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庭耸肩:“房间太小,孩子们哪撒得开欢?”
“这儿哪一间包房都比我小时候读书的教室还宽!”
霍燕庭笑笑:“孩子过节了,别生气了,老婆大人!”
苏乔看了赵均一家一眼,面上浮红:“谁是你老婆了?”
“你又想反悔不成?苏乔,我看你敢!”
“你若总这样宠坏孩子,看我什么做不出来!”
“我这是宠坏他吗?我是爱他,喜欢他,想给他最好的!”
“不行!我不准!”
……
☆、第215:好好过你自己的人生,别掺和那些陈年旧事了
看着两人面红耳赤的样,赵均和钟以萍迅速知趣地领着孩子直接跑去柜台那里点餐。
霍燕庭总算先服了软:“好了乔儿,仅次一次,下不为例!不管再和九九做什么,我都会先征求你的意思,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高大伟岸的男人,一脸无奈的样子。
苏乔扑哧笑了:“反正以后不许再这么惯孩子!”
“放心,严格执行!”他凑近她,“我还等着你给我在孩子面前恢复真身呢,怎么敢不遵从?”
苏乔媚眼一挑:“敢情是惦记着这个才临时做的样子?逼”
“乔儿,我发现,五年没见,你变凶了!”霍燕庭控诉。
苏乔轻哼:“跟着急脾气的男人,能不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人还是有点脾气好,不然,跟棉花似的,没意思!你看,你现在不就把我制得服服帖帖的?”
“妈妈,我们点好了。”九九和小慈都过来。
几人纷纷入桌。
两个小家伙还蛮懂得知恩图报,双双挨着今日的金主,一个一个陪他聊得可嗨。
一顿饭毕,众人各回各车,各回各家。
九九在后座睡得香甜。
霍燕庭提出,今晚回荷塘公寓住。
苏乔原先想着,那边虽然自己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但要说住还是差些东西没准备好。
他道:“我那边有专人收拾,随时去都可以住,一应俱全。”
苏乔这才应了。
到了荷塘公寓楼下,苏乔接了个电话。
除了在瑞典Sto见过一面,回国后再没有任何联系的龙亦飞母亲。
她提出,现在想见个面。
苏乔想想,应下了。
霍燕庭看她脸色凝重,问:“谁来的电话?”
苏乔看向他,没有隐瞒:“龙阿姨。”
霍燕庭下意识皱眉:“Evan母亲吗?”
“嗯,她约我现在见个面。”
沉默了一分钟,霍燕庭冷静地道:“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苏乔抿抿唇:“要不,我再打个电话拒绝吧?”
“长辈约见,你已经应下了,临时改变不妥。”说完,他又说了一句,“龙家人个个都挺仗义,是不错的一家人,若不是Evan对你的感情,和他们作世交也是好的。”
看到他这样豁达,苏乔再畏首畏尾的反而显得心里发虚,便道出了地址:“不远,和荷塘公寓一个区,青韵茶楼。”
“好。”霍燕庭转过方向盘,改变车道,“我待会儿和九九先回公寓,你放心,我会守着九九,等你回来。”
“……好。”
青韵茶楼。
四壁明式的花格窗,名人的真迹字画,宽畅的休闲空间,古朴典雅,安逸宁静。
晚餐时间刚过,来这儿休闲品茗的文人雅客不少,各个掩映在绿竹装饰的隔室后的茶麻几乎座无虚席。
苏乔在门口报了龙母的姓氏,很快被身着古色旗袍的迎宾员指引向内。
龙母也是个不喜引人注目的人,定的是单独的雅间。
在门口,苏乔犹豫了几秒,才抬起手,礼貌地叩门。
“请进!”熟悉的嗓音,依然慈和有礼。
苏乔闭了闭眸,推门而入。
像霍燕庭所说,龙家都是好人,她每次要面对他们家人时,都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愧疚感。
苏乔进去,在身着素净裙装的龙母略略欠身以礼:“阿姨!”
龙母微笑示意:“坐吧。”
苏乔便到对面的绿色藤椅拂裙坐了,手包放在合拢的双膝上,态度温顺谦敬。
“喝什么茶?”
