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我就后悔了,想还回去,但车没了”李浩挺jb上火的说道。
“操这玩应多扎手啊”我喘着粗气说道。
“扎手,也能换银子”李浩眼睛通红的看着我,话里有话。
“你啥意思?”我挑眉问道。
“装傻?”李浩挺不乐意的看着我。
我听完他这话,扫了扫桌上的“烟”,又看了看李浩,脸上啥表情没有,机械的点了根烟。
“起码一百克,你散了,钱咱俩一家一半”李浩紧盯着我,声音沙哑的说道。
“吧唧吧唧”
我没搭话,连续猛裹着烟。
“我是真没门路,要不也不能求你,你合计合计要不,我少拿点?”李浩在经济上,显然也挺渴。
“就这一条“烟?””我问。
“还有个手机你帮着也处理了吧,多了不值,三五千块钱值了卖了,就当我帮你爸凑的看病钱了”李浩从兜里掏出个三星伯爵,摆在了我面前,很显然李浩也知道我家里出事儿了,也知道我现在啥都不缺,就缺钱。
“接着吃吧”我喘了口粗气,拿起手机和烟,随手放在了脚下,岔开话题说了一句。
“谢了”李浩爽快的说了一句。
我咬了口红肠,笑了笑没吱声。
章三十四 祸福难知
李浩在院子里逗留了一会,就告辞离去,我拿着烟和手机,回到了房间内。
“光朗朗”
九几年绿色的落地风扇,嗡嗡直响着,我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思绪万千。
冰。毒
一百克左右,现在往外散,450一克,全卖了能换四万五,我和李浩一人一半,还能剩两万多,有这两万多,老向挨砍的难关我就能过去。
钱是不少,但这事儿有危险刑法,贩卖毒。品七克以上三年起,50克以上就够毙的,所以大混子一般都不怎么碰这个,因为钱挣的少,出了事儿就是大事儿。
但我不是大混子,两万块钱对我来说,诱惑力也实在是不小。发哥那块我不一定能不能回去了,以后来钱道很窄,这时候不干,后半年我的日子就很难了。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拿出李浩还给我的手机,翻着电话本,考虑让谁把这货散了,可想了半天,又感觉谁都不托底。
男人是否正在成长,有一部分是体现在,不停更迭的朋友圈上。很显然,我目前成长的有点缓慢,所以我的朋友圈质量层次都不高,认识倒腾这玩应的,也是三克五克的小折腾,没谁能一口吃进去这么多,更没谁能让我足够的信任。
琢磨了一下午,最后我只能矮子里拔大个,给李水水打了个电话。他比我更职业,认识的圈子也比我宽广一些,给他打电话之前,我想到老仙应该也能办这事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排斥让他参与这事儿。
“喂,你在哪儿呢?”做好了决定以后,我拨通了李水水的电话。
“东风强迁呢”李水水那边杂音很大。
“啥时候回来啊?”
“收队点钱了,马上回去,咋啦?”李水水疑惑的问道。
“你回来,上我家一趟有个好事儿,挣钱的好事儿”我淡淡的说道。
“操,不会又jb挖坑去吧?我告诉你不要再带着我扯犊子了我今年答应我媳妇,给她攒五万块钱,开个美甲店”李水水谨慎的问道。
“挖个毛,真是好事儿,赶紧的吧”
“老仙,在那儿呢么?”李水水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
“那还行,你等我吧”
“妥了”
我挂断电话,心里挺激动,舔着嘴唇点了根烟,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一边等着李水水。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马小优和李水水一前一后的回来了。马小优扫了一眼李水水,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了,显然对我不遵守约定有点不满。
“哎,那娘们谁啊?咋在你家住呢?”李水水疑惑的冲我问了一句。
“我家新房客走吧,出门,你请我吃点饭”我毫不犹豫的推着他往大门外走。
“操,为啥啊?”
