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高顺脸色一正,鞠身离去。
片刻后,大营上空飘起号角之声。无数人放下各自手上的事,朝操场疾步而去。
“主公此来只是想看看这些降卒?”阎明好奇的问了声。这些降卒都由高顺负责,吕布也没必要来看啊。
“本将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些道理。”吕布双眼闪过一丝苦意,淡然道。
阎明见吕布的神色些不对,自是不敢再做声。
“请主公前往点将台。“一名小卒进帐拜道。
吕布点了点头,带着阎明朝点将台而去。
操场上,三万人顶着太阳迎风而立,颇为壮观,但他们一大部分都是降卒,见到吕布个个面上都有些不自然,害怕、惊惧的情绪充斥着他们眼中。
吕布提了提神,踏着苍劲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数丈高的点将台,脚踩在木质台阶上“碰碰”之声如声声鼓声敲击着在场降卒地心头。
“本将不知道你们曾经为谁效过力,本将只知道你们以后就是本将帐下士卒。”点将台上,吕布单手握剑,借着风力把刚才的话传进在场所有士卒的耳里。
“本将军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军令如山倒,不服从军令者杀无赦。”话里冷意十足,显得杀气。
等待了片刻,让这些士卒消化一下,吕布突然大声喝道:“趴下。”
吕布喝地突然,众士卒们一愣,只有少数几个反映过来,迅速的四肢伏地,全身平趴于地上,却不足百分之一。
“很好,趴在地上地各赏金饼一张。”吕布满意的看着趴于地上的那些士卒,有潜质啊。
低下士卒哗然,一张金饼足够他们花天酒地几年啊,只要服从就能得到这样的好处,各个妒忌的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那些听话的士卒。
“至于站立者。”顿了顿,吕布冷然道:“午饭就免了。”
“将军,我等不服。”有十余个长相粗犷,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兵头头的大汉桀骜不驯的大喊大叫。
见有人带头,士卒们个个提起大叫不服,场面乱成一团,高顺想
止,却被吕布一把拦住。
“我还觉得甜枣太甜,棒子不够大呢,你们却送上门来。”嘴角上翘,冷酷十足,“阎明何在?”
“末将在。”阎明大步跨前,拜道。
“带头之人,当场诛杀。”吕布脸上的冷酷遁去,现出微微的笑意,眼都不眨道,杀惯了人,就不把人当人了。
“诺。”对于吕布的命令,阎明当然是不打折扣,说当场便杀,就决不拖拉哪怕半分钟。
几十亲兵分开周围的普通士卒,如狼似虎的奔向还在那闹的十余人,不由分说就拔剑诛杀了几人,剩下的人倒也彪悍竟然提刀就想反抗,却哪是这些精锐亲兵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给杀了个精光。
飞溅飞鲜血,无头的尸体,这些东西在场之人是再熟悉不过了,但也没想过有那个将军能如此果断,不由分说就当场诛杀闹事的士卒。
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服,但吕布迅捷的铲除不服者,当中的果断、狠辣,使得他们不敢再造次。
吕布一一扫过前排的士卒,他们脸上如何神情自是看在眼里,心下得意,却也有些着急,杀手锏怎么还不来啊。
“来了。”等待了片刻,吕布眼睛一亮,张辽正慢吞吞的朝这边走来。
慢吞吞的走到点将台后,再慢吞吞的上台阶,那类似老太婆般的速度,看得吕布有点心酸,多好的将军啊,为了主上唯一的女儿,连命都不要,真忠将也。
“主公。”张辽刚要鞠身,却被吕布一把拦住,并轻声道:“文远伤势未好,可不必行礼。”
“谢主公。”眼中感激之色一闪而过,张辽谢道。
“径直,战场之上不听军令者,当如何?”吕布突然转头对高顺道。
“杀。”丝毫没有犹豫,高顺断然道。
“数日前,张辽带兵马踏袁营,吕玲绮不听号令,擅自行动,致使损兵千余,守城大将重伤,理应如何?”吕布不顾众将惊骇的表情再问道。
“这。”绕是铁面无私的高顺也不竟愕然,帐下士卒哪个范这事都得死,但那是吕布唯一的血脉,三个字,杀不得、
“主公,那晚是辽不查,几乎使大小姐陷入死敌,望主公责罚。”张辽反映迅速,立时把全部过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文远不必替那丫头狡辩,本将就一句话,该怎么办?”吕布丝毫不见退色,像是一定要问个究竟。
