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霍总,幸会
他笑了,眸里眉间一幅理所当然的**溺,嗓音温柔:“嗯,回来晚了,跟我耍性子。”
“夫妻之间这种事挺多的,不过这不高兴才喝酒可不好,伤身体,高兴的时候喝才好呢,那样喝得也有分寸,不至于喝醉。”
霍燕庭颊边隐现浅浅的酒窝,慢条斯理地说:“这习惯确实不好,回头得让她改。”
“今天可不能再说她了,得哄。”小伙感情挺资深,霍燕庭闲闲的一句肯定,他马上得意忘形起来。
旁边客人在喊,小伙这才走开。
霍燕庭以拳指敲击桌面,苏乔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伏回横在桌上的手肘里,继续睡。
他挺有耐性,继续敲,加重了力道。
苏乔这才悠悠坐起,脑袋里成了一团浆糊,迷糊不开,挣扎不清。
努力将瞳仁聚焦了数次,总算把眼前一团庞大的漆黑打量了个大概。
她站起身,伸手,弯腰:“原来是霍总,幸会!”
舌头打着卷,吐词不清,身子歪歪扭扭。
霍燕庭起身,高大的影子将苏乔整个笼罩。
他冷哼:“你倒还认得人。”
到她前面,他曲下一条长腿,蹲下,低沉嗓音命令:“上来!”
苏乔尚存的一丝丝理智警告她,霍燕庭这人,是沾不起的。
于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等了几秒,没见动静,他扭过头,见她未动。
索性伸臂,强行箍住她一双小腿,轻轻松松就将东倒西歪的她背起来。
她条件反射抱住他有力的脖颈。
白炽的路灯,路旁整齐的观赏梧桐。
霍燕庭皮鞋踏在方砖上,一步一步,沉稳有力。
苏乔手触处,是他凸起的温热喉节。
混沌的思想已经完全跟不上她的双手,她轻轻抚摸上下滚动的凸处,那里硬外软的上面有平整的纹路,像软骨,手感甚好。
霍燕庭双手在她小腿膝弯处对外交叉着,无法捕捉她捣乱的小手。
只觉一抹馨凉的滑腻在颈间血管上来回抚摸,撩得他口干舌燥的难耐。
他威胁,低沉的嗓音已透着沙哑:“好生待着,再耍酒疯把你就地扔了!”
苏乔听言,乖乖缩了手,果真没再动。
她虽不动了,那只手引起的后效却还在,且一发不可收之势。
背上隔着薄薄衣料的两团柔软,成了比她那双小手更邪恶的祸首,搅得他五内俱乱。
苏乔仰着头,眯弯了迷蒙的眸,顾自在细数梧桐木的种种好处:
生长迅速,易成活,耐修剪,木材轻软,为制木匣和乐器的良材……
路灯白色的光华透过茂密的枝叶泄下,铺满一路,如星河点点。
这一路,意识模糊的苏乔,说不定以为人在天堂。
于霍燕庭来说,在地狱遭一趟活罪估计都好过此刻生受煎熬。
☆、第059:不至于醉,却有了放纵的理由
自那**后,荷塘公寓被霍燕庭打入冷宫,他人住回锦园。
今儿晚上的一场应酬离这不远,席上喝了点酒,不至于醉,但却有了令人放纵的理由。
车子绕过夜市街,往荷塘公寓驶过时。
隐隐灯光下,他第一眼看到人行道上歪歪斜斜走着的她。
白色亚麻长袖衬衣,米色长裤,白色高跟鞋,窈窕的身段儿,乱糟糟的步伐,肩上的一只长带小包随着她的身形一忽儿东、一忽儿西。
赵均得令,开着车,细细尾随。
他坐在后座,将向着她那一方的车窗摇下。
她走了一阵,掉头,一番螃蟹式的行走法,又回到夜市街的夜宵摊。
这儿,离公寓倒也不远,他下车,命赵均下班。
到摊上接她。
摊小伙的一声‘妻子’,令他心内荡起一圈异样的涟漪,自然而然地,就背上她柔软的娇躯。
煎熬着上到公寓五楼,他蹲下身,将背上的人儿扔在地上。
坐在地的苏乔一颗脑袋前点一番,又忽一阵后仰下去,如瀑长发分开,露出透着酒色的红润小脸。
两颊如染了粉色的胭脂,水蜜桃一般的颜色。
樱桃般的唇在空气里,呈现诱人品尝的姿态。
霍燕庭别过脸,艰难忽视眼前撩人更深的**。
站起身,磁沉嗓音生冷:“自己进去!”
