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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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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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了下眼,一行泪滑落:“我刚才见到了春妮,根本不是什么冲撞了主母。”

  “究竟是怎么回事?”林舒婉问。

  卢春燕边哭边道:“那家的男人,见春妮长得好看,就想把她收房纳为妾,春妮不愿意,那男人就要对她用强的,春妮吓得大声喊叫,惊动了主母。主母看到之后,一气之下,就把春妮卖到了,卖到了勾栏院里。”

  “岂有此理,”林舒婉心中愤怒,那男人禽兽不如,竟企图对个十三岁的姑娘施暴。那主母心思狠毒,明明春妮才是受害人,她却迁怒于春妮,把她卖到勾栏院里。

  这要是搁在她前世那个年代,这对狗夫妻是犯了大罪,是要做牢的。可在这里,签了卖身契的丫环,主人家有打骂和转卖的权利。除非弄出人命来,官府才会插手管一管,要不然官府不会管,也管不了。像春妮主人家这样的,除了受到道德的谴责,名声坏一点以外,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绿珠叹息:“唉,好好一个姑娘家,进了那种腌臜地方,这一辈子就毁了。”

  “春妮,春妮,”春燕呜呜咽咽喊着妹妹的名字。

  “春燕丫头,你先别急,”郝婆婆出言劝道,“再想想法子,你可以从主人家那里把你妹妹赎出来,也可以从勾栏院里把你妹妹赎出来啊。”

  “是啊,”林舒婉点头道,“春燕,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你妹妹先救出来。”

  春燕晃着脑袋,哭得更厉害:“原本跟春妮主人家说好了的,用二十两银子赎回春妮,现在春妮被卖到那地方,老鸨子要三百两才肯放人。”

  “三百两!”绿珠倒吸一口气。

  “竟要这么多银子。”

  “这老虔婆钻钱眼里去了,这心定是黑炭做的,”郝婆婆骂道。

  林舒婉也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勾栏院的老鸨子怕是好容易得了个能赚钱的俊秀姑娘,岂会这么容易放手?不狠狠要一笔银子,是绝对不会放人的。

  春燕哭着,突然转向林舒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还没等林舒婉反应过来,春燕就给林舒婉磕了个头。

  她抬起头,便道:“林小娘子,您救救春妮吧,春妮才十三岁,您断文识字,主意多,您想想法子,救救春妮吧。”

  林舒婉一怔。

  然而,一时半会儿的,她能有什子?她穿越过来半月不到,原主的境遇就不用提了,她自己也刚刚解决生存问题不久,刚刚开始正常的生活,哪里能拿出这么银子救人?

  林舒婉看着春燕眸光中闪动着的恳求和希望,只能摇了摇头:“春燕,抱歉,我,我没有法子。”

  春燕眸光中的希望消失,她缓缓闭上眼,倒了下去。

  “春燕。”

  “快,快,春燕晕倒了。”

  “把春燕扶到隔壁厢房里去休息。”

  众绣娘七手八脚的把卢春燕抬出了堂屋,林舒婉依旧默默站在原地。

  第14章 (捉虫)薛三爷不能人道?

  午后,林舒婉一个人在绣坊的小院子里转悠,卢春燕已经醒了,但是林舒婉没敢去看她。

  林舒婉心里闷闷的,有些难过。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即将面临悲惨的命运,她遇见了,却帮不上忙。卢春燕在绝望中,向她求助,她也无法给她希望。

  林舒婉站在一棵高大的玉兰树下,深秋的寒风吹得树枝瑟瑟抖动,也吹得她身上有些冷。

  这真是个糟糕的时代,一个十三的姑娘,被卖到勾栏院里,合理合法,连救都没法救。

  林舒婉从穿越以来,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最多再带上画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解救别人,更别说要改变这个世道。

  然而,现在她既然已经遇到了,让她袖手旁观,却也良心难安。如果有可能,她能帮忙救出那可怜的姑娘,她也想帮一帮的。

  只是怎么帮?

  怎么才能救出卢春妮?