“最低也是杖责百棍。”高顺迫于压力,但却说出最低的限度,杖责五十就能另一个壮汉躺上个把月,这杖责百棍其实就是个死刑,但还有丝丝希望能活着不是。
“好,绮儿还年幼,要怪也是本将没有教好她,这顿打就由本将抗了。”吕布再次说出了让众将冷汗直流的话。
“主公万金之躯怎可?末将替主公受了。”高顺大急,做手下的怎么可以杖责自己的主君。
“拿长凳和棍来。”吕布大声喝道。
却没一个人敢去,“难道还要本将亲自去拿吗?”吕布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无奈,阎明只好亲自前去营地拿了张长凳,两根木棍。
吕布解下佩剑,脱下上衣,趴在长凳上,另阎明、高顺手执木棍一左一右而立,二人面面相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打,重重的打,本将要见血。”吕布咬着牙,下令道。
“主公忍着点。”高顺趴在吕布的耳边轻声道。
“碰碰碰。”之声,听的下面的士卒狂咽口水,默默的数着,1一二…。
吕布咬着牙,留着汗,硬撑,心里大骂高顺,就不能少点吗,就是八十下也好啊,幸好身子棒,不然真就挂了。
但挥棍的高顺二人更苦,这打的不是别人,是他们的主君啊,在他们心里以下犯上可是大罪。
终于这难熬的一百棍总算是过去了,高顺看着吕布血肉模糊背后,担心的大叫道:“快去请随军郎来。”
“送本将回府。”吕布摇了摇满是汗水的头,苍白的嘴中吐出几个字,妈的,这次玩的确实大了,真疼啊,才不要那些老郎中照顾,他们哪有自己女人温柔啊。
“快,快备车。”高顺的神经大受打击,说起话来也没了往日的从容。
张辽只是用他还很是虚弱的身体默默的扶着吕布,没有什么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唯有知遇之恩这四个字。
吕布就这么赤着上身,在一众士卒敬佩、心服的神色中,趴在马车之上,大是后悔的回了下。
第八十二章 传国玉玺(上)
第八十二章传国玉玺(上)
严热的夏天以至,中午的热度虽然没现代那么高,但也左将军府后院的小池塘硬是被生生的蒸发了一层。
卧房内,彩帘从中分置两旁,威震天下的左将军正屁股朝天非常不雅的躺在床上,吕玲绮乖巧的坐在一边,伺候着她老爹。
“怎么还这么疼啊,这都快半个月了,真是亏大发了。”吕布趴在床头,手里捧着一个由黄布包裹的一个四方型的物品。
这东西可是曹性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袁术那家伙谁都不放心,硬是一个人找了个地方藏着,不然哪轮的到他吕布。
“阿爸,这东西是什么啊,怎么老是看着它发笑。”吕玲绮凑过小脑袋好奇道,柔顺的长发打在吕布脸上,有些痒痒的。
“小孩子家别管,这可是好东西啊,天下各路诸侯谁不想得到。”吕布头也不回,大说了一顿不明所以的好处,继而摇了摇头可惜道:“可惜阿爸打算把它送人,可惜啊。”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要送人?”吕玲绮更加好奇,眼珠转啊转,但怎么转都是盯着吕布手中之物。
“丫头闯的祸难道还不够,这东西是不能给你玩的。”吕布双眼凌厉,如利剑,刺的吕玲绮小脸有些发疼。
“哼,阿爸坏。”吕玲绮小脑袋一转,哼声道,但却没有继续纠缠,上次吕布血肉模糊的回来,可把吕玲绮哭个半死,之后性格也收敛了很多。
“好了。把阿爸扶到书房去。”尽管舍不得。但这个烫手山芋加稀世珍宝,以他现在的实力是绝对不能拥有地。
“哦。”吕玲绮乖顺地扶起吕布,并叫了两个丫鬟为吕布穿衣。一步步的扶着吕布走到书房,那小模样简直是孝女。
“去把别驾请来。”进门时,吕布对门前不认识的亲兵道,新兵营扩建到了一千人,上次战斗中活下来地至少也是个都伯了,
“诺。”
“乖。阿爸要谈正事,自己去找徐盛他们玩。”吕布对挨着他左边坐下的吕玲绮哄道。
“切,绮儿就喜欢和阿爸呆在一起。”吕玲绮小脸上尽是调皮,得寸进尺的抱着吕布的左臂。
吕布也无奈,打,女儿太可爱,骂又舍不得。
静坐了一会,房外响起脚步之声。吕玲绮这才放开吕布,理了理一身漂亮的衣服,静静的坐在吕布左侧,端庄地很。
片刻后。陈宫严谨的踏着前后几乎一致的步伐走到吕布身前,鞠身道:“主公。小姐。”
“先生。”吕玲绮一丝不芶的回了声礼。
陈宫再次朝吕玲绮鞠了一礼,再拜问吕布道:“主公唤宫来有何吩咐?”
