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不用再查了,情况我会汇报,他是傅长夜派过去配合我的,傅长夜没有问的话,他应该不会去汇报,就算傅长夜问了,他那边查不到东西,应该也能瞒住。”
顾随意闻言,她低声喃喃说:“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傅老男人不知道宁清鸿和蔓蔓有血缘关系的事。
加上她今天讲的那些刺人难听的话。
他只会以为她就是腻了他才要跟她分手。
不会想到这一层原因上来。
她知道她这样的做法很自私,深深刺痛伤了老男人,伤害那个疼她宠的人。
“随意,你真的要和宁清鸿在一起?”
顾随意让唐卿宁把宁清鸿和秦蔓蔓的关系瞒下来,他就知道宁清鸿对顾随意提的条件了。
顾随意轻笑着反问:“不然呢?”
唐卿宁眉头紧锁。
顾随意轻声笑了笑,她在唐卿宁面前并不怎么需要掩饰,这笑容有些苦涩:
“卿宁,我需要宁清鸿的骨髓来救蔓蔓。作为交换条件,只要我跟他结婚,他就会捐献骨髓给蔓蔓,蔓蔓就会好起来了!”
唐卿宁深深凝视着顾随意。
看着她明明笑得很难看,却又尽量想要放轻松的笑。
他没有办法说什么。
尽管他心疼顾随意,他也不会安晚那样,不会对顾随意说:
随意,你是爱傅长夜的吧,你肚子的孩子是傅长夜的,你不用这样逼自己嫁给宁清鸿。
这样的话多么不负责任
他知道随意怎么想的,蔓蔓她领养那么多年,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的养着。
骨髓匹配多难得!
以随意的性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蔓蔓继续受苦,甚至去死。
做不到的。
唐卿宁心疼地看着顾随意,他想要把眼前单薄消瘦的小女孩拥入怀中。
他这么想,却没有这样做。
半响,唐卿宁低声说:“随意,你做的选择,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你。不管你以后身边的人会是谁,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讲这种话。
在顾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听到黄玉楠和顾语曼讲话,却选择隐瞒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了。
但是他忍不住,想要守护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心,越来越强烈。
他是没有办法成为和她携手一生的人,但是,他可以以其他身份站在她的身边。
尽他所有的能力,保她,护她!
顾随意闻言,小脸上一瞬间怔忪愣神。
半响,顾随意低声说:“谢谢你,卿宁。”
顾随意跟唐卿宁谈完了话,回了病房。
“妈妈,你回来啦。”蔓蔓刚醒了,没见到顾随意,宁清鸿跟蔓蔓说她有事出去一下。
蔓蔓低低地应了声“哦。”
自从生病,在医院呆的时间越长,蔓蔓就变得越依赖顾随意。
蔓蔓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小女孩知道自己生了很重的病。
一直在医院,之前被关在那个小小房间,每天只能透过玻璃话筒和妈妈讲话,她真的害怕。
而且每次吃药之后,她浑身上下都难受。
可是妈妈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不想让妈妈担心,要坚强。
而且妈妈跟她保证了,她会好起来的。
但是时间一长,蔓蔓现在如果看不到顾随意,会害怕。
现在蔓蔓见到顾随意回来,声音清脆很高兴。
她也跟顾随意身后进来的唐卿宁打招呼:“卿宁叔叔。”
唐卿宁唇角勾起一抹笑:“蔓蔓乖。”
“蔓蔓不睡了?才睡了多久,再睡一会儿。”顾随意走过去,抬手摸了摸蔓蔓光头的小脑袋。
蔓蔓摇了摇头,声音细细地说:“不睡了,蔓蔓现在不困,等晚上晚一点再睡。妈妈,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顾随意听到蔓蔓的话,眼光柔软起来:“讲故事?好啊,蔓蔓想听什么故事。”
蔓蔓甜甜地笑了,从枕头下拿出一本崭新的童话书,递到顾随意面前:
“安晚阿姨下午给我带了一本新书。妈妈就给我讲书里的故事吧。”
顾随意接过书,指了其中一篇童话,询问蔓蔓意见:“蔓蔓,讲这个故事好不好?”
