呢?尽人事听天命罢。
这婆子慌慌张张的一通喊叫,芳草和碧水衣衫凌乱的跑了出来,脸上也是兢惧的表情看着我,仿佛要从我这里找到心安的理由。
可是我又从哪里找心安的理由呢!我能做的就是面上一副沉稳样,独留彷徨无助在心头。
我叫了芳草去外院找管家孙伯,让他协助杨守一总理外院事务,又叫了碧水去找内管事王婆子,将內院的仆妇丫鬟全部召集到我的院子来,以便统一管理。
半夜三更,府内大批人员调度,难免磕磕绊绊,又有那承受力若的,早就哭哭啼啼的了。一院子的鸡飞狗跳,这还是没闯进来抄家呢,这要闯进来,还不得哭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啊。
我心烦的厉喝道:“别哭了,这还没有准信呢,给谁号丧呢!”
不过值此动荡之际,总有不安分的人冒头,不知是哪出当值的两个婆子,声音尖锐的道:“都到了抄家灭族的关头了,还在那摆什么当家主母的架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再说,一会儿你就比我们还低贱了,我还怕你什么!”
这话一说完,院子里就炸开了锅,有趁此之际落井下石的,也有声讨她们不忠不孝的,反正嘈杂如菜市口。
眼看着情况渐渐失控,我不得不大声喊道:“且都静一静,这府内还不一定就是抄家灭族呢,在没盖棺定论前,你们还是留些口德罢,需知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决定了我之后的对你们的处理办法。”
我并没有说要怎么处理,不过效果却是出奇的好,院子里霎时安静下来,间或有议论声,也控制在我听不清楚的范围内。
……
……
就这样闹哄了一晚上,那些围府的兵士也没有进来,但依然给了我很沉重的心理压力。
东方泛起鱼肚白,原本已经安静了的府外又喧闹起来,偶尔也能听到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越加的提心吊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