  林舒婉回到两楼,她没有打开账本记账,而是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救下卢春燕的妹妹。

  她坐在书案前,托着腮,心里暗自盘算。

  要救出卢春妮,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子,就拿出三百两银子,把她赎出来。

  然而,要赚出三百两银子,非常困难。

  靠做绣活,根本不可能。

  绣活都是计件拿工钱的,做一件算一件的钱,靠单纯做绣活拿工钱,一个绣娘做上一辈子也赚不到三百两。

  林舒婉也想在单价上做文章。

  然而,绣活的单价是有行价的,手艺好的价格贵些,手艺差的价格便宜些,各个绣坊给出的价格相差不会太大。

  靠绣样创新提高单价?行不通。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专利权,绣样是可以模仿的。她想出的在绣样上添加诗句的法子,已经被别的绣坊学了去了,诗句也已经流传出去。这就是一杆子买卖,长久不得。就算她现在想出什么新的绣样创意,也会很快被人学去。

  靠前世所谓品牌效应提高单价?

  林舒婉托着腮,摇摇头。

  这个时代的人;品牌意识十分薄弱,或者说还处于雏形阶段。比如一些老字号的铺子会产生一些品牌效应。但这都是靠以口传口,一点点积累下来,一些百年老店靠几代人的积累,才积累出一点口碑效应。

  等织云绣坊积累出口碑效应,然后再提高单价,黄花菜都凉了。

  林舒婉前世家里是有家族企业的,她虽没有参与过,但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点道理。然而,在这个环境下,她所了解的知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林舒婉呼出一口浊气,想了一下午,还是没什么头绪。

  日落西山,已近黄昏。

  林舒婉把剩下的几笔账做完,合上账本,离开账房。

  没能想出法子救卢春妮,林舒婉有些沮丧,跟郝婆婆以及众绣娘打了招呼之后,就出了绣坊,准备回家。

  刚刚出门,却听有人喊她:“请问是林小娘子吗?”女子的声音十分婉转动听。

  林舒婉寻声望过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旁边还有一顶精致小轿。

  “你是……哪位?”林舒婉确定自几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她也确定原主也不认识她。

  “林小娘子勿怪,奴家姓苏,叫红袖,现在在怡春院营生。”苏红袖说道。

  怡春院,这不就是向珑绣坊定团扇的青楼吗?这苏红袖应该是怡春院的妓子,看她的穿戴,以及旁边那顶精致的小轿,这位姑娘应该是位当红的姑娘。

  “原来是苏姑娘,你是来定绣品的吗?定绣品可以去找董大娘,你进去找郝婆婆,郝婆婆会带你去的。”林舒婉道。

  “奴家不是来定绣品的,奴家是来专程来找林小娘子的,”苏红袖道。

  林舒婉峨眉轻抬,问道:“找我?”

  “奴家是为了林小娘子的诗句来的。”

  苏红袖给林舒婉行了个礼:“奴家来这里,是想向林小娘子请教,团扇上那几句诗诗,剩下的诗句是什么。团扇上的几句诗婉约柔美,仿若百转千回,如珠缀玉,可惜只有残章断句。”

  苏红袖缓缓起身,十分真诚的说道:“奴家爱诗词,得了这几句诗,心中欢喜,只苦于没有全篇。奴家在怡春院的的客人们也经常问奴家,剩下的诗句是什么。只是林小娘子守寡多年,奴家的客人们都是男子,不便前来相问。而奴家是怡春院中的低贱女子,贸然前来,又恐林小娘子责怪。

  奴家为了这几句诗,辗转难眠,茶饭不香。奴家犹豫再三,还是想来找林小娘子问上一问。

  还请林小娘子勿怪。”

  林舒婉对于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没什么偏见。她们多是身世凄惨的可怜人,大多数都是被迫从事这一行的,有的是被卖到青楼的,有的是被家里牵连,充做官妓的。

  林舒婉见苏红袖说得十分真诚又谦卑,不忍拒绝,想想左右这几句诗句已经说出去了,把全诗吟出来也没什么,便说道:“苏姑娘,无妨,我告诉你就是。”

  苏红袖当即大喜,又结结实实给林舒婉行了个大礼:“那还请林小娘子赐教。”

  “好。”林舒婉点头。

  “林小娘子稍后,奴家小轿里备了笔墨。”

  于是,林舒婉剩下的句子背给苏红绣听。而苏红袖拿着毛笔,就着墙,把诗句记了下来。

  “这几首诗,当真凄婉动人,得了这几首诗,奴家几日不吃饭都可以,”苏红袖转向林舒婉,“林小娘子当真有惊世之才,能见到林小娘子是奴家三生有幸。”

  林舒婉见苏红袖误会,忙道:“苏姑娘误会了,这几句诗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在书上偶然看到的。”

  苏红袖说道:“奴家虽身份低贱,却十分喜爱诗词,古人时人的诗词看过许多,却从未见过这几首诗。若是这几首诗是前人所做,早已流传出去,何至于当世无人知晓?”

