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的已经头脑发胀了,正好遇到了拿着医药箱过来的大夫,仔细一看,那大夫竟是当日为司马颜儿诊治的那位,登时就觉得他可能会有法子,帮司马颜儿度过这个难关。
“大夫,你来看看,内子到底如何了。”齐景轩见那大夫一派正气,眉宇间亦然是几分刚毅,便知道此人定是有些本事的,因此倒也十分客气,更没有瞧不起人家的成分在。
“是她?”那大夫看了司马颜儿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不知道这女子与司马家到底是何关系,之前还是在司马家别院见到的,转眼间就到了司马家的主院,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怎么?大夫竟认得内子么?”齐景轩看了那大夫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有想到,颜儿竟会与这个大夫有所交集。
“前日子,尊夫人受伤昏迷,就是老夫给看的病。”那大夫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落落大方的说道。
“还多谢大夫了。”对于一个救了自己的小女人的人,齐景轩是一点都不吝啬道歉的。
“为人医者就是治病救人,公子倒不必如此客气,而且老夫也是拿了诊金的。”所以这根本不存在谢与不谢的问题。
齐景轩闻言,对这个老者又欣赏了几分,若非时机不对的话,定要与他攀谈一会儿。
“那还请大夫看看内子现下的情况到底如何了?”齐景轩有礼的开口,然后就把司马颜儿的身子放好,自己侧身坐到了一旁。
那老者也不推脱,顺势坐到了窗前,伸手探了探司马颜儿的脉搏,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这蛊毒竟是发作了!
“情蛊发作,公子应当早该知道才是。”大夫幽幽的开口,看了齐景轩的目光当中多了一丝了然。
若是说旁人不知道她是如何了,但是眼前这男子定是知道的。
“……”齐景轩默然,情蛊发作,痛苦的是颜儿,而发作的时候必须要做的事情是……
可是颜儿如今身怀有孕,那怎么可以?
若是伤到了颜儿腹中胎儿,那又该如何是好?
“大夫,不知道可还有别的法子?”沉吟了一下,齐景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只有那一个方法,不过,解情蛊的法子老夫却是知道,不知道公子可相信老夫?”那大夫想了下,也觉得应该帮他们一番,不然让他们总是活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中,岂不是让人更加揪心?
只是这解药,也是十分的难觅啊!
不是真正的物质,而是……
感情!
既然是情蛊,那能够解除情蛊的法子,就是用情,若是足够真心,用二人的真心眼泪混入在情蛊中滴血的人之血,方可以解除。
情蛊许是会蛊的人研制出来的,但是那情蛊却可以由任何人支配,只要他们在蛊毒中放入自己的血,就可以使用情蛊,催动蛊虫了,而想要解除蛊毒,也必须要那人之血。
“自然相信。”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
竭尽全力,去让颜儿从这种痛苦中摆脱出来。
“中蛊之人与心爱之人的真爱之泪与下蛊之人的血,混合一起,让中蛊者喝下,这毒方可解。但是要记住,那血必须在取出来一盏茶的功夫用了,不然,便是无效。”大夫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医药箱,对着齐景轩幽幽的说着。
不止是血难找,就是这情……
若不是爱到深处,也奈何不了这个蛊毒啊。
“多谢大夫,在下明白了。”沉吟了一番,齐景轩心中已经有些了然。
下蛊者的血好找,他与颜儿的真爱之泪,也好弄,只是……
回到风国,想要得到赵无双的血,只派一个暗卫便可。
但是要在一盏茶的功夫用掉,这时间上的确有些着急。
唯一能做的,便是与颜儿一同回到风国,接触到赵无双,再见机行事。
“现在尊夫人的疼痛,老夫也没有办法完全化解,这是止痛丸,你给她吃下,会稍微减轻一些症状,只是,那事情依然是要做的。”大夫说的时候,脸上竟出现了些许不好意思,情蛊发作,不行房事,定会暴管而亡,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那药丸只可缓解一些疼痛,但是与其他无关。
“可是内人现在的身子,若是伤到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胎儿四个月,已经可以……”大夫也说的模棱两可,但是齐景轩却是听明白了,而旁边的两个人则是大眼大小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奇怪,大夫与齐景轩两个人是在打哑谜么?
不然为什么他们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多谢大夫,我明白了。”齐景轩沉吟了一下,心中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因此,看了眼一旁的司马流笙与司马玉扬,觉得,自己该赶人了。
“司马丞相,司马公子,你们二位与老夫一同出去吧,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别人帮不了。”那大夫捋了捋胡子,轻声开口,然后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就信步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司马玉扬与司马流笙也跟着出去了。
大夫那话中隐藏了一丝含义,那就是不要他们打扰齐景轩与司马颜儿。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齐景轩才又解开了司马颜儿的睡穴。
“痛!”醒了过来,司马颜儿的口中只有那么一句话。
真的好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颜儿乖,来将这药吃了。”拿起那大夫塞给自己的药丸,齐景轩把它递到了司马颜儿的唇边。
轻轻的张口,司马颜儿将那药丸吞了下去,清凉的感觉在自己的咽喉里散开,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
没多会儿,司马颜儿就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几分,但是那痛还是让自己无法忍受。
太过于难受,司马颜儿身子又忍不住的扭动了几分,像毛毛虫一般,一点都不老实。
“颜儿,乖,莫要伤了自己。”轻轻的揽住司马颜儿,轻吻着她的发丝,感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他知道,过一会儿,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又会痛不欲生,难以忍受了。
“轩……我难受……真的好难受。”一想起自己以后只要一发作就会变成这般模样,她就恨不得立刻死去,这样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忍受了。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颜儿,有为夫在,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抱着司马颜儿,齐景轩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她的耳边低喃,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他的小女人出事!
