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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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可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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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姜挣,陆时寒力道重,狠狠往下压她的手,强迫她把背包捡起来。
    “拿好。”陆时寒吐字清晰,声线压低,“拿稳,别再掉了”。
    闻姜脸上的笑意闻言褪色,陆时寒的手没有拿开,闻姜用尽全力挣,他反而扣得更紧。
    闻姜没办法摆脱他的控制。
    她一动,指缝洞开,陆时寒的手指插/进去,两只手反而更进一步完全地贴合在一起。
    陆时寒握着闻姜的手去握闻姜的背包带,短短数秒,闻姜被包裹的掌已经酸胀。
    闻姜啐:“用强,你tm是不是男人?”
    她一侧身说话,离陆时寒低下来的脸更近了一分。
    彼此的呼吸喷薄打在对方的肌肤之上,那种萦绕的时有时无的暖意,拨的人心痒。
    闻姜话落,陆时寒清淡出声:“你喜欢软的,就更别来招我,会硌你骨头。”
    他起身,另一只手箍在闻姜腰上,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提起来。
    闻姜直起身站直的那刻,即刻伸腿别他,陆时寒早有所料,手臂伸开,手握住闻姜抬起要捣向他的膝盖。
    闻姜的神色很冷:“谁招谁?招了人就跑,那也是男人干的事儿?”
    陆时寒知道她指的是四年前。
    他没反驳,他那事儿干得不地道,他知道。
    “那好,怎么样能不计较画句号”,陆时寒问,“非要加倍招回来?”
    闻姜收回腿:“我看着像那么狭隘的人?”
    陆时寒没犹豫:“像。”
    闻姜:“……”
    隔了几秒的空白,闻姜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对她认识倒还挺深刻。
    她不跟他一般见识。
    闻姜把路给陆时寒让了出来,心绪一动,顺带扔出几个选项给他:“打一顿,或者上一次,你自己选吧。我这人挺大度的,比一般女人通情达理还好说话,对人也温柔。完事儿就一笔勾销。”

  ☆、第16章 裂变(入v公告)

第十六章:裂变
    陆时寒眼神里掠过层叠山峦,起伏不定。
    路让出来了,闻姜也没再坐回排椅,只抱臂站在廊道里。
    一旁不远处是无人入住且房门开着的客房。
    这几分钟,没再见任何一个活人现身楼道。
    他们两具身体站得很近,近到陆时寒觉得仅仅是呼吸起伏,他的胸腔都能撞到闻姜。
    陆时寒确认:“你再说一遍。”
    闻姜显得漠然:“又怕了?”
    品味了这三个字半响,陆时寒呵了声:“是怕,怕你后悔。”
    闻姜斜他,微微一笑回:“是,我是被吓大的。”
    她寸步没让。
    闻姜先于陆时寒转身迈步,她那两个选项扔出来,压根就没想得到答案。
    打?至于吗,她作也不至于作成那样,没意思。
    上?在上面还要像机器似的动,她嫌累得慌。
    况且路上饥渴,完全不是时候,她还没寂寞到那种程度。
    撩了他半路,当年憋着的那口郁气,已经散了。
    他再出现刚好撞上她生活一团糟,浑身躁郁的时候,也算倒霉。
    闻姜一向有自知之明,只是这东西她只能自己在心里想,再借她一张嘴,她也说不出来。
    能出口的无非是提着一口气的犟,习惯性的咄咄逼人,外加坏起来那些不考虑别人的刻薄。
    理论上都可以改,可她现在对做一个好人和做一个完美的人完全没有兴趣。
    此前还跟南珂说她过去浑,只怕现在比过去还浑。
    ***
    闻姜刚转身,突然陆时寒有力的臂膀扯过她的身体,横在她前胸,忽地将她整个人摁向一旁坚硬的墙壁。
    弄起火,在闻姜意料之外。
    闻姜瞪陆时寒,可黑暗中全是无用功。
    她很快放弃。
    自作自受,她自找的,她起初也没吭声。
    可感觉到前胸隐隐被挤,闻姜到底没忍住,还是骂了声:“你tm手臂摁哪儿?”
    陆时寒看着她的眼睛,手臂往下微移,吐了几个字:“接着骂。”
    干脆利落,还坦荡。
    闻姜吸了口气,忍着作乱的情绪:“放开。”
    陆时寒笑:“后悔了?不是问我打一顿,还是上一次吗?”