  “世上书那么多,总有些书被世人遗漏了,现在又恰巧被我看到了,”林舒婉解释道。

  苏红袖却完全不听林舒婉的解释:“莫非?莫非林小娘子有什么顾虑,所以才不愿承认做了这几首词。对了,林小娘子守寡多年,而这几首词都是闺怨词,诉说闺中寂寞苦楚,所以林小娘子有顾虑。奴家懂了。”

  不,你不懂,林舒婉心中大喊,她否认道:“苏姑娘,这几首诗词,确实不是我写的,真是我看到的。”

  “林小娘子其实不用有顾虑,林小娘子在诗中思念亡夫,诉说闺中苦楚,也没什么不妥的,”苏红袖说道。

  林舒婉好说歹说,苏红袖只是不信,固执的认定林舒婉是觉得寡妇就是要清醒寡欲,不能有闺怨,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写了闺怨诗。

  直到苏红袖离开,林舒婉还是没能说服她。

  看着织云小轿一颠一颠的离开,林舒婉无奈的呼出一口去,没办法,误会了。

  ——

  晚上,林舒婉吃完晚饭之后,走到家中小院里,抬头看着柔和的月色,心里依旧在盘算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迅速赚到三百两银子,救出卢春妮。

  与此同时,怡春院一如往日的热闹。

  正堂中,一张八仙桌周围围坐了几个男子,几个男子每人身边都坐了一个衣衫单薄的娇俏美人。

  一个紫衫华服男子,醉醺醺地跟周围的几个同伴说话:“你们说今儿那南阳侯府的薛三爷还会不会来?哈哈哈,你们说这薛三爷莫不是不能人道?他经常来这怡春院,对满屋子美貌姑娘视而不见,就盯着一面面团扇瞅。”

  第15章 (捉虫)她是怎样的女子,让人心生敬慕

  “可不是?京城里都传开了,如玉公子薛家老三,以前从不逛青楼,近日却时不时到怡春院来。来了之后,不看姑娘,只看团扇。依我看啊,这薛老三,要么不能人道,要么就是喜欢,喜欢,”说话的人朝那紫衫华服男子挤眉弄眼,“那种清秀小倌。”

  “嘿,听说薛老三是没有侍妾的,就一个贴身小厮前后跟着,你们说会不会那小厮……,我还听说啊,薛老三把他的妻子休了,因为他那妻室偷人。你们品品,偷人?还不是因为闺房里寂寞,没人疼啊。薛老三没妾室,妻子还要偷人,这是为什么呀?品品啊。”

  另外一人说道:“瞧你们,越说越像这么回事。薛三爷来看团扇,是为了团扇上的诗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说起来,这诗句,还真是上佳之作。呵呵,不过么,我还是更喜欢看姑娘,又不是书呆子。”

  那人说罢,伸手在一旁姑娘的纤腰上摸了一把嫩皮,惹得那姑娘咯咯一阵娇笑。

  “你们说起那诗句啊,我倒想起来了,本来那诗句只有几句的,今儿我倒得了全篇?”又有一人一手搂着姑娘圆润的香肩,一边说道。

  “全篇?说来听听。”

  “好啊,我也是今儿从这怡春院的姑娘这里听来的。这全篇是这样的: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人刚刚吟完这首词,聚在一起吃酒说话的这几个人,就听到一个清润有礼的声音:“劳烦这位兄台把刚才的诗句再吟一遍。”

  几个人听到声音,就一起抬头看过去。

  其中那紫衫华服男子,嚷道:“哟,这不是南阳侯府的薛三爷吗?今儿又来看团扇了?”

  薛佑龄站在这几个人旁边,一身月白色的直缀,腰间缀着白玉,整个人气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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