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怒指摩诃揭谛,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怒道:“好,好好!好秃驴!”
说罢,自桌案下取了一根头发,大喝:“齐天,齐天,齐天!”
连喝了三声方才作罢,这毛发顿时化为金光消散。
“哦!大唐皇帝陛下有难,袁大哥你且先行,我去去便来。”说罢,一个筋斗翻起,不等袁洪说话,已出去老远,没了踪影。
摩诃揭谛冷笑一声,拿了那张符箓便要出门去,却遭李治拦住。
李治身有人道帝王之气,摩诃揭谛却是不敢伤他,让他那帝王之气罩住,竟然无法施展遁术!帝王之气之中有社稷之沉重的意境,如此沉重的意境笼罩之下,他又哪里能施展遁术走脱出去?
摩诃揭谛自知那李治取了头发大喊三声齐天必有蹊跷,怕是不久之后便有人出手来救。
李治提了宝剑来砍摩诃揭谛,摩诃揭谛却几个让步闪开,径直往门口去了。
脚步方踏出门口,便眼见一根暗金色铁棍打来,猝不及防之下让铁棍一下掀翻,横飞出去,飞了几百丈远,正好落在午门广场位置。
“来者何人!”摩诃揭谛吃了暴亏,忍不住怒喝道。
来者除了悟空还能是谁?
就见金光一闪,美猴王已出现在摩诃揭谛头上,提棍便打,喝道:“摩诃揭谛,不认得你家孙爷爷了!”
一棍落下,摩诃揭谛哪里敢去硬接,只吓得连忙几个翻滚,就地十八滚,滚出去几十丈。
悟空一路提棍猛打,只打得地面尽是些大坑。
摩诃揭谛一个筋斗翻起来,持了降魔杵便击悟空面门而去。
悟空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了太乙金仙境界!他奶奶的,西行路上老子还一直被你们欺骗着,让你们一口一个大圣喊得十分痛快,以为你们不过也就高仙修为!真是好笑,俺老孙那个时候真是井底之蛙,井底之蛙!!!”
想起当年自己西行时的憋屈,悟空一声怒吼之下,当真是五气胸中乱窜,三昧直烧咽喉,这一下子,七窍都喷出三昧真火来,整根打佛棍上也缭绕三昧真火。这番凶恶模样,当真是可把人的肝胆都吓破了。
摩诃揭谛也吓了一跳,但却明白此乃生死时刻,这猴子凶恶,怎可怠慢!
悟空一棍荡开摩诃揭谛的降魔杵,一脚便踢在摩诃揭谛的肚皮上,将他踢飞出去。摩诃揭谛在地上几个翻滚,爬将起来,施展遁术便要走。
悟空脚往地上一跺,四周都生出绿嫩的藤蔓来,摩诃揭谛那纵地金光顿时施展不开!
悟空怒道:“摩诃小儿,你往哪走!”
提了打佛棍追上来,一棍敲下去,摩诃揭谛急忙提降魔杵来挡,两相一触,发出爆响,摩诃揭谛虽然挡住这一棍子,但却也被那庞大无比的力量给震得横飞出去,整条手臂都麻了,虎口鲜血不断溢出,那三昧真火亦顺着降魔杵烧了上来。
摩诃揭谛无法,只得弃了降魔杵,又祭一根法杖来。
悟空赶上,提棍又打,漫天棍影笼罩下来!
摩诃揭谛轻喝一声,三头六臂展开,各持法宝,打得不可开交,但却也颇为吃力,悟空肉身力量太过恐怖,每接一棍,手臂都疼得要死一般,虎口炸裂。
打了十来棍下去,摩诃揭谛六只手臂皆已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并非是被打的,而是被那股强大无匹的力道给震破的!
悟空冷冷笑道:“昔年尔等玩弄俺老孙于鼓掌,而今尝到这等感觉,可是不错?”
摩诃揭谛口中念咒,血肉重生,但脸色却依旧苍白无比,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摩诃揭谛祭起一枚舍利,劈头盖脸便对着悟空掷来,悟空提棍去打,两相一触,竟轰然一声爆开,平地炸雷一般,只炸得悟空眼前发黑,脑袋眩晕,竟遭了暗算!
摩诃揭谛见炸到了悟空,架起法术便走,但悟空却哪里这般容易让他走脱,齐天道人分化出来,提了净世拂尘,往着天空一刷,拂尘丝线正好扯住摩诃揭谛脚踝!就见齐天道人手腕一抖,鸿蒙大力诀运转,顿时便将摩诃揭谛给拉扯了下来,砸在地上。
这一下砸得可不轻,只把摩诃揭谛砸了个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齐天道人冷哼道:“好个摩诃,竟敢暗算我家道友!看棍!”