苏乔回她以笑:“跟您一样就可以。”
龙母笑意加深,从茶盘里拿了一只小杯放在苏乔面前,执壶而倒至八成满,道:“这是安吉白茶,绿茶的一种,可以缓解焦虑,人一旦平和下来,对养心去躁都有好处。”
苏乔看着浅绿色清透沁茶的茶液,不知她今日找自己来,究竟所为何事。
龙母看了她一会儿说:“你现在比起上次在国外所见,气色好多了,还是国内的水土养人。”
苏乔浅笑:“国人都念旧,自是家乡的什么都比异国他乡强。”
“喝喝看,尝尝喜不喜欢?”
苏乔端起茶杯喝了,味道很淡,很干净,难怪有去焦去躁之效。
浅浅抿了一口,她放下茶杯:“这茶很清透,挺喜欢的,阿姨好品味。”
龙母点头而笑,良久,叹了一声:“你现在是落叶归根了,亦飞却——”
苏乔心里微微有些不安,没有再作声,只静静等她开口。
茶室里茶香四溢,除了这白茶的,还有些经年历久所余留下
tang来的各种茶香。
龙母有种脱力般的解脱感,缓缓说:“你们赢了!乔乔,你和亦飞结婚吧,我同意了!
苏乔有种脑袋突然一懵的震动,丽眸微缩:“阿姨?”
“乔乔,你先听我说完。”龙母看着她,神色认真,“我会让亦飞把国外的事业结束,和你一样,都转移到莞城来,我知道,在国内,你不会再去别的城市。”
随着她的话,苏乔秀致的双眉越蹙越紧。
“以前是我太固执,也太高估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权威,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太自私,没有顾及儿子的感受就私自作主,劝说你离开了瑞典,其实,你们在那里生活了五年,有自己的事业,还有了孩子,我不应该再去***其中,破坏你们的感情,也让那个才四岁的孩子遭了不少罪。”
“阿姨,您别这样说,其实,我回国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妈妈,即使您没有对我说那番话,我也迟早会离开瑞典回到莞城。”苏乔不忍她自责,连忙解释。
“我知道,亦飞也跟我说了,你妈妈的事我最近也才知道了一些,我相信,好人终有好报,她会好起来的。”
苏乔一愣,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孩子其实不是亦飞的,可是这会儿,却无形之中又被她带入了另一个话题。
好人终有好报?那霍燕庭恨了数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难道说,这其中,也像她当年怀疑霍燕庭派人害死他自己亲生骨肉那样,有误会?
“阿姨,您能不能告诉我,二十多年前,我妈妈和莞城财阀家族之一的许家有什么关系?”她面色变得凝重,定定看着龙母问道。
龙母怔忡住,想了想,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就想知道,当年许家那场大火究竟跟我妈妈有没有关系?”
龙母看着苏乔,眼神变得复杂:“乔乔,你为什么突然要关心起这件事?”
“毕竟是我妈妈,为什么不能关心?”
“别问了!乔乔,阿姨这也是为你好,你就好好过你自己的人生,别掺和那些陈年旧事了,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就让它过去吧。”
苏乔有些激动起来,语气也变得急促:“可是,那些事情可能就是引起我妈妈病症的关键病因!阿姨,求您,告诉我吧,也许我能从以前那些事里,找出让我妈妈清醒过来的病由!”
龙母再次沉默,目光越过她,看向碧绿的竹枝,好一会儿才说:“苏素怎么可能跟那场火有关系?她那么心慈手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其实具体的原因我也知道得不清楚,那时候我随亦飞他爸刚来莞城定居没多久,就认识了她,并成为了好友,但那时,那场火早已经发生过了。听了她的讲述,亦飞他爸托人到处寻找那场火里的幸存者,可却一个都没找到。”
苏乔眼睛瞪着,紧紧盯着她,仿佛要钻进她心里,把她所知道的都看个清清楚楚。
亦飞他爸一个人都没找到,可是霍燕庭却说他们龙家是好人?
如果他们当年没有见过,霍燕庭怎会对龙家另眼相待?
他那么恨苏素,不可能因为苏素和龙母的关系才对他们家有那么重的好感!