“快走吧,别墨迹了”
“我最多能请你吃一顿麻辣烫”李水水打着预防针说道。
“吃麻辣烫没问题,但你别一宿干我13次,就行”我调侃着整了一句,腋下明晃晃的夹着那条烟,跟李水水就到了我家不远处,一个平方的麻辣烫店面里。
点完东西,我们一边吃着,一边进入了主题。
“啪”
我把烟放在桌子上,龇牙说道:“你看看”
李水水疑惑的拿着烟扫了一眼,同样的也感觉分量有点不对,扫了一眼开口,脸色一变,扒着脖子声音很小的问道:“你啥意思啊?”
“能不能处理了?”我埋头吃着,随口问了一句。
“操,这得一百多克”李水水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吓的,额头哗哗冒汗。
“你管它多少干啥,我就问你能不能处理了”我皱眉说道。
“你咋倒腾起来这个了,这他妈抓着是要枪毙的”李水水语气有点急。
“东西我按四百一克给你,这得一百多克,我就给你按一百算,都处理了,你就给我拿四万块钱就行,剩下你多卖多少钱,那都是你自己的,行不?”我很认真的看着李水水问道。
“”李水水表情很犹豫,有点吃不下去麻辣烫了。
我吧唧吧唧吃着麻辣烫,也没吱声去打扰他。
“南南,你这东西,是好道儿来的么?”李水水考虑了半天,皱眉冲我问道。
“你不废话么?好道来的,我用找你么?再说我也没有一百克的本钱啊”我烦躁的回了一句。
“操,那你咋整的这么多东西?”
“你怎么跟查户口的似的?东西是一个朋友给我的,他咋弄的,我也不清楚反正能挣多少钱,你心里也有数,危险系数你也明白,你要不干,我就再问问别人”我缓缓说道。
不是我不跟水水说实话,主要是李浩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干的是“扒活”,要不也不会避开老仙,第二天才单独跟我说这事儿。所以不管是出于朋友关系,还是道义关系,我都不能大嘴巴,逮谁跟谁提李浩的事儿。
这是做人的规矩,在社会上玩你可以无耻,但不能没规矩,瞎jb干,很容易得罪人,也很容易莫名其妙被人下绊子。
“我倒真认识一个,倒腾冰的,但他也没一口吃这么多的本钱,估计得把东西放他那儿代卖你看行不行?”李水水问道。
我沉默了一下,想了半天,反问道:”不能拿东西跑了吧?”
“跑他肯定跑不了,我就不信三四万块钱的东西,他连家都能不要了不过,可能时间得慢点他下面吃货的人都有数,一次性整出去,估计不太可能”李水水解释了一句。
“行,那就这样吧”我考虑了一下,感觉这是能把东西整出去的唯一办法,所以只能点头答应。
二十分钟以后,李水水付了帐,夹着烟出门打了个车就走了
晚上,十点多。
名为“今晚有趴”的慢摇吧里,一个梳着尖头,穿着一身白色紧身西服的二十岁左右青年,站在领舞台上,身体有节奏的前后摇晃着,冲下面的姑娘大声喊道:“你们从那个角度,能看到什么?”
“呦吼jb”
“小jb”
舞池下面的姑娘,全都16。7岁的少女,打扮暴漏且另类,语言十分夸张,以丑为美四个字,在这些所谓的下一代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
“美女们,举起你的手臂,越过头顶,撅起你们性感的小屁股,随着音乐节奏,走进今晚有趴,拉响你们青春最后的警报嘿嘿嘿”dj声音低沉着高喊。
“1。2。3。4”舞池一二百人,震耳欲聋的喊道。
“呦吼跟紧节奏,再来一遍”
“1。2。3。4”
舞池再次沸腾。
“踏踏踏”
就在这时,舞池内走进来,三个人,两个人身材壮硕,头发剃得很短,有棱有角的上半身套着纯棉的黑色t恤,眼睛眯着在舞池打量着,一看就不是好鸟。
而他们身前还站着一个瘦不拉几,穿着绑腿裤子的20岁左右青年,这个青年在舞池里扫了一圈,指着领舞台上那个穿着白色西服,梳着尖头,还他妈摇头尾巴晃的“社会年轻人”说道:“光哥,就是他卖我的东西”
“你给他打电话就说东西不错,还想拿点,让他来外面跟你交易”其中一个壮硕汉子,趴在青年耳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行”青年连忙点头。
随后两个汉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十分钟以后,今夜有趴门外,白西服小伙和那个给他打电话的青年,搂脖子抱腰的走了出来。
“你这东西真不错,没兑东西”青年恭维的说了一句。
