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雯也提出一条:“春季四月里不只是桃花会开,新置办的金缕梅也会大面积的盛开。金缕梅能够从三月份开到四月份,桃梅共赏,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噱头。”
陈子嘉手里转着水笔,说:“虽然此梅非彼梅,不过金缕梅也是观赏性很高的植物,美景也不逊色。”
黄哲好奇的问:“那片金缕梅有多少亩?”
“三千亩。”
“三千亩?!”黄哲抽一口气,搞怪的瞪眼:“土豪!土豪,快和我做朋友。”又抬起双臂做求抱状。
胡晓雯翘了翘小腿,施舍地说:“给你一条小腿。”
黄哲垂下胳膊:“还是算了,我怕被人揍。”
胡晓雯回归正题:“不过金缕梅头一年移植过后要定植一年才能开花。”
陈子嘉说:“这个没关系,可以慢慢的往里边增添。也能保持游客对桃溪村的新鲜感。”
胡晓雯想了想,点点头,没说话。她内心里的想法,等到度假酒店和音乐厅落成,能够举出名目的活动,不要更多更容易。
一直说到晚上十来点,陈子嘉和黄哲才告辞离开。
胡晓雯回了卧房,克拉伦斯捧着一本书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正在阅读。
以往这个时间克拉伦斯该准备就寝,这会儿明显是在等胡晓雯。
“谈完了?”克拉伦斯站起身,在胡晓雯刚刚洗干净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差不多了。”胡晓雯略有困倦的眨眼。
克拉伦斯注意到了,催促胡晓雯上床睡觉。
俩人躺在床上,熄了大灯,只留下一盏起夜小灯昏黄低柔地亮着。
胡晓雯人躺在床上反到是睡不着了,她靠着克拉伦斯,细细的叙说今天三个人讨论的内容。
说来也神奇。
他们三个人碰在一起,总是好像起了什么化学作用一样,一连串的奇思妙想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很多阶段性的计划方案都是在三个人齐心协作下很顺畅地完成了。
克拉伦斯听着胡晓雯称赞两个朋友的聪慧机智,才思敏捷,微妙的醋了一醋。
他侧身把胡晓雯搂在怀里,低声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胡晓雯这才停下话语,在克拉伦斯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胡晓雯就把卧谈的内容给忘到了脑后,克拉伦斯却记在心上,两天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229章
克拉伦斯给了胡晓雯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名叫麦克·约翰逊,一个叫做鲍勃·思伯维尔。
这两个都是克拉伦斯用熟了的人,一上来就很亲切的互相称呼教名,甚至克拉伦斯也让胡晓雯直接叫这两个的名字就行。
麦克是位私人策划顾问,原先在一家世界五百强公司供职,现在经营自己的事务所,克拉伦斯是他最大的客户。麦克每年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克拉伦斯,他简直把对方当上帝看待。
鲍勃则是国际知名银行的投资经理,他是银行专门针对大客户提供理财服务的高级人才。
克拉伦斯什么也没有明说,只是告诉胡晓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这两个人去做。他们会为雇主保守所有的秘密,不会向外泄露分毫。”
这两位都是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在克拉伦斯手里用了十多年,也就是之前克拉伦斯曾经建议过的专业经理人。
只要提出方向,麦克会进行调查,以及市场调查,直到最终落实项目完成。
克拉伦斯把这个人给胡晓雯,就是为她分担度假酒店的策划以及立项来的。甚至胡晓雯现在进行的桃溪村一年四季节日庆典都可以帮她继续进行完善。
他是不怕项目小,就怕雇主没有项目可干。
克拉伦斯的个人资产现金都存在鲍勃工作的银行,现金的出入往来都由他经受,有时候有好的投资项目也会推荐给他。
鲍勃就相当于是一个万用万能人,不管是合法的非法的,只要是客户想要的都会想方设法的帮着弄来。
不仅是如此,甚至洗、黑钱,把来源不明的货物出售换成现金都可以找他。当然,台面上的服务和台面下的服务收费抽成不太一样。
有了鲍勃,胡晓雯自己不好公开地,开口得,隐秘地,来源不明的资金都可以帮助她妥妥帖帖处理成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资金。
