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无奈中带着无限愤恨的眼神却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满心的热情。
这,这到底算什么啊。吕布心中杀意再起,但一股暖意却稍稍的抚平了丝丝杀气,一边是留下后患,一边是自己未出身的孩子,吕布徘徊在这两种情感之间,只觉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不禁头痛欲裂,杀,不杀,杀,还是不杀。两种声音逐渐在脑中混合,交融,直到连吕布也分不出到底杀还是不杀,渐渐的吕布赶到了好过了很多,也有了一丝丝的明悟。
缓缓的把大乔楼到自己身前,双目红的发紫,戾气十足,但他却笑了,柔和却完全像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如春暖大地,如遇春风的笑容但却充满戾气的笑容,使吕布充满了一种矛盾,却和谐的魅力,大乔就有种妖艳的感觉,对,就是妖艳。
大乔不禁为自己心中这一丝想法给困惑,但一双细小的手臂却用力的推开吕布越来越近的胸膛。
吕布用力的把大乔楼在怀里,轻轻的拂过大乔柔嫩而弹性十足的臀部,像情人般在大乔的耳朵上轻轻的柔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老子,先杀周瑜,也就是你妹夫,再把你妹妹送去当官妓,再把你那几个外甥、外甥女,给杀了喂狗,最后,再慢慢的磨死你爹。”亲昵耳语中却透着无限杀气,使大乔不得不信,娇弱的身躯忍不住打了个寒蝉,骇然的望着吕布。
“好了,自己考虑一下把,一大帮人的生死,全看这孩子了。”轻轻拂了下大乔还未隆起的小腹,吕布转身,对还抱着芸儿的貂蝉,言道:“大乔就交给蝉儿了,谁都不许,对她辱骂、刻薄,不然修怪孤无情。”
娇柔的点了点头,貂蝉有些怨气的望了眼吕布,但却只能是满心的无奈,谁叫她肚子不争气呢。
“哈哈”一笑,吕布散去全身的诡异,轻轻的抱了下貂蝉,亲昵道:“夫君当然不会对蝉儿无情,而是对那些下人,要把大乔当夫人看待。”说完,再轻轻的吻了下貂蝉的红唇,转身离去。
只是那离去的身影却有些落寞,做人做到他这样要靠威胁女人才能把孩子生下来的男人,恐怕只有他一个了,除了无奈,就是愤恨,贼老天啊,操。
大乔总算忍不住心中的绝望,低声哭泣起来,“孙郎啊,大乔对不起你啊。”貂蝉忍不住摇了摇头,上前轻身抱着大乔,安慰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 晦暗不明
能是真的被吕布吓到了,大概也是绝了想自杀的念头乔倒是颇显得安静,吕布也是长舒了口气,妈的,这孩子算是暂时保住了,只是,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摇了摇头,吕布抛开脑中的一切杂事,现在那个公孙敖还没抓到,孙绍也没什么下落,到底,会去哪呢,是呆在江东?还是投奔某个诸侯?
如果有人带着孙绍投奔某个诸侯的话,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毕竟,捏着孙绍就等于有了下江东的借口,可别小看这个借口,这个时代,做什么都要讲究着名正言顺,现在孙氏只剩下了孙绍一个,就等于是万事万灵的钥匙,而且江东之内,心向着孙氏的可不少啊。
如果在江东?