长腿刚迈,右腿上一阵沉重,她居然伸手抓住了他西装裤一角,仰起的小脸醉眸迷离。
霍燕庭眸色变深,一屈腰,大手从她腋下伸过,轻松将她纤柔的身子打横抱起,大步回屋。
醉了酒的她还算安静,却变得黏人。
在沙发上放下,她往一边倒下去。
及腰长发笼住她小半个身子,如上好的丝绸锦缎。
触及,手感是极佳的柔顺。
霍燕庭在她对面的茶几直接坐了。
拿过烟盒和火机,摸出一支,点了,深深抽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
用以缓解身体里乱窜的烦躁、欲念以及其它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沙发里,是男人身上遗留下的清冽薄荷香和古龙水味儿。
这种味道,如浸入骨髓,令她倏地清醒一半。
翻身跪在沙发前,她努力睁大双眼,用两手扒拉着在深咖色真皮沙发上一点一点寻找,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他看着她削瘦的双肩及黑瀑般的长发,沉铸不动。
抽着烟的间暇,漫不经心地问:“你找什么?”
苏乔喃喃:“贞操……尊严……”
霍燕庭正往嘴里送烟的手一顿。
半晌,又重新送入唇,墨眸微眯,他冷笑:“又乱发什么酒疯!你跟姓何的十年,没把你睡够他会舍得放手?跟我这儿装什么纯!”
正孜孜寻找的苏乔突然转过头,本来迷蒙的双眸,蓦地变得清澈明亮,她神态认真,嗓音低哑却坚定:“你错了!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只有世轩,是唯一例外的!你这种对女人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没有资格评论他!”
霍燕庭将抽了一半的烟支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优雅专注。
重新又点了一根,他叼着,边打火机,边笑得吊儿郎当:“连下半身都不会思考的貉,确实跟我们不同。”
她的皮包劈空而来。
霍燕庭敏捷伸手接了。
苏乔怒:“他是尊我,敬我,迁就我,哪像你,见个女人就……就……”
霍燕庭被砸,反而心情变好,笑容加深,眸底盛满愉悦,调侃:“就怎样?不就是扑倒,天经地义的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尊敬那是对父母对祖宗,你又不是他妈他奶奶,需要他尊着敬着?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重要是,要怎么表示,就得狠狠的做,越做才越——”
“流忙!”苏乔又气又恼,吼着打断他。
☆、第060:这是纡尊降贵?
霍燕庭呵呵笑出声,颊边的酒窝深深,邪魅又迷人:“千万别对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说这个词,太**了,孤男寡女的,我要真来火想耍**了,你还得担起灭火的责任。”
看着颀长的男人欲起身之势,苏乔尖叫:“你别过来!——”
******
天亮起**,苏乔看到**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茶。
伸手端过来,茶还是温的。
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那夜吵过后,苏素这一段时间都没理苏乔。
苏乔试过几次主动说话,苏素都不答话儿。
即使同桌吃饭,同屋看电视,两人都是无言。
苏乔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宿醉的头疼感因这一杯茶,仿佛都减轻许多。
换衣服的间隙,她想起昨夜的事。
霍燕庭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蹲下来背她。
这是纡尊降贵?
摊开掌心,纹路细密,干净纤长,但她却觉着上面还遗着他性-感喉节上的温度。
白皙的脸禁不住酡红。
出卧室去洗漱。
苏素正从厨房将熬好的小米粥端出来。
餐桌上,已有摆好的小菜碟和碗筷。
苏乔主动朝她笑:“妈,早。”
“嗯。”苏素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乔愣了一下,心里泛过甜滋味儿。
吃过早餐,收拾妥当,苏乔准备去上班,拿起手机装进提包。
想起,昨夜从霍燕庭那儿落荒而逃回来后,她似乎因为莱莱所讲的那则新闻,一时脑袋发热意识不清,拨了何世轩的号码。
貌似还接通了,那边是怎么回的?