“那必须滴这他妈都是限量版,不是熟人,我都不卖的”白西服洋洋自得的说道。
“那我要想买点咋整?”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刷刷”
二人同时回头,那个自称买冰的青年,毫不犹豫的后退了几步,白西服一愣,抬腿就要跑。
“蓬”
壮汉抬起大脚丫子,粗暴的踹在白西服小伙的后背,白西服小伙脚下不稳,咕咚咕咚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吱嘎”
一台捷达正好停在白西服小伙的旁边,后座车门子打开,在台阶上的壮汉,迈着大步走了下来,抓着白西服小伙的尖头,跟拎小鸡似的,直接塞进了车里。
“你的”壮汉上车以后,直接从车里扔出了五百块钱,自称买冰的青年,谄媚的笑着,连连点头,一边喊着谢谢光哥,一边弯腰捡钱
半个小时以后,某车库里。
“咕噜噜”
一个剃着光头,五大三粗的汉子,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端着冰壶,一口气足足吸了将近一分钟,随后咣当一声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浓雾的白烟,随后舔着嘴唇说了一句:“操,就是我的东西,对味”
“大哥大哥这东西真是我朋友给我的”白西服小伙跪在地上,看着满脸横肉的汉子,浑身直突突的说道。
“啪”
汉子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扔在地上,随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冰给你了,一万块钱也给你了,你把偷走的那个手机还我,咱啥事儿都没有”
章三十五 罪恶的仓库
我们这个圈子里,有两种人不受待见,也不能称为是在社会上玩的,第一种就是小偷小摸的,这种是指什么钱都拿,别管是你着急救命的钱,还是给孩子上学的钱,只要让这帮人盯上,肯定就偷你的。
但李浩它属于大偷,偷的方法有技术含量,而且他不偷条件次的,不偷路上行人,大部分都是先踩点,偷一些钱来的也不那么干净的人,只要是偷那他妈就别嚷着自己是侠盗。
这社会哪还有大侠?只不过李浩干的还算有底线。
还有一种人,就是小倒腾毒品的,圈子排斥他们,不是因为他们的职业有问题,而是这帮人几乎没啥底线,大部分的人都跟缉毒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今天有可能俩人还好的可以共用一个媳妇,明天他妈的有可能,就为了两千块的“点子”钱,把你点了。
白西服青年,将软骨头的特点表现到了极致,光头男也没打他,也没踢他,他自己把事儿一股脑全说了。
“大哥这东西真不是我的,我就小倒腾那有本钱进这么多货?他就是放这儿代卖,我在中间扣点缝子而已”白西服青年极力解释到。
“他给你多少?”光头男皱了皱眉,蹲在地上,随口问了一句。
“他就给了我一个烟盒能有十克多一点”白西服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谁给你的,叫啥,家住哪儿?”光头男紧跟着问道。
“叫李水水,家在铁路街住”白西服脱口而出。
“也社会上玩的么?”光头男皱眉问道。
“算是,不过混的挺篮子,跟您肯定比不了”
“蓬”
光头男猛然站起,一脚撅在他脸上,骂了一句:“你这嘴不好明天缝上吧”
“”白西服捂着哗哗淌血的嘴唇子,没敢吱声。
“来,光子,你俩出来”
光头男指着两个壮汉说了一句,率先走出了车库,后面俩人迈步跟了出去
月光下,三人站在车库门口,小声嘀咕了起来。
“光子,那个电话对我挺重要,必须得整回来你俩铁路街走一趟”光头男叫刘成武,干的买卖很惊悚,这人的心态也很惊悚。
“行我俩过去看看”叫光子的壮汉答应了一句。
“注意点”刘成武在后面盯住了一声。
“没事儿”
说着,光子摆了摆手,和另一人借着小路匆匆而去。
这俩人离开了小区附近,开着捷达刚走,不远处街角停着的一台别克子弹头里,两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眼睛一亮,副驾驶的人,拿起电话就拨通了过去:“米队,刘成武手下那俩人走了跟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