“是让公台见见这件珍宝。”吕布笑着解开结,一点一点的解开外面的包布,一阵碧玉色的光芒闪耀,方圆四寸大小,上则盘卧着纽交的五条神龙,正是秦皇所造地传国玉玺。可惜却断一角,以黄金镶嵌而成,显得美中不足。
吕布单手握起传国玉玺,北面刻着李斯所书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八字分两行,何其霸道,却魅力十足。
“有多少英雄为其折腰,迷恋这小小的死物。”左手微伸,如抚摸少女肌肤般的轻柔,晶莹璀璨地玉身可以让任何人的目光为之停留。
吕布得到传国玉玺仅有几人知晓,陈宫却不在此列,倒不是怀疑陈宫地忠诚,而是此物太美,想独自霸占几天。
陈宫身体颤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理了理毫不素乱的衣物,膝盖下地,庄重的拜了拜这件绝美,却又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美玉。
“公台啊,本将要把它送人。”片刻后,吕布收起了有些失态的神色,从新包裹起玉玺。
“阿爸,这么好看的东西为什么要送人啊,绮儿想要。”吕玲绮几乎流出了口水,伸手就想把玉玺抢走,却被吕布一掌拍掉,你老子拿着还嫌太重,你个丫头还不把你压死。
“哼,不给绮儿就算了。”吕玲绮小脾气再发,嘟着小嘴转身就走。
“让公台见笑了。”吕布苦笑道,得,没人扶了。
吕玲绮可是吕布唯一的骨血,前些天为其挨打
就传遍了下。他陈宫虽然刚正,却是对事不对人。
口中连称了两声,不敢,后才问道:“主公是想把这传国玉玺送回朝廷?”
“这传国玉玺虽好,但本将还拿它不动,就想把它送给拿的动的人。”吕布强忍住据为己有的冲动,心里发誓迟早干掉所有人,把你拿回来。
“主公英明,但此事关系重大,宫不才,愿亲自前往许都为主公讨得些名分。”知道此事的重要,陈宫自告奋勇。
“徐州事物繁忙,怎能缺了公台。”吕布当然不会自己找罪受,陈宫走了这州内大小事情都压在了他身上。
“陈登?”吕布想起来了,不管许什么承诺,那家伙就是不降,自己一气之下,连带他的家族成员,都被软禁在一座重兵把守的院子,吃的是粗茶淡饭,而且数量奇少,饿不死,吃不饱。
“本将许了多少好处,公台也知道。”吕布苦笑道,这就是名声太臭的好处。
“诱利不行,那就威逼。”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陈宫虽刚却不腐,知道轻重缓急。
“但这人是一心求死,有什么好威逼的?”吕布脸露疑惑,却猛然看见陈宫眼中的凌厉之色,吕布恍然,却迟疑道:“如果硬来,恐怕是身服心不服啊。”
“妈的,干把,要是还不行就干脆干掉,省的浪费粮食。”见陈宫重重的点了点头,吕布狠了狠心,大声喊道:“门外那个,把陈登给本将压上来。”
等待了片刻,亲兵压着已经面黄肌瘦的陈登走经了书房,双目无神,头发蓬乱,一身破旧的衣服,还散发着一股臭气。
他身边的陈宫眉头一皱,忍不住后退几步,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想当日他大骂吕布时是何等威风,现在却如此落魄样,也是咎由自取。
怎么回事?我只是要人把他安排在地方差点的地方,怎么这么臭。不过,吕布转念一想,既然是想来硬的,这样不是更好。呵呵笑道:“陈元龙最近过的如何?”
陈登闻言,好像是活过来一样,眼中的怒火简直能化为熊熊圣火,生生不息,绵延不绝。
这几天他过的是什么样的什么活啊,吕布是吩咐粗茶淡饭,环境差点的地方,但看管的人却欺负人家是俘虏,给的是散发着腐朽气味,明显是烂了的饭给他们吃,住的是破落的院子,穿的是破旧的衣服,用的是有点带臭的井水,陈登甚至在睡房里看到过几只肥大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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