    他适才便说:“是怕,怕你后悔。”
    闻姜自然记得,一边看着他,一边重复:“放开。”
    静寂的楼道里,突然传来开门锁的声音,有人要从房间内出来。
    两个人都听到了。
    陆时寒微微皱眉,伸出另一只手臂捆在闻姜腰上,拖抱着她挤进一旁开着门的那间空置的客房,勾腿踢关上门。
    室内光线黯淡到极致,彼此视野之内对方的轮廓模糊起来。
    闻姜的后背依然被抵在客房门后的墙壁上。
    离得近,陆时寒仗着身高,垂首像座山一样拦在她身前。
    闻姜再度开口,仍是那两个字:“放手。”
    所有情绪被湮灭在黑暗中,只有彼此浅浅的鼻腔涌动的气息在翻滚。
    右臂摁着闻姜将她固定在墙壁上,陆时寒伸出左手强拽闻姜的右手,像攥着她的手去拿包时一样,此刻攥着她的手去解他的皮带。
    艹,闻姜心头蹿火,想踹他。
    她挣,陆时寒坚硬如铁,纹丝未动,提醒她:“我说过,会硌你骨头。”
    闻姜的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敢动我,我迟早撕了你。”
    陆时寒翘唇:“我等着,可你行吗?”
    纸老虎当前,她每个字,都在痛斥他欺负她。
    可明明,他也一度被欺凌过。
    这句挑衅一出,闻姜差点咬破自己的唇。
    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
    陆时寒依旧攥着闻姜的那只手,但解皮带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声线略显喑哑,带着点儿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哄劝的意味:“闻姜,硬碰硬往往两败俱伤。你有的选,就别总想撞死在路上。”
    死了,还得给别人看热闹。
    闻姜眼神冰凉,依旧重复那句话:“放开。谢谢你好心,我tm还没活够,五百年内死不了。”
    陆时寒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别撩男人,你没那么强的能和他们抗衡的力量。很少有人会认为你进攻是出于自保的本能,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只会觉得你贱。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懂吗?”
    闻姜后背陡然僵直,在陆时寒用这话剥开她身体发肤的时候。
    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东西似乎一时间都被人抽出来鞭打。
    她想挣脱他的气势,陡然下沉。
    闻姜眉深锁,话也失了力道,一声呵低到不能更低,每个字都带着颤音:“你以为你懂别人?你算什么?”
    陆时寒微动了下,从攥住她整只手,改为攥着她的手腕。
    他没解释,但是老实回答:“我算根葱。话不好听,你就立马忘。”
    他没对她说过这么长的话。
    眼前的闻姜像只被人踩了一脚,炸毛且警惕的猫。
    也许该摸着她的毛顺一顺。
    陆时寒笑了下,放弃了那个想法。
    他只最后补充:“还有,有人冒犯你,你应该扇一巴掌回去。告诉他:你tm给我放尊重点儿!对男人,该狠的时候别手软。你仁慈,他也不感激。”
    他话还没落,闻姜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抬起,她挣,可他的力道强劲,她并不是对手。
    陆时寒攥着她的手腕,平静而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手,打在他的脸上。
    闻姜的手被震得疼。
    随着那一掌清脆的“啪”,她心里的城,忽然开始坍塌。
    ***
    半个多月小时后,闻姜犹豫了很久,还是上了那辆揽胜。
    程放坐在后排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闻姜“嗯”、“哦”、“是”的回应他。
    她的大脑像死机了的电脑屏幕,只停留在某一个页面上。
    是陆时寒抬起她的手扇他自己一巴掌那个页面。
    闻姜摸自己掌心的线。
    一触到手,就觉得疼。
    除了事业线,每一条,都坎坷不平。
    能换只手吗?闻姜突然走神想。
    妈的,这男人真可怕。没过几秒,闻姜脑海又出现了死机的那个页面。
    那人送什么不好,送她一巴掌。
    她一向只知反省却不到位,这次莫名觉得自己很渣,没法心安理得。
    ***
    老王和陆时寒去买早餐。
    陆时寒回来时,拉开后座的车门。程放见状要下车回他的副驾驶位。