她垂下眸仔细想,才忆起,那头说话的,似乎是个女人……
下楼,走出公寓大门之际,她情不禁回头,看向五楼自己家隔壁那一套的窗。
深色的落地窗帘紧闭,想是还未出门。
眼前就浮现昨夜缭绕的烟圈里,他似邪似魅的一张脸。
心忍不住微微一动。
她吓了一跳,迅速收起心神,转身,加快脚步。
一车宽的人行道旁,整齐的直排梧桐,枝叶依然繁茂,看着竟比平时分外清新怡人。
四车道的大马路上,一辆跑车在清晨里轰鸣疾驰。
苏乔听到声音,回头望了一眼。
跑车速度如飞,像一团血红的圆球,直往她这边的方向而来。
那速度,快得令人心惊。
所幸苏乔在人行道,那车在车道,中间隔着护拦及草圃,草圃里还有一人高的观赏矮树。
苏乔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路程。
突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咣啷啷的巨响。
她倏地回头,就见那跑车居然冲垮护栏,又挤过一人高的观赏树,直直冲到人行道上。
车头一边的大灯被撞得开出碎花,车头也陷进去一大块。
它因一番冲撞速度缓下,不过这缓冲的时间至多不过几分钟。
一连串的轰鸣声后,它重新飞驰起来。
而此刻,苏乔距离它的位置不过数百米之遥。
苏乔惊得怔在当场。
从透明的前车窗玻璃里,她看到一张华丽却狰狞的女人脸。
是叶蔚,她双臂伸得笔直,紧紧抓着方向盘,咬着牙瞪着血红的双眸,不管不顾地直向苏乔冲来。
那架势,仿佛今日不是苏乔死就是她自己亡。
☆、第061:这世道,适者生存
电光火石间,苏乔脑海想起深夜那通电话。
接电话的女声,正是叶蔚。
分手几个月以来,苏乔醉得稀里糊涂才敢有的一次放纵,通话的对象不是何世轩,却是叶蔚。
叶家千金,何等骄傲的身份,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她怎么可能容得下这通电话。
眼看就要撞上来,苏乔往另一边的梧桐树去躲。
一辆黑色迈巴-赫以更快更猛的姿态破栏穿树而过。
车轮刮地、车头撞物的声音,震耳欲聋。
因是横截,红色法拉利躲避不及。
两车车头并行撞向人行道里面的连排梧桐。
几棵最近的梧桐吃不住两辆车的挤撞,发出低沉的断裂之声。
这些,离苏乔不过百步。
“还不快躲开!”男人磁重紧张的厉吼。
黑衬衣黑裤的霍燕庭从车里揣门而出,苏乔看着,只觉此刻的他,异常的高大魁伟,身姿矫健。
手指一疼,他已经拽紧她,大步跑开。
赵均也迅速从另一侧车门出来,往外跑去。
一棵枝叶茂密的梧桐,在刺耳乍然的崩裂声中,缓缓倒地,正中红色法拉利和黑色迈巴-赫的车顶。
苏乔回头,看得心惊胆颤。
甩开霍燕庭的手,她往回跑。
“你不要命了?鬼知道那些树还要倒几根?”肩膀上一疼,是霍燕庭暴怒的声音。
“叶蔚还在里面!”苏乔着急甩开他,不甘示弱朝他回吼。
霍燕庭不放手:“白痴女人,刚才她要的可是你的命!”
眦睚必报,是他这些年赖以生存下来的基本准则。
不是他狠,这世道,本是如此,适者生存。
她不会知道,法拉利疯狂咆哮着要撞上她的那一刻,胆惊心破的又岂止是她一人?
苏乔不敢置信瞪着他,冷了声:“人命关天!”
霍燕庭深怒的墨眸冷冷凝着她清然的小脸,几秒,凶狠甩开她的手。
苏乔作势要跑过去。
却见他已先一步,冷厉的嗓音戾气横肆:“老实待在这里!我去找她!”
叶蔚伤得并不重,唯额角和手臂被破碎的车窗玻璃蹭破皮肉。
迈巴-赫撞上去时是用了技巧的,霍燕庭这车场老手出马,自然知分寸,伤车有可能,但不至于伤人。
而那棵梧桐,倒下时恰好偏副驾座一侧,只白白让她受了惊吓,未伤及毫发。
车都不能用了,苏乔打车,正要上的士副驾座,被一手扯着叶蔚走过来的霍燕庭拉住。
他将叶蔚塞进副驾座,动作粗鲁。
叶蔚精神蔫蔫的,想是受惊吓也不轻。
霍燕庭又推着苏乔,一起坐入后座。
遥遥的,有警笛渐渐逼近的声音。
司机是事故现场的目击者,也认得出那两辆被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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