麦克是带着一份初步完成的企划案来向胡晓雯报到的。
从那个蜜月开始,还只是存在在脑海当中,现在却已经变成了文字落在了纸面上。不仅有胡晓雯设想的一切,还更加的完善完美,连第一次的造价预算都做了出来。
要说收到这份文件,见识到麦克这类专业经理人能耐,让胡晓雯又惊又喜。那么听了鲍勃的职务范围和能够提供的“小便利”后,就让胡晓雯又惊又吓了。
资产合到一起之后,俩人的资产状况都成文件给互相过目。克拉伦斯是严谨整齐,胡晓雯这边就是乱七八糟。
那混乱的账户,别说胡晓雯自己这个户主,旁观的没强迫症都恨不得出手整理一番。
胡晓雯是心虚又羞愧,面对克拉伦斯诧异的神色,都差点抬不起头来了。
克拉伦斯给她这个人,她心知肚明肯定是送过来帮自己打理账户的。甚至胡晓雯自己那点不好拿出来让霍红霞整理的玉坠空间水产获利,都可以不用交代清楚名目让鲍勃给一下料理。
胡晓雯心里感激克拉伦斯的贴心,又有点惴惴不安,疑心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什么破绽,让克拉伦斯知道了点什么。
不过克拉伦斯神情正常,胡晓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按下疑惑。
有了麦克帮忙,胡晓雯不用再亲自跑来跑去,劳心劳力。只用在桃溪村里坐镇把关,麦克就带着一个助手把勘测图纸给做了出来。
胡晓雯试探的把专门用来收水产结款的账号交给了鲍勃,果然鲍勃整理流水的时候,发现了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却什么也没有说。
另外给胡晓雯在鲍勃工作的银行在国内的分行开了一个户头,几次金融操作之后,这笔就无懈可击的躺在胡晓雯银行、卡和其他资金合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真是帮了大忙了。”胡晓雯满足的抱着克拉伦斯,“真是太感谢你了。”
克拉伦斯满意的扬着唇角,抬手轻抚胡晓雯逐渐开始隆起的肚子:“不用谢。我只是想让你能尽快的轻松下来。”
“没想到麦克连村子里边的节日庆典推广搞得很顺利,连今后能合作的国际旅社都列了出来。”胡晓雯靠着克拉伦斯,俩人躺在露台上,晒着暖暖的太阳。“陈子嘉那个狡猾的家伙,竟然顺手就抄去了一份。”
克拉伦斯没有发表意见,胡晓雯看似在抱怨,心里边却是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这几家国际旅社都是有过合作经验的,甚至现在在欧洲各国的庄园每年都接待这些旅社带过去的旅游团。”
胡晓雯是第一次看到克拉伦斯资产明细,才知道他名下的固定资产有很大部分是种植各种不同花卉作物的庄园。
这些庄园分布在世界各地,大的占地数千公顷,最小的也有几千英亩。
那时胡晓雯连惊讶都惊讶不起来了。她暗自觉得克拉伦斯的身家不差,毕竟朱蒂亚女士都能巡视产业,却没想到光是他自己名下就有这么多的固定资产。
“这些庄园种植这么多的花卉,经营方向是旅游观光?”胡晓雯有一种亲切感,这样算来克拉伦斯的产业跟她的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克拉伦斯摇头说:“并不是,这些花卉虽然在我名下算是我个人资产,却是V…max旗下固定的原材料供应来源。”他双眼含着柔光望着胡晓雯说:“甚至那座金缕梅庄园,将来的产出也是要销售给V…max采购部。”
“这不是左手往右手倒嘛?”胡晓雯不解,“干嘛多花费一道手续?”
克拉伦斯为她介绍朱蒂亚女士的时候才提起,V…max这家国际知名的一线化妆品公司就是朱蒂亚女士从年轻的时候经营起来的。
克拉伦斯祖上也算是有勋爵头衔的小贵族,只不过因为不善经营日益衰落。等到朱蒂亚继承家业的时候家里边只剩下一座大庄园和一个香氛作坊。
朱蒂亚就从这个小小的香氛作坊,白手起家。经营起来了后来这个国际一流的香水品牌,然后又开始向外拓展护肤品系列。
克拉伦斯投资的花卉庄园向自己母亲的公司提供原材料,双方来往还不都是一家人左手出右手入的区别。
克拉伦斯却是摇摇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也是一种保护家产不会在遭遇同一打击下无可挽回的手段。”
朱蒂亚的公司是上市公司,若要遇到金融风暴、经济危机的重创。这一座座庄园,就是他们家族东山再起的底牌。
胡晓雯抬手挡了下阳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去?”她扭头看惬意的躺在身边的丈夫,“我猜,你当初打算带我去那边过万圣节,除了和朱蒂亚女士见面之外,也是有亲自去看看蒙马利特现状的意思吧?”
