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璎珞看向蓁儿与不破道:“蓁儿,不破,还不快谢太后恩典!”
两人纷纷跪接玉锁道:“谢太后恩典!”
璎珞的眸光一直盯着那对玉锁,生怕蓁儿不小心打碎,不但不吉利,打破御赐之物是大罪,要坐牢的。
林漫雪眼角的眸光见着慕容璎珞,故意将动作做的很慢,她就是让璎珞担心紧张。
她的目的不在于此,她要的是嫁给郑王,而不是对付两只小喽啰。
眼见着玉佩安安全全的入了蓁儿的手中,璎珞一颗心方才落地,示意喜娘催促着两人进洞房。
“礼成!**洞房!”
林漫雪见着郑王依然淡漠神情,很显然他并不欢迎自己,〃今日婚宴如此热闹,敏婧就留下来喝几杯再回去,也沾沾喜气。”
眸光却是看着慕容璎珞,璎珞见郑王不语,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公主自便!”
“那敏婧就不客气了。”
和许多前来道喜的客人一般随便在喜堂内寻了位置坐了下来。
慕容阡陌与武扬一直再闲谈,见着郑王夫妻对敏婧公主的态度,悄悄的来到两人的身后,“这个林漫雪怕是来者不善,你们要小心提防。”
虽然公仪初更名为慕容阡陌,心中对他依然有怨念,不过他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嗯,放心王府内外都有眼线,相信她也耍不出什么手段来。”嘴上虽如此说,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安。
王府内大摆筵席,林漫雪找了位置喝喜酒,并没有见到有任何异常。
璎珞如约陪着师傅武扬畅饮,慕容阡陌见着郑王一直盯着角落处的林漫雪,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取了杯酒递过去。
“郑王,不如咱们两人喝上两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司无殇将那酒杯扬起,他的嗅觉和听力异于常人,微微嗅到了掩映在酒香内淡淡的曼陀夜香的味道。
原来林漫雪是想对他下**,并没有将那酒液倒掉,而是中途对着慕容阡陌道:“本王有些话想要与大哥单独谈一谈,一会儿我的护卫会带着你到我书房。”
这里人多嘴杂确实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同样慕容阡陌也有意与郑王谈一谈,如今他是慕容家唯一的儿子,慕容家的前途他还是要考虑的,有意与郑王联手控制朝堂。
“当然可以。”
却不知郑王在他说话间,将两个人的酒杯调换,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送给自己的大舅子也不错,若是太后知晓,怕是肺子都会气炸了,林家想要打自己的注意,只能够自如其辱。
司无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哥先走,本王与珞儿知会一声便去。”
慕容阡陌离开,司无殇端着酒杯来到璎珞面前,看着师徒两人在酣饮,看着他都想过去喝上几杯。
手轻抚额头,似乎有些不舒服,微微晃了晃头,璎珞见着夫君异样,忙不迭奔了过去,“王爷,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不过是和大哥喝了几杯,有些喝多了。一会儿到房间内休息片刻就好。”
郑王的酒量慕容阡陌岂是对手,一定是中毒了,璎珞却是感应到郑王暗中示意她不要太过紧张,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内。
此时鸢萝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王妃,新娘子在喜房内晕倒了。”
“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看一看。”
可是她心里在担心郑王,蓁儿晕倒一定是林漫雪而为,想要调虎离山,一时间无法抉择。
”珞儿,快去看一看蓁儿。”
见郑王眼色,郑王心细如尘,又精通医术应该没那么容易中毒,难道是想将计就计,“好,王爷先回房去休息,妾身很快就回。”
仆人扶着郑王前往离喜堂最近的偏殿休憩,命管家留在喜堂宴请宾客。
一切都落在林漫雪的眼中,她是见着郑王亲自将那酒喝了,那可是烈火焚城,极其强烈的**,若是不和女人**便会爆体而亡。