这其中,究竟还发生了些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苏乔已经无心再和龙母说亦飞回来与否的事情,她一颗心,全挂在了自己和许家的关系上。
龙母关注的却是儿子和她的事情,再次问道:“我说的提议,你意下如何?如果我们谈定,我今晚就通知亦飞,让他赶紧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回国,尽快商量你们的婚事。”
☆、第216:别在别的叔叔家睡了,爹地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第216:别在别的叔叔家睡了,爹地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苏乔怔怔摇头:“不!阿姨,对不起,我会自己跟亦飞谈这件事的,谢谢您,但是,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再谈这件事。”
“好吧,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们讲,你母亲,我们也会派人去请国外著名的专家前来医治。”
“不用了,阿姨,现在我已经请了人,您不用管,如果我妈妈好了,我会让她去看你们。”
离开青韵茶楼,回到荷塘公寓的苏乔有些恍恍惚惚。
“回来了。”客厅灯未开,玄关处暖色的灯光里,男人一身浅灰色的休闲家居服,短t紧贴在肌肉贲张的颀长身躯上,女式棉拖就摆在苏乔进门的地方。
苏乔点头。
霍燕庭看着她郁郁的神情,心有微澜,只是柔声道:“我给九九已经洗过澡,他刚睡着不久,你今天也累了,去洗洗睡吧。”
苏乔换好拖鞋,他拿过她的包,挂在玄关处的挂勾上。
苏乔仰脸看他:“你给九九洗的澡?”
“当然,怎么?你不信我能做好?”
苏乔莞尔:“你全能嘛,什么都手到拈来,行吧?”
“嗯,你能知道这点就好,跟我你绝对赚了。”
霍燕庭拥着她,客厅的沙发上,摆着男女两套睡衣。
他凑近她耳侧:“一起洗?”
苏乔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霍燕庭还不敢相信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又问了一遍。
直到她拿起两人的睡衣往浴室的方向而去,这才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大步跟去。
他提出一起洗时,在她心里,却没有什么暧昧浪漫的画面。
她想的,其实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看看他身上的伤,究竟那场火,在他身上留下了多深的痕迹。
现在两人之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地在一起,是因为妈妈因为病情没生活在一起。
将来妈妈好了,他还能如此自然如素地对待她们吗?
霍燕庭给浴缸里放满水,又洒了薄荷露。
没几下,将自己衣服脱掉扔进了洗衣筐里。
精壮健硕的身躯上,只剩下一条短裤。
苏乔脸红如赤,还是将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
喃喃:“燕楠说你动过手术,怎么身上皮肤这么好,根本没有疤痕?”
霍燕庭魅伟的身子僵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轻松地说:“都藏在不轻易看见的地方,要看吗?”
说着,他举起强健的手臂,在腋下偏肋骨的地方,果真有缝合处。
他还要脱掉短裤,苏乔大声嚷:“行了行了,不用看了!”
叫着,她迅速往门口跑去:“你先洗,我等下再洗!”
“说好一起洗,你这女人,怎么不讲信用?”霍燕庭哪容她临阵逃脱,一把将她捉回,“我都给你看了个精光,你一件衣服都没脱,我太亏了!”
“夫妻之间你还跟我计较吃不吃亏?”苏乔不满挣扎。
霍燕庭将她抵在墙上,几下就拉开她深蓝色裙子的后背拉链,心情异常兴奋:“正是夫妻,妻子脱光了给丈夫看不是天经地主我?”
“你……讨厌!”
不容她说,霍燕庭将她抱起,长腿一迈,双双滑入浴缸。
满起的水因着两人的一起进入,哗啦啦从缸沿往外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水流成河。
他抚着她满是旧痕的双膝,低哑地说:“等我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一定替你教训那个给你留下这些疤的人,会让他们后悔,曾经那样对待过你!”
他每次说些狠语时,表现都是阴森可怕的。
苏乔抬手,抚平他冷竣的面部表情:“什么都要报仇,都像你这样,这世上的仇还有完没完了?”
霍燕庭劲脖一梗:“世上人的事我自然管不了,但你的事以后我管定了!我的老婆孩子,谁敢欺?”
“野心这么大,难怪火气这么大,贪心不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