克拉伦斯闭着眼睛说:“那是之前的打算,瑟威斯已经找到了我的行踪,甚至亲自上了门。既然已经正面见过,我这个时候再在那边露面,带给事情的影响就有些微妙。”
克拉伦斯张开双眼,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谁知道那个时候,走投无路的查兰克会对指望乐团度过余生的老乐手们说些什么呢。”
那些跟克拉伦斯父亲一辈的老乐手是初代成员,也算是一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元老。以克拉伦斯所受到的绅士教育,不是不肯给这些人体面,让他们继续依靠乐团为生。
可是这些老乐手,却不应该倚老卖老,依仗老资格明目张胆的躲避练习。无故旷工就不说了,甚至还有伪造病例,要求带薪休假。
当初克拉伦斯碍于面子情,忍气吞声的一步步退让,严重到不得不临时借调其他乐团乐手顶替罢工人员的地步。
更别说,那个时候克拉伦斯年轻气盛,对乐手们在排练的时候要求很是严厉,说话方式也很严苛,全团上下几乎得罪了个遍。
查兰克则充当和事老,安抚这些人的情绪。可以说克拉伦斯是黑脸,查兰克则是白脸。
经年累月下来,在蒙马利特乐手对查兰克言听计从,更甚克拉伦斯这个团长。
在出事前夕,克拉伦斯已经察觉到了团内极其不和谐的氛围,他与乐手们之间的对立越来越尖锐,似乎有某些人从中作梗的嫌疑。
不过后来,他出了车祸,腿部不能站立行走,手筋重接之后不再灵活如初。
他的世界天塌地陷,也就没心思再去关心什么内部矛盾。甚至在他最初离开的时候,查兰克在很高的呼声当中继任团长,更是让他丢开手不再管。
十一月,第一届金秋祭在多方策划下热热闹闹的开启。
不说一年一度的桃花小筑吃货们的庆典,就是银杏大道两旁彻底变成黄金大道的美景就很值得人们前来一观,更别提投入使用的观光缆车也吸引了不少人从空中欣赏落云山的秋景。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位满头银发的白人老者拜访了胡晓雯和克拉伦斯的家。
“阿尔伯特,我的孩子。”精神抖擞的老者满脸皱纹,骨节粗大的手掌拍着克拉伦斯的肩膀,“又见面了。见到你这么幸福,克劳斯该是多么开心。”
“您好,感谢您之前来参加我的婚礼。”克拉伦斯见到这个人,难得地露出尊敬的神情,和老人互相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第230章
老人欣喜的扶着克拉伦斯的胳膊,上下打量着,见他稳稳当当的站立,风姿不减当年,眼中闪过欣慰。
“好,太好了。”老人放下手,眼神扫了扫,主动地说:“坐下说话,别站着了。”
克拉伦斯微笑,也不介意他反客为主的说法,俩人纷纷落座。
伊莎为他们送上柠檬红茶和小点心,等伊莎走开,老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
克拉伦斯带着笑意说:“之前我就猜您能忍到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老人闻言,仰头大笑了起来。
这位老人是克拉伦斯的父亲劳伦斯真正意义上的好友。他名叫弗兰克·海森,是一个有着五十年从业历史的老匠人,一位钢琴制造大师。
弗兰克感慨万千地说:“我还以为你父亲存在我那里的木料,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那天了。”
劳伦斯发现儿子在钢琴上有着远超自己的天赋之后,就在他的朋友弗兰克那里预定了一台钢琴。
那个时候弗兰克已经是国际上很有名的大师了,手上的订单都排在了五年后。尽管是好友,弗兰克也挤不出时间,只能让劳伦斯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