“好。”蔓蔓点了点小脑袋,“就讲这个故事。妈妈快讲。”
童话书里的字蔓蔓差不多都看得懂了,就算不懂,上面也有拼音。
但是她就喜欢妈妈给她讲故事。
妈妈拿着故事书,声音柔柔软软的给她讲故事,她很喜欢。
……
唐卿宁站在一边,听着顾随意给蔓蔓讲故事。
宁清鸿也听着。
他看着猫猫手里捧着童话书,微微低着小脑袋,一缕黑色头发调皮地散落在白皙面庞。
小小的脸,大大漂亮的眼睛,睫毛又长又卷。
精致的小脸儿长得很艳丽,很容易就会给人一种妩媚惑人的感觉。
但是她在给蔓蔓讲故事。
小唇瓣一开一合,声线那么柔软,浑身上下透着柔和和安静的感觉。
完全不像她平时在人前骄纵别扭的样子。
这样的猫猫,也很吸引人。
宁清鸿看顾随意,清润眼眸目光痴迷看得有些入神。
“宁清鸿!”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唐卿宁很淡很轻的声音。
宁清鸿抬眸往唐卿宁看去,唐卿宁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他有话要跟他说。
……
此时。
凤时会所。
陆时凤和邬域东两个人在走廊上,往包厢的房间走去。
陆时凤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侧首问一边的邬域东: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大黑这个时候约我们喝酒。他都多久没有夜生活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邬域东迈着步,声线清冷地说:“不知道。”顿了顿,“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虽然清冷,除了工作,对大部分事情都不上心。
但是长夜今天约出来喝酒,确实……挺怪的。
他们几个人聚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陆时凤叫过来聚的。
偶尔是他和苏墨叫人。
长夜叫人一起聚,除了上次陆时樱惹了祸,陆时凤帮忙收尾,其他的,可从来没有过。
“唔,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大黑跟他家那位老爷子有干上了,家里那位继母还是叔叔又出幺蛾子了,应该不会是影视城吧,地皮拿下了,最近开工建设挺顺利的啊,千万别是影视城,我还等着影视城建好,到时候EM剧组入驻,大黑打个友情价……”
邬域东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确定友情价不会比原价更高?”
“……”
陆时凤,他被邬域东一句话打击得有些颓,“大黑难得约我们一次,肯定不会是工作的事,工作的事上班时候谈嘛。友情价的事……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谈。”
邬域东无语。
一开始说友情价的是陆时凤自己,现在他自己又否了。
“别想了。”
两个人走到包厢门口,邬域东伸手推开包厢,清冷道:“你等一下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
☆、第355章:早说过,顾随意这种人,轻易沾染不得!
第355章:早说过,顾随意这种人,轻易沾染不得!
陆时凤被邬域东一句话打击得有些颓,“大黑难得约我们一次,肯定不会是工作的事,工作的事上班时候谈嘛。友情价的事……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谈。”
邬域东无语。
一开始说友情价的是陆时凤自己,现在他自己又否了。
“别想了。”
两个人走到包厢门口,邬域东伸手推开包厢,清冷道:“你等一下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
邬域东边推开门边走进包厢。
陆时凤跟在后面,桃花眼一挑:“问什么啊,去问大黑的事情,他会说才怪……”
陆时凤话还没说完,登时止声。
浓烈的酒味从包厢里传了出来。
陆时凤和邬域东两个人面面相觑,都皱了皱眉。
高档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邬域东和陆时凤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包厢。
邬域东身影进了包厢之后顿了顿。
清冷的眸光透过冷冰冰的镜片扫了一眼包厢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浓重气味,面前桌上地板上散落很多酒瓶,一边的烟灰缸还有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他们聚会的包厢,人才刚来呢,已经被先到的人搞得乌烟瘴气。
陆时凤站在邬域东身后,也看到这样一幕。
他怪叫起来:“卧槽,大黑这是搞什么?”