看来得找找这个孙氏残余势力的领袖了。叹了口气,吕布大声唤道:“备车。”
建业城也没什么内外城之分,只是侯府竖立在正中,这四周自然是一些达贵的积聚之地,孙策生前跟周瑜关系最好,因此孙策修建侯府的时候,在其左侧不远处修建了一座府邸送给周瑜,以显周瑜地位的不同。
吕布的车架片刻后就到了周瑜家门口,门口除了两根石柱很大,很特别以外,倒也没什么奢侈的布置。
十余名衣甲整齐,长矛竖立的士卒却大是煞风景,“主公。”见吕布的车架而至,这些士卒低头拜道。
吕布踏下马车,微微的点了点头,带着阎明就往里面而去。这些人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据他所知,这地方或明或暗,吴遂摆着不下数十人地探子。但现在想来也没发挥什么作用。
没走几步,一阵低沉,充满忧伤之情地琴音传来,还在挂念着孙策的死吗?真是好兄弟啊。吕布微微一笑,朝琴音而去。
后院正中有座小池塘,边上是座六菱形的凉亭。院中有花,有树,一派精心雅致,周瑜头上系着头巾,一身素白色袍服更显其儒雅气质,一位面貌跟大乔极度相似地女子温婉的依偎在一边。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琴弦,一片片琴音从中响起,偶尔还有几条鲤鱼逾越而起。温馨而宁静的气氛在院中飘荡,蔓延。
“公瑾挟娇妻,抚雅乐,不为外事所动。真是羡煞孤也。”吕布拍手而笑,转头吩咐了随身亲兵一声。带着阎明朝小凉亭而去。
“瑜无权无势,小民也,哪有鲁侯威风,义杀董卓,为圣上督镇徐、扬二州,可是天下有数的英雄啊。”嘴角微翘,白皙俊雅地面上闪过一丝嘲讽,也不起身相迎,而是转头用眼神示意小乔,点了点,小乔担心的看了眼周瑜,才转身朝内屋而去。
吕布也不介意,拿过阎明递上来的垫子,就这么和周瑜对案上而坐,抱拳笑道:“公瑾此言差矣,为兄只是一勇之夫,而弟则是名望之后,胸中更有丘略,怎可与为兄相比。”三两句话就称兄道弟,可见这些日子吕布并不是白活的,面皮至少长厚了一倍。
不想吕布面皮如此之厚,哼。虽然仇深似海,但为了家中娇妻、幼子考虑,也不能全得罪吕布。
脸上的丝丝笑意迅速敛去,但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抱拳道:“鲁侯要督镇徐、扬二州,定有无数大事要办,可有话直说。”
“前些日,孤不在建业时,安吴侯为人所劫,公瑾可否知晓?”双眼直刺周瑜,想从他的面上看出点丝丝痕迹,但周瑜面上尽是惊愕和恐慌,片刻后,周瑜面色一冷,眼中凌厉之色暴起,言道:“安吴侯乃伯符独子,汝既发誓要护其周全,现却被歹人劫了去,汝待如何。”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真是心系好友之子安危,而怒发冲冠地样子。
“安吴侯乃是功勋之后,孤自然会派兵救治之,公瑾放心。”吕布不急不缓,安慰了一声,又问道:“公瑾可知晓韩公有一名唤公孙敖的义子?”
“小伙子不错。”周瑜眉毛一挑,淡然道。
“是不错,此人毒杀了韩公全家,端是狠毒异常。”吕布有些意味深长,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你的影子呢。
'。瞬间转红,嘴唇挪动了一下,血箭,“公义。”大叫一声,两眼泛白,昏倒在地。
“来人。”吕布大吼一声,随行而来的一干亲兵立时冲了进来,并慌忙地把周瑜抬进里屋,小乔一见刚刚还好好的周瑜如此模样,顿时泪流满面,看向吕布地眼神更是不好。
面露苦笑,吕布微微的告罪一声,起身返回鲁侯府,这次试探之旅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他已经可以肯定,周瑜是知情者,这事情果然不是韩当一个人干的。
没看见周瑜那道血来的太快,太及时了吗,回府后,吴遂加派探子,要日夜,分秒的盯着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希望能打探到一丝蛛丝马迹,孙绍,实在是太辣手了,一定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上皓月当空,朦胧而充满美感的光芒洒在整个建业城,建业就像披上了一件闪光的外衣。
这些天建业实行了宵禁,那些平民百姓早关好门窗,搂着婆娘睡大觉,街上只剩下了一队队衣甲整齐,面带杀气的巡逻士卒。
却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对今晚的亮度,巡逻的士卒不屑一顾,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的避开巡逻士卒,朝一座大院而去。
来到墙角处,机警的左右看了看,这才翻身上墙,熟门熟路的来打一间看似极为普通的房间。
“壮士来了。”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极度暗淡的房间里只能看见案上坐着一个隐约的人影,胖瘦高矮一概不见。
“哼,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何须藏头露尾,不就是…。”冷哼一声,这人全身散发着生人难近的气息,冰冷而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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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慎言。”微微调高了声音,此人打断之。
沉默了片刻,此人呵呵笑道:“我的身份虽无大用,但总可以为壮士提点一下不是。”顿了顿,有些急切的问道:“孙公子可带来了,我家主公可是盼而久之了。”
呵呵。又是一阵冰冷的笑意,这壮士淡淡道:“没联系到上面那位人,但公孙敖虽然是一位武夫,却也知道小公子绝对不能离开江东。”虽说是所谓的上面之人,但却一点都没有丝毫敬意。
“怎么,以壮士的身手,居然没进去?”人影惊讶道。
双手握着长剑怀抱于胸,公孙熬酷酷的点了点头,言道:“每个地方的探子都多达上百人,进不去那是自然。”
接着便是一阵难言的沉默,“近期可有机会。”仿佛有些不耐烦了,公孙敖低沉的问道。
“壮士为何不在吕布回城的那一天动手,那天不是更容易吗?况且,要是吕布身死,你上面那位人,恐怕也得遭殃。”人影不答,却反问道,那些人要是死了,估计孙氏也就彻底的完了。
“那天是为了小公子安全。”公孙敖眼中寒冷更盛,言道:“义父临死前说过,孙氏江山已是昔日黄花,不求再图王霸,只为吕布首级,周瑜等人死活,关我何事?”