林漫雪悄悄来到郑王所在的房间外,事关名节向早就埋伏在房间外的探子,问明郑王确系在里面。
轻轻推**间的门扉,探进头去却是一把被人拉住,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抵在门口,林漫雪想惊叫出声。
定睛看去抓住她的是郑王,可是房间内还有一个人,那人是慕容玄的儿子,林漫雪是认得的。
但见他躺在榻上脸色红涨,血管暴起分明是中了烈火焚城的**,突然意识到不好,可是为时已晚,后颈被人用力击打,直接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司无殇取了茶杯,又从腰间取了匕首,割开慕容阡陌的手指,滴了半杯毒血为林漫雪服下。
司无殇将林漫雪抱起,放在了慕容阡陌的身旁,方才伸出手解开慕容阡陌的穴道,两人都中了烈火焚城在劫难逃。
司无殇毫无怜惜,直接迈着步履走了出去,吩咐一炷香内不准任何人靠近房间。
想要打他的注意,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璎珞担心郑王,蓁儿那里并无大碍,匆忙找寻郑王却见着他在一处房间内品茗喝茶。
璎珞心中稍安,“王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珞儿,快坐下。我不过是给你的哥哥相了一门亲。如今两人正爱得**,你情我愿愿得不得人。”
璎珞是过来人,那里听不出司无殇的意思,“你是说,那个林漫雪想要将生米煮成熟饭,逼着王爷就范,结果……”
司无殇轻描淡写道:“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璎珞却是忧心忡忡,郑王到是一劳永逸,那林漫雪今后岂不是自己的嫂子,这样的女子进了慕容家,母亲可还有好日子过。
如今就是冲进去也晚了,“事已至此,该如何收场?”
“不急!那药性猛烈的很,没有这么快!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自然会有人前来帮咱们收场。咱们只管喝茶!等着看一场好戏!”
少顷,府里闹小偷,众人追赶至房间内,竟然见着里面上演的香艳一幕,璎珞并未出去看,只晓得鸢萝说起当时的情况。
方才得知林漫雪是衣衫不整哭着奔出王府,而他的哥哥被发现的时候浑身**不知发生了何事?别人大婚他倒先行了洞房花烛,成全了一对怨偶。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生嫌隙
喜房内一片火红甚是耀目,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桌上摆着枣子、花生、桂圆等赋予喜庆吉祥的小点心。
在*榻的两端,各插放有两个烛台,火红的喜烛燃烧得正旺。
蓁儿朦胧间睁开双眸,感觉一双宽厚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看天色天已经快亮了。
昨夜她突然晕倒,一整夜都迷迷糊糊的,如今醒来身子并未感到不适,抬眸见着杨不破靠*头守了**,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过去了。
看身上的衣衫完好如初,素手有些紧张的碰触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两人拜过天地他已经是自己的丈夫。
不破感觉到她的碰触,微微展睫见她醒了,见蓁儿醒来,“蓁儿,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到时夫君**睡得不安稳,快到榻上来休息一下。”
听到她唤夫君,不破的心里很欢喜,却并没有动,“一会儿天就亮了。”
两人连合衾酒都没有喝她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心中觉得对不住他,“夫君,将那酒杯拿过来吧!咱们还没有喝合衾酒。喝了合衾酒两人才能够白头到老。”
“蓁儿你昨日未吃东西,先吃些点心否则胃会痛的。”
“好!”蓁儿只吃了一点莲子糕,其实蓁儿的酒量并不高,只是她想要做一件事,喝了酒之后才有胆量去做。
两人双臂交合,将酒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蓁儿只觉得那酒也很辣,浑身如燃了火一般燥热。
不破见蓁儿脸色绯红,“蓁儿,你的脸!”