    陆时寒摇头阻止:“坐这儿,不用换,一样。”
    他把两纸袋糌粑递给程放,还附带两杯温热的酥油茶,又嘱咐:“趁热吃,温度刚好。”
    程放将其中一份转给闻姜。
    闻姜老实接过,转眼陆时寒已经绕到副驾驶位上车。
    前方靠背宽厚,陆时寒的背影大半被车座靠背遮挡。
    闻姜盯着看了会儿,突然觉得眼疼。
    不止眼疼,手也更疼了起来。
    适才陆时寒拉开门的瞬间,闻姜留意看他的侧脸。
    这样低寒的环境,血脉本身不畅。这一掌扇过去,到隔了一个小时的现在,他脸上的红肿清晰可见。
    程放和老王都没问,可再启程,车上话明显少了很多。
    各种词句在闻姜胸腔冲撞。
    打了人,不负责好吗?闻姜想来想去想想出个答案。
    她这一瞬不止想换个掌纹平顺的手,想连不跟趟的脑袋一起切掉换了。

  ☆、第17章 一更

第十七章:你共我
    早餐闻姜吃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恨不能这一顿饭吃它整路,两手有的干,就不用觉得搁哪儿都别扭。
    明明走的是同一段路,但是回程闻姜觉得路途颠簸很多。
    有把她的心肝肾胃脾一起晃出来的架势。
    她不晕车,在高海拔地区摧残了这些日子的肌肤此刻倒是被晃得更白了一点。
    闻姜几次想张嘴说点儿什么,然而看到前方那个像山一样硬且划开一道清晰的鸿沟的座椅靠背,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车上的氛围静的能清晰地听到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由于路面凹凸不平车辆趟过时发出的沉闷的擦撞哐嘁声。
    酥油茶的温热传递到手心,有点儿像陆时寒握住她的手时的那种温度。
    握住那会儿闻姜忙于想办法挣开,此刻后知后觉地回想,那温度可真是够灼人的。
    像火炉?
    闻姜甩了甩脑袋,火什么炉,这男人恃靓行凶。
    不,是恃雄性荷尔蒙行凶。
    ***
    不止闻姜,程放坐在后排也是狠狠蹙着眉。
    陆时寒脸上的那个红印很显然不是走路没长眼搁哪里撞出来的,只可能是被人打的。
    可谁敢打,谁又那么大本事能打成?
    陆时寒从来不是个会惹是非的人,不可能是路人甲动的手。
    程放攥了下拳,琢磨一圈,最终拧眉侧身看着闻姜。
    虽然有时候懦弱,但程放极其护短,原则性特别强。
    他可以对谁都友好,然而对方若对他看重的人不好,那他就要站队了。
    他尤其不能忍受自己小心看着的齐整的高岭之花,转眼间冷不防被人碾成花瓣都不对称的残花。
    即便那个人他此前印象挺好,也不行。
    “闻姐,早晨起挺早的”,程放悠悠地开口打碎车上的寂静,“早起干什么了?”
    闻姜攥了一把装糌粑的纸袋:“大事没干,简单收拾下东西。”
    这答案按部就班,程放不咸不淡地继续问:“是不是还早起做运动活动手脚了?”
    程放的话语调依旧正常,但是闻姜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收拾东西和做运动活动手脚是一个意思?”
    程放把看向她的头扭回去,睁眼说瞎话:“一样,没差。”
    闻姜这会儿发现是哪里不对了。
    活动手脚……这不打人吗?
    打人?哦,看着像被打过的只有程放他老板。
    这小子刺她呢。
    闻姜嗯了声:“好,随你,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程放没再理她,闻姜此刻有的是耐心没地儿安放,她主动再度问程放:“昨晚没睡好影响到了心情?”
    程放又把头扭回来看向她,抿着唇依旧没动嘴。
    闻姜视线一时柔软,纯当哄小孩:“好,我的错,我有错。来,跟姐姐说说,姐做错什么惹着你了,你不说姐空有一腔整改的心无的放矢怎么改?嗯,是不是这个理?”
    最后那个话闻姜拖得很长,她一口老流氓调戏少女的腔,陆时寒闻言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女流氓感觉到被盯视,也没浮现丝毫愧色。
    握着方向盘的老王肩膀一抖,笑出声来。
    程放脸微红:“你有话好好说。”
    闻姜:“好。不过不是我自恋,我真的觉得我普通话还可以,话说的一直好好的没什么了不得的语病。”
    程放掀开唇,两颊染着红霜,开口差点儿结巴:“闻姐,你……你是不是女人?”
    闻姜长眸微弯:“性别这个以后再研究,不急。别跑题啊,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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