其实,孙绍已经被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现在不过是刻意敷衍此人,就是为了得到吕布的消息,而且他也没告诉周瑜他们是他救了孙绍。
他只是一个死士,一个孙策托名于韩当为了某种目的所养的死士,孙策死后,自然由韩当直接管理,而韩当这个孙氏三代老臣给他的最后命令是取吕布首级,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
“三日后,韩当发丧,吕布会带着一干重臣前去,壮士千万小心。”人影,语中透出一丝关心。
“告辞。”公孙敖冷淡的抱拳一声,转身离去。
孙绍没找到也没关系,此人的剑术确实确实了得,会得手也不一定,到时只要吕布身死,而吕布又无子嗣,徐、扬二州就会分崩离即,主公取之,轻而易举也。
“哈哈。“一阵低沉而压样的笑声瞬间遍布整个房间。
第一百一十八章 貂蝉断事,血染江河
业城东外十里的地方,有座占地颇大的建造群,孙策而吕布兵进建业后,把这陵墓给扩大了一倍,顺便迁移了韩当、黄盖、太史慈等将的尸骨,而孙权等人死后也皆葬于此,吕布亲自取名为吴陵,算是象征着已经太阳西下的孙氏政权把。
几架大型的丧车,伴随着阵阵的哀乐,其后还有无数缅怀之人送行,面色惨白的周瑜、鲁肃等也在此列,韩当这位东吴名将正散发着人生最后的光芒。
本来按吕布的思想是不想把发丧弄的这么的隆重,最近的一切灾难都是来源于他。
但各位重臣,如陈宫、刘、华等文官,甚至是别驾李术,都极力的以韩当忠义为由,硬是把声势弄的如此浩大,光是随行的军士就多达上千人。
忠义?韩当确实当之无愧,为了一个孙绍,杀自己全家,算是当世楷模。吕布当然想帐下的臣子都像韩当一样,也就勉勉强强答应。
数个时辰后,长长的队伍总算是行到了吴陵,最后面一架大型的马车上,吕布却是昏昏欲睡,心里暗骂韩当不是东西,这地方建好后只来看过孙策一次,连孙权死时都动不得他大架,倒是他这个死了也要给他找麻烦的老东西面子尊贵。
这吴陵怎么说也是孙策的安息之地,一些平民百姓当然是进不去的,进去的都是一些有身份和背景的人,当然,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一身宽大服饰。两袖更是宽大异常地公孙敖,收起全身冷冰冰地气息,隐秘躲在这群人的当中。随着人流稳步前进,只是阴冷的低着吕布北面看,如毒蛇。
进去后先祭拜一下孙策,再是韩当地事,经一层层麻烦的礼仪、规矩,最终到关闭墓门。
人群中却有个隐暗的身影。一步步,却看似无意的朝前排的吕布靠近。
前面高台之上,一个声音洪亮的年轻人正朗诵着韩当地生平,一些功过。顶着头上火辣辣的太阳,吕布是肚腹空空,“什么人。”一声大喝,使得吕布一个激灵,心下大喜。
却是吕布身边的几名亲兵见一个低着头的家伙靠近。大喝一声,立刻挺矛围拢上去。
冷笑一声,公孙敖却是怡然不惧,头颅豁然抬起。一身尸山血海中才能凝练出来的冰冷杀气,散发出体外。宽大袖子里的长剑豁然露出,轻灵飘飞间,三人倒地,诡异无比,唯有脖子间隐隐的那道红线,显出其干脆利落的剑法。
以极快地速度朝吕布靠近,长剑抬落间必有人倒地,进一步,死一人,所向披靡,最终只吕布身前只剩下了阎明一人。
“这家伙。”暗骂一声,阎明面色铁青,抽出腰间长剑,大喝一声,力劈而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