“好热!”蓁儿感觉很热伸出手解开身上层层喜服。
不破早知道她酒量不济,就不同意他喝合衾酒,“蓁儿,我去给你弄醒酒汤来。”
蓁儿却是牵着他的手,她承认自己的心里还忘不掉阿麦,可是她已经嫁给了杨不破。而且她待蓁儿很好,新婚之夜衣不解带守了一整夜,能够有这样一个男子真心待她,她也同样要以身相许来回报他。
“不用麻烦,我没有醉。天还没有亮,依然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蓁儿是鼓起勇气才将话说出口。
不破当然想心甘情愿的得到她的人还有她的心,从前蓁儿抗拒她,就是因为他太自私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他如此正是不想委屈了她。
身为男子他或许有些矫情,夫妻日子还长,绝对不可以同*异梦,夫妻之事也要你情我愿,真心相待。
“天快亮了,那种事不急的。”
他越是如此,蓁儿心里就会愧疚,“蓁儿是心甘情愿嫁给夫君,我的身子是清清白白的。”
坚毅眸光看着她,如若不要就是再嫌弃她。
蓁儿怎么会那样认为,忙不迭的冲了上去,将她的身子抱住,“蓁儿,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夫君,我们是夫妻。以后夫君就是蓁儿的依靠。”主动送上樱唇。
杨不破确定蓁儿是真心相待,**的唇覆上她的樱唇,掠夺他口中芬芳,蓁儿**里夹杂着生涩的回应着……
璎珞一整夜都在想着林漫雪的事情,哥哥与林漫雪既有夫妻之实,太后必定会赐婚与两人,母亲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林漫雪是太后的人,太后对慕容家一直有成见,会不会对慕容家不利?郑王既然已经知道林漫雪的阴谋,完全可以阻止的,心思百结。
“珞儿,你这一整夜翻来复去的什么睡不着?”耳畔突然传来郑王的声音。
见他闭目原来他也没有睡,“璎珞在担心慕容家。”
司无殇心思缜密,璎珞的心思也能够猜测得到,夫妻之间必须将疑虑解开,免得心生嫌隙。
“珞儿可是在怨我?”
“是!王爷明明可以不怎么狠绝。”
“珞儿,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太后一党以林家为首,林家的儿子死了,小儿子年纪尚幼,有利用价值的就只有林漫雪。与其让她去联姻扩充太后的势力,不如留在慕容家。你也不要杞人忧天,慕容将军,母亲还有大哥没有一个是是好欺负的,即便林漫雪搞些小动作,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
可是璎珞的知觉告诉她郑王对慕容家似乎并不友善,是自己多心了吗?
“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法改变了。”
朝中关系纷繁复杂党羽众多,慕容阡陌回归皇上是多了一份筹码,却也多了一份隐患,司无殇是想用林家牵制住慕容家的势力。
慕容阡陌与林漫雪之事**间街知巷闻,更有甚至**妓馆竟然编纂出极其香艳的段子,猜测两人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林漫雪更是无颜苟活上吊自尽,被府中的丫鬟救了下来。儿子丧命在**,女儿又未婚失身林家的儿女就像得了诅咒一般。
林逸夫愁苦不已,此事对于太后来说却是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借助林漫雪打入慕容家。
于是派人下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并附上一封信劝说林漫雪,并将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璎珞听闻太后赐婚并不奇怪,完全在情理之中,心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蓁儿大婚之后,她也开始准备收拾行装前往南疆。
皇上催促得急,三日后出发,无法参加哥哥的婚宴,也无法见父亲满百日出关。
蓁儿自从大婚以后气色红润,与杨不破也是相敬如宾,见璎珞似乎与郑王有误会,心中有些焦急。
与鸢萝一并帮助璎珞打点行装,“小姐这几日好似不开心,是为了林漫雪之事?郑王做得是有些过,不过那个林漫雪太可恶,郑王也是惩罚,一劳永逸也没有错。”
璎珞担心的是慕容家,林漫雪无疑是一个祸根。
蓁儿此番话全然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来思虑,若是从前断然不会出现在蓁儿的口中,定是杨不破当她说的。
“蓁儿,如今你们夫妻还真是夫唱妇随。”
蓁儿一时语塞,“小姐又在取笑。”
一旁的鸢萝一直很羡慕蓁儿,此番出行王妃并未带她前去,“王妃,此番远行可否带着鸢萝一并前去。”
此番她们去南疆是有任务的,带的都是亲信,“有蓁儿在就可以了。很多事情本宫自己就可以解决。”
“可是蓁儿小姐不是王妃的好姐妹吗?已经不是王妃的贴身侍婢了。”
蓁儿从旁喝道:“鸢萝,你为何要跟着我们一起出去,身为奴婢是不可以忤逆主子的意思,这是大忌。”
鸢萝不以为然道:“在府中甚是无趣,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岂不是很好。