说罢,夺了悟空手里的打佛棍上来,当头便打。
摩诃揭谛亡魂大冒,让砸得不轻,还爬将不起,只得祭法宝去挡,但齐天道人此番运转鸿蒙大力诀,一千七八百万斤的力道落下,那是何等恐怖?只听得虚空都“咔嚓”作响,碎成一片片粉末!
“轰隆!”
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法宝挡了碎法宝!
摩诃揭谛六件法宝吃这一棍,统统成了齑粉,而后这一棍又落在摩诃揭谛天灵盖上,只打得仿佛砸翻了调味铺一般,酱醋横流。
摩诃揭谛脑袋带泥丸宫被一棍打得爆碎,连元神都未来得及走脱便被扼杀在其中。
“痛快!”齐天道人打爆摩诃后,只是连叫痛快,心中十分爽快。
此番情景,却是有诗为证,诗曰:“太宗写符箓,揭谛拿罪证。李治唤齐天,一棍杀摩诃。”
悟空也恢复过来,接了打佛棍,将摩诃尸体以三昧真火烧成飞灰,手掌一挥,便是漫天飞灰洒向了远方。
方才齐天道人那一棍当真惊天地、泣鬼神,打落下来,震得整个皇宫都颤了三颤,吓得李治险些一屁股便坐倒在地。急忙唤了侍卫,一同往着午门广场而来。
“道兄可好?”齐天道人问道。
“尚好,尚好!”悟空连连摆手,骂道:“这摩诃狡猾,那舍利当中竟然有玄煞阴雷,只炸得俺老孙头昏眼花,若非道兄,还真让这厮逃了!”
齐天道人嘿嘿笑道:“道兄过谦了,那大唐皇帝来了。”
悟空见李治来了,便化为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入了云端当中,让齐天道人应付。
李治见齐天道人昂首而立,便拱手拜曰:“见过道长!”
齐天道人将李治扶住,笑道:“陛下无需如此。”
李治顿足道:“这佛门秃驴着实可恶,竟敢如此,闯入朕的尚书房来!”
齐天道人将李世民那符箓予了李治,道:“可是这东西?”
李治接过,遂大喜道:“正是正是,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齐天道人皮笑肉不笑,道:“陛下上次说,与我建立祠堂,不知这祠堂所在何处?”
李治恍然,道:“哦哦!道长请随朕来,这便带你去,这便带你去。”
走了两步,却是忽然停住,又道:“道长,我那尚书房内还有侍卫和将军中了那秃驴法咒,一时间难以解开,还得劳驾道长。”
齐天道人道:“这有何难!”
说罢,提了拂尘望虚空画符,顿时七色神光涌动,只看得一旁之人屏息止声,生怕打扰。须臾,便画好了一道灵符,将这灵符印入一名宦官手掌之中。
“你且去,将手掌拍他们脑门三下,自可解开。”齐天道人吩咐道。
那宦官看向李治,李治便道:“还不快去!”
宦官得了皇帝命令,急忙向着尚书房跑去,解那几个侍卫和李道宗将军的法咒去了。
于是,李治便领着齐天道人一路往那祠堂而去。
行得片刻,到了祠堂当中。
这祠堂乃是李治刻意为他而建,只见这祠堂建得器宇轩昂,十分豪华,供奉一尊齐天道人模样塑像,来往宫女、太监、甚至皇家子弟都是络绎不绝,每时每刻都有人来祈福、供奉香火。
李治笑道:“自这祠堂建立后,我便下令,宫中官宦,每人在轮换之时必须来此供奉香火。”
齐天道人连连点头,虽在花果山中说只拜父母先祖,但这白来的香火却是不要白不要!到时候真个将天下革命了,再将这些祠堂庙宇毁去也不迟。
第八十五章:高宗依言遣薛礼
这祠堂让齐天道人颇为满意,香火也算鼎盛,只要是在宫中轮值的,便都要来上香。
齐天道人看得十分舒服,道:“不错不错!陛下费心了。”
李治却拱手道:“道长客气,日后还少不得叨扰道长。”
这李治倒也精明,不过齐天道人却并不点破,便笑道:“嘿嘿!贫道要去吸收香火愿力了,陛下且回罢,待贫道将香火愿力炼化之后,再来寻陛下便是。”
李治点了点头,摆驾回宫。
齐天道人示意让悟空先回去找袁洪,自己在这里先把香火愿力吸收了再说,悟空自是没有异议,留了大革命印和净世拂尘给齐天道人,一个筋斗云翻起便走了。见悟空走后,齐天道人施了个隐身诀入了祠堂当中。
那祠堂里供奉一尊丈高塑像,这塑像手提拂尘,斜挎长枪,一手捻法诀。
齐天道人一声轻笑,化为一道金光入了这塑像当中,顿时感觉到无穷香火愿力朝着自己涌来,但同时涌来的还有成千上万的凡人念头……这些念头都相当驳杂,有祈福、有许愿、有抱怨也有愤恨。
“看来,咱得显点手段,以免这些人供奉香火的时候心有不诚,这些驳杂念头,难得炼化。”齐天道人心中暗道。
这时,一名宫女前来祈福,燃了香火,闭上眸子,心中暗道:“小主子患了疾病,已经一月了,都还不得好。求道长大发慈悲,保佑小主子早日恢复康健。”
齐天道人听得真切,将那一缕香火抓住,这缕香火里的念头却是纯净许多。
“嗯……你且伸出手来,贫道帮你治你家小主子的病患。”齐天道人传音道。
这宫女听后吓了一跳,但随即便连连拜道:“道长慈悲!多谢道长!”
