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时他看见安然面上闪过一丝苍白,可下一秒,她已经恶狠狠地朝他扑了过来。
唇齿相接那一刻她的牙齿磕上了他的嘴唇。
陈远衡闷哼一声,顺势将她箍在怀里,反客为主。他要的,可绝对不只是亲亲小嘴而已……
这一吻深厚绵长……而肺活量方面,安然永远不可能是陈远衡的对手。
车内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攀升。
等到安然终于从缺氧状态中恢复神智的时候,一切似乎就要尘埃落定。
副驾驶位置的座椅被放平,陈远衡衣衫半敞悬在她的上方,而她身上那件薄薄的连衣裙早已经不知所终。
无边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安然开始尖叫挣扎。可一切都已经是无用功。
陈远衡轻笑着,低头再次 她红润的 ,然后一个挺身贯穿进去彻底将她占有。在然后,整个车子都随着他运动的节奏缓缓颤动了起来。
chapter 57(上)
她紧致的河蟹(你们懂得的!)太过干涩,这种直奔主题的侵入实在是疼的要人命。
安然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可下一秒他便控制住她四肢,强硬地逼迫她舒展迎合。她闷哼了一声,只能僵硬地挺在那里,然后闭上眼睛死死地咬住嘴唇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她向后仰头细长的脖子拉出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线,紧蹙的细眉间写满了哀伤……她错了!
他是一匹狼,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给些甜头便能换来自己想要的……
陈远衡隐忍了许久的渴望都在这一刻得到 ,仿佛开闸的洪水般不可遏止。他重重地撞击着,每一次动作都迅猛而有力。
他轻 去她腮边的泪痕,伏在她耳边低声轻唤她的名字,“然然……然然……”温柔缱绻,满满的爱怜。
可这柔声的呼唤飘进安然耳朵里,却像是最锋利的刀在凌迟着她的心。
爱怜……这种人怎么会爱,会怜惜……
鳄鱼的温柔,为的不过是在你被迷惑的那一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将你彻底吞食入腹。可她……偏偏除了任人宰割,却在做不到其它。
上帝造人时从男人身上 一根肋骨将她们变为女人。
所以无论是身体上的较量还是感情上的较量,男人往往总会别女人更占有优势。他们是体力上的绝对强者,而相比女人外强中干藕断丝连,他们更是无情无心该转身时绝不拖泥带水。
可上帝却也是公平的,他在他们生命中设了一道劫。那是他们最软弱的所在,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遇到,可若是今生遇到了,便再无逃脱的可能,只能束手就擒,并且一生甘之如饴。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留在安然记忆中的就只有四个字……屈辱和疼痛。
狭小的空间里也能玩儿出无数的花样儿。
陈远衡是高手中的高手,总能精准地攻占她最脆弱的那一处。尽管她极力的抗拒着忽视着,可他所带给她的,总有些是无法彻底忽视的。
安然被折腾得疲惫到了极点。便破罐子破摔的把自己想象成是一滩泥,反正她和地上的泥巴又有什么区别,早就脏了污了,只能这样被人践踏。
可在怎么自暴自弃,有些事总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怀的。
在陈远衡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第四次准备变换姿势的时候,安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反手一把掐住他的胳膊,“你还没告诉我,许伯伯怎么样了?”
所有的沉醉缠绵的情绪都在那一刻化作乌有。陈远衡只觉着自己像是三伏天出了一身透汗之后,又被人兜头盖脸地浇了一大盆冰水。真真的冰火两重天!
这女人……可真是有人让人抓狂的本事!
这种时候竟然想着前未婚夫的父亲,他看她不是要存心给他添堵,是活腻歪不想要命了!
“然然,你刚问我什么?我没听清楚!”英俊的上褪去了迷蒙,却而代之的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许伯伯,你告诉我许伯伯怎么样了?”
陈远衡嗤笑了一声,“许天华怎么样我怎么可能知道?”