而且这毒也不是致命的毒药,就算不能解掉,那他就整日将她带在身边好了,只要有蛊毒发作的迹象,他就去给她充当暂时解药。
“嗯……”没有多大意识的点了点头,慕卿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舒坦了。
刚刚的痛意在一瞬间散去不少,可是那灼热感又在这一刻袭来。
好热……
全身好像是被火烧一样的感觉……
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说不出的热浪一阵阵袭上自己的身子,司马颜儿的小脸也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这情蛊……
当真是折磨人!
齐景轩的头与司马颜儿的贴在一起,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司马颜儿好似找到了一个缓解自己燥热的方法。
不停的靠近齐景轩,不住的从他的身上汲取那冷气,司马颜儿只觉得身子好受了许多。
可是渐渐的她不满足了这种简单的接触,整个人开始巴拉在齐景轩的身上,那泰迪熊般的模样,蜷缩在齐景轩的身上,不一会儿又如考拉般,整个人攀爬在他的身上,姿态各异,造型不一,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司马颜儿的心情,热,想要将这热度散去,可是……
不管她如何做,那热度却越来越高……
越来越让她招架不住……
“好难受……啊!”忍不住的尖叫,司马颜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红唇微启,吐出了灼热的气息。
“颜儿……”微微叹气,齐景轩小心的扶住司马颜儿的身子,不让她压到肚子,见情况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挥,将床幔挥落,看着那痛苦中又遍布妖娆之色的女子,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红纱账起,掀起一室波澜。
浓情蜜意,更多的却是叹息。
如此结合……
对他们而言不是幸福,参杂了点点苦涩。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若是可以,将那点点残忍的现实剥离,让他们幸福永远。
相拥而眠,泪水从二人的眼角滑落,那是痛的厮守,更是对困难的抗拒,也是相爱的坚持。
而齐景轩想起那大夫说的话,将二人的泪收集起来,小心的收好。
自此那泪水从不离齐景轩的身。
不知道睡了多久,司马颜儿从睡梦中醒来,她看着齐景轩那紧皱着的眉头,心中微微叹息,如此这般,他们还要经受多少的苦难与煎熬?
不管如何,这毒她一定要解,不能再让轩为了自己,而如此……
小心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司马颜儿并没有初次的难受,虽然还是有些不适,但是却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担心会惊醒齐景轩,慕卿颜的动作很轻,然后小心的拨开床上那些凌乱的衣服,却不小心看到齐景轩的衣袖中掉落了一个东西。
伸手拿起那东西,慕卿颜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起来。
这是一根银针!
而且还是自己特别定做的银针,他怎么会有?
“颜儿,醒了?”被司马颜儿的动作给惊醒了,齐景轩大手一伸,又把司马颜儿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让人沉醉,但是此时的司马颜儿显然没有沉醉的心情。
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司马颜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不免又有些着急,以为自己又伤到了她,便忙把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
只是她好像就脸色不好,别的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颜儿,你怎么了?是为夫又惹你生气了?”小心翼翼的问道,齐景轩担心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惹恼了她。
别的女人是用来无视的,但是自己的女人却是用来疼爱的,所以不管如何,总是要细心的关心爱护她的。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有着身子的人,心底防线肯定又脆弱了几分。
“你……”盯着手中的银针,沉吟了一下,司马颜儿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幽光,隐隐还有几分冷意。
“嗯?”低头垂眸,看着司马颜儿盯着那根银针在打量,心中一慌,却强作镇定,一根银针而已,颜儿定看不出什么来的。
“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沉声说道,司马颜儿的语气很不好,很眸子恨不得把齐景轩给瞪出一个窟窿来。
“这……怎么可能?不就是一根银针么?颜儿你在想什么呢?”干笑一声,齐景轩快速的掩饰住自己心中的心虚,绝对不能让她看出什么来,不然自己以后的下场……
绝对惨不忍睹!
“银针?这银针可是我特地制作的,一般银针与我的可是与众不同的,你确定这银针不是偷我的么?”不满的开口,语气中尽是不悦,
司马颜儿没有想到,自家男人竟会偷自己一根小小的银针。
不过就是银针而已,问她要,她难道会不给?
反而偷偷摸摸的去拿,丢不丢人啊?
这是不是男子汉做的事情啊?
“……这个……”迟疑了一下,齐景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心底却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没有往别处去想,不然……他真的就惨了。
“说,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银针,是不是拿它去做什么坏事了?”仰头瞪了齐景轩一眼,司马颜儿很恨的开口。
“颜儿,你也知道,为夫做事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有时候去与旁人商洽事情,总要小心防备才是,而为夫觉得颜儿你的银针比起旁人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因此便拿了一根,随身携带。”找了个借口将这银针的由来说了一边,一边说,齐景轩的心就忍不住的往上提了一下。
撒谎,真的是太考验人的定力了!
虽说不会欺骗自己的小女人,但是这事关自己的生命安全,绝对不能在此时承认,万一把自己的小女人给气出什么好歹来,那他又不知道要被发配到什么地方了。
若是她回头不愿意见自己了,那他就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哼哼!”对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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