这宫女遂伸出手来,齐天道人施了个法诀,拿拂尘望空画了一道符,印在她掌心里,乃道:“你且在这里取一小撮香灰,回去后以掌心放在你家小主子脑袋上片刻,再将此处取来的香灰混合茶水与她喝下。半个时辰便可治愈。”
宫女大喜,遂取了香灰,急忙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道:“道长显灵,多谢道长!”
回了宫里,按照齐天道人之言与公主治疗,半个时辰果真痊愈。
于是,齐天道人显圣之事便在皇宫中传开,又有人说今日皇帝遭佛门威胁,但齐天道长及时赶到,将那和尚活活打死在午门,于是,又有一干人等刻意经过午门去看了一番,只见那午门广场上有许多工匠在修理地砖。
“道长,我家闺女天生便不能说话,还请道长开恩。”一名侍卫头子在塑像前磕头。
“你且取香炉当中的香灰回去,我再为你画一道符,用来煎药,一日见效。”
“道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请道长开恩,让我忠孝两全……”又是一名侍卫来磕头。
齐天道人遂又画了符咒,让他取了香灰回去,让他和他老婆一人喝上一碗以香灰煎的药,保管不消几日便可怀上孩子。
齐天道人一面炼化香火愿力当中的驳杂念头,一面显圣,但有些违逆天道的事情,他却不会去做,如死人复生,太监生根之类的……也只是帮忙治疗一些疾病或是先天缺憾,如哑巴耳聋之类。可笑的是,有些太监求了不见效,便晚上偷偷来取了香灰,回去抹上。
如此一来,显圣几日,来供奉香火的人,心念也便虔诚了,念头自然不如往日那般驳杂得难以炼化,只消往肚里一吸,玄功微微运转,便可炼化了。齐天道人只感觉自己的元神和法力在不断壮大,但是道行却无半点变化。
吸了足有三天三夜的香火愿力,只觉得元神饱满,神清气爽,精力多得用不完一般。
施了隐身法术自塑像当中出来,往那香炉当中打了一道符咒,只管叫人去取便是,也不再逗留,行至尚书房去寻李治。
李治正在尚书房中踌躇,迈着脚步,低着脑袋,正在沉思。
他是个年轻皇帝,而今还不过十八,但却也算得上精明狡诈了。哪个当皇帝的不是精明之辈,哪怕是如此年轻。一定要找一个的话,恐怕也只有商纣王那蠢货罢了。
“陛下,齐天道长觐见。”左右的侍奉来报。
“哦!我亲自接道长进来。”说罢,拂袖出门,接了齐天道人进来。
李治迎了齐天道人进来,请他上坐,又让左右的侍奉上了茶水和瓜果。
齐天道人笑道:“陛下不必如此客气。”
李治拱手笑道:“道长解我危难,又送我五十年寿命,如此大恩,怎能不谢?”
齐天道人轻轻弹了弹指头,道:“小事罢了,陛下不必如此。”
李治重重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眉头坐回桌案上去。
齐天道人问道:“陛下何故叹气?”
李治心头暗笑,道:“哦!前线发来战报,李绩将军出师不顺,百万大军遭阻在那两界关外。这两界关易守难攻,三十丈城墙,粮草丰足,城内百姓一心向佛,十分团结。要想攻下这关隘,却是困难重重。李爱卿损兵折将万余,却难得收获,用了各类计谋,这天竺国的人却只当缩头乌龟不肯出关。”
齐天道人知道这是李治要他帮忙,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水,道:“哦!原来是这事。”
李治连连搓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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