傅长夜高大欣长的身材陷在沙发里,白色的衬衫领带已经扯开了,扔在一边,解开的几颗扣子露出古铜色精壮的胸膛。
修长大手拿着一瓶红酒,他灌了一口,性感的喉结有节奏的滑动。
英俊五官轮廓分明那么沉冷,漆黑如夜的眸深深邃邃瞧不透情绪。
傅长夜抬了抬眼皮,淡漠的目光扫过邬域东和陆时凤,说:“域东,时凤,你们来了。”
说着他慵懒地抬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淡淡道:“过来坐,你们两个,陪我喝一杯。”
陆时凤惊悚了。
大黑现在这是在招呼他和域东。
天啦噜,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天下红雨了。
大黑今天约他和域东出来喝酒,本身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现在居然主动招呼人,要知道,以往就是他约大黑出来,大黑也都是一个人淡漠内敛坐一边。
喝酒不多,除了有必要的搭腔,其他一副高冷装逼范儿,不带搭理人的。
就是搭理,也是打击他一个脆弱幼小的小心脏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仅约他和域东出来喝酒,还这么主动……
陆时凤正在考虑猜测傅长夜身上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邬域东已经走了过去。
他坐下,自己开了瓶啤酒,跟傅长夜瓶对瓶的干杯。
邬域东吹瓶,喝完了,脸上清冷神色没有半点改变,问他:“还要继续吗?”
傅长夜勾唇笑了:“继续!”
邬域东点头,又拿过一瓶酒,这次是一瓶红酒,开了瓶,又是要吹瓶的架势。
陆时凤一看赶紧上去阻止,他从邬域东的手里抽过那瓶红酒,脸上玩味的神色收敛:“喂,域东,大黑明显不对劲,你跟他掺和什么。”
“长夜不是心情不好吗?”
邬域东抬手推了推眼睛,淡淡地说:“心情不好想喝酒,陪他喝就是了。”
“……”
陆时凤,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大黑已经喝了这么多了,你不阻止还让他继续喝。”
他对邬域东这种心情不好就陪着喝酒的举动十分无语。
明明是个年轻有为的金牌大律师。
为什么在这种明显大黑已经喝多了,再喝下去大黑可能就要完蛋的场合下,还能说出陪喝酒这种话。
马丹,不是应该阻止吗?
“行了,域东,你坐旁边去。”陆时凤皱眉,越过邬域东,在傅长夜身边坐下。
乖乖,看看桌上,红酒啤酒白酒的瓶子都有。
这么几种酒混着一起喝,要把自己折腾出事。
“大黑。”
陆时凤伸手要夺过傅长夜手里的酒瓶,“你今天已经喝了够多的酒了,不能再喝了,把酒给我。”
陆时凤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傅长夜另外一只手攥着。
傅长夜看着陆时凤的灼黑目光又深又暗。
瞧起来似乎与平时无异,一点温度也没有,看不出他醉了没有。
“时凤,我叫你来,是让你陪我喝酒,你要是不能陪我喝酒,现在就可以走。”
神情看起来似乎没醉,讲的话,似乎也是没醉。
陆时凤皱了皱眉,第一次夺酒瓶没成功。
他暂时作罢,桃欢眼看着傅长夜,他笑问:“行,不就是喝酒吗,多简单的事情,我酒量比你好得多,不过大黑,喝酒要有个理由,特别是对你这种平时不怎么饮酒的人……”
他的目光从桌上地毯上的空酒瓶扫过,“突然喝这么多酒,怎么了?”
“喝不喝,这么多废话。”
傅长夜薄唇掀动,淡漠道,他不跟陆时凤讲话,沉冷目光落在陆时凤身后的邬域东身上,“域东,你来跟我喝。“
”喂喂,大黑,你有必要这么嫌弃我吗?”
陆时凤脸色有些垮,觉得幼小心灵受到伤害:“我也没说不陪你喝。不过喝之前,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吧。”
如果是别人,喝酒可能是为了玩乐,纯粹喜欢酒精。
但是大黑这个各个方面严谨自律到令人发指的人。
除了烟瘾大,酒平时沾得可不多。
更别说现在这种灌酒的方式……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陆时凤就是觉得他醉了,已经不能再喝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大黑今天这么反常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