安然一怔,瞬间瞪大了眼睛,“你……”
“我逗你玩儿的,小傻瓜!”陈远衡笑意更浓,“你可真是傻得可爱,男人骗女人 的话,怎么能信呢!”说完一个挺/入,再次狠狠地将她占/有。
…… ……
chapter 57(下)
她恨,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可最后零落成尘终究只是她自己。
安然最后哭叫着陷入了黑暗。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海上漂泊的扁舟,浮浮沉沉的没有着落。然后,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唤……
“然然……然然……”
“然然醒一醒,别在睡了,醒醒……”
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累得浑身的骨头一动就会散架,像是刚刚陪着许墨林一起学习散打那年才进行过3000米体能训练一样。
片刻的清净。忽然鼻尖痒痒的,像是羽毛轻浮在上面。
她在半梦半醒中下意识皱起鼻子,往边上躲了躲。可那感觉却紧随而至,仍旧不依不饶的跟随过来。
她混沌的脑子有什么东西闪过……是她的墨林的哥么?!
从前她不愿意起早上学,许墨林就是用这种办法闹她的!
“然然,别睡了。”方才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里,轻轻诱哄的调子,轻缓低沉极尽缠绵。
“快起来吃东西。天都黑了!”
安然终于不厌其烦,嘤咛着把头埋进枕头里本能地脱口而出,“墨林哥你让我再睡会儿!”
思维有半秒中的僵滞,随即便蓦地清醒。
许墨林早就已经不在了,哪里还会叫她起床。
她扑棱一下翻身坐起,不等思绪完全清明便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冰冷深邃,暗含危险,叫人不寒而栗。
那一声‘墨林哥’冲进耳朵里,让陈远衡只觉着齿冷。
他是脾气不好,受不得别人半点违逆,但是为了安然他愿意去迁就去改。可偏偏她总有本身气得他失去理智。
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想着另一个男人的爹,在好脾气的人也会发狂。
伤了她,他不是不痛。
下午那会儿见她哭着晕过去,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回来的路上,她靠在座椅上昏睡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唤着许墨林的名字。听得他心里又疼又涩更加不是滋味儿。
好,是他做的过分了!他管不住嘴,活该心里难受!
回到别墅之后,给安然安置好了,他马上卷起袖子去了厨房。
等到她睡醒就该吃晚饭了,他亲自下厨在温声细语地认个错,把许天华的消息告诉她,估摸着下午的事情安然就是心里别扭也不至于会结下太大的疙瘩。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远衡一边在厨房里忙活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嘴角就往上勾。
能让他陈远衡洗手作羹汤亲自伺候的女人,这辈子除了他那还没出世的女儿,也就安然一个了。
将来和她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孩子长大,在一起慢慢变老,多好!
她现在恨他不要紧,再大的疙瘩他都有办法解开,更何况只是误会,时间问题而已。
不承想安然真是会给他泼凉水啊!连满心的空欢喜都不给他。
他忙忙碌碌了两个小时,殷勤地叫她起床,怕她起晚了吃饭容易积食。可谁知道她张嘴第一句话,还是喊她的墨林哥!
许墨林许墨林……她放着眼前全心全意讨好的视而不见,就非得心心念念想着一个死人么!
陈远衡侧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神色几经变幻后,最终回归于平静。
他嘴边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起床,吃饭!”说完径自起身去了桌边。
…… ……
chapter 58(上)
安然没动弹,维持着那个姿势坐了一会儿后拽了拽身上的薄被,刚要继续倒下就听见陈远衡冷冷出声……
“安然,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她动作一顿,然后‘噗通’一下重重倒在床上,扯过被把头蒙起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桌边的人脸色发黑,几经隐忍后运了口气,“我叫你起床吃饭,听见没有?!”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没反应。结果装死还不到两秒,她身上的薄被便被人抓住用力一扯给掀开到一边。
“就没听见,怎么着吧!”安然半撑起身子,横眉怒目地冲他喊,“神经病,你离我远点儿!”
她那斗志 的模样惹来陈远衡冷哼一声,紧接着,他便倾身而上,找准那两瓣红润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安然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精准地捕捉到。
然后,炽热的气息蛮横地冲进她口腔的同时,一个小小圆圆硬硬的东西也被他用舌头顶了进来。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有一点点微辣……是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
安然反应过来后立刻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鼓起腮帮子还没等往外吐,陈远衡就含/着她的嘴模模糊糊地威胁道:“咽下去,不然我就喂你吃掉整盘!”
然而安然从就不缺少和他对着干的勇气。
她恶狠狠地推开了陈远衡,然后扭头就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冷眼看他面带挑衅。
陈远衡挑了挑眉,“安然,你今天是非得和我杠到底了是不是!”
安然冷哼,咬牙切齿,“陈远衡,你就是个人渣!你怎么不去死!”
“成,我这就死去!”陈远衡点点头,忽然一把扯开了衬衫领子上的衣扣,“不过死法儿我说了算!”说完扯着她胳膊就给人提溜到自己近前。
安然冷不防险些被拽下床,“陈远衡,你又犯什么病?!”
“你不让我死么!我这就和你欲/仙/欲/死!”边说着,他粗糙的大手已经顺着睡衣衣摆滑/进去,握住她一边柔/软的丰/盈肆意揉/捏起来。
“啊……”她惊恐地尖叫出声,然后开始玩儿了命一样的在他怀里挣扎,“陈远衡,你放开我,你个变态!混蛋!畜生!”
可不管怎么反抗,最后她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他压在了身/下。
一种难过中夹杂着绝望的情绪在心底升起,安然闭上眼“呜呜”哭了出来。
陈远衡却顿在那里没有了下一步动作,然后看着她满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一半儿。
也是的,明知道这丫头因为下午的事心里别扭着,非得跟她叫什么劲啊!可在想想她喊了一下午许墨林的名字,又觉着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咽不下去这口气!
他悬在她身/上盯着儿身/下的人看了一会儿,翻身站到地上,边给自己整理衣服边沉着脸下了最后通牒,“安然,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坐过来吃饭,要么我们俩继续刚才的事!”
chapter 58(下)
俗话说‘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
安然胳膊太细,所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桌边吃饭。
粥还好,菜出锅时间久有些凉了,又端去热了热才重新回桌。
陈远衡有整整五年时间是一个人在美国度过的。西餐他吃不惯,就只好自己动手搜罗材料做些合口味的东西。所以几年磨练下来,厨艺还算不错。
安然这会儿根本没有半点儿胃口,再好吃的东西进到嘴里都是两个字……想吐。但摄于陈远衡的银威又不敢不从,便拿了勺子在碗里翻来翻去的,搅合十多下才盛了那么十来粒米送进嘴里,菜也不吃一口。
陈远衡隔了张桌子看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儿,刚刚消下去一半儿的火气又‘腾’一下忍不住烧了起来。可他现在要是出声儿的话,两人铁定就得是一顿天翻地覆的掐。所以想想还是忍了,飞快地把自己那碗粥喝了,寒着张脸起身去了书房。
再和她一个屋儿里呆着,他保不齐就真搂不住火儿了。
卧室的门开了又关,立刻一片寂静。
安然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抽了抽鼻子,大颗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都落在了碗里。
“墨林哥……”她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嘴一咧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墨林哥,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 ……
陈远衡在书房里开了个视频会议,又批了几份文件,等忙活完回去已经半夜。
卧室的灯亮着,安然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抬手把头上的吊灯关掉,切换成光线昏暗柔和的小灯,然后轻手轻脚地去 里简单冲了个澡。
安然睡得不是特别安稳,扭着身子轻声嘤咛着,像是在说梦话,可又听不清是什么。
陈远衡上/床之后半撑着身子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一手握着手机,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全是泪痕。不由心里一揪。
看样子这丫头今天是真委屈狠了,眼睛